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卿卿误终生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古代言情小说《逆风翻盘:书生的绝地反击》,主角江南辞萧瑾言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为什么?"他艰难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晔转身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舆图。他指着舆图上的某个位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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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秋风萧瑟,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江南辞紧握着手中的金榜,
激动得浑身颤抖。状元!他真的中了状元!十年寒窗,一朝成名。"南辞兄,恭喜恭喜!
"马车外传来慕容晔的爽朗笑声,"今日你我兄弟同榜,当真是天大的喜事!
"江南辞掀开车帘,看向骑马并行的慕容晔。这位慕容公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身锦衣华服,
与自己这身粗布麻衣形成鲜明对比。"承蒙慕容兄厚爱,南辞惶恐。"江南辞谦逊地拱手道。
慕容晔哈哈大笑:"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同榜,何须如此客套?对了,今晚府中有宴,
你可一定要来。柳**也会到场,她可是仰慕你的才华已久呢。"提到柳如烟,
江南辞的脸上浮现一丝羞涩的红晕。那是京城第一美人,户部尚书柳大人的千金。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情温婉如水。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对自己这个穷书生另眼相看。
"那南辞就却之不恭了。"进入京城后,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前停下。江南辞下车一看,
不禁有些惊讶。这里不是客栈,而是一座颇为精致的私宅。"南辞兄,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住处。"慕容晔翻身下马,笑道,"你初来京城,住客栈终究不便。
这宅子虽小,但胜在清净。"江南辞心中一暖。慕容晔出身豪门,本可高高在上,
却对自己这个寒门子弟如此照顾,当真是难得的好友。"如此,南辞就先谢过慕容兄了。
""哎,又见外了不是?"慕容晔拍拍江南辞的肩膀,"你先收拾收拾,晚上我来接你。
"目送慕容晔离去,江南辞走进院落。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是雅致。假山流水,花木扶疏,
倒像个世外桃源。推门进入正房,江南辞惊讶地发现房中陈设极为精美。红木家具,
字画古玩,样样不缺。最让他意外的是,书桌上竟然摆着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慕容兄当真用心了。"江南辞喃喃自语。他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
正要写几个字试试笔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毛笔滑落,墨汁洒了一桌。
江南辞扶住桌案,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
江南辞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石床上。周围昏暗异常,只有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想要坐起,却发现手脚被粗重的铁链锁住,动弹不得。"醒了?"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江南辞循声望去,只见慕容晔缓缓走了过来。但此刻的慕容晔,再没有白日里的温和笑容。
他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和算计,仿佛换了个人。"慕容兄,这是怎么回事?
"江南辞挣扎着想要坐起,"为何要锁住我?"慕容晔走到石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南辞,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状元吗?
"江南辞愣住了:"什么意思?""因为我需要一个状元。"慕容晔的声音冷得像冰,
"准确地说,我需要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状元。""我不明白...""不明白?
"慕容晔冷笑,"那我就让你明白。你以为自己真的才华出众?
你以为那些考官真的慧眼识珠?"他从怀中取出一份试卷,
在江南辞面前晃了晃:"这是你的殿试卷子。你看看,上面可有你的笔迹?
"江南辞定睛一看,顿时面如死灰。那卷子上的字迹工整优美,文采飞扬,
但确实不是自己的笔迹。"这...这是怎么回事?""很简单。"慕容晔将卷子收起,
"你的真正答卷,早就被我调包了。考官们看到的,是我请人代写的卷子。
而你之所以能成为状元,不过是因为我的父亲跟主考官打了招呼。"江南辞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傻了。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才华,自己苦读十年的成果,竟然都是假的!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晔转身走到墙边,
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舆图。他指着舆图上的某个位置:"看到这里了吗?这是淮南道。
那里盛产盐铁,每年上缴的税银占国库收入的三成。"江南辞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皇上打算派新科状元去淮南道任知府。"慕容晔回过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而我们慕容家,正好需要一个听话的知府,来帮我们做一些...不太方便明说的事情。
""你是说...""不错。你将以状元的身份,前往淮南道上任。但实际上,
你只是我们的一颗棋子。"慕容晔走回石床前,"你的一切行为,都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
违者..."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江南辞终于明白了。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所谓的才华出众,所谓的金榜题名,
不过是这些权贵们的一场游戏。"如果我不答应呢?"他咬牙问道。慕容晔笑了,
那笑容异常冷漠:"那你就永远不会离开这里了。"就在这时,密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正是柳如烟。看到她,
江南辞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如烟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快救我出去!"然而,
柳如烟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慕容晔身边,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晔哥哥,
他醒了?"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如水,但眼中却没有丝毫温情。江南辞彻底愣住了。
慕容晔伸手抚摸着柳如烟的脸颊:"如烟演得不错。这书呆子还真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柳如烟娇笑道:"也就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才会相信。不过,为了这出戏,
我可是忍了好久呢。""委屈你了。"慕容晔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等这件事办完,
我就提亲,娶你过门。""晔哥哥最好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江南辞只觉得天塌了。原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慕容晔的友谊是假的,柳如烟的爱慕是假的,
就连自己的状元身份也是假的。他就像一个小丑,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第二章"江南辞,现在明白了吧?"慕容晔松开柳如烟,走向石床,"在这京城之中,
你不过是一只蝼蚁。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听话。"江南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天真和善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要我去淮南道当傀儡知府,我答应。"慕容晔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江南辞还会再挣扎一番。"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具体的安排。""首先,你到任后,
所有的人事任免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其次,关于盐铁的开采和销售,
你要按照我给你的名单来安排。最后..."慕容晔话还没说完,
江南辞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我有一个条件。""条件?"慕容晔冷笑,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条件吗?""我要柳如烟陪我一起去淮南道。
"江南辞的眼睛盯着柳如烟,"既然她的任务是让我相信她对我有意思,那就演到底。
一个痴情的知府大人,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柳如烟脸色一变:"你想得美!
我才不会去那种鬼地方!""如烟说得对。"慕容晔冷声道,"她是我的女人,
岂能让你染指?"江南辞淡淡一笑:"那就没得谈了。你们杀了我吧。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慕容晔愣住了。在他的预想中,
江南辞应该会卑躬屈膝地求饶,怎么会如此决绝?"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当然敢。
"江南辞闭上眼睛,"但是杀了我,你们就得重新培养一个状元。而距离赴任的日期,
还有多少时间?"慕容晔的脸色阴沉下来。江南辞说得没错,皇上已经下了旨意,
要求新科状元在一个月内赴任。时间不够他们重新操作一次科举。"而且,
"江南辞继续说道,"我死在这里,你们怎么向外界解释?新科状元神秘失踪,
朝廷会不会彻查?到时候,你们还能置身事外吗?"柳如烟和慕容晔对视一眼,
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忌惮。江南辞说得很对。杀了他,后果可能比想象的更严重。
"你想得很周全。"慕容晔沉声道,"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这个条件?
""因为你没有选择。"江南辞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要么让柳如烟陪我去淮南道,要么就杀了我。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
"密室内陷入了沉默。良久,慕容晔才开口:"你觉得带着如烟,就能威胁到我吗?
""我不需要威胁你。"江南辞笑了,"我只需要确保,在淮南道的那段时间里,
我不会太无聊。"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深意,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柳如烟脸色煞白:"晔哥哥,你不会真的...""没事的。"慕容晔安慰她,
然后转向江南辞,"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记住,如烟只是陪你演戏。
如果你敢对她做什么...""放心。"江南辞的声音依然平静,"我不会碰她一根头发。
毕竟,她这样的女人,我现在连看都觉得恶心。"柳如烟被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敢发作。
慕容晔走到石床前,亲自为江南辞解开了锁链:"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记住,
这件事如果败露...""我知道。"江南辞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死路一条。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忽然想起什么,"我需要一个贴身的书童。""书童?"慕容晔皱眉,"要书童做什么?
""一个状元大人,总不能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吧?"江南辞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
我在淮南道人生地不熟,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身边。"慕容晔思考了一下,
点头同意:"可以。我会安排一个人给你。""不,我要自己选。"江南辞摇头,
"明天你带几个人来,让我挑选。记住,必须是少年模样,而且要机灵一些。
""你要求还真不少。"慕容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答应了。三天后,
江南辞在一群少年中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男孩。这男孩生得清秀,
但眼中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最重要的是,当江南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
他竟然敢直视回来,没有丝毫畏缩。"就他了。"江南辞指着那个男孩说道。"他?
"慕容晔看了看那个男孩,"他叫萧瑾言,是个哑巴。你确定要选他?"哑巴?
江南辞心中一动,这倒是意外之喜。"确定。"他点点头,"哑巴更好,不会多嘴。
"萧瑾言走到江南辞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虽然不能说话,
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智慧。"很好。"江南辞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慕容晔,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记住你的身份。"慕容晔冷冷地说道,"在外人面前,
你依然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而对我们,你永远都只是一条狗。"江南辞笑了笑,
没有说话。但萧瑾言却敏锐地注意到,这个新主人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寒光。那种眼神,
他见过。在那些真正危险的人身上见过。第三章赴任的日子很快到了。清晨,
江南辞穿着崭新的官服,在府门前与慕容晔等人告别。围观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看,那就是新科状元江南辞!""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说皇上要派他去淮南道当知府!"江南辞面带微笑,不时向围观的人群点头致意,
完全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只有萧瑾言发现,主人的笑容虽然温和,但从未到达眼底。
"南辞兄,一路保重。"慕容晔上前拱手,声音中满含不舍,"待你在淮南道站稳脚跟,
我就去看你。""多谢慕容兄这些日子的照顾。"江南辞回礼,"南辞必不负众望。
"柳如烟这时也走了过来,眼圈微红,仿佛即将与心爱之人分别。"江大人,
如烟会想念你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姑娘保重身体。"江南辞温柔地说道,
"待我在淮南道安顿下来,就派人来接你。"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称赞,
说状元郎和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马车缓缓启动,
向着城门的方向驶去。车厢内,江南辞掀开车帘,回望着逐渐远去的京城,
眼中的温和彻底消失了。萧瑾言坐在车夫的位置上,通过余光观察着车厢内的动静。
他能感觉到,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这个江南辞就像变了个人。那种压抑的危险气息,
让他想起了当年在暗卫营时的训练官。出了京城,马车在一个驿站停下休息。
江南辞下车活动筋骨,萧瑾言则去喂马。"瑾言。"江南辞忽然叫住了他。萧瑾言回过头,
疑惑地看着他。"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江南辞的声音很轻,
但清晰地传入萧瑾言的耳中。萧瑾言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能写字吗?
"萧瑾言再次点头。江南辞从怀中取出纸笔,递给他:"那么,写下你的真实身份。
"萧瑾言接过笔,犹豫了一下,然后在纸上写道:暗卫出身,现已脱离组织。"为什么脱离?
"江南辞继续问。萧瑾言写道:不愿再做杀人工具。"那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慕容晔那里?
"萧瑾言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写道:被抓住了,本以为必死无疑,
没想到被安排给大人做书童。江南辞看完,将纸条撕碎,撒向风中。"很好。
"他拍拍萧瑾言的肩膀,"看来我们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萧瑾言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你想不想报仇?"江南辞忽然问道。萧瑾言一怔,然后在地上写道:想。"那就跟着我。
"江南辞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我会给你机会的。"说完,他转身走向马车,
留下萧瑾言一个人愣在原地。这个江南辞,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三日后,
一行人到达了淮南道府城。知府衙门早就得到消息,府丞林正海带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下官林正海,参见江大人!"江南辞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心中暗自盘算。林正海是淮南道的老人了,在这里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按照慕容晔的说法,
这个人必须拉拢。"林大人客气了。"江南辞上前扶起林正海,"南辞初来乍到,
还请多多指教。""江大人客气了,应该是下官向大人学习才是。
"林正海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知府,心中也在盘算。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就算中了状元又如何?在这官场之中,还不是要看老夫的脸色?"大人一路舟车劳顿,
不如先回府休息,明日再议公务?"林正海建议道。"也好。"江南辞点点头,
"那就有劳林大人了。"知府府邸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亭台楼阁,样样俱全。
江南辞住进主院,萧瑾言则被安排在侧院。当晚,林正海设宴为江南辞接风洗尘。酒过三巡,
林正海试探性地问道:"江大人初来淮南道,可有什么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
"江南辞端起酒杯,"无非是勤政爱民,造福一方百姓罢了。"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林正海却从中听出了年轻人的天真。看来这个新知府,确实是个书呆子。
"江大人果然是心怀百姓。"林正海举杯敬酒,"不过,淮南道的情况比较复杂,
有些事情...""怎么个复杂法?"江南辞装作不明白地问道。
"这个..."林正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淮南道虽然富庶,
但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江大人若想有所作为,必须要有人支持才行。""林大人的意思是?
""下官在淮南道经营多年,对各方情况都很了解。江大人若是信得过,下官愿意鼎力相助。
"江南辞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那就有劳林大人了。不过,南辞有个疑问,
不知当问不当问?""大人请讲。""听说淮南道的盐铁生意,利润颇丰?
"林正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确实如此。不过这些生意,都有固定的商户在经营,
江大人若想插手...""我没想插手。"江南辞摆摆手,"只是好奇,这么大的利润,
朝廷的税收是否足够?"这话一出,林正海的脸色瞬间变了。
第四章林正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江大人说笑了,下官办事,向来谨遵朝廷法度,
岂敢有违?""林大人多虑了。"江南辞举起酒杯,"我只是随口一问,林大人不必紧张。
"但林正海哪里还有心思喝酒?这个新来的知府,看似天真,但这句话却直指要害。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酒宴草草结束,林正海告辞离去。回到府中,
他立刻写了一封密信,派人快马送往京城。
信的内容很简单:新知府江南辞可能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控制,请慕容公子早做打算。
与此同时,知府后院中,江南辞正在书房里翻阅卷宗。萧瑾言端着茶水进来,放在桌案上。
"瑾言,你觉得今晚的林正海如何?"江南辞头也不抬地问道。萧瑾言想了想,
在纸上写道:心虚。"不错的判断。"江南辞放下卷宗,"看来这位林大人,确实有问题。
"萧瑾言又写道:大人是故意试探他的?"当然。"江南辞端起茶杯,
"想要在这淮南道立足,首先就要摸清楚这里的情况。而林正海,显然是个关键人物。
"萧瑾言有些困惑,在纸上写道:那大人为什么不直接揭发他?江南辞看了看这行字,
笑了:"因为时机未到。现在揭发他,只会打草惊蛇。我要的是一网打尽。
"萧瑾言心中一动,这个江南辞,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第二天一早,
江南辞正式开始处理公务。各种卷宗堆积如山,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江南辞却仔细查看每一份文件,时不时地做着笔记。萧瑾言在一旁研磨,
偷偷观察着江南辞的表情。他发现,这个年轻的知府看似在认真处理公务,但实际上,
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那些涉及盐铁贸易的文件上。中午时分,林正海来到知府衙门。
"江大人,下官有事禀报。""林大人请坐。"江南辞放下手中的卷宗,"什么事?
""是关于盐场的事。"林正海小心翼翼地说道,"城北的王家盐场,想要扩大规模,
但按照朝廷的规定,需要知府大人的批文。
"江南辞翻看着相关的文件:"王家盐场...我看看...嗯,规模确实不小。扩建的话,
需要多少银两?""大概...三万两左右。""三万两?"江南辞抬起头,
"这王家倒是财大气粗。"林正海尴尬地笑了笑:"王家在淮南道经营多年,家底还是有的。
""那税收呢?"江南辞继续问道,"扩建后,每年能为朝廷增加多少税银?
""这个...大概一千两左右。"江南辞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投入三万,
每年收益一千,这笔账似乎不太划算啊。"林正海的心开始往下沉。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新知府确实在算账。"江大人,其实...其实还有其他收益。比如能够增加就业,
造福百姓...""造福百姓?"江南辞打断了他,"林大人,我昨天看了去年的税收记录,
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什么现象?"林正海的声音有些发抖。"去年淮南道的盐铁产量,
比前年增加了三成,但上缴的税银,却只增加了一成。这是为什么?
"林正海额头开始冒汗:"这个...可能是因为朝廷调整了税率...""我查过了,
去年朝廷没有调整过盐铁税率。"江南辞的声音依然平静,
但林正海却从中听出了危险的意味。"那...那可能是下官记错了...""林大人。
"江南辞站起身,走到林正海面前,"你觉得我像傻子吗?"这一刻,林正海终于意识到,
他完全看错了这个新知府。眼前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书呆子。
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智慧和冷漠,让林正海想起了京城中那些真正危险的人物。
"江...江大人...""坐下。"江南辞的声音不容拒绝。林正海僵硬地坐了下来。
"现在,我们重新谈谈王家盐场的事。"江南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需要知道真实的情况。王家每年的实际产量是多少?上缴的税银又是多少?
"林正海知道,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实际产量...大概是报告数字的三倍。
税银...按照朝廷规定应该上缴一万两,但实际上只缴了三千两。
""那剩下的七千两去哪里了?"林正海不敢说话。"让我猜猜。"江南辞慢慢说道,
"其中三千两到了你的口袋里,另外四千两,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京城的某些人手中。
我说得对吗?"林正海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江大人...下官...下官也是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江南辞冷笑,
"那么是谁让你身不由己的?"林正海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江南辞:"江大人,
您...您不是他们的人吗?"这句话一出,连萧瑾言都愣住了。什么叫"他们的人"?
江南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林大人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那么,告诉我,
'他们'是谁?"林正海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江大人,
下官...下官不敢说...""不敢说?"江南辞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林正海,
"还是不想说?"就在这时,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瑾言走到窗边看了看,
然后在纸上写道:京城来人了。江南辞眉头一皱,对林正海说道:"先回去吧,
这件事我们改日再谈。"林正海如蒙大赦,连忙告辞离去。片刻后,
一个穿着锦衣的年轻人走进了知府衙门。来人正是慕容晔的心腹,赵明。"江大人,
慕容公子让我给您带句话。"赵明拱手道。"什么话?""公子说,
希望江大人能够安分守己,不要多管闲事。"江南辞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公子还说,柳**很想念江大人,过些日子就会来淮南道与大人团聚。"听到这话,
江南辞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明白了。替我向慕容兄问好。
"赵明告辞离去后,江南辞在房中踱步沉思。萧瑾言写道:大人,他们这是在警告您。
"我知道。"江南辞停下脚步,"看来林正海昨晚向京城汇报了。
"萧瑾言又写道:那我们怎么办?江南辞转过身,
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他们这么急着跳出来,那就让他们跳个够。"他走到书桌前,
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瑾言,把这封信送到城外的邮驿,用快马送往京城。记住,
一定要保密。"萧瑾言接过信件,点头离去。信中只有简单的几行字:慕容兄,南辞已到任,
一切安好。淮南道确实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只是这里的账目有些混乱,
南辞正在整理。相信很快就能理出头绪,给朝廷一个满意的交代。这封信看似平淡无奇,
但慕容晔看了之后,必然会明白其中的威胁意味。江南辞放下笔,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五章三日后,慕容晔的回信到了。信中言辞恳切,
说是担心江南辞初来乍到,不熟悉当地情况,特地派了几个"得力助手"来帮忙。
江南辞看完信,冷笑一声。所谓的得力助手,不过是来监视他的眼线罢了。果然,当天下午,
三个人来到知府衙门求见。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户部派来的查账员,
姓钱名德。另外两个,一个说是工部的**,一个说是兵部的参谋。
江南辞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安排住处,设宴款待,表现得像个毫无城府的年轻人。
但萧瑾言却注意到,这三个人的眼神都不对。那种时刻保持警惕的神情,
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护卫。当晚,江南辞在书房中查阅卷宗,钱德敲门进来。
"江大人还没休息?"钱德关切地问道。"公务繁忙,不敢懈怠。"江南辞抬起头,
"钱大人深夜造访,有何指教?""不敢当指教。"钱德在椅子上坐下,
"只是想提醒江大人,年轻人做事,还是要稳重一些。""愿闻其详。
""听说江大人这几天一直在查账?"钱德的语气看似随意,但眼神却紧紧盯着江南辞。
"职责所在,不得不查。"江南辞放下卷宗,"钱大人有什么看法?""账目嘛,
查查当然是好的。只是有些账,查得太深了,可能会得罪人。"钱德意有所指地说道。
"得罪人?"江南辞装作不解,"钱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这账目上做了手脚?
"钱德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有些措手不及。按理说,江南辞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江大人说笑了,下官的意思是,有些事情错综复杂,
一时半会儿可能理不清楚。不如先处理其他公务,账目的事慢慢来。""钱大人说得有道理。
"江南辞点点头,"不过,慢慢来也要有个章程。你觉得多长时间合适?
""这个...三年五载的吧。""三年五载?"江南辞眉头一皱,"会不会太久了?
皇上派我来淮南道,就是要尽快整顿这里的财政。如果三年五载都理不出头绪,
皇上会怎么想?"钱德的脸色变了变:"江大人,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简单?"江南辞站起身,走到钱德面前,"那钱大人觉得,什么样的事情才算简单?
"钱德被他这种逼视的姿态弄得很不舒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江大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江南辞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想请钱大人明天帮我查一查王家盐场的账目。""王家盐场?"钱德的声音有些尖锐,
"为什么要查王家?""因为他们要扩建。"江南辞的语气很平静,"扩建需要批文,
批文需要审查,审查就要看账目。这很合理,不是吗?"钱德沉默了一下,
然后说道:"江大人,王家盐场的账目...可能有些复杂。""多复杂?
""涉及的人...比较多。""都有谁?"江南辞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