“程微意，给我滚进来！”陈墨阳的怒吼穿透办公室玻璃，我赶紧问张姐，

“陈总今天心情不好？”“林小菲把他收藏的**版钢笔摔坏了。”张姐压低声音，

“不过人家撒个娇就没事了，不像你...”在同事们怜悯的目光中，

我小跑着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陈总，您找我？”“你还有脸问？

”陈墨阳把一叠文件摔在我面前，纸页哗啦啦散了一地，“这就是你做的企划案？

垃圾都不如！”我蹲下身一张张捡起，手指微微发抖。这份企划案我熬了三个通宵，

每一个数据都反复核对过。“对不起陈总，我马上修改...”“修改？”他冷笑一声，

扯松了领带，“林小菲刚来公司三天做的都比你好！”我的动作僵住了。林小菲，

那个走路都会撞到玻璃门的实习生。“今晚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方案。

”陈墨阳不耐烦地摆手，“现在去给我买杯咖啡，老规矩。”走出办公室，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秘书处的张姐递给我一张纸巾：“微意，擦擦汗吧。”“谢谢张姐。

”我勉强笑了笑。我，在他那里可能连呼吸都是错的吧。我攥紧了咖啡券，

这是陈墨阳唯一给过我的“礼物”——如果公司年会上随手塞的也算礼物的话。

咖啡店排队时，手机响了。是陈墨阳的专属**。“磨蹭什么呢？

小菲想吃城东那家甜品店的马卡龙，你顺路买回来。”我看了眼时间，城东来回至少一小时，

而我的企划案...“好的陈总，我马上去。”挂断电话，我对着橱窗整理了一下头发。

玻璃反射出的我，妆容精致，西装笔挺，像个完美的职场精英。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副皮囊下是个多么卑微的傻瓜，像条随叫随到的狗。五年前面试那天，陈墨阳作为主考官，

在我回答完问题后轻轻点了点头。就那一个肯定似的眼神，让我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地狱。

为了配得上他，我拼命工作，考MBA，学法语，甚至去报了高尔夫球课。

我把自己打磨成最趁手的工具，任劳任怨。“您的咖啡和马卡龙，一共368元。

”收银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回到公司，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等等！

”我赶紧按住开门键。林小菲气喘吁吁地挤进来，手里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马卡龙盒子。

“微意姐也去买马卡龙啊？”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墨阳哥说想吃，非让我去买，

真讨厌～”我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墨阳哥？全公司也只有她敢这么叫。

“陈总...很喜欢吃甜食？”我嗓子发干。“是呀！他办公室抽屉里全是我买的巧克力。

”林小菲笑嘻嘻地说，“不过他说我买的比较甜，和你买的不一样。”电梯停在28楼，

我机械地走出去，手里的咖啡杯突然变得千斤重。陈墨阳的办公室门没关严，

我听见林小菲在里面撒娇：“墨阳哥，我把你最喜欢的蓝莓味买来了～”“还是小菲懂我。

”陈墨阳的声音温柔得陌生，“那个程微意每次都买错口味。”我的手指掐进了掌心。

五年了，我每天给他泡的或买的咖啡，他从来没说过口味不对。“陈总，您的咖啡。

”我推门进去，把咖啡放在桌上。陈墨阳看都没看我一眼：“放那儿吧。对了，

今晚的应酬你不用去了，小菲跟我去。

”“可是王总那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跟...”“你有意见？”他终于抬头看我，

眼神冷得像冰。我咽下所有委屈：“没有，我这就把资料整理给林**。”走出办公室，

我直接冲进洗手间。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精心涂的唇膏被咬得斑驳不堪。手机又响了，

是陈墨阳的短信：「七点前把季度报表发我邮箱，我要带小菲去吃饭。」我擦掉眼泪，

补好妆。没关系，再坚持一下，他总会看见我的好。

突然我在停车场看见陈墨阳把林小菲按在车上热吻，明明他之前说过最讨厌蠢笨的女人。

这一刻，我五年来的信仰，崩塌了。凌晨三点，我保存了第七版企划案，

眼睛酸涩得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沙子。电脑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陈墨阳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方案改好了吗？」我盯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这个时间他居然还没睡？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十分钟前，

他和林小菲在某个高档酒吧的合影。照片里，他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林小菲肩上，

两人笑得那么刺眼。「已经完成了，陈总。」我回复道，顺手把文件发到了他的邮箱。

消息显示已读，但他没有回复。我盯着那个灰色的“已读”标志，直到视线模糊。三小时后，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公司晨会上。陈墨阳西装笔挺地走进会议室，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林小菲跟在他身后，穿着明显不符合公司着装要求的超短裙，却没人敢说什么。

“今天讨论与宏达集团的合作方案。”陈墨阳打开投影仪，

屏幕上赫然是我熬了一整夜做的企划案，但署名处却变成了「林小菲」。我猛地抬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菲的这个方案很有创意，大家多学习。”陈墨阳环视会议室，

目光扫过我时连停顿都没有，“特别是市场分析部分，见解独到。”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部分是我跑了三个城市，访谈了二十多位客户才得出的结论！会议结束后，

我拦住了陈墨阳：“陈总，那份企划案...”“有问题？”他挑眉看我，声音冷得像冰。

“那是我做的。”我声音发抖，“我熬了一整夜...”陈墨阳突然笑了，

那种嘲讽的笑：“程微意，你什么时候学会抢功劳了？小菲昨晚在我办公室待到凌晨两点，

我看着她在电脑前完成的。”我如遭雷击。凌晨两点？那时他们明明在酒吧！“陈总，

我可以调出我电脑的编辑记录...”“够了！程微意，你要懂事一点，

不用乱吃醋就欺负新员工。”他打断我，“再让我听到你污蔑小菲，就收拾东西走人！

”他转身离开，留下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午休时，

我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到林小菲和财务部小李的对话。“小菲，你真厉害，

刚来公司就能做出这么专业的方案。”“哎呀，其实都是墨阳哥教我的。

”林小菲的声音甜得发腻，“他说程微意做的方案太死板，让我随便改改就行。

”“陈总对你真好。”“那当然啦～”林小菲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个秘密，

墨阳哥说等这个项目结束，就升我做他的特别助理，年薪翻倍呢！”我死死咬住嘴唇，

直到尝到血腥味。下午，公司突然炸开了锅——宏达集团董事长亲自打来电话，

对方案中的市场数据提出质疑，要求立即修改。“程微意！”陈墨阳的怒吼再次响彻办公室，

“你给我进来！”我走进他办公室时，林小菲正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垃圾数据！”陈墨阳把一叠文件摔在我脸上，

“害得公司差点丢了这笔生意！”我弯腰捡起文件，发现那根本不是我的最终版本，

里面多处数据被篡改过。“陈总，这不是我提交的版本...”“还在狡辩！

”陈墨阳拍案而起，“小菲亲眼看见你最后修改的就是这份！”我看向林小菲，

她躲在陈墨阳身后，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我电脑里有完整的记录，

可以证明...”“闭嘴！”陈墨阳打断我，“现在立刻去宏达集团当面道歉，

如果他们取消合作，你就不用回来了！”走出公司大楼时，天空乌云密布。

我抱着文件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又苦又咸。

宏达集团的王总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他翻看着我带去的原始数据，眉头渐渐舒展。

“程**，这才是我要的东西。”他推了推眼镜，“之前那份明显被人动过手脚。

”“是我们的失误。”我勉强挤出一个职业微笑，“我向您保证，

最终执行方案会严格按照这份数据来。”“我只信任你。”王总意味深长地说，

“陈墨阳派那个林小菲来跟我接洽时，我就知道有问题。那丫头连基本的数据分析都不会。

”离开宏达集团时，雨已经停了。我站在大厦前，

看着玻璃幕墙上映出的自己——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嘴角下垂，像个怨妇。

手机震动起来，是陈墨阳的消息：「道歉了吗？宏达那边怎么说？」我盯着这条消息，

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五年来，我第一次没有秒回他的信息。回到公司已是晚上九点，

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经过陈墨阳办公室时，我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声响。

“墨阳哥...别在这里...”“怕什么，又没人...”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我看到林小菲坐在陈墨阳腿上，他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领。我胃里一阵翻腾，

转身逃向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墨阳发来的语音消息。“程微意，

宏达那边搞定了没？搞定的话明天早点来，小菲想吃城南的灌汤包，你去买。

”我望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横流。五年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爱着一个把我当奴隶的男人。为他付出一切，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换不来。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我满是泪痕的脸。但是明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清晨六点，我站在城南最有名的灌汤包店门口排队。初秋的风已经带着凉意，

我裹紧了单薄的西装外套，看着呼出的白气消散在空气中。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墨阳的消息：「买到了吗？小菲说灌汤包一定要趁热吃。」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直到屏幕自动熄灭。五年了，我竟然从没想过，为什么陈墨阳从来不关心我吃没吃早餐。

拎着两盒灌汤包回到公司时，办公区还空无一人。我把包子放在陈墨阳办公室门口，

附上一张便利贴：「陈总，您要的灌汤包。——程微意」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

开始整理这五年来所有的工作文件。每一个项目报告，每一份会议记录，

每一张我熬夜做出的数据分析表。我把它们一一归类，压缩成一个文件夹。“微意姐，

你来得真早啊。”林小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今天穿了件低胸连衣裙，

脖子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红痕。我头也不抬：“灌汤包在陈总办公室门口。”“哎呀，你买啦？

”她夸张地捂住嘴，“墨阳哥刚才说你太慢了要带我去店里吃呢，

他说那家的环境特别适合约会～”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敲击。

林小菲凑过来看我的屏幕：“你在整理什么呀？”“工作文件。”我平静地回答。

“哦～”她拖长音调，“墨阳哥说今天团建，你去吗？”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公司季度团建，

地点在郊区的度假村。往年这种活动，我都是跟在陈墨阳身后，

帮他拿包、记日程、挡酒的那个。“我会去的。”我说。林小菲撇撇嘴，扭着腰走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可笑。我居然把这样的女人当成过情敌？团建大巴上，

我特意选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陈墨阳和林小菲坐在最前面，时不时传来她的娇笑声。

我戴上耳机，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微意，你没事吧？”张姐坐到我旁边，小声问道。

我摘下耳机：“怎么了？”“你最近...不太一样。”张姐欲言又止，

“陈总让你买的包子，他一口没吃，全给林小菲了。”我笑了笑：“没关系，习惯了。

”度假村建在湖边，风景很美。午餐是露天烧烤，我默默坐在最边缘的位置，

看着陈墨阳亲手给林小菲烤牛排，还细心地帮她切成小块。“微意姐，

”林小菲突然大声叫我，“能帮我拿杯果汁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以前，

这种场合我总是任劳任怨地伺候所有人。“自己去拿吧。”我头也不抬，“我又不是服务员。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林小菲的表情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陈墨阳的脸色瞬间阴沉。“程微意，

”他冷声道，“注意你的态度。”我放下筷子，直视他的眼睛：“陈总，

我的工作职责不包括给同事端茶倒水吧。”陈墨阳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显然没想到我会当众顶撞他。林小菲立刻红了眼眶：“墨阳哥，

微意姐是不是讨厌我啊...”“别理她。”陈墨阳搂住林小菲的肩膀，“我们去划船。

”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多数同事选择了划船或打牌。我一个人沿着湖边散步，

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程微意！”陈墨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

看到他一个人快步走来，脸色阴沉。“你今天怎么回事？”他质问道，

“非要让小菲当众难堪吗？你就不能照顾照顾她？”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说了实话。

”“你变了。”他皱眉，“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是啊，我变了。”我轻声说，

“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一些事。”陈墨阳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程微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什么，是你一厢情愿。”这句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但我反而笑了。“你说得对，是我蠢。”我转身要走。

陈墨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站住！晚上聚餐你负责安排座位，小菲要坐我旁边。

”我甩开他的手：“找你的贴身秘书去。”走回度假村的路上，天空突然阴沉下来。

远处传来雷声，看来要下雨了。经过湖边码头时，我看到林小菲一个人站在那儿，

似乎在等陈墨阳。我本想绕路走，却听到她叫我。“微意姐！”她小跑过来，

“能帮我个忙吗？我的耳环掉到码头下面了，你能帮我找找吗？”我看着她假惺惺的笑容，

知道肯定有诈。但奇怪的是，我突然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好啊。”我说。

码头是用木板搭的，下面是一米多深的湖水。我蹲下身，假装寻找根本不存在的耳环。

“是掉在这下面了吗？”我问。“再往前一点...”林小菲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下一秒，

我感到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我本能地抓住码头边缘的木板，整个人悬在码头外侧。

林小菲蹲下来，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哎呀，

微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我话没说完，她突然尖叫起来：“救命啊！

微意姐要推我下水！”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陈墨阳和几个同事冲了过来。

林小菲已经坐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墨阳哥！

微意姐她...她突然发疯要推我...”陈墨阳二话不说，冲过来一把将我拽上码头，

然后狠狠推了我一把：“程微意！你疯了吗？”我踉跄着后退几步，

差点摔倒：“是她要推我！”“够了！”陈墨阳怒吼，“我亲眼看见你抓着小菲的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其他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有人小声议论：“没想到程微意这么可怕...”“就是，

平时装得那么温柔...”雨水开始落下，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我站在雨中，

看着陈墨阳小心翼翼地把林小菲扶起来，轻声细语地安慰她。那一刻，我突然释然了。

“陈墨阳。”我平静地叫他的名字，五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司直呼其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正在假哭的林小菲。“我辞职。”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干了。

”陈墨阳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想用辞职威胁我？程微意，你这招太老套了。

”“不是威胁。”我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递给他，“我是通知你。

”他接过信封，看都没看就撕成两半：“行啊，有骨气。别忘了你的竞业协议，

三年内不能去同行公司！”“我知道。”我转身走向度假村大门，“祝你和林蠢货百年好合。

”雨越下越大，我没有等公司的返程大巴，直接叫了辆出租车。上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陈墨阳还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封被撕碎的辞职信。回到城里，我直接去了医院。

连续几天的熬夜和今天的**，让我发起了高烧。医生给我挂水时，手机响了，是陈墨阳。

我直接按了拒接，他又打来，我又拒接。第三次，**脆关了机。

输液室的电视正在播放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是个晴天。**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五年了，

我终于放过自己了。第二天，刚睡醒就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

打开看是张姐发来的消息：「微意，陈总今天在办公室发了好大的火，

林小菲把重要客户的数据弄丢了，他当着全公司的面骂了她。」我笑了笑，

回复：「都跟我没关系了。」原来没有了我顶锅以后，他们之间也不过如此。

然后我删除了张姐的联系方式。彻底告别过去，就得做得干净利落。高烧退去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换回我用了十年的旧号码，注销了进了公司后特地注册的手机号，

那个存着陈墨阳几百条消息的手机卡，被我冲进了马桶。公寓里，

我收拾着五年来的生活痕迹。衣柜里那些昂贵的职业套装，鞋柜里磨脚的高跟鞋，

梳妆台上精心挑选的名牌化妆品——全都是为了配得上陈墨阳的品味。打包到最后一箱时，

我在床头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铁盒。打开后，

里面全是关于陈墨阳的“纪念品”：他随手给我的咖啡券，他丢掉的矿泉水瓶，

他签过名的会议记录...看着这些可笑的收藏，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程微意，

你以前真是病得不轻。”我把整个铁盒扔进了垃圾桶。离开公寓那天，阳光特别好。

我把钥匙交给房东，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五年青春，最后浓缩成这么点东西。

高铁驶向家乡时，**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天际线。

家乡小城的空气比大城市清新许多。我拖着行李箱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路过中学时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居然还在。老板娘甚至认出了我。“是微意吧？

好多年没见了！”她热情地招呼我，“还是珍珠奶茶，半糖？”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还记得我的口味。捧着温热的奶茶，我走到小时候最爱去的湖边公园。夕阳西下，

湖面泛着金色的波光，几只野鸭悠闲地游过。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我点开，

是我的高中同学群，之前要回家乡特地让他们帮我留意消息，有人在群里发了张照片，

是市中心的店铺招租信息。「@程微意听说你今天回来了？这家店位置不错，

比较适合开咖啡馆。」我放大照片看了看，位置确实很好，就在商业街转角，人流量大。

租金比我预想的要便宜不少。正想回复，又一条消息跳出来：「我是苏航，

现在在市中心开宠物医院。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联系房东，那一片我熟。」苏航？

我努力回忆这个名字。高中时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是个不爱说话的男生，好像坐我后桌。

他居然开了宠物医院？「好呀！谢谢，我明天去看看。」我回复道。第二天一早，

我按地址找到了那家待租的店铺。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好，宽敞明亮，有大片的落地窗。

“程微意？”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高个子男人站在那里。他戴着细框眼镜，眉眼温和，

怀里抱着一只橘猫。“苏航？”我试探性地问。他笑了：“你还记得我。

”我其实不太记得了。高中时的苏航是个戴着厚眼镜的书呆子，

和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判若两人。“这是店里的常客，大黄。

”他举起橘猫的爪子向我挥了挥，“它很挑人，不过看样子好像很喜欢你。

”橘猫从苏航怀里跳下来，蹭了蹭我的腿，发出呼噜声。我蹲下来挠它的下巴，

它舒服得眯起眼睛。“看来你们很有缘。”苏航笑着说，“要不要去看看店铺里面？

我跟房东打过招呼了。”店铺内部比想象中还要理想，原本就是一家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