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文《毒血蛊仇》,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期待赚大钱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命运这只翻云覆雨的手,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复仇的血路尚未走到尽头,却有一个最不该存在的牵绊,悄然在她体内生根。院门发出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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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萧烬屠我满城时,我躲在地窖逃过一劫。三年后雪夜破庙,他重伤濒死,
我以血为引救了他。他失忆了,叫我娘子,为我种了一院白芷。怀孕那日,他恢复记忆,
掐着我脖子冷笑:“毒妇,原来是你下的蛊?”他亲手灌我滑胎药,将我扔给副将折辱。
敌军围城那夜,他剖开我手腕取血解毒。“**,这毒血总算有点用处。
”我笑着咽下喉间血:“萧烬,你终于要死了。”新帝登基那天,
他看见我遗留的**:“以身为蛊,毒血噬心。屠城仇,今日报矣。
”军医颤抖捧出染血的护身符:“皇上,娘娘的血…是唯一解药。
”2虚妄春山冬日惨淡的阳光,吝啬地透过糊着厚厚桑皮纸的窗棂,
在简陋的泥地上投下几块朦胧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却令人心安的草药气味。
萧烬茫然地睁开眼,头顶是熏得微黑的茅草屋顶,陌生的粗布被褥盖在身上。
身上那些撕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冷,奇迹般地消退了大半,
只剩下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和绵软。他艰难地转动脖颈。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张小木凳上,
低头专注地捣弄着石臼里的草药。她身形单薄,露出的脖颈纤细脆弱,
乌黑的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着。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影,动作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山野间特有的宁静。“呃……”他喉咙干涩,试着发出一点声音。
女子闻声立刻停下动作,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极其清秀干净的脸,算不上多惊艳,
眉眼却温润得像初春的山泉,皮肤是常年不见强烈日光的苍白。看到他醒来,
那双沉静的眼中瞬间漾开一丝真切的笑意,如同冰面裂开,底下流淌出温暖的春水。“醒了?
”她的声音也温温的,像山涧清溪流过圆润的卵石,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她放下石臼,
起身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
萧烬下意识地想躲,身体却因虚弱而动弹不得。“烧退了。”她像是松了口气,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转身从旁边的小泥炉上端起一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正好,
药也温了。”她小心地吹了吹碗边的热气,然后用一把小木勺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药汁,
轻轻送到他唇边。“我……”萧烬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
眼神里充满了全然的陌生和困惑,“这是哪里?你…是谁?”女子动作顿了顿,
那双温润的眸子凝视着他茫然的双眼,里面清晰地映着他此刻的狼狈。沉默了几息,
她眼中的某种光芒似乎微微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温柔覆盖。她轻轻开口,
声音低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这里是我家。你受了很重的伤,倒在破庙里。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如同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至于我……我是你娘子啊,
烬哥。你不记得了?”“娘子?”萧烬喃喃重复,这两个字像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他一片空白的记忆里激起极其微弱的涟漪,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看着眼前女子温顺的眉眼,看着她眼中那份纯粹的担忧和关切,
一种莫名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和依赖感汹涌而来,压倒了所有怀疑。
他几乎是本能地、虚弱地点了点头,顺从地张开了嘴。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
带着一种奇异的回甘。“柳娘子”成了他唯一的光。她告诉他,他叫阿烬,是山里的猎户,
进山打猎时遇到了凶兽,摔下山崖受了重伤。他信了,或者说,
他愿意相信这个为他熬药、为他擦身、用那双沉静眼眸温柔注视着他的女子。
日子像山涧的溪水,在这间简陋却干净的茅舍里平静流淌。
萧烬的身体在“柳娘子”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起来。他开始笨拙地学着做些事情。劈柴,
斧头常常劈空,震得他虎口发麻;挑水,扁担在他宽阔的肩上显得格格不入,
水桶摇摇晃晃溅湿半条裤腿;修补被山风吹歪的篱笆,手指被粗糙的竹篾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每当这时,青芷总会放下手里的活计,默默地走过来。她会拿过斧头,
轻松几下就把柴劈好;会接过他肩上的扁担,
步履轻盈地将水倒入缸中;会小心地捏住他被划破的手指,用捣碎的草药给他敷上,
再用干净的布条仔细缠好。她的动作总是那么轻,那么稳,带着一种无声的包容。
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
看着她在院角那一小片药圃里弯腰侍弄那些散发着清苦气息的植物。阳光好的午后,
她会搬个小凳子坐在檐下,手里编着草蚱蜢或者小篮子,长长的眼睫垂着,
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暖流,
会在他空荡荡的胸腔里缓缓滋生。他渐渐习惯了对她伸出手,
习惯了她温凉的指尖搭上他的脉搏,习惯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和皂角混合的气息。
他记得最深的是那个黄昏。夕阳熔金,染红了半边天空。他费了老大的劲,
终于用新学的粗糙手艺,把篱笆修得勉强能看。他直起酸痛的腰背,抹了把额头的汗,
带着一丝笨拙的、邀功似的笑意看向檐下的她。青芷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草篮,走了过来。
她没看篱笆,目光却落在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和脸颊上。她伸出手,用袖口内侧干净的布料,
轻轻地、仔细地替他擦去那些汗珠。她的指尖不经意掠过他的下颌,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夕阳的金辉落在她低垂的眉眼上,长长的睫毛像染了金粉的蝶翼。那一刻,
萧烬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强烈得近乎疼痛的冲动攫住了他。他猛地伸出手,
不是握住她的手腕,而是紧紧地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青芷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像一块骤然绷紧的石头。她似乎想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
细微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萧烬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抵在她微凉的发顶,
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股能安抚他所有不安的气息。
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抗拒,但那份抗拒在他愈发用力的拥抱中,
终究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软化了。最后,她抵在他胸前的手,似乎失去了推拒的力量,
只是虚虚地搭着,头也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那个拥抱之后,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微妙地改变了。萧烬开始笨拙地表达更多。他会在清晨出门前,
生硬地嘱咐一句:“外面冷,你…别出来太久。”会在她捣药时,
默默地坐在旁边的小凳上看着,偶尔递上一把草药。他学着辨认她药圃里那些植物,
指着那一丛丛开着细碎白花、散发着独特清苦香气的草药问:“这叫什么?”“白芷。
”青芷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那片小小的白色花海上,眼神有些悠远,“也叫‘药中君子’,
能祛风散寒,也能……镇痛。”“白芷……”萧烬低声重复,像要把这个名字刻进心里。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一片细嫩的叶片,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
阳光落在他线条刚硬的侧脸上,竟也奇异地柔和了几分。他开始笨拙地照顾那片白芷,
学着青芷的样子除草、松土。他不懂花草,动作粗鲁,好几次差点把整株苗踩坏,
惹得青芷微微蹙眉。但他很固执,像个笨拙却认真的学徒。
他甚至还用自己削得歪歪扭扭的竹片,给那片白芷圃做了个小小的围栏。“白芷,娘子。
”他有时会在劳作间隙,直起身,看着那片在风中摇曳的白色小花,
再看看檐下安静做事的青色身影,心中便会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暖意填满。
他忘记了山外的所有,忘记了“烬哥”之前的人生。这间茅屋,这片白芷,
这个叫“柳娘子”的沉静女子,便是他全部的世界。3胎死恨生暮春的风已带上了暖意,
温柔地拂过屋檐下新挂起的竹风铃,发出细碎悦耳的叮咚声。院子里,
萧烬亲手圈起来的那一小片白芷开得正好,细碎的白色小花在阳光下舒展着,
清苦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混合着泥土和阳光的味道。青芷坐在小木凳上,
面前放着一盆刚洗好的、还带着水珠的山野菜。她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片嫩绿的叶子,指尖却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
胃里那股翻腾了许久的、陌生的恶心感终于被强行压了下去,
但心底深处涌起的惊涛骇浪却久久无法平息。小腹深处传来的微妙的悸动感,
像投入湖心的石子,一圈圈扩散开,带来的是巨大的、足以将她淹没的恐慌。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指尖冰凉。怎么会?她明明……明明如此小心。
是那几次他情动时近乎失控的拥抱?还是……她闭上眼,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命运这只翻云覆雨的手,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复仇的血路尚未走到尽头,
却有一个最不该存在的牵绊,悄然在她体内生根。院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是萧烬回来了。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肩头还扛着一捆新劈的木柴,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
古铜色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硬朗。他放下柴捆,习惯性地抬眼望向檐下,
寻找那道青色的身影。当他的目光触及青芷时,脚步倏地顿住了。青芷也恰好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萧烬脸上的神情骤然凝固!
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仿佛面具瞬间碎裂的表情。他瞳孔猛地收缩,
锐利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箭矢,不再是那个懵懂依赖的“阿烬”,
而是瞬间切换回了曾经那个杀伐决断、眼神能冻裂寒冰的将军!他死死地盯着青芷的脸,
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她的皮肉,直刺进她的灵魂深处。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
毫无征兆地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方才还流淌着暖意的院子,温度骤降。
青芷的心猛地沉到了冰冷的谷底。那眼神……她太熟悉了。三年前那个血与火交织的夜晚,
沈阳城破时,她躲在地窖的缝隙里,看到的那个高踞马背、挥剑屠戮的身影,
就是这样的眼神!冰冷、残酷、带着主宰生死的漠然。“烬哥?”她强压下喉咙里的腥甜,
试图维持住最后一丝属于“柳娘子”的温顺,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柳娘子?
”萧烬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讥诮。他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朝她走来,沉重的军靴踩在泥土上,发出闷钝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踏在青芷紧绷的心弦上。“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柳娘子’!”他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像是在审视一件令人憎恶的赝品。“沈阳城破那夜,”他猛地俯身,大手如同冰冷的铁钳,
狠狠攫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巨大的力量瞬间扼住了她的呼吸!“是你!”他凑近她的脸,
灼热的、带着暴怒的气息喷在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颊上,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是你下的蛊!对不对?!”窒息感汹涌而至,眼前阵阵发黑。青芷被迫仰着头,
双手徒劳地掰着他铁箍般的手指,肺里的空气被迅速抽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因暴怒和某种扭曲的恨意而狰狞的脸庞,
那里面再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阿烬”的温情,只有被欺骗后的滔天怒火和刻骨的杀意。
“说!”他手指猛地收紧!剧痛和窒息让青芷的视线彻底模糊,意识开始飘散。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活活掐死的前一刻,扼住咽喉的巨力骤然消失。空气猛地灌入肺部,
她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软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像一条离水的鱼。萧烬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狼狈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残酷。
他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小块被烧焦了一角的羊皮纸,
上面用某种特殊的墨汁画着繁复诡异的符文。他手一松,
那残破的羊皮纸轻飘飘地落在青芷眼前的地上。“认得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原上的风,
“敌军死士身上搜到的‘锁魂蛊’符!沈阳城破前,有人将此物混入我的饮食!若非此蛊,
我岂会重伤失忆,又岂会被你这毒妇所乘,囚困于此?!
”“锁魂蛊……”青芷咳得撕心裂肺,目光扫过地上那熟悉的、让她刻骨铭心的符文,
心中一片冰冷的荒谬。原来如此!原来他重伤失忆的根由,竟被归结于此!而她,
恰好成了那个“下蛊”的替罪羊!她猛地抬头,想辩解,想告诉他这符文的来历,
想告诉他沈阳城破的真相!可撞上他那双燃着冰冷火焰、写满“果然是你”的眼睛,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辩解?
向一个屠尽她满城亲族、此刻只想将她碎尸万段的仇人辩解?何其可笑!
一股夹杂着剧痛和极致讽刺的悲怆狠狠冲上她的眼眶,又被她死死压了回去。
看着她惨白着脸,失语般望着他的样子,萧烬唇角的冷笑更加深刻残酷。他弯下腰,
冰凉的、带着薄茧的手指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眼睛。
“怎么?无话可说了?”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如同冰刀刮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盘算。
想用这失忆的把戏困住我?想用这些假惺惺的温情让我忘了我是谁?毒妇,你做梦!
”他猛地松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向后一仰。萧烬直起身,
冰冷的目光扫过她依旧平坦的小腹,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毁灭欲。
“还有你肚子里那个孽种,”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狠狠剜在青芷心上,
“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耻辱!来人!”院门被粗暴地推开,
两个身着玄色轻甲、面无表情的亲兵大步走了进来,垂手肃立:“将军!”“药。
”萧烬伸出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其中一个亲兵立刻从腰间的皮囊里取出一个细颈的白瓷瓶,恭敬地双手奉上。瓶身光滑冰冷,
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萧烬接过瓷瓶,拔掉木塞。
一股极其浓烈、带着刺鼻腥气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他一步步再次逼近瘫软在地的青芷,
高大的阴影再次将她完全覆盖。那双曾经笨拙地为她擦拭汗水、温柔地拂过白芷叶片的大手,
此刻稳稳地端着那瓶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药汁。“喝下去。”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命令不容置疑。冰冷的瓶口,抵上了青芷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
青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死死地盯着萧烬,那双曾经让她沉溺的、此刻却只剩下冰封恨意的眼睛。恨意?
她心底深处那压抑了三年的、同样刻骨的恨意,在这一刻如同沉寂的火山,
终于找到了喷发的裂口!她没有哭喊,没有求饶,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偏头,
躲开了那致命的瓶口!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竟缓缓地、极其突兀地绽开一个笑容。
那笑容惨烈而艳丽,如同濒死的花在寒风中最后的怒放,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疯狂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