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遍朝野,孤本凤命定乾坤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沫影兔眠写得真好。金悦珠谢砚辞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她松开手,婶娘一个趔趄。金悦珠目光如电,扫过门口探头探脑、满脸油光的王媒婆和几个壮汉打手,瞬间明白了婶娘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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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国公府练舞阁的雕花窗棂。金悦珠赤足踏在微凉的青石板上,素手纤纤,正指点着几个小丫鬟改良版的团扇舞步。薄纱舞衣随着动作飘拂,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尤其那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在晨光下白得晃眼。
“啧啧啧……”一道轻佻带笑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镶金边的折扇“唰”地展开,镇南王世子沈昭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毫不掩饰地在金悦珠身上逡巡,“美人儿这身段,这风韵,教这些粗手笨脚的丫头,简直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啊!”
金悦珠动作未停,只将手中团扇随意往纤腰后一别,挑眉看向来人,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哟,这不是咱们镇南王府的混世魔王吗?大清早的,又憋着什么坏水,找到我这‘三宝殿’来了?”她故意上前半步,发间新簪的玉兰花香随着动作,丝丝缕缕地拂过沈昭的鼻尖,“莫不是……又从哪个红颜知己那儿碰了壁,想来找我讨教‘妙计’了?”
沈昭夸张地捂住心口,做西子捧心状:“冤枉!天大的冤枉!本世子这次可是带着诚意满满的‘正经生意’来的!”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抽出一张烫金描红的华丽请帖,手腕一抖,帖子展开,“瞧瞧!我名下‘醉仙楼’的花魁大选!那可是京城开春头一桩盛事!听闻美人儿你编舞一绝,点子更是天马行空……”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诱哄,“怎么样?来帮我****那些姑娘?事成之后,分你三成红利!绝对比你在这府里教丫头片子强百倍!”
“分我三成红利?”金悦珠眼波流转,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这“生意”。
“砰——!!!”
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练舞阁那扇结实的雕花木门,竟被人一脚踹得几乎从门框上飞出去!木屑纷飞!
门口,谢砚辞一身玄色劲装,衣袍下摆还沾着晨露的湿气,周身散发的寒气比数九寒冬的冰窖还冻人!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此刻如同淬了毒的寒冰,死死地、精准地钉在沈昭那只不知何时搭在金悦珠肩头的爪子上!攥着马鞭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脆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昭!”两个字,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裹挟着滔天的怒意,“你好大的狗胆!”
沈昭被这惊天动地的出场方式惊得一愣,随即看到谢砚辞那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表情,反而乐了!他非但没收回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金悦珠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挑衅地扬着下巴:“哟!这不是我们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恨不得把‘规矩’二字刻在脑门上的谢大世子吗?怎么?大清早火气这么大?”他故意用折扇点了点金悦珠的肩头,“我跟美人儿谈点互利互惠的生意,表哥这是……要横插一杠子?还是说……”他拖长了调子,眼神暧昧地在两人之间扫视,“这练舞阁,什么时候成了表哥你的私产,连人都不让碰了?”
金悦珠垂眸,掩住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时机到了!她突然抬手,“啪”地一声脆响,毫不客气地拍开了沈昭那只碍事的咸猪手!
“世子请自重。”她声音清泠泠的,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随即,莲步轻移,如同归巢的乳燕般,极其自然地站到了谢砚辞的身侧,微微仰起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轻轻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不过是些舞技切磋的生意经罢了,”她声音又轻又软,带着钩子,眼神却挑衅地看着谢砚辞,“咱们端方持重的世子爷……该不会……”她故意停顿,红唇微张,吐出让谢砚辞头皮发麻的三个字:
“吃、醋、了、吧?”
轰——!!!
谢砚辞只觉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耳根瞬间红透,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他下意识想后退,掩饰这该死的窘迫,却忘了身后立着的牛皮大鼓!
“咚——!!!”
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鼓面上!沉闷如雷的巨响在空旷的练舞阁炸开!惊得梁上栖息的一对画眉鸟扑棱棱乱飞,留下几片惊慌的羽毛!
“噗哈哈哈哈哈哈!”沈昭直接笑弯了腰,折扇指着谢砚辞那张又羞又怒涨得通红的脸,“哎哟我的好表哥!你这反应……比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猫还凶啊!还说不是吃醋?骗鬼呢!”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突然又凑近金悦珠耳边,用自以为压低、实则清晰无比的声音“爆料”:“美人儿我跟你说,你可别被这假正经骗了!他昨儿晚上在书房,对着你的舞衣发了一宿的呆!那眼神,啧啧……”
“沈昭!你给我闭嘴!”谢砚辞彻底暴怒!理智的弦“啪”地断了!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金悦珠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锦缎衣袖因这粗暴的动作滑落,露出了她莹白如玉的皓腕,以及腕上那只水头极好、翠**滴的翡翠镯子——正是他前日“不经意”赏下的!
看到那抹熟悉的翠色圈在自己送出的玉镯上,谢砚辞翻腾的怒意诡异地平息了一瞬,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混杂着更深的占有欲席卷而来。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竟不自觉地放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跟我来书房。现在!”
说完,他拽着金悦珠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片让他颜面扫地的“战场”,留下沈昭在原地笑得更加猖狂,对着空荡荡的练舞阁挤眉弄眼:“等着吧!等花魁大选那日,本世子定要让你这闷葫芦的好好开开眼!有好戏看咯!”
书房。
“砰!”书房门被谢砚辞用脚狠狠踹上,震得门框都在晃!随即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懊恼地抿紧了唇。
金悦珠却像回了自己家,姿态慵懒地倚在紫檀木书架旁,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他案头摊开的、写了一半的奏折。然后,她抬手,慢条斯理地拔下发间那支素玉簪,轻轻搁在了他墨迹未干的砚台边缘。玉簪与砚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
“世子爷这般火急火燎地把我‘抓’来……”她侧过身,微微仰头,目光流转,带着钩子,“是账目出了岔子要查呢?还是……”她突然踮起脚尖,温热的、带着茉莉花香的气息猝不及防地拂过他敏感的、依旧泛红的耳垂,声音压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急、着、宣、示、主、权、呀?”
“你!”谢砚辞被她这直白的撩拨激得浑身一僵,猛地别过脸,却控制不住用余光贪婪地描摹着她散落肩头的青丝。那熟悉的茉莉香混着书房特有的墨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搅得他心绪大乱,呼吸都变得粗重。
“你与沈昭……究竟谈了什么交易?”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和酸意。
“交易?”金悦珠仿佛才想起来,随手拿起案上他惯用的那支紫毫笔,笔尖饱蘸浓墨,然后——她竟用那冰凉的笔杆,轻轻在他微汗的掌心画起了圈圈!“不过是用点不入流的舞技,换些黄白之物的俗气买卖罢了。”她画着圈,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怎么?世子爷若是不想我去那种地方抛头露面……”她故意顿了顿,笔尖一抖,一滴浓黑的墨汁“啪嗒”滴落在他玄色锦袍的前襟,晕开一小片深色污迹。
“不如……”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带着致命的诱惑,“您……养、着、我、呀?”
“放肆!”谢砚辞如同被踩了尾巴,猛地攥住她那只作乱的手腕!入手肌肤滑腻微凉,触感让他心头一悸,几乎是瞬间又像被烫到般慌乱松开!他狼狈地转身,粗暴地拉开书柜抽屉,胡乱翻出一本厚厚的账簿,“啪”地一声拍在书案上,震得笔架上的笔都跳了跳!
“明日起!”他声音闷得像含了块滚烫的石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你就在账房帮忙!哪儿也不许去!”
“哦?”金悦珠挑眉,指尖点了点那本账簿,似笑非笑,“那……醉仙楼的花魁大选……”
“不许去!”谢砚辞几乎是吼出来的,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深吸一口气,生硬地补充,试图用“道理”掩饰私心,“花楼之地……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踏足的地方!”
“噗……”金悦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又带着点嘲讽。她绕到他身前,微微歪着头,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原来在世子爷眼里,我金悦珠……是需要您关在笼子里小心呵护的弱女子?”她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带着一丝挑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腰间玉带的下缘,用力往下一拽!
谢砚辞猝不及防,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前倾!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吸瞬间交融!
“可我怎么记得……”金悦珠仰着脸,红唇近在咫尺,眼中闪烁着狡黠又危险的光芒,“某位端方君子亲口说过,最是厌恶……以色侍人的女子?”
“唔……”谢砚辞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哼。少女近在咫尺的红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眼中那跳动的、毫不掩饰的征服光芒,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渴望,疯狂地灼烧着他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防线!
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剧烈起伏,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出去!立刻!”
“遵命~我的好世子~”金悦珠拖长了语调,声音甜得发腻。她转身,脚步轻盈,却在走到门口时,仿佛不经意般,一方绣着精致并蒂莲的丝帕,从她袖中悄然滑落,正好掉在谢砚辞的脚边。
直到那轻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谢砚辞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懈。他缓缓低头,目光死死锁住脚边那方丝帕。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那勾魂摄魄的茉莉冷香。
他僵硬地弯腰,修长的手指捡起那方丝帕。丝滑的触感,上面并蒂莲的图案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将丝帕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香气瞬间将他淹没!
心跳如擂鼓!他像做贼般,慌乱地将丝帕塞进自己袖袋深处!刚塞进去,门外就传来管家的脚步声,吓得他手一抖,又飞快地将丝帕掏出来,如同丢弃烫手山芋般,胡乱塞进了书案最底层的抽屉里!做完这一切,他才惊觉自己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
三日后,账房。
金悦珠正对着账簿拨弄算盘,珠玉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令人牙痒痒的轻佻气息。
“哟!美人儿~算账呢?”沈昭那张俊脸凑了过来,手里捏着一张更加华丽的请帖,在她眼前晃悠,几乎要贴到她脸上,“考虑得如何啦?醉仙楼的姑娘们可都望眼欲穿,盼着金大家去指点迷津呢!”他故意拔高了音量,唯恐天下不乱,“尤其是新来的那位西域舞姬!啧啧,那身段,那风情,那勾魂摄魄的碧眼……生得那叫一个……”
“沈昭!你找死!!!”
一声比上次更加暴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账房门口炸响!
谢砚辞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裹挟着滔天的怒意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沈昭那几乎要贴到金悦珠身上的姿势,还有那只碍眼地搭在她椅背上的手!
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理智彻底崩盘!谢砚辞目光扫过金悦珠面前那架巨大的红木算盘,想也没想,抄起来就朝着沈昭那张欠揍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沈昭吓得魂飞魄散,狼狈地抱头鼠窜!
“噼里啪啦——哗啦啦啦——!”
算盘结结实实地砸在沈昭刚才站的位置,撞在桌角上!坚硬的木框瞬间碎裂!无数算珠如同天女散花,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噼里啪啦地四处迸射!打得窗棂啪啪作响,砸得账房先生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钻到了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现场一片狼藉!
金悦珠咬着下唇,肩膀微微耸动,强忍着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她优雅地站起身,无视满地乱滚的算珠,走到那堆算盘残骸前,弯腰,慢悠悠地捡起几颗散落的檀木算珠。
“世子爷,”她捏着一颗算珠,在谢砚辞眼前晃了晃,声音带着戏谑,“您这是要砸了自家的账房泄愤?还是要……”她突然伸手,一把握住谢砚辞那只还保持着投掷姿势、微微颤抖的手!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按在了那仅存的、半截还算完好的算盘框上!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引导着他的手指,一颗、一颗地将捡起的算珠拨回原位!
“不如……”她抬起眼,水光潋滟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翻涌着怒火与无措的眼底,红唇勾起惊心动魄的弧度,“咱们……现场算算……”
“世子爷您这醋坛子……”
“今儿个……到底打、翻、了、几、缸、呀?”
谢砚辞的手被她紧紧按在算盘上,掌心下是她微凉滑腻的手背肌肤。他望着她近在咫尺、带着促狭笑意的脸,听着她这直白到近乎羞辱的“算醋”言论,胸腔里那颗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是怒?是羞?还是……某种被戳破心思的狼狈?
他猛地想抽回手,动作太急,手肘“哐当”一声撞翻了桌角的砚台!浓黑的墨汁泼洒而出,好巧不巧,大半都溅在了金悦珠新换的、月白色的软烟罗裙摆上!瞬间晕开一大片狰狞的墨迹!
这次,谢砚辞没有慌乱地道歉,也没有手足无措地找手帕。他反而定定地看着那片刺目的污迹,仿佛看着某种宣战的标记。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墨眸死死锁住金悦珠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断,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寂静的账房里:
“账房……不必来了。”
“明日起……”
“你,搬到我书房隔壁的厢房住!”
沈昭从桌子另一头探出个脑袋,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啪啪啪地拍着大腿:“妙啊!表哥!高!实在是高!这招‘近水楼台先得月’用得炉火纯青!小弟佩服!佩服啊!”他一边狂笑一边往门口退,“不过表哥,丑话可说在前头!醉仙楼的花魁大选,我沈昭看上的‘舞艺指导’,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咱们……走着瞧!”说完,他摇着扇子,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和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待沈昭那欠揍的笑声彻底消失,金悦珠才慢悠悠地凑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谢砚辞。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如同羽毛般扫过他依旧泛红的耳廓,声音带着钩子,又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腻:
“世子爷这般霸道……就不怕……”她故意停顿,贝齿轻轻叼住他滚烫的耳垂,用气音低语,“就不怕……把我这只野性难驯的鸟儿,关得太紧……反而恼了,飞走了?”
谢砚辞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那温软濡湿的触感如同电流窜遍全身!
金悦珠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继续在他耳边吐气:“还是说……”她松开他的耳垂,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魅惑,“您就喜欢……看我这般欲拒还迎、吊着您胃口……又逃不出您掌心的……模、样?”
“金!悦!珠!”谢砚辞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积压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猛地转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把扣住她的双腕,狠狠地将她抵在了身后高大的紫檀木书架上!
“哐!”书架发出一声沉闷的**。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他灼热沉重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墨玉般的眸子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激烈风暴!有被戳穿的羞恼,有被挑衅的怒火,更有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浓烈占有欲!他喉结剧烈滚动,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带着孤注一掷的危险气息:
“你……你若敢踏进醉仙楼半步……我……”
狠话尚未出口,他却在对上金悦珠那双亮得惊人、甚至带着一丝鼓励和兴奋(仿佛在说“继续啊,别停”)的眸子时,瞬间惊醒!
该死!他又被这妖女牵着鼻子走了!又落入了她精心设计的圈套!
巨大的羞恼和挫败感瞬间淹没了他!谢砚辞如同被火燎到,猛地松开钳制她的手,狼狈不堪地想要后退!
然而,动作太急,身体失衡,“哐当”一声巨响!他结结实实地撞倒了身后另一排高大的书架!
“哗啦啦啦——!”
无数珍贵的古籍典册如同雪崩般倾泻而下!瞬间将狼狈的世子爷埋了半截!烟尘弥漫!
金悦珠站在原地,毫发无伤,看着眼前这场由她亲手导演的、世子爷的“书山崩殂”惨剧,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款款上前,蹲在那一堆古籍和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谢砚辞面前。无视他杀人的目光,她伸出纤纤玉指,慢条斯理地帮他捡起散落的书卷。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沾了灰尘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世子爷这般慌乱无措……”她将一本《礼记》塞进他怀里,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一丝宠溺(?),如同逗弄炸毛的猫咪,“倒真像个……情窦初开、手足无措的少年郎呢~”
趁着他抱着书愣神的瞬间,金悦珠的指尖飞快地在他微汗的掌心,画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心”形。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灰头土脸、抱着《礼记》僵在原地的谢砚辞,笑容明媚又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
“放心~”
“我的眼里呀……”她眨了眨眼,风情万种,“可只装得下世子爷您……这一位‘大醋缸’呢~”
说完,她不再看谢砚辞的反应,转身,裙摆摇曳,如同胜利的女王般,翩然离开了这片狼藉的“战场”。
谢砚辞呆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冰冷的《礼记》,掌心却残留着她指尖划过的、那滚烫到几乎要灼伤皮肤的“心”形印记。
他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抚着那残留的、让他心悸的温度和形状,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无力感和清晰的认知,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在这场由她主导的、名为“驯服”的博弈里……
他,谢砚辞,堂堂国公府世子……
早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输得一败涂地!
而账房门外,并未真正离去的沈昭,摇着扇子,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狡猾又兴奋的坏笑:
“搬去隔壁?近水楼台?”
“啧,闷葫芦开窍是开窍了,可惜段位差得远呐!”
“好戏……这才刚拉开序幕呢!走着瞧吧,我的好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