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陛下,您家皇后把奸臣怼哭了!》以殷独云咬金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笑笑更疯癫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穿上里三层外三层、重得能压死人的皇后礼服。戴上那顶缀满宝石、感觉脖子随时会断掉的凤冠。脑子里嗡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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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云咬金,魔法国度最野的才女,能文能武还能算账。一道圣旨把我塞进皇宫当皇后,
对象是冰山脸皇帝殷独。“皇后职责第一条,”他冷着脸递过册子,“保持安静。
”我反手掏出算盘:“陛下,您后宫账目亏空三百万两,建议先查户部。
”他看我的眼神终于有了温度——虽然像在看算盘精转世。后来我揪着贪官撞翻御宴,
殷独在狼藉中按住我:“咬金,你掀桌的样子真像算盘成精。”再后来敌军围城,
他替我挡箭时笑:“皇后,这次账…朕亲自跟你算…”我叫云咬金。这名字,够不够响亮?
够不够硬核?魔法国度里,那些抱着水晶球念念叨叨的老学究们听见我这名号,
胡子都得抖三抖。为啥?因为我不光名字硬,本事更硬。武能挽弓,文能提笔。至于算账?
呵,那更是我的拿手好戏。从小我就觉得那些在算盘珠子上跳舞的数字,
比任何魔法符文都有趣。给我一本账册,我能让它开口说话,
把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猫腻抖落得干干净净。“咬金啊,”我爹,云家当家的,拍着我的肩膀,
那眼神里是骄傲,但更多的是“这闺女将来可怎么嫁”的愁苦,“你这本事,
搁哪儿都是个祸害…呃,不是,是宝贝!宝贝!”祸害就祸害吧,我云咬金活得自在就行。
我盘算着,等我再大点,就去闯荡四方,开个最大的连锁钱庄,
让魔法国度的金币都听我拨打算盘的脆响。可惜,老天爷大概觉得我的人生剧本太平淡,
非要给我加一场惊悚剧。那天,我正拎着根棍子,在自家后山追着一头企图啃我宝贝药田的,
长得像巨型穿山甲又带翅膀的魔兽“遁地甲”暴揍。“让你啃!让你啃!
老娘辛辛苦苦种的月光草是给你当零嘴的吗?”棍子舞得虎虎生风,
把那皮糙肉厚的家伙敲得嗷嗷直叫,满地找洞想钻。“**!**!圣旨!圣旨到啦!
”管家老福那破锣嗓子带着哭腔,连滚带爬地冲上山坡,差点一头栽进我刚填平的魔兽坑里。
我棍子停在半空,那“遁地甲”趁机“嗖”地一下钻进土里,
只留个尾巴尖在外面得意地晃了晃。“圣旨?什么玩意儿?”我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土,
“催税的?咱家今年税不是早交齐了?”“不…不是啊**!”老福脸色煞白,
“是…是立后的旨意!宫里来的天使大人就在前厅候着!点名…点名要您接旨!”“立后?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刚才那遁地甲的尾巴狠狠抽了一下,“立谁?”“您啊!
云家嫡女,云咬金!”老福嚎了出来。手里的棍子“哐当”掉在地上。我僵在原地,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脚底板,又瞬间冻结成冰。后山的风呼呼刮过,
带着泥土和魔兽留下的怪味,吹得我头皮发麻。前厅里,香炉袅袅。
爹娘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扑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一个穿着朱红内侍服、面白无须的男人,
像一尊没涂匀白粉的泥塑菩萨,面无表情地展开一卷明黄卷轴。“……咨尔云氏之女咬金,
秉性端淑,才德兼备……特册立为皇后……钦此!”“端淑”?“才德兼备”?
我听着这些词儿,感觉像有人把隔夜的魔药硬灌进我耳朵里,直冲脑门。我?端淑?
昨天我还把偷我零花钱的堂弟吊在房梁上,让他背诵了一整本《基础防御咒语一百条》呢!
“云咬金,领旨谢恩吧。”宣旨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根针,扎破了厅堂里的空气。
我爹猛地拽了下我的裙角,力道大得差点把我拽趴下。我回过神,
对上爹娘那混合着惊恐、哀求,还有“家门不幸啊”的眼神。算了,认命吧。我膝盖一弯,
重重磕在地砖上。“臣女……云咬金,领旨谢恩。”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硬邦邦的,
砸在地上能崩出火星子。皇宫?呵。红墙金瓦,高得能戳破天,
森严得连只苍蝇飞进去都得先验明正身,查查祖宗十八代有没有不良记录。
这地方就像一只张着大嘴、镶金嵌玉的巨兽,
把我这只习惯了在山野间撒丫子狂奔的“遁地甲”一口吞了进去。
嫁妆里塞满了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压得抬箱子的宫人龇牙咧嘴。
我瞅着那些闪闪发光却沉得要命的玩意儿,只觉得累赘。最后,
我偷偷把几件轻便的练功服、几本翻得卷了边的账册,还有我那把陪伴我多年,
算珠碰撞声清脆悦耳的楠木算盘,硬是塞进了箱子最底层。“**,这……这不合规矩啊!
”陪嫁丫鬟翠果,脸皱得像颗苦瓜。“规矩?”我拍拍箱子,“翠果,记住,在这里,
能让你活下来、活得好的,才是真规矩,这算盘,就是我的规矩。”我冲她眨眨眼,
“真到了没饭吃的时候,还能拿它去御膳房换俩馒头不是?”翠果吓得差点当场给我跪下。
大婚典礼的我,被一群宫女嬷嬷围着,涂脂抹粉,
穿上里三层外三层、重得能压死人的皇后礼服。
戴上那顶缀满宝石、感觉脖子随时会断掉的凤冠。脑子里嗡嗡作响,
全是礼官尖细的唱诵和震耳欲聋的鼓乐。折腾到深夜,
我像个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的破布娃娃,
终于被送进了那间据说象征着无上尊荣的凤栖宫正殿。烛火通明,空气却冷得像结了冰。
巨大的龙凤喜床上,端坐着一个男人。我的夫君,魔法国度的皇帝,殷独。
他穿着一身玄色绣金的常服,身形挺拔。侧脸线条冷硬,薄唇紧抿,下颌绷成一条凌厉的线。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在我被宫女扶着踉跄进门时,他抬眼看过来。那眼神,怎么说呢?
没有温度,没有波澜,只有纯粹的漠然。仿佛看的不是一个刚娶进门的皇后,
而是一件新添置的宫廷摆设。殿内静得可怕,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宫女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厚重的殿门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偌大的空间里,
只剩下我和这块人形冰山。我站在原地,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凤冠压得我脖子生疼,繁复的礼服束缚得我喘不过气。我偷偷吸了口气,鼓起勇气,
往前挪了一小步,想着是不是该行个礼,说点“陛下万福金安”之类的场面话?
还没等我开口,殷独动了。他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他没有看我,
径直走到旁边一张紫檀木书案前。案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册子。他伸出修长的手指,
从那叠册子最上面拿起一本,动作随意得像拿起一张废纸。然后,他转身,朝我走来。
步子很稳,却有着无形的压力。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
那股清冷的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我脸上,
依旧没什么温度。“云咬金。”他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平平淡淡,
却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清晰冷冽。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臣妾在。
”他把手里那本册子递到我面前。封面是深蓝色的缎面,上面用金线绣着几个端正的小字,
《中宫规仪》。“皇后职责,第一条。”他的目光锁住我的眼睛,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保持安静。”保持安静?我这暴脾气,瞬间就上了头,压过了脖子上的酸疼,
盖过了身上的束缚感,把我那点刚冒头的试图扮演“端淑皇后”的念头烧得连渣都不剩。
我盯着他那张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再看看眼前这本象征着束缚和规矩的破册子,
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去他的皇后职责!去他的保持安静!老娘憋了一整天了!
我在殷独那冰封般的目光注视下,做了一个让后来整个后宫都津津乐道的动作,
没有去接那本《中宫规仪》,而是闪电般地把手伸进了自己宽大的礼服袖子里。一阵摸索,
布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殷独的眉头,眼中似乎掠过名为“错愕”的情绪。下一秒,
我从袖子里掏出了我的宝贝,那把油光水滑、黄澄澄的楠木算盘!我双手捧着算盘,
动作利落地往前一递,几乎要戳到殷独那绣着金龙的胸口衣襟上。
算盘珠随着我的动作哗啦一响,清脆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陛下!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寒潭似的眸子,声音拔高,“臣妾新接手,
粗粗盘了盘您后宫的账目流水!”我手指飞快地在算盘上拨动了几下,珠子碰撞,
发出急促而精准的声响。“光是今年上半年,”我盯着他,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账面上就亏空了三百万两雪花银!这窟窿大的,都能把陛下的御书房给填平了!
”我顿了顿,看着他脸上那层冰霜似乎有了一裂纹,继续加码,声音铿锵有力。“臣妾建议,
与其让臣妾学怎么‘保持安静’,不如咱们先查查户部!从根子上把这群硕鼠给揪出来!
不然,别说养后宫了,再过几个月,怕是陛下的龙袍都得拿去当铺换钱买米了!
”一口气说完,我胸膛微微起伏,手里紧紧攥着我的算盘。殿内,只有烛火不安地跳跃着。
殷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和我手里那把算盘之间缓缓移动。那眼神复杂极了。
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算盘……”他薄唇微启,
吐出的字眼带着一种奇异的顿挫,“精?”凤栖宫的日子,表面平静,底下全是糊味。
殷独那冰山脸贯彻了他的“保持安静”原则,除了必要的场合,
比如初一十五祭祖这种躲不开的,他基本把我当空气。挺好,省心。
但我云咬金是闲得住的人吗?显然不是。后宫这片池塘,水浑得能养鳄鱼。莺莺燕燕,
环肥燕瘦,个个顶着张如花似玉的脸,心眼子比御花园假山上的窟窿眼还多。
今天张婕妤“不小心”把茶水泼我新做的裙子上,明天李美人在御花园“偶遇”我时,
那眼神能把我从头到脚刮层皮下来。“娘娘,您看赵昭仪那帕子甩的,恨不得甩您脸上!
”翠果气得小脸通红,一边给我揉着被“茶水”烫得微红的手背,一边忿忿不平,
“还有王才人,阴阳怪气说您算盘打得响,扰了陛下清静!呸!”我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
手里捧着一本《宫廷历年支出细录》,眼皮都没抬:“哦?说我扰了陛下清静?行啊。
”第二天,我就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当着几位正“巧遇”我的妃嫔的面,
摆开了我的楠木算盘。阳光正好,算盘珠子被我擦得锃亮,反光能晃瞎人眼。“哎呀,
几位妹妹都在啊?”我笑得一脸和煦春风,手指却毫不含糊,“噼里啪啦”拨得震天响,
“闲着也是闲着,姐姐给你们算笔账啊?看看咱们姐妹每月胭脂水粉的份例,
够不够买下西市新开那家脂粉铺子?”什么“云锦缎一匹作价几何”,
什么“东海珍珠一颗市价几许”,什么“内务府采买回扣几成”,我算盘珠子拨得飞快,
嘴里报着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那几个妃嫔听得清清楚楚。赵昭仪的脸,
白得像刚刷的墙。王才人绞着帕子,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其他几个,眼神躲闪,坐立不安。
我笑眯眯地看向脸色最难看的赵昭仪:“赵妹妹,听说你宫里上个月光是熏香就报了三百两?
这用的怕不是龙涎香,是烧的银票吧?要不姐姐帮你算算,这三百两够普通百姓家活多少年?
”“啪嗒!”赵昭仪手里的团扇掉在了地上。自那天起,御花园的“偶遇”少了一大半。
那些妃嫔看我的眼神,从嫉妒鄙夷,变成了又恨又怕。背后议论的风向也变了:“听说了吗?
皇后娘娘她…她不是人啊!是算盘成了精!”“对对对!那双眼睛,看账本的时候,冒绿光!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她耳朵灵着呢,隔着宫墙都能听见你藏私房钱!”很好,
我满意地合上账本。算盘精就精吧,能镇住场子就行。不过,
总当个镇宅的算盘精也不是长久之计。殷独那厮,虽然把我当空气,但毕竟顶着皇帝的名头。
我琢磨着,得想办法撬开他那张金口,至少得让他知道,他这后宫,都快被蛀空了。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中秋宫宴。琼林苑张灯结彩,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我被安排坐在殷独下首。殷独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偶尔举杯,眼神冷淡地扫过下方群臣。
我表面上端着皇后的架子,小口抿着果子露,眼角的余光却像探照灯似的,
在下面那些红光满面、推杯换盏的大臣脸上扫来扫去。户部侍郎钱有财,那胖脸上的油光,
在宫灯下简直能反光,正唾沫横飞地跟兵部尚书孙守义说着什么,两人眼神一碰,
闪过只有老狐狸才懂的心照不宣。工部那位姓贾的侍郎,端着酒杯,
眼神却总往几个掌管漕运和矿税的官员那边飘。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些老油条凑在一起,
那气氛活像一群黄鼠狼在给鸡拜年。我悄悄放下杯子,手指在宽大的袖袍里,
无意识地捻动着,像是在拨弄无形的算珠。
脑子里飞快地过着近期看过的户部、工部、兵部的奏销册子,那些看似合理的支出,
那些模糊不清的条目,那些被巧妙掩盖的关联……数字在我脑中飞速碰撞、组合。这些家伙,
胃口大得惊人!他们想干的,恐怕不只是捞钱那么简单!一股寒气从脊背窜起,
激得我指尖都在发凉。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身边的殷独。他正端起酒杯,
侧脸线条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眼神依旧沉寂,
似乎对眼皮底下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暴毫无所觉。那一瞬间,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猛地攫住了我。愤怒?为这个被蒙蔽的傻子皇帝?
还是……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担忧?管他娘的!我云咬金眼里揉不得沙子!
更容不下这种把国家根基当肥肉啃的蛀虫!就在钱有财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
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准备向殷独敬酒,嘴里还嚷嚷着“陛下圣明,四海升平,
臣等愿再为陛下分忧,筹措军资以固边防……”的屁话时……我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
带翻了面前案几上的金樽。醇香的御酒“泼洒出来,染湿了华贵的桌布。丝竹声戛然而止。
所有谈笑风生瞬间冻结。几百道目光,惊愕的、茫然的、探究的、幸灾乐祸的,
齐刷刷地刺向我。殷独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终于转过头,第一次在今晚,
真正地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冰层破裂,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身影。
一个不顾仪态、脸色因愤怒而微微发红、眼神却亮得惊人的皇后。我豁出去了!
去他妈的皇后仪态!去他妈的保持安静!我伸出手,目标明确,
一把揪住了离我最近、正想往后缩的工部贾侍郎那绣着孔雀补子的前襟!这老小子,
就是串起几条线的关键人物之一!“贾大人!”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响亮,
“您工部上月报修皇陵排水沟渠,耗银八十万两?好大的手笔!”贾侍郎被我揪得一个趔趄,
脸都吓白了:“皇…皇后娘娘!此乃…此乃工部核定…”“核定?”我冷笑,
揪着他衣襟的手又紧了紧,把他往前一拽,
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指向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户部钱侍郎,“钱大人!
您户部拨给工部修渠的银子里,有三十万两,
同日又划给了兵部孙尚书名下的一个‘军械维护’空头项目!这笔账,您怎么核?
”钱有财胖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这…这…互通有无,军国大事…”“互通有无?
”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算盘珠子碰撞般的尖锐,“好一个互通有无!那孙尚书!
”我目光如电,射向脸色铁青的兵部尚书,“您兵部那批‘维护’军械,
转头就‘损耗’在了西山大营,可据本宫所知,西山大营上月根本没进行过任何大型操演!
那批崭新的刀枪弓弩,最后‘损耗’进了谁家的库房?嗯?!”我越说越快,越说越怒,
仿佛要把这些天在账本里看到的污秽一股脑全倒出来。证据?逻辑链?全在我脑子里盘着呢!
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关联,都像刻在我骨头上一样清晰!“还有你!钱有财!
”我猛地松开已经快瘫软的贾侍郎,矛头直指主谋,“什么筹措军资以固边防?
我看你是想借机再掏空国库三百万两!你们几个,上下其手,内外勾结,真当陛下深居宫中,
就眼瞎耳聋,由着你们把这江山社稷当肥羊宰吗?!”琼林苑里,落针可闻。
只有我愤怒的指控在回荡。被我点名的几个大臣,面如死灰,抖如筛糠。其他大臣,
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眼神闪烁,有的则悄悄低下头。就在这时,
一股大力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我愕然转头。殷独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我身边。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玄色的龙袍在宫灯下泛着幽暗的光。他的目光沉沉地压着我,
薄唇紧抿,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就在我以为这位冰山陛下终于要龙颜大怒,
治我一个御前失仪、咆哮宫宴的大不敬之罪时。他开口了。声音低沉,
像是在压抑着某种翻腾的情绪。他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云咬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再落到我那只下意识还想去拨算盘的手,最后定格在我因激动而瞪圆的眼睛上。他的嘴角,
似乎克制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了一个绝对称不上笑容。
“你掀桌子的样子……”他的声音压得更低,“真像算盘成了精。
”我:“…………”琼林苑那场“算盘精掀桌”大戏,,瞬间激起千层浪,不,是万丈巨浪!
殷独那句“像算盘成了精”的“赞誉”余音未散,他本人却已雷厉风行地动了手。
借着我在宫宴上撕开的那道血淋淋的口子,他手下那些锋利得像刀子的暗卫和内廷密探,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悄无声息地扑了出去。钱有财那奢华的府邸,
第二天就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据说抄家时,从他家地窖里挖出的金银珠宝,
多得要用马车拉,差点把朱雀大街给堵了。贾侍郎、孙尚书等人也未能幸免,
一串串曾经耀武扬威的朝廷大员,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镣铐加身,风光不再。朝堂上下,
一片肃杀。往日里那些或谄媚、或倨傲、或拉帮结派的脸,如今都挂上了惊惶和小心翼翼。
整个皇宫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低气压。而我这位“算盘精皇后”,
日子也变得……微妙起来。殷独依旧话不多,看我的眼神却彻底变了。不再是看空气,
也不是看算盘精的荒谬。是那种极深的探究,还有些灼热,
仿佛我是一本他从未读懂过的、却又极其吸引他的天书。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