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克夏塔的小说《空间囤货:七零知青带全家飞》中,翮翮杳杳王秀芬是一位天才科学家。他的研究引发了一场超能力爆发现象,人类社会陷入混乱之中。翮翮杳杳王秀芬面临着道德与伦理的困境,同时也要抵御来自政府和恶势力的追捕。这部现代言情小说充满科技元素和道德考验,以及对人性的思考,你自己想办法!”她甩下这句话就走了。李红梅帮我打了饭,只有平时一半的量——两个更小的、掺了更多野菜的窝窝头。“沈霁,你先……将引发读者对未来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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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发霉的被子站在筒子楼狭窄昏暗的过道里,听着门板后面传来刻意拔高的刻薄声音。
“死丫头片子还想去念高中?家里哪有那个闲钱供你!街道办说了,今年上山下乡的指标,
必须完成一个!你不去谁去?养你这么多年,也该回报家里了!”这是我爸二婚娶的后妈,
王翠兰。她亲生的儿子沈小宝,正扒着门缝对我做鬼脸。心口那股憋了十七年的浊气,
猛地顶到了嗓子眼。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妈,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平静,“我去。”门猛地拉开一条缝,
露出王翠兰那张涂着廉价雪花膏、被横肉挤得有些变形的脸。她狐疑地打量我,
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算你识相!东西给你收拾好了,就墙角那个破包。
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报到,别磨蹭!”她说完,“砰”地一声又把门摔上了。
过道里只剩下我,还有墙角那个洗得发白、打着几个歪歪扭扭补丁的帆布包。
里面塞着两套打着补丁的旧衣服,一双露脚趾头的解放鞋,半块硬得像砖头的杂合面饼子。
这就是我,沈霁,十七年的人生,被塞进一个破包里的全部家当。
筒子楼里劣质煤球燃烧的呛人烟味,邻居家孩子的哭闹,
王翠兰尖利的呵斥和小宝得意的笑声,混杂着钻进耳朵。**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刺进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被我狠狠憋回去。哭给谁看?
没人可怜你,沈霁。就在这绝望的冰点,
一股陌生的、灼热的刺痛感猛地在我左边太阳穴炸开!像有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进去!
“嘶——”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瞬间发黑,无数混乱的光影碎片疯狂旋转、冲撞!
隐约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灰蒙蒙空间。死寂,冰冷,空无一物。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后,疼痛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轻微的眩晕和那个清晰烙印在脑海里的、巨大灰暗空间的影像。我茫然地捂着头,
环顾四周。阴暗的过道,掉皮的墙壁,脚下的破包……一切如常。刚才……是幻觉?饿晕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手里攥着的那半块硬邦邦的杂合面饼子。念头刚动——手里的饼子,
凭空消失了!与此同时,那个灰蒙蒙空间的“视野”里,那块饼子静静地悬浮在中央。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浑身的血似乎都冲上了头顶!再一个念头:出来!
那块硬邦邦的饼子,又稳稳地回到了我手里。不是梦!不是幻觉!一股狂喜,
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惊悸,瞬间冲垮了刚才的绝望,让我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我死死盯着手里的饼子,像盯着一个绝世的珍宝。空间!
我竟然……有了一个可以储物的空间?!这个认知,像一道撕裂厚重阴云的霹雳,
瞬间照亮了我灰暗透顶的世界!下乡?去就去!王翠兰,沈小宝,你们等着瞧!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我就背着那个寒酸的破包,跟着街道办的人和其他几个同样蔫头耷脑的知青,
挤上了哐当作响的绿皮火车。目的地是东北一个叫靠山屯的偏远山村。火车开了三天两夜,
骨头都快颠散架。下了火车换牛车,又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直到日头偏西,
才看到一片低矮破旧的土坯房,散落在光秃秃的山脚下。
空气里弥漫着牲畜粪便和柴火混合的、浓烈又陌生的味道。生产队长赵有田,
一个黑瘦精悍、叼着旱烟袋的中年汉子,
把我们几个知青领到村东头两间摇摇欲坠的泥草房前。“喏,这就是知青点。男的住东屋,
女的住西屋。收拾收拾,明儿一早跟着上工。咱靠山屯穷,没那么多讲究,活儿可不轻省,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吐出一口浓烟,眼神扫过我们,没什么温度。西屋的门板歪斜着,
漏风。土炕冰凉,炕席破了好几个洞。屋里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气。
和我分到一屋的另外两个女知青,一个叫李红梅,圆脸,看着挺和气。另一个叫孙玉香,
细眉细眼,从下车就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拍打着身上的灰。“这……这能住人吗?
”孙玉香尖着嗓子,手指嫌弃地捏着炕席边,“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一股子牲口味儿!
”没人搭理她。我默默地把自己的破包放在炕角最靠墙的位置,开始铺仅有的那条薄褥子。
硬邦邦的土炕硌得慌,但比起筒子楼那个冰冷的过道,至少头顶有片瓦。夜里,
寒风从门缝窗缝里嗖嗖地往里灌。孙玉香裹着家里带来的厚棉被还在抱怨冷。
李红梅蜷缩着身子,小声地吸着鼻子。我躺在冰冷的炕上,睁着眼。
意识沉入那个灰蒙蒙的空间,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半块饼子,
还有我偷偷藏进去的、王翠兰忘了收走的一小卷皱巴巴的毛票——那是我爸偷偷塞给我的,
一块二毛钱。心,一点点定下来。再难,也比在那个“家”强。我有空间。
这就是我最大的底气。第二天,鸡叫头遍就被喊起来。真正的考验开始了。春寒料峭,
黑土地还没完全化冻,硬邦邦的。一人发了一把磨得不算快的锄头,任务是去后山坡开荒。
生产队会计的老婆,村里有名的“小辣椒”王秀芬,叉着腰站在地头指挥,唾沫星子横飞。
“都麻利点儿!看啥看!说的就是你,新来的!瞅你那细胳膊细腿儿,能干点啥?别磨洋工!
今天这片地不翻完,谁都别想下工!”她那双吊梢眼,刀子似的剐在我身上。我知道为啥,
昨天分住处,孙玉香偷偷塞给她一小包水果糖。我没吭声,抡起锄头就砸向冻土。
虎口震得发麻,冻土只留下一个白印子。一下,两下,三下……汗水很快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冷风一吹,透心凉。手掌**辣的疼,磨出了水泡,又很快磨破。
王秀芬背着手在田埂上晃悠,时不时尖着嗓子吼几句:“没吃饭啊!用点劲儿!”“那个谁,
沈霁!你刨的是地还是挠痒痒呢?”中午休息哨响的时候,我感觉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腰也直不起来。领到的午饭是两个掺着大量麸皮和野菜的窝窝头,又糙又硬,刮得嗓子疼。
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菜汤,清汤寡水。孙玉香拿着她家里寄来的白面馒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眼神瞟过我手里的窝窝头,带着一丝优越感。我低着头,狠狠咬了一口粗粝的窝窝头,
就着冷水往下咽。胃里空得发慌,像有只手在抓挠。意识却悄悄沉入空间,
看着那半块杂合面饼子。不能拿出来,太扎眼。下午的活儿更重。王秀芬像是盯上了我,
故意把最难啃的、石头多的地垄分给我。“知青同志嘛,觉悟高,就得带头啃硬骨头!
”她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挥着锄头。手掌的血泡早就破了,
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黏糊糊地沾在锄头把上,每一下都钻心地疼。太阳终于沉下山头,
收工哨像是天籁。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知青点,
孙玉香立刻霸占了屋里唯一一个破搪瓷盆,打水洗脸洗脚。李红梅默默地去屋后抱柴火,
准备烧炕。我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靠着冰冷的土墙滑坐在地上。手掌血肉模糊,
**辣地疼。胃饿得一阵阵抽搐。“沈霁,你手……”李红梅抱着柴火进来,看到我的手,
吓了一跳。“没事。”我把手缩进袖子里。“我这还有点红药水,你抹抹吧。
”李红梅翻出一个小瓶子。“谢谢红梅姐。”我没拒绝。那点微末的善意,在这冰冷的异乡,
显得格外珍贵。晚上躺在依旧冰凉的炕上(柴火湿,炕没烧热),
听着孙玉香轻微的鼾声和李红梅压抑的咳嗽,我再次沉入空间。
那半块饼子和一小卷毛票静静地躺着。不行,这点东西撑不了多久。坐吃山空,
我必须想办法“进货”。靠山屯穷,家家户户都缺粮少油。但山里,或许有宝贝。野菜,
野果,蘑菇……甚至,山货。第二天上工,我留了心。趁王秀芬不注意,或者休息的间隙,
我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田间地头、山坡林间。还真有发现!地垄边向阳的坡上,
一丛丛翠绿鲜嫩的荠菜、婆婆丁(蒲公英),在枯草里格外显眼。靠近林子边缘的腐殖土里,
冒出了不少刚顶出土的、灰白色小伞盖的草蘑!虽然量不大,
但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东西!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最“勤快”的知青。别人休息喝水,
我拎着破布袋子(空间暂时只能存,不能保鲜,得掩护),猫着腰钻进地头林边,
手指飞快地薅起那些鲜嫩的野菜,摘下刚冒头的草蘑。动作要快,眼神要利,
还得时刻提防着王秀芬那双无处不在的吊梢眼。“沈霁!又钻哪去了?磨磨蹭蹭的!
不想挣工分了是吧!”王秀芬的吼声像鞭子一样抽过来。我赶紧从灌木丛后钻出来,
手里攥着几根刚拔的野葱:“报告王婶,我……我解手去了!”脸上憋出点红晕。
王秀芬狐疑地打量我,又看了看我沾着泥的手,撇撇嘴:“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干活!
”有惊无险。几天下来,空间角落里堆起了一小堆野菜和蘑菇。虽然不多,但看着这点绿色,
心里踏实了不少。然而,这点收获,对于填饱肚子、改善处境来说,杯水车薪。
我需要更硬通的“货”,需要钱,或者能换到粮食的东西。黑市。
这个词像幽灵一样钻进我的脑子。风险极大,抓住了轻则批斗,重则劳改。
但……饿肚子的滋味,磨破手掌的疼,王秀芬刻薄的嘴脸,
还有筒子楼里那扇紧闭的门……都在逼我。干了!靠山屯离公社所在的镇子有三十多里山路。
周末,生产队放半天假。天不亮,我就悄悄爬起来。把空间里攒的野菜蘑菇用破布包好,
又把那半块珍藏的杂合面饼子揣在怀里。蹑手蹑脚地出了知青点,顶着寒风和未散的晨雾,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上赶。走得脚底板都木了,太阳升到头顶,才看到镇子低矮的轮廓。
镇子不大,就一条主街。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队,都是凭票买东西的。我避开人群,
像游魂一样在小巷子里穿行,竖着耳朵听动静。终于,在一条堆满垃圾、臭烘烘的背街尽头,
看到了三三两两、行色匆匆、眼神警惕的人影。有人蹲在墙根下,面前摆着个小篮子,
上面盖着破布。有人揣着手,低声和旁边的人交谈。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和试探的气息。
这就是了。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把破布包掀开一角,
露出里面水灵灵的野菜和新鲜的小蘑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时间一点点过去,偶尔有人瞥一眼我的东西,
又漠然地走开。就在我腿都快站麻了,心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
一个穿着半旧蓝色工装、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停在了我面前。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仔细看了看我的野菜和蘑菇,压低声音:“小姑娘,东西怎么换?”“粮票……或者钱,
都行。”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野菜怎么卖?”“一毛五一捆。
蘑菇……两毛钱一小堆。”我胡乱报了个价,心里完全没底。男人没还价,
从兜里摸出几张毛票,数了数递给我:“都要了。”他飞快地抓起我摊开的野菜和蘑菇,
塞进自己挎着的帆布包里,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迅速转身消失在巷子口。
手里攥着温热的六毛钱,我还有点懵。成了?就这么简单?巨大的喜悦还没冲上头顶,
一股寒意猛地从脊梁骨窜上来!眼角余光瞥见巷子口闪出两个戴着红袖箍的身影!
“干什么的!站住!”一声厉喝像炸雷一样响起!跑!脑子里的念头只有一个!
我像受惊的兔子,拔腿就往巷子深处冲!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和怒骂!七拐八绕,
肺里火烧火燎,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绝望像冰水浇头!就在这时,
左手边出现一个堆满破烂箩筐的死角!几乎是凭着本能,我猛地拐进去,
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意识疯狂地沉入空间!进!让我进去!嗡——!
一阵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头痛瞬间袭来!比第一次觉醒时还要猛烈!眼前彻底一黑!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跌进了一片柔软的、没有寒风的灰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头痛欲裂地醒来。入眼是熟悉的、无边无际的灰蒙蒙。
我躺在冰冷的、仿佛由雾气构成的地面上。我进来了?整个身体都进来了?
狂喜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更深的恐惧淹没!空间能进活物了?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可是……我刚才是在被追赶!那两个戴红袖箍的人呢?他们看见我消失了吗?
我惊恐地“看”向空间的边缘——那里只有一片流动的灰雾,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的痕迹。
怎么出去?!念头刚起,那股熟悉的、被空间排斥的感觉传来。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
冰冷的墙壁硌着我的背。我还在那个堆满破烂的死角里。巷子深处静悄悄的,
只有远处传来的模糊人声。那两个红袖箍……不见了?他们没追到这里?还是没看清?
我捂着还在抽痛的太阳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单衣。
不敢多留一秒,我扶着墙站起来,腿软得像面条。辨认了一下方向,
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差点让我栽进去的地方。回靠山屯的山路,感觉格外漫长。风一吹,
浑身发冷。手里的六毛钱,似乎还带着黑市里那种惊心动魄的寒意。但这次冒险,收获巨大。
不仅赚到了钱,更重要的是确认了空间能进活人!虽然代价是剧烈的头痛,
但这无疑是一个保命、甚至改变命运的王牌!回到知青点,天都快黑了。
孙玉香阴阳怪气:“哟,沈霁,跑哪野去了?一整天不见人影。
”李红梅担忧地看着我苍白的脸。我没力气解释,胡乱应付两句,爬上冰冷的土炕。
头痛一阵阵的,像有锤子在敲。我蜷缩着,意识再次沉入空间。灰蒙蒙的天地依旧死寂。
角落里,除了野菜蘑菇,现在多了六毛钱。看着这点可怜的“财产”,
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壮大。既然空间能进活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把家人也带进来?
甚至……带出来?我猛地想起我亲妈留下的唯一遗物——一个褪了色的红绒布小包,
里面包着一张她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老照相馆布景前的黑白照片。照片背后,
用钢笔写着娟秀的小字:“给我最爱的女儿小霁。愿平安喜乐。1970年春。
”照片我一直贴身藏着,下乡前,被我偷偷塞进了空间最深处。弟弟沈杳,才八岁,
瘦得像豆芽菜。妹妹沈翮,才五岁,小脸蜡黄。他们跟着我爸和后妈,在那个筒子楼里,
能吃饱吗?王翠兰会善待他们吗?想到沈小宝得意的鬼脸和王翠兰刻薄的嘴脸,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窒息般的疼。不行!我必须把他们弄出来!离开那个狼窝!
可怎么弄?靠山屯离省城千里之遥。我一个刚下乡的知青,没介绍信寸步难行。请假?
根本不可能。偷跑?被抓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唯一的希望,似乎就在这个空间上。
可它现在只能让我进出。能把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拉进来吗?如果能,怎么定位?怎么操作?
我一无所知。头痛还在持续。过度使用空间的代价,像悬在头顶的剑。
日子在繁重的劳作、王秀芬的刁难、饥饿和头痛的折磨中一天天熬着。但我像上了发条一样,
更加疯狂地利用一切空隙“囤货”。野菜蘑菇只是小头。我发现靠山屯后面的大山里,
好东西真不少!初夏,林子里的榛蘑、松蘑一茬茬地冒出来。我借口解手或者捡柴火,
钻进去就是一通狂采。空间里专门划出一片区域,堆起了小山似的各种蘑菇。
野生的山核桃、松子挂满了枝头。我用石头砸,用手抠,手指经常被坚硬的壳划破,
但看着空间里越堆越多的坚果,这点疼算什么?有一次,我甚至在一片背阴的湿润山坡上,
发现了一大片野生的天麻!虽然个头不大,但我知道这玩意儿值钱!小心翼翼地挖出来,
连带着一点泥土,存进空间。黑市成了我固定的“销货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加上东西确实新鲜稀有(空间似乎能微弱地保鲜),我渐渐摸到了门道。
每次都换不同的巷子,交易完立刻就走,绝不久留。换来的钱和粮票,
成了空间里最珍贵的储备。我还认识了一个固定的“客户”,
就是第一次买我野菜蘑菇的那个眼镜干部,姓周。他似乎有点门路,
对我拿出来的山货很感兴趣,价格也给得公道。通过他,
我甚至换到了几块珍贵的肥皂和一包水果硬糖!当然,头痛的发作也越来越频繁,
程度越来越重。每次大量存取物品或者自己进出空间后,那种撕裂般的痛楚都让我眼前发黑,
冷汗直流。我偷偷用换来的钱在镇上卫生所买了几片最便宜的止痛片,效果微乎其微。
身体在透支。但看着空间里日益丰富的“库存”,想到杳杳和翮翮可能还在挨饿,
我咬着牙硬撑。转眼到了秋天。地里的活更重了,掰苞米,收麦子,起土豆。
王秀芬的刁难变本加厉,似乎铁了心要把我这个“刺头”整服。这天下午,掰苞米。
一人负责两垄。我分到的地垄,偏偏是玉米杆长得最密、最不好走的那一片。“沈霁!
你磨蹭啥呢!看看人家孙玉香,都快到头了!就你拖后腿!”王秀芬的大嗓门在地头炸响,
引得旁边地里干活的人都往这边看。孙玉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她负责的地垄确实稀疏好走。
我咬着牙,加快速度。玉米叶子边缘锋利得像小锯条,
手臂和脸上被划出一道道细小的血口子,汗水一浸,又痒又疼。
沉重的玉米棒子把粗糙的麻袋勒进肩膀的肉里。就在我奋力掰下一个特别大的玉米棒子时,
脚下被玉米茬子一绊!“啊!”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向前扑倒!
手里刚掰下的沉重玉米棒子,不偏不倚,重重砸在我的左脚踝上!“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脆响!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从脚踝炸开,席卷全身!
“呃……”我眼前一黑,痛得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脚踝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像个发面馒头。“装!又装!”王秀芬叉着腰走过来,一脸不耐烦,“赶紧起来!别想偷懒!
”“我……脚……”我痛得声音都在抖,指着肿得老高的脚踝。王秀芬低头一看,
也吓了一跳,随即撇撇嘴:“娇气!干点活就摔断腿了?晦气!”她骂骂咧咧,
但还是喊了两个人,用运苞米的板车把我拖回了知青点。脚踝肿得老高,青紫一片,
根本不敢沾地。卫生所的赤脚医生来看了一眼,捏了捏,痛得我差点晕过去。“崴得挺厉害,
骨头可能裂了。得养着,少说一个月不能下地干活。”医生下了结论。一个月不能挣工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没有工分,就意味着分不到口粮!本来就不够吃,
这下……王秀芬的脸拉得老长:“不能干活?队里可不养闲人!口粮按工分算,
你自己想办法!”她甩下这句话就走了。李红梅帮我打了饭,
只有平时一半的量——两个更小的、掺了更多野菜的窝窝头。“沈霁,你先吃着,
我……我工分也不多……”她有些歉疚。“谢谢红梅姐,够了。”我勉强笑笑。
心里一片冰凉。不能上工,没有口粮,坐吃山空。空间里的东西,换点钱还行,
但直接拿出来吃?太扎眼。而且头痛的毛病越来越重……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
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脑子里搅动!
我蜷缩在冰冷的炕上,死死咬着被子,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黑暗和剧痛吞噬了我。意识沉入空间,那片灰蒙蒙似乎都在剧烈地扭曲、旋转。
就在我痛得快要失去意识时,一个微弱、细小的声音,带着哭腔,
征兆地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姐姐……姐姐……呜呜……杳杳饿……翮翮好冷……”杳杳!
翮翮!这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剧痛!我猛地“睁”开空间的“视野”,
疯狂地寻找!空间的灰雾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点在闪烁,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属于两个孩子的啜泣和呓语!“杳杳!翮翮!是姐姐!你们在哪儿?
”我用尽全部意念嘶喊,顾不上头痛欲裂!“姐姐?姐姐你在哪?
黑……杳杳怕……”弟弟沈杳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姐姐……抱……翮翮冷……”妹妹沈翮细弱的哭声,像小猫爪子挠着我的心。“别怕!
姐姐在!你们别动!姐姐来找你们!”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头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空间的联系!我感应到他们了!可他们在哪里?在空间里?还是仅仅是我的幻觉?
怎么把他们拉进来?我集中全部精神,死死锁定那两个微弱声音传来的方向,
用尽所有意念想着:过来!到姐姐这里来!嗡——!空间剧烈地震荡起来!灰雾疯狂翻涌!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猛地传来!我自己的意识被这股力量狠狠撕扯!
头痛瞬间飙升到顶点!“啊——!”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下一秒,感觉身体一沉!
噗通!噗通!两个小小的、温热又冰凉的身体,
带着一股浓重的、属于城市筒子楼里特有的霉味和灰尘气,凭空出现在我冰冷的土炕上!
重重地砸在我身边!“呜哇——!”“哇——!”巨大的惊吓和环境的突变,
让两个孩子瞬间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弟弟沈杳,八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穿着单薄的、打满补丁的旧棉袄,小脸脏兮兮的,满是泪痕和惊恐。妹妹沈翮,五岁,
更瘦小,像只受惊的小鹌鹑,缩在杳杳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杳杳!翮翮!
”我顾不上头痛欲裂,顾不上脚踝钻心的疼,猛地坐起身,
张开双臂把两个冰凉的小身体死死搂进怀里!眼泪决堤而出。“别怕!别怕!姐姐在!
姐姐在!”我的弟弟妹妹!真的被我拉进空间,又带出来了!带到了靠山屯!
炕上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李红梅和孙玉香。“沈霁?怎么了?”李红梅披着衣服推门进来,
看到我炕上凭空多出两个哭得撕心裂肺、衣着破烂的孩子,惊呆了。孙玉香也探头进来,
尖叫道:“沈霁!这……这哪来的野孩子?!”“他们是我弟弟妹妹!
”我搂紧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抬起泪眼,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从老家来的!”“老家?省城离这儿多远?他们怎么来的?”孙玉香满脸不信。“走来的!
一路要饭走来的!”我斩钉截铁,眼神死死盯着她,“家里……活不下去了!
后妈要把翮翮送人!杳杳带着妹妹偷跑出来找我!走了大半个月!
”我迅速编出一个最合理也最悲惨的理由。两个孩子身上破旧单薄的衣服,惊恐的神情,
瘦骨嶙峋的身体,都是最好的佐证。
李红梅的眼圈瞬间红了:“天哪……造孽啊……”她赶紧去倒热水。孙玉香张了张嘴,
看着两个孩子凄惨的样子,又看看我冰冷决绝的眼神,到底没再说什么,
嘟囔着“麻烦”回自己铺位了。我抱着还在抽噎的杳杳和翮翮,
感受着他们小小身体传来的微弱的温热和剧烈的颤抖,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又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头痛还在持续,脚踝也肿痛难忍。但此刻,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亲人,就在我怀里!虽然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接下来的日子,
兵荒马乱。凭空多出两张嘴,还是两个不能干活的孩子,在靠山屯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王秀芬叉着腰在知青点门口骂了好几次,说我是“包袱”,是“破坏生产”,
扬言要去公社告状,让队里不给我发口粮。赵有田队长也皱着眉头来找我谈话。“沈知青,
你这情况……队里确实困难。两个孩子的口粮……”“赵队长!”我打断他,
拄着一根捡来的树枝当拐杖,站得笔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我弟妹的口粮,我自己挣!
他们吃多少,我双倍工分还!绝不占队里一分便宜!他们年纪小,吃不了多少,
我那份匀给他们就行。等我脚好了,我加倍的工分挣回来!”大概是看我态度坚决,
眼神里那股豁出去的狠劲儿让他有点意外,赵有田最终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王秀芬再闹,也被他压了下去。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双倍工分?谈何容易。
但我必须扛住。脚踝的伤需要养。我每天拄着拐,去干一些力所能及的轻活,比如看晒场,
搓苞米粒。工分少得可怜。最大的问题是吃。三个人的口粮,全靠我那份微薄的分量,
根本不够塞牙缝。杳杳和翮翮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眼睛发绿,夜里经常被饿醒,
小声地哭。不能再等了。一个深夜,等李红梅和孙玉香都睡熟了。我忍着脚踝的疼痛,
悄无声息地坐起来。把同样饿得睡不着、睁着大眼睛的杳杳和翮翮轻轻搂到身边。“别出声,
姐姐带你们去个地方。”我压低声音。意念集中,头痛如期而至,但我咬紧牙关。
嗡——熟悉的眩晕和撕扯感。这次,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带着两个孩子的身体,
一起被吸入了那片灰蒙蒙的空间!脚踏实地(虽然地面是虚空的灰雾感),
杳杳和翮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看着这个无边无际、死寂无声的灰暗世界,小脸煞白。“姐姐……这是哪?
黑……”翮翮带着哭腔。“别怕,这里是姐姐的秘密基地,很安全。”我安抚着他们,
忍着头痛,快速走到空间的角落。那里堆着用破布盖着的东西。我掀开布。“看!
我们有吃的!”一小堆洗干净的、水灵灵的荠菜和婆婆丁。一小堆晒干的蘑菇。
一小堆砸好的山核桃和松子仁。甚至还有一小捧珍贵的、晒干的天麻片!
这些都是我利用养伤的空隙,偷偷摸摸一点点存进来的!空间微弱的保鲜能力,
让这些野菜和坚果保持了不错的状态。“菜菜!”翮翮的眼睛瞬间亮了,伸出小手就想抓。
杳杳也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懂事地问:“姐姐,这……能吃吗?哪来的?”“能吃!
都是姐姐在山上找的!快吃吧!”我拿起几根最嫩的荠菜,塞到他们手里。
两个孩子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生野菜微涩,坚果有点硬,但在极度的饥饿面前,
这就是无上的美味。看着他们小口小口、珍惜地吃着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
我鼻子发酸。头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慢点吃,还有。”我轻声说,
自己也拿起几片天麻干嚼着。这东西据说补,希望能缓解这该死的头痛。
空间成了我们三姐弟的诺亚方舟,秘密的补给站。虽然每次带人进出,头痛都像酷刑,
但看着杳杳和翮翮脸上渐渐有了点血色,眼神不再那么惊恐,一切都值得。
脚踝的伤在缓慢恢复。我开始尝试更重的活。为了挣双倍工分,
我成了知青点乃至整个靠山屯最拼命的人。别人掰苞米一天十垄,我咬牙掰十五垄。
别人挑粪三趟歇一歇,我咬着牙挑五趟。肩膀磨破了皮,结了痂,又被磨破。
手掌的老茧厚得硌手。王秀芬想找茬,但看着我玩命的架势和完成的工分,也只能撇撇嘴。
同时,我对空间的“开发”也进入了新阶段。我不再满足于野菜山货。靠山屯穷,
但有些东西,在特定的地方就是宝贝。比如,村里的老支书家,有个豁了口的青花瓷碗,
被他老伴用来喂鸡。比如,赵有田队长家厢房里,堆着几个落满灰尘、缺胳膊少腿的旧木雕,
据说是破四旧时收上来的。比如,村尾五保户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