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杀死的她
作者:开心每一天的他
主角:陆沉舟林薇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6-2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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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柔杀死的她》这书还算可以,开心每一天的他描述故事情节还行,陆沉舟林薇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病房的门被他用力带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隔绝了他离去的身影,也彻底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点光亮。医生捏着那份签好字的文……

章节预览

水晶吊灯的光碎了一地,冰冷,昂贵,毫无温度。像这个被称作“家”的地方。

我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婚床边,指尖无意识抠着光滑的丝绸被面。龙凤呈祥的图案,

绣工精致得刺眼。空气里还残留着昂贵香槟和鲜花的甜腻气味,混合着楼下宴席未散的喧嚣,

一丝丝透过厚重的地毯和门缝渗进来,嗡嗡地响,却又显得这间偌大的主卧格外空旷寂静。

门开了。陆沉舟走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酒气和外面冬夜的寒气。他没看床的方向,

径直走向衣帽间,动作有些急,扯松了领口那颗象征束缚的钻石纽扣。

昂贵的手工西装外套被他随意甩在沙发上,像丢弃一件垃圾。空气骤然紧绷。“林晚。

”他的声音响起来,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劈开这死寂的空间,

刮得人骨头缝都发冷。我抬起头,看向镜中的他。镜面映出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下颌紧绷,

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弃,穿透镜面,直直钉在我身上。“陆太太的头衔,

”他对着镜子整理袖口,动作优雅又残忍,“你拿去了。”他顿了顿,终于转过身,

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毫无温度地扫视着我。那眼神,不像在看新婚的妻子,

更像在审视一件碍眼的、不得不签收的劣质货物。“其余的,

”薄唇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清晰地吐出最后三个字,像三枚冰钉,狠狠楔进我的心脏,

“别妄想。”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另一件外套,

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房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落锁,清脆,决绝,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那晚的冷,像细密的针,扎进骨头缝里,再也没有真正暖过来。时间像蒙了灰的旧胶片,

一帧帧滑过。三年。餐厅里巨大的长桌,光可鉴人。我和他,各据一端。

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只有银质刀叉偶尔碰触到骨瓷盘碟的轻微脆响,提醒着时间还在流逝。

我小口吃着面前寡淡的蔬菜沙拉,食不知味。胃里熟悉的、细微的绞痛又开始了,

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里面缓慢地揉搓。我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上腹,指尖微微用力抵着,

试图压住那不适。动作很轻,几乎只是指腹在衣料上摩挲了一下。

“叮铃铃——”陆沉舟放在桌边的手机突兀地炸响,尖锐地划破死寂。

他几乎是立刻丢下了刀叉,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拿起手机的瞬间,

他眉宇间那层万年不化的冰霜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泄露出一种近乎焦灼的关切。“喂?

…在哪?…别怕,我马上到!”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急促和温柔。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大步冲了出去。餐厅沉重的门在他身后猛地撞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巨响,

震得头顶的水晶吊灯都在微微晃动。碗碟里剩下的浓汤表面,被震起一圈细小的涟漪。

又是她。胃里的绞痛似乎更清晰了一些。我放下叉子,冰冷的银质手柄硌着指尖。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桌精致却冰冷的菜肴。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以及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啜泣声。后来我才知道,

是林薇的车在酒吧街附近被人刮蹭了,对方态度蛮横。陆沉舟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不仅亲自到场处理,甚至差点和对方动了手。据说,他替林薇挡开了对方挥舞的拳头,

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淤痕。那条印着淤痕手臂的照片,很快就出现在林薇的朋友圈。

照片只拍了手臂部分,男人的手骨节分明,腕表价值不菲,

那道青紫色的痕迹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眼。配文只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爱心。

照片在共同好友的圈子里无声流转。我没点开大图,指尖划过屏幕,

像拂开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一片惨白。深夜的别墅,

空旷得像一座巨大的冰窖。我蜷在客厅宽大的沙发角落,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羊绒毯,

却还是觉得冷意从骨头缝里一丝丝往外钻。电视屏幕明明灭灭,光影在脸上跳跃,演着什么,

一点也看不进去。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我几乎是立刻抬眼望过去。

陆沉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浓重的、混杂着烟酒和陌生香水的气息。

他步履有些不稳,扯下领带,随手扔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他像是没看见沙发上的人影,

径直走向楼梯。“沉舟。”我的声音在寂静里响起,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虚弱。

他的脚步顿住了,停在楼梯口,没有回头。背影在昏暗的壁灯光线下,显得格外疏离。

“你…回来了。”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想问问他手臂的伤,想问他身上的香水味,

想问他是不是又为了林薇…千头万绪,最终只化作一句无力的陈述。胃里的绞痛又开始了,

比之前更清晰、更顽固地向下腹蔓延开去,带着一种不祥的沉坠感。他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我。客厅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只能感受到两道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穿透空气,落在我身上。“有事?”他开口,

声音是宿醉后的低沉沙哑,更添几分漠然。客厅里巨大的落地钟,

秒针走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我攥紧了压在腹部的毯子一角,指尖冰凉。那股下坠的绞痛越来越清晰,

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我…”喉咙干涩得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

“不太舒服…肚子…很痛…”话出口的瞬间,我甚至感到一丝荒谬的可笑。

像是在向一座冰山祈求温度。陆沉舟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甚至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嘲讽。“不舒服?”他重复了一遍,

语调平直得像一条冻僵的直线,“林晚,这种把戏,你玩了三年,不腻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扎进心口。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楚,所有解释的话语都冻结在喉咙深处。他不再看我,

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转过身,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楼梯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平稳,冷酷,一步步远去,消失在二楼走廊的黑暗里。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那持续不断的、越来越汹涌的绞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漫上来,要将我彻底淹没。

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眼前阵阵发黑。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摸索到茶几上的手机。指尖颤抖得厉害,按了好几次,

才终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等待的忙音,一声,又一声,漫长到令人窒息。“喂?

”终于接通了。陆沉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被打扰的浓浓不耐,

背景里隐约有哗啦啦的水声,他大概在洗澡。“沉舟…”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真的…好痛…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痛?”电话那头的他嗤笑一声,

水声似乎停了,他的声音清晰得残忍,“林晚,我说过,别妄想用这种手段博取关注。

痛就自己忍着,或者打电话给你的好哥哥林哲。我很忙,没空陪你演戏。

”“嘟…嘟…嘟…”忙音冰冷地切断了一切。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仿佛也被抽走了。

手机从汗湿的掌心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腹深处猛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剥离出去。

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裙下摆和身下的羊绒毯。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冰冷,刺鼻。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尖锐的疼痛中沉沉浮浮,

像一片被暴风雨撕碎的叶子。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眼皮才勉强掀开一条缝。惨白的天花板,

惨白的墙壁,惨白的灯光…一切都被笼罩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白里。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

才勉强聚焦在床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上。“陆太太,您醒了?”女医生的声音很温和,

带着职业性的安抚,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同情。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纸张的边缘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吗?”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和虚弱,

尤其是小腹深处,那被生生剜去一块的空洞感,冰冷又绝望。医生将那份文件递到我眼前,

是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您送来的时候情况非常危急,宫外孕破裂导致大出血,

已经紧急做了手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手术很成功,但…孩子…没能保住。

您需要好好休养。”孩子…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原来那持续不断的绞痛,那温热的液体,是…我和他的孩子?

一个从未被期待、甚至未曾知晓存在过的小生命,就这样在冰冷的绝望和漠视中,

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更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破碎的呜咽。医生轻轻叹了口气,

将同意书和一支笔放在我手边。“另外…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确认后续治疗方案。

我们联系了陆先生,但他…”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

“他那边好像…不太方便过来。您看…”话音未落,病房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陆沉舟站在门口。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挺括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袖口随意卷到小臂,

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化不开的烦躁,

仿佛被强行从某个重要的场合拉到了这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地方。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的我,然后,

极其不耐烦地落在了医生手里的文件上。“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显而易见的倦怠和不悦,像在质问一个不懂分寸的下属,“非得让我跑一趟?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医生拿着笔和文件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职业性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住。我躺在惨白的病床上,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名义上的丈夫。所有的痛楚、绝望、冰冷,在这一刻都沉淀下去,

变成一种近乎麻木的死寂。胃里,或者说整个腹腔深处,那手术后的空洞感依旧存在,

但此刻,另一种更深、更冷的寒意,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冻结了血液。

陆沉舟的目光扫过医生手里的文件,眉头拧得更紧,那点残余的耐心彻底告罄。“签字?

”他嗤笑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就为这点小事?”他几步上前,

带着一身从外面沾染的、不属于这里的凉气。他甚至没有仔细看文件上的内容,

一把从医生手里近乎粗鲁地抽过笔,在需要家属签字的地方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急躁。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刀子刮在心上。签完,他随手将笔丢回医生怀里,力道不轻。医生下意识地接住,

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难堪。“行了?”陆沉舟看也没看我一眼,

仿佛病床上躺着的只是一团空气。他整理了一下根本没乱的袖口,转身就往外走,

背影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以后这种事,直接找林哲,别来烦我。

”病房的门被他用力带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隔绝了他离去的身影,

也彻底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点光亮。医生捏着那份签好字的文件,站在原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同情几乎要溢出来。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

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更轻的叹息。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仪器单调的“嘀…嘀…”声,

在宣告着生命的流逝,也宣告着某种东西的彻底死去。我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脸颊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过,渗入鬓角,消失不见。原来,心死的时候,连眼泪都是冷的。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雪也来得格外早、格外凶。

距离那场冰冷的手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身体上的伤口在昂贵的药物和精心的护理下,

慢慢结痂愈合。但内里的某个地方,那个曾经孕育过微弱生命的地方,却始终空落落的,

透着穿堂风般的冷。别墅里依旧是死寂的坟墓。陆沉舟回来的次数更少,即使回来,

也如同一个短暂的幽灵,带着一身外面的风雪和寒意,转眼又消失不见。我们之间,

连那点虚假的餐桌对峙也省了。沉默,成了唯一的语言。胃里的不适感从未真正消失,

反而在出院后变本加厉。不再是以前那种隐隐的绞痛,而是一种持续的、沉重的闷痛,

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坠在里面。伴随着没来由的疲惫,和越来越频繁的、令人心惊的咳嗽。

每一次咳嗽,胸腔深处都像被粗糙的砂纸磨过,带着撕裂的痛楚。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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