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十足的古代言情小说《国破家亡后,我重生回大婚之日 》,讲述主角萧玄耶律修沈清婉的爱恨纠葛,作者“锦鲤Sage”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喜娘正隔着轿帘,焦急地催促着。这是……我抬起手,那是一双白皙、纤长、毫无伤痕的手。我用力掐了一下掌心,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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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雪,埋葬了我沈家满门忠骨。夫君萧玄,你与我的庶姐沈清婉,夺我后位,屠我至亲,
只因她一句“姐姐什么都有,我好嫉妒”。好,很好!当我再次睁眼,回到与你大婚之日,
听着喜娘高喊“夫妻对拜”——我笑了。萧玄,我的夫君,你的龙椅稳吗?这一世,
我不但要你的江山断送,更要你的命来偿!1血色婚礼,当众悔婚冷。刺骨的冷,
仿佛连魂魄都能冻结成冰。我躺在冷宫破败的木板床上,身上只盖着一角透风的薄被。窗外,
是永无止境的鹅毛大雪,它们一层层覆盖下来,像是要将这世间所有的肮脏与罪孽,
都埋葬在这一片虚伪的洁白之下。我的夫君,大周朝的新帝萧玄,正与我的好庶姐沈清婉,
在温暖如春的含章殿内夜夜笙歌。而我,他曾经明媒正娶的皇后,
护国大将军沈家的嫡女沈明月,却在这里,生命走到了尽头。“姐姐,别怪我。
”沈清婉穿着一身华贵的貂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得意的怜悯,“要怪,
就怪你什么都有。显赫的家世,父亲的宠爱,还有……玄哥哥的皇后之位。我好嫉妒啊,
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她身边的萧玄,
那个我倾尽家族之力、用我满腔智谋助他登上龙椅的男人,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明月,你父亲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沈家满门抄斩,
是罪有应得。”他的声音比这风雪还要冰冷,“朕念及旧情,留你全尸,已是天大的恩赐。
”旧情?恩赐?我笑了,笑得咳出了血。我沈家世代忠良,父亲镇守国门三十载,尸骨成山,
才换来他萧氏的江山稳固!到头来,一句“通敌叛国”,便将我沈家三百余口,尽数屠戮!
而那所谓的罪证,不过是我亲手为他写下的,用以扳倒政敌的计策!“萧玄,沈清婉,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血沫从唇角溢出,一字一顿地立下血咒,“若有来生,
我必化作厉鬼,索你二人性命,覆你万里江山!”视野陷入黑暗,意识沉入深渊。
……“**,**,醒醒!吉时快到了!”一阵温热的触感和轻柔的呼唤,
将我从无尽的冰冷中唤醒。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红。我身下是晃动的轿撵,
身上是绣着金凤的华贵嫁衣,头顶的凤冠珠帘垂下,随着轿子的起伏轻轻碰撞,
发出清脆的响声。喜娘正隔着轿帘,焦急地催促着。这是……我抬起手,
那是一双白皙、纤长、毫无伤痕的手。我用力掐了一下掌心,剧烈的疼痛传来。不是梦!
我回来了。我竟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我与萧玄大婚的这一天!前世所有荣耀的开端,
也是所有悲剧的源头!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喜悦或紧张,
而是因为那滔天的恨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激动得浑身都在战栗。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冷静,沈明月,你要冷静。
老天既然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就绝不能浪费。复仇,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精密的筹谋。
我要他们,比我前世痛苦百倍、千倍!我缓缓伸出手,探入宽大的袖中,
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丝绸物体。那是一方手帕。前世的我,将它视若珍宝,
因为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玄”字,是我以为的,我们爱情的见证。直到死前我才知道,
这方手帕,根本不是萧玄亲手所绣,而是庶姐沈清婉送他的定情之物,被他随手赏给了我。
而此刻,这方代表着无尽屈辱与背叛的手帕,将成为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份大礼。“落轿——!
”随着一声高亢的唱喏,轿子平稳落地。喜娘掀开轿帘,
一张堆满谄媚笑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三王妃,王爷已在殿前等您了,请下轿吧。
”三王妃?呵,多可笑的称呼。我扶着喜娘的手,缓缓走出轿撵。殿前广场,红毯铺地,
绵延百丈。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脸上挂着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笑容。我的父亲,
护国大将军沈毅,身着一品官服,站在百官之首,看着我,眼中是嫁女的欣慰与不舍。
父亲……我的鼻尖一酸,眼泪险些落下。放心吧父亲,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伤害我们沈家!我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那个身穿大红喜服,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萧玄。
他正含笑望着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如前世的每一次伪装。可在我眼里,
那张俊美的面容下,藏着的是豺狼的贪婪与毒蛇的阴冷。我压下心中的恶心,
面无表情地朝他走去。“月儿,你今天真美。”他上前,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尽显恩爱。他的手很暖,可我只觉得像被毒蛇缠上,一阵反胃。
我没有回应,只是任由他牵着,一步步踏上通往大殿的台阶。大殿之内,金碧辉煌,
皇帝与皇后高坐于上,威严地俯瞰着我们。在司仪的唱喏声中,我们完成了所有繁琐的礼节。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我机械地跟着萧玄的动作,下跪,叩首,
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演练着前世的悲剧,让我心中的恨意愈发沸腾。终于,
到了最后一步。“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响彻大殿。这是结为夫妇的最后一道礼节。
一旦拜下,我与他,便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绝不!萧玄已经含笑转向我,微微俯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我却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萧玄的笑容僵了一下,
低声催促道:“月儿,快。”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在满堂的喜庆中,
显得无比诡异和冰冷。“三皇子,”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配吗?”全场哗然!萧玄的脸色瞬间铁青:“沈明月,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看着他惊怒交加的脸,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
我缓缓从袖中拿出那方丝帕,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这方手帕,三皇子可认得?
”那丝帕上的金线“玄”字,在殿内的烛火下熠熠生辉,刺痛了萧玄的眼。他瞳孔猛地一缩,
显然是认出来了。坐在女眷席位上的庶姐沈清婉,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身体摇摇欲坠。很好,都认得。我转向高坐之上的皇帝,朗声道:“陛下,臣女有本要奏!
”皇帝的脸色早已阴沉如水:“沈明月!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休得胡闹!”“胡闹?
”我凄然一笑,目光直视龙椅,“臣女不敢!只是臣女不明白,为何三皇子送我的定情信物,
会是我庶姐沈清婉的闺中之物?!”轰!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萧玄、还有面无人色的沈清婉之间来回扫视。“你……你血口喷人!
”萧玄又惊又怒,指着我厉声喝道。“血口喷人?”我冷笑一声,将手帕猛地朝他脸上掷去,
“那你敢不敢让宫中的绣娘来验一验,这上面的针法,究竟是出自我沈明月之手,
还是出自我那自幼便以女红闻名京城的庶姐之手!”“你!”萧玄被手帕砸在脸上,
狼狈不堪,气得浑身发抖。“姐姐……”沈清婉终于撑不住,哭倒在地,梨花带雨地辩解道,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这……这定是大大的误会……”“误会?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凛冽的寒意,“那敢问庶姐,你与三皇子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又算不算误会?!”“你我姐妹情深,你却在我背后,与我的未婚夫婿行那苟且之事,这,
又算不算误会?!”“你觊觎我的正妃之位,怂恿三皇子来欺我、辱我、骗我,
将我沈家当做他上位的踏脚石,这,又算不算误会?!”我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前世所有的委屈与仇恨,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沈清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瘫在地上,
只会哭泣。而我的父亲,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看向萧玄的眼神,
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杀意。萧玄彻底慌了,他指着我,向皇帝急切地辩解:“父皇!
儿臣冤枉!她……她是疯了!她是为了悔婚,才故意编造这些谎言来污蔑儿臣和清婉的!
”“污蔑?”我迎上他色厉内荏的目光,一字一顿,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三皇子,萧玄。
这场婚礼,是你求来的,这桩丑闻,是你们自己种下的因。今日,
我沈明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和他那哭泣的庶姐,
眼中只剩下无尽的蔑视与冰冷。“此桩婚事,我悔了!
”“你这种背信弃义、与人私通的**之徒,给我沈明月提鞋都不配!”2惊天豪赌,
求嫁质子“放肆!”一声雷霆般的怒喝从龙椅上传来,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皇帝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指着我,“沈明月!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金銮殿上公然悔婚,羞辱皇子,藐视皇恩!你把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帝王的威压如山岳般倾轧而下,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文武百官纷纷垂下头,噤若寒蝉。若是前世的我,此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了。
可如今的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这区区帝王之怒,又算得了什么?我非但没有畏惧,
反而迎着皇帝的目光,挺直了脊梁。“陛下息怒。”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臣女不敢藐视皇恩,只是不敢欺君。”“欺君?”皇帝冷笑一声,“你当众悔婚,
便是最大的欺君!”“不。”我摇了摇头,目光清明地直视着他,
“若明知三皇子与我庶姐私情甚笃,却依旧与他完婚,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使得皇室与沈家结下怨怼,才是对陛下、对大周朝最大的欺瞒!”我的话掷地有声,
将“欺君”的罪名,不动声色地又抛了回去。“臣女自知此举有失体统,但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日后酿成更大的祸患,不如今日在此了断。臣女此举,并非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为了沈家的百年清誉!”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既点明了萧玄和沈清婉的私情是事实,又将我悔婚的动机,
上升到了维护皇家与家族利益的高度。皇帝被我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愈发难看。“父皇!
”萧玄见状,连忙跪地哭诉,“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沈明月分明是铁了心要悔婚,
才罗织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啊!”他一边说,一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冷笑,萧玄,这才只是开始。父亲此时也终于从震怒中回过神来,他出列一步,
对着皇帝轰然跪下,声音沉痛如铁:“陛下!老臣教女无方,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但小女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请陛下彻查三皇子与臣的庶女沈清婉之间,是否确有私情!
”他顿了顿,抬起头,虎目中满是决绝,“若查明确有此事,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解除小女与三皇子的婚约!我沈家,绝不接受此等奇耻大辱!”父亲的话,
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手握大周三十万兵马,镇守国门,功高盖主。
他今日铁了心要护我,皇帝就必须掂量掂量。皇帝的眼神在我和父亲,
以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萧玄之间来回逡巡,脸色阴晴不定。彻查?如何彻查?
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可若不查,如何给手握重兵的沈家一个交代?一时间,
这位九五之尊,竟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等待着皇帝的最终裁决。我知道,时机到了。我要下的这步棋,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但只要成功,我便能彻底挣脱樊笼,海阔天空!我忽然对着皇帝,盈盈下拜,
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陛下。”我再次开口,声音却不再像方才那般激烈,
而是带着一丝看破红尘的淡然与疲惫,“臣女知道,今日之事,已让我与三皇子再无可能。
无论真相如何,臣女与他,都只会成为京城的笑柄。”我抬起头,眼中噙着泪,
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臣女不想再争辩,也不想再让父亲为难,更不想让皇室因此蒙羞。
臣女只有一个请求,恳请陛下恩准。”皇帝皱了皱眉:“说。”我的目光,
缓缓扫过整个大殿,最后,定格在了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那里,
站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他同样穿着一身喜庆的礼服,却与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格格不入。
他皮肤苍白,眉眼深邃,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精致的人偶,
对眼前这场惊天动地的闹剧,没有丝毫兴趣。他就是北狼国的质子,耶律修。前世,
在我被囚冷宫,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时,只有他,
这个被大周朝所有人鄙夷欺凌的敌国质子,曾在我临死前,悄悄给我送来一碗热粥。
虽然那碗粥很快就被沈清婉打翻,但他眼中的那一丝怜悯,却是那段黑暗岁月里,
我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替我报仇,试图刺杀萧玄,最终被乱箭射死,
尸骨无存。耶律修,这一世,换我来帮你。也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臣女心意已决,此生不愿再嫁入皇家。
今日之事,错已铸成,为弥补臣女给皇室带来的羞辱,臣女自请……”我顿了顿,
在所有人震惊、错愕、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下嫁北狼国质子,耶律修!从此远离京城是非,为我大周,永固边疆!”死寂。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我,
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沈明月疯了!护国大将军捧在手心里的嫡女,
京城第一贵女,竟然要放弃尊贵无比的三皇子妃之位,
去嫁给一个无权无势、任人宰割、朝不保夕的敌国质子?这已经不是悔婚了,
这是在用自己的终身幸福,下一场惊天豪赌!更是在用一种自毁的方式,
来向皇室表明她的决绝!“你……你说什么?!”皇帝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指着我,
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再说一遍?!”“臣女,自请下嫁北狼国质子,耶律修!
”我重复道,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胡闹!简直是胡闹!”父亲也急了,
他猛地回头看我,眼中满是痛心,“月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耶律修是敌国质子,
你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父亲,”我含泪望着他,轻轻摇头,“女儿心意已决。
嫁给一个心中无我、与人有私的皇子,女儿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我的话,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萧玄的心上。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或许以为我只是想悔婚,
却万万没想到,我竟会如此决绝,宁愿嫁给一个质子,也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他的眼中,
第一次流露出了悔意和恐慌。而那个被所有人议论的中心,耶律修,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黑眸穿过人群,第一次,正眼看向我。他的目光很平静,像一潭古井,
不起波澜。但不知为何,我却从那片平静之下,感受到了一丝探究与兴味。仿佛,
他看懂了我的意图。皇帝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是个多疑的君主。
他不会相信我真的心灰意冷,只会认为这是我以退为进的计策,是沈家在向他施压。
可我偏偏选择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一个毫无价值的质子。这就让我的行为,
看起来更像是被情所伤后的自暴自弃。而这,恰恰是打消他疑虑的最好方式。同时,
这也是一招绝妙的阳谋。他若同意,便是成全了我,也等于默认了萧玄的过错,
打了皇家的脸。他若不同意,又该如何处置我这个“受害者”?难道真的要为了维护萧玄,
而得罪整个沈家?皇帝的眼神变幻莫测,最终,一丝狠戾与羞辱的意味,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想通了。沈明月,你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逼朕吗?好,朕就成全你!朕倒要看看,
你沈家嫡女,嫁给一个任人践踏的质子,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京城!他要用同意我的请求,
来羞辱我,羞辱整个沈家!“好……好得很!”皇帝怒极反笑,“沈明月,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他猛地一挥袖袍,声音冰冷地宣布:“朕,准了!
”他转向萧玄,冷冷道:“三皇子德行有亏,不堪为配,与沈氏的婚约,即刻作废!”随即,
他又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沈氏明月,改嫁北狼国质子耶律修。即刻,从这里,
搬去质子府!”“婚礼……就免了!”这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无尽的羞辱。我却在心中笑了。
萧玄,皇帝,你们都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和羞辱吗?你们错了。这对我而言,是新生。
我恭敬地叩首谢恩,声音清脆:“臣女沈明月,谢陛下隆恩!”3洞房结盟,
初显锋芒皇帝的旨意,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金銮殿。没有繁琐的礼节,没有隆重的仪仗,
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头上的凤冠被摘下,身上的凤袍被褪去,
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色中衣,在无数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宫人“请”出了大殿。殿外,红毯依旧,喜乐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我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从尊贵的三皇子妃,
沦为人人可欺的质子之妻,只用了一个时辰。父亲追了出来,他高大魁梧的身躯,
此刻却显得有些佝偻。他看着我,眼眶通红,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只剩下满眼的痛心疾首。“父亲,”我强忍着泪水,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女儿不悔。
”“你……”他终究是叹了口气,将一件厚厚的披风裹在我身上,“罢了,罢了。无论如何,
你都是爹的好女儿。在质子府若受了委屈,只管派人回家说,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
也要为你讨回公道!”我点点头,眼泪终究还是滑落。父亲,放心吧。这一世,
我不会再受任何委屈。该讨回公道的,是他们!耶律修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闹剧的主角不是他。他走到我面前,
对我行了一个北狼国的礼节,声音清冷:“王妃,请。
”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道:“送质子与王妃,回府——”那“回府”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没有轿子,没有马车。我和耶律修,就这样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
步行穿过大半个皇城,走向那座位于京城最偏僻角落的质子府。一路上,
我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投射在我们身上,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人。“看,
那就是沈家大**,真是可怜啊。”“可怜什么?还不是她自己作的!
放着好好的皇子妃不当,非要去嫁一个质子!”“听说那北狼质子身子弱得很,
怕是活不了几年,她这辈子算是完了!”我充耳不闻,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
走得异常平稳。身旁的耶律修,也同样沉默着,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屈辱。质子府,
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座破败的牢笼。院墙斑驳,杂草丛生,唯一守门的两个老兵,
看到我们,也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连行礼都省了。这就是我未来的家。
一个比前世的冷宫,好不了多少的地方。“新房”里,更是简陋得可怜。一张掉漆的木桌,
两把摇摇晃晃的椅子,还有一张铺着半新不旧被褥的硬板床。桌上,孤零零地摆着两支红烛,
烛火跳跃,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这便是我们的洞房。何其讽刺。
耶律修遣退了下人,关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那跳动的烛火。他走到桌边,
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沈**,”他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疏离的嘲讽,“今日这出戏,演得真是精彩。不知接下来,你又想做什么?
”他显然不信我是因为心灰意冷才嫁给他。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他很聪明。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他对面坐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精彩吗?
”我端起茶杯,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末子,淡淡地说道,“我倒觉得,还不够精彩。
真正精彩的戏,才刚刚开场。”耶-律修的动作一顿,他抬起眼,深邃的眸子第一次正视我,
带着审视与探究。“你嫁给我,到底想做什么?”他问。“结盟。”我吐出两个字,
干脆利落。“结盟?”耶律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沈**,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耶律修,只是一个被圈禁在京城,朝不保夕的质子。
我有什么资格,跟你这位护国大将军的嫡女谈结盟?”“你有。”我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现在的你没有,但未来的北狼王,有。”“哐当”一声。
耶律修手中的茶杯,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猛地站起身,
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与骇然,周身那股病弱温顺的伪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如出鞘利刃般的锋芒与杀气!“你到底是谁?!”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冰冷刺骨。
“北狼王”这个称呼,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除了他最核心的心腹,
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而我,一个深闺中的大周贵女,又是如何得知的?
面对他释放出的强大压迫感,我却丝毫没有畏惧。我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
直视着他充满杀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
三个月后,你的兄长,北狼国现任可汗,将会在秋捺钵(秋季狩猎)途中,
被敌对部落‘意外’射杀。”耶律修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继续说道:“而你,
会趁着北狼国陷入内乱之际,在我大周朝一位‘贵人’的帮助下,金蝉脱壳,逃回草原,
并用雷霆手段,整合旧部,夺得王位。”“我还知道,”我向前一步,几乎贴近他的脸,
声音压得极低,仿佛魔鬼的低语,“那位助你逃离的‘贵人’,不是别人,
正是今天被我当众悔婚的三皇子,萧玄。而他帮你,也不是出于好心,他会在你的身边,
安插下最致命的棋子,等到你与大周开战之时,从内部,给予你致命一击!
”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耶律修的心上。他脸上的血色褪尽,
看向我的眼神,从震惊,到骇然,最后,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惊疑。这些,
全都是他筹谋已久的计划,是他最大的底牌!除了他自己,
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得如此详细!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她是神明,
或是魔鬼?“你……”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信不信由你。”我退后一步,
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冷茶,轻轻吹了吹,“我今日,是来与你谈条件的,
不是来与你解释我是谁的。”我看着他,抛出了我的第一个筹码。“我可以帮你,
提前肃清萧玄安插在你身边的所有棋子。我甚至可以帮你,让你逃回草原的计划,
变得更完美,更天衣无缝。”“作为回报,”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待你登基为王之后,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烛火,在哔剥作响。
耶律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但他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的沈明月,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她就像一个能洞悉未来的先知,将他所有的秘密,
都摊开在了阳光之下。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他别无选择。因为,她说得都对。
而且,她抛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萧玄安插的棋子,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若能提前拔除,他未来的路,将会好走百倍。良久,他终于缓缓坐下,
重新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只是眼神,却比之前深沉了百倍。“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他问。“我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借我一支军队。”我看着他,缓缓说道,“一支,
足以踏平大周皇城的大军。”耶律修的眼中,精光一闪。他明白了。这个女人,她的目标,
不是小小的宅斗,不是报复一个皇子。她要的,是打败整个大周!好大的野心!好大的魄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问。“就凭这个。”我从袖中,拿出一卷小小的羊皮纸,
推到他面前。耶律修疑惑地展开,只看了一眼,他的呼吸便瞬间急促起来。那上面画着的,
是北狼国通往大周边境,一条无人知晓的秘密商道。拥有它,
就等于拥有了一条源源不断的财富和军备补给线!这是我前世,为了助萧玄北伐,
耗费无数心血才查到的!“这是我的诚意。”我看着他震惊的脸,淡淡地说道,“结盟,
或是不结盟,你自己选。”耶律修死死地捏着那卷羊皮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最终,他缓缓起身,对着我,郑重地行了一个北狼国最尊贵的礼节。
“耶律修,见过盟友。”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敬意。我笑了。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我复仇之路上最重要、也是最强大的一个盟友,已经牢牢地绑在了我的战车上。
萧玄,沈清婉,你们等着。这盘棋,才刚刚开始。4智斗庶姐,
清理门户我在质子府“新婚”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人都说我沈明月是疯了,
是自甘堕落,是为了报复三皇子,不惜毁掉自己的一生。沈家,也因此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我爹一连三天称病没上朝,气得在家里摔碎了他最心爱的一套前朝茶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好庶姐沈清婉,虽然因“私情”之事被父亲禁足,
但日子过得却并不算差。她深谙以退为进之道,每日在自己的小院里抄写经书,为沈家祈福,
一副知错悔改、楚楚可怜的模样。母亲心软,见她如此,便也消了气,
时常派人送些补品点心过去。她很清楚,只要父亲的气消了,凭着她那副柔弱无辜的伪装,
和多年来在府中积攒的好名声,她总有翻身之日。可惜,她算错了一点。这一世的我,
绝不会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三日后,是我回门的日子。按照规矩,新妇回门,
夫婿当陪同。但耶律修是质子,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不得踏出质子府半步。这正合我意。
我独自一人,乘坐着沈家派来的马车,回到了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将军府。一进门,
我就直奔父亲的书房。父亲见我回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不看我。“爹。”我跪在他面前,将头靠在他的膝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女儿不孝,
让您和沈家蒙羞了。”感受到我的颤抖,父亲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
声音沙哑:“傻孩子,起来吧。爹不怪你,爹只是……只是心疼你啊。”我摇摇头,抬起头,
眼中满是泪水,却异常坚定:“爹,女儿不苦。女儿今日回来,是有一件万分重要的事,
要告诉您。”我将大婚之日,萧玄与沈清婉的私情,以及我重生归来后对前世种种的推测,
稍作修饰,全部告诉了父亲。当然,我隐去了重生的部分,
只说我是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阴谋。“……爹,萧玄狼子野心,他娶我,
就是为了利用我们沈家的兵权!一旦他登基为帝,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们沈家!
女儿悔婚,不是意气用事,而是为了保全我们沈家满门的性命啊!”父亲听完我的话,
久久没有言语,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早已是风云变幻,眼中更是杀气毕露。他戎马一生,
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我只需稍加点拨,他便能想通其中所有的关窍。
“好……好一个三皇子!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我沈毅一生忠君报国,竟险些养出一条引狼入室的毒蛇!”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月儿,
此事……委屈你了。”“爹,女儿不委屈。”我擦干眼泪,站起身,“当务之急,
是要让您和府里所有人都看清沈清婉的真面目!否则,留着这个内奸在府里,
我们沈家永无宁日!”父亲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想怎么做?”我凑到他耳边,
将我的计划,轻声说了出来。当天下午,我“身体不适,留在府中休养”的消息,
就传遍了将军府。而另一边,禁足中的沈清婉,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大**一回来,
就去了老爷的书房,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出来?”沈清婉的贴身丫鬟小翠,向她汇报着。
“是,而且奴婢听说,大**出来的时候,眼眶通红,像是哭过。
老爷……老爷的脸色也很难看。”沈清婉捏着手中的佛珠,指尖泛白。她心中警铃大作。
沈明月那个蠢货,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她一向单纯,
绝不可能看穿她和三殿下的计谋。定是沈明ayla在父亲面前告了她的状!不行,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必须主动出击,在父亲面前,彻底毁掉沈明月的信誉!入夜,
沈清婉算准了父亲会在书房处理公务,便亲自端了一盅参汤,袅袅婷婷地找了过去。
她一改往日的华丽,只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裙,不施粉黛,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更显得我见犹怜。“爹爹,”她跪在书房外,声音柔弱得像一缕青烟,“女儿知道错了,
女儿给您炖了参汤,求您……消消气,保重身体。”书房里,
传来父亲疲惫的声音:“进来吧。”沈清婉心中一喜,连忙端着汤进去。她将参汤放在桌上,
乖巧地跪在父亲脚边,垂着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爹爹,女儿知道,
姐姐定是在您面前说了我许多坏话。”她哽咽着,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女儿承认,
女儿……女儿是爱慕三殿下,可那都是女儿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三殿下对姐姐一心一意,
女儿……女儿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啊!”“大婚那日的手帕,定是姐姐误会了!
女儿绝没有与三殿下私通,求爹爹明察!”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看着她,眼神复杂,没有说话。沈清婉见状,心中更有底了。
她知道父亲一向疼爱她这个懂事乖巧的庶女。她决定,再加一把火。“爹爹,女儿知道,
姐姐因为悔婚之事,心中有气,所以才将一切都怪罪到女儿头上。”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可是……可是她也不能为了报复三殿下,
就拿我们整个沈家的前途去赌啊!”“她嫁给那个北狼质子,不仅毁了她自己,
也让我们沈家成了全天下的笑柄!爹爹,您是一品将军,怎能受此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