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趁我失恋送温暖
作者:小白小白爱吃白菜
主角:路月江屿许辰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6-23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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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死对头趁我失恋送温暖》是一本全面完结的小说,主人公路月江屿许辰的故事读起来超爽,喜欢此类作品的广大读者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大神“小白小白爱吃白菜”带来的吸睛内容:温热的、带着淡淡奶香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暖意似乎也顺着食道,一点点蔓延到了冰冷发痛的心口。我又抠出一粒止痛药,就着牛奶……

章节预览

我和许辰从小就被两家父母调侃“天生一对”。他帮我剥虾,替我整理笔记,

连生理期都记得比我自己清楚。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听见他对朋友说:“路月?

她就像我妹妹。”转学生江屿撞见我哭得撕心裂肺,冷笑:“为了个男人至于?”第二天,

我的课桌里却多出温热的牛奶和止痛药。我和江屿针锋相对:他抢我竞赛名额,

我撕他满分试卷。直到校运会我摔倒,他放弃冠军冲过来抱起我。初雪那天,

许辰说:“路月,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江屿把热可可塞进我手里:“笨蛋,手这么凉。

”“你选谁?”他耳尖通红,别过脸去,“...敢说许辰试试。

”---夏夜的风裹着湿热的潮气,黏糊糊地贴在人皮肤上。窗外蝉鸣声嘶力竭,

一声叠着一声,吵得人心头发闷。饭桌上的灯倒是亮得晃眼,

明晃晃照着油光发亮的清蒸鲈鱼和红彤彤的油焖大虾。空气里混杂着饭菜的香气,

还有大人们推杯换盏间升腾起的、微醺的热闹。“老萧,瞧瞧你家路月,真是女大十八变,

越变越好看!”许叔叔端着酒杯,满面红光,目光在我和许辰之间来回逡巡,笑意深长,

“跟我们辰辰站一块儿,啧啧,金童玉女啊!天生一对!”我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连连摆手:“哎哟,老许,孩子还小,瞎说什么呢!”可那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我妈和林阿姨更是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林阿姨立刻接上话茬:“不小啦!都十八了!

咱们两家知根知底,辰辰稳重,会照顾人,路月交给他,我们放一百二十个心!

”话题的中心,许辰就坐在我旁边。他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脸上挂着温煦得体的浅笑,

既不显得窘迫,也不过分热络,只是恰到好处地扮演着那个“稳重会照顾人”的角色。

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剥开一只油亮的大虾,虾壳在指尖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沾着一点酱醋汁水、白生生的虾肉,无比自然地放进了我面前的小碟子里。“喏,路月。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亲昵,“趁热吃。

”碟子里已经堆了好几块他剥好的虾肉。我下意识地抬眼看他,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鼻梁挺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温顺的阴影。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悄悄爬上心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在两家长辈半真半假的玩笑里长大,在那些“天生一对”、“青梅竹马”的哄笑声中,

替我挡过调皮男生的捉弄,帮我整理过散乱的课堂笔记,

甚至在我懵懂地迎来第一次生理期时,都是他不动声色地脱下校服外套,系在我的腰间,

替我遮掩了那点狼狈和羞赧。他的妥帖,早已像空气一样,

成为我生命里最自然、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份妥帖,

是他无声的回应。回应那些经年累月的玩笑,回应我心底悄然滋生的依赖和欢喜。

他记得我所有细微的喜好,知道我生理期的准确日子,

会在体育课后默默递来温热的红糖水…这难道不是喜欢吗?我夹起那块虾肉放进嘴里,

鲜甜弹牙,酱醋的微酸恰到好处地勾出更深的鲜味。耳根微微发烫,我垂下眼,

小声嘟囔了一句:“谢谢辰哥。”饭桌上的笑声和起哄声似乎更响了一些。

***九月的风终于带走了盛夏的黏腻,空气里浮动着初秋特有的、清爽微凉的气息。

阳光穿过教室宽大的玻璃窗,斜斜地打在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

映照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形。我咬着笔杆,眉头紧锁,

正与一道电磁感应的综合大题殊死搏斗。“喂,让让。”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像一块冷硬的石头,突兀地砸破了这份专注。我抬起头,撞进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

是新来的转学生,江屿。他个子很高,校服外套随意敞着,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T恤,

单肩挎着个半旧的黑色书包,站在我桌边的过道上,挡住了大片光线,

身影投下一道长长的、带着压迫感的阴影。我下意识地往自己这边缩了缩脚,腾出点空间。

他侧身挤过去,动作间,书包带子猛地一带——“哗啦!

”桌角那摞垒得整整齐齐、我费了好大劲才整理好的物理竞赛资料,

瞬间像雪崩一样倾泻而下,白花花的纸张撒了一地,

有几张还轻飘飘地滑到了他擦得锃亮的球鞋边上。“啊!”我心疼地低呼出声,

手忙脚乱地蹲下去捡。头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嗤笑,短促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我抬起头,江屿已经走到了他自己的座位——就在我斜后方——正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

眼神淡漠地扫过地上的狼藉,仿佛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那点似有若无的嘲弄,

像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了我一下。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上来。这人!

撞掉了别人的东西,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还笑?!“江屿!”我压着火气,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麻烦你,下次过道的时候,看着点别人的东西行吗?

”他正从书包里往外掏课本,闻言动作一顿,终于抬起眼皮正眼看我。那双眼睛很黑,

像沉在深潭里的墨玉,没什么温度,也看不出丝毫歉意。“哦?”他尾音拖长,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路太窄,东西太多。”他顿了顿,

目光在我气鼓鼓的脸上停了一秒,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下次注意。

”那语气,敷衍得让人火大。什么下次注意?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我气得语塞,

看着他那张线条冷硬、写满了“生人勿近”和“关我屁事”的脸,

所有想好的指责都堵在了喉咙口。他这副油盐不进、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简直让**头硬!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这家伙,绝对是我的灾星!

物理老师宣布下个月有个省级竞赛名额,只有一个。我铆足了劲复习,势在必得。

结果名单公布那天,赫然印着“江屿”两个大字。我错愕地看向他,他正靠在椅背上转笔,

察觉到我的视线,眼皮懒洋洋地掀开,对上我震惊又不甘的目光,

嘴角竟然勾起一个极其欠揍的弧度,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承让。承让你个头!

我气得差点把笔捏断。更可气的是在数学课上。老师分发上次的随堂测验卷,

那张难度极高的卷子,全班一片哀鸿遍野,及格都难。可当老师念到“江屿,满分”时,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或羡慕或惊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他依旧没什么表情,

起身去拿卷子,步履从容,仿佛满分理所当然。那张满分的卷子,被他随手扔在桌上,

像面刺眼的旗帜。我盯着自己卷子上那个鲜红的、差强人意的分数,

再看看他那份完美的答卷,一股混杂着挫败感和不服输的邪火猛地烧了起来。

几乎没经过大脑,就在他走回座位,经过我身边时,我猛地伸出手,

一把抽走了他摊在桌上的卷子!“江屿!”数学老师不满的声音响起。江屿脚步顿住,回头,

看到我手里的卷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脑子一热,在他伸手来夺之前,

双手抓住卷子边缘,用力一撕!“嗤啦——”清脆的撕裂声响彻安静的教室。

那张象征着绝对实力的满分试卷,被我从中撕开了一道长长的、丑陋的口子。全班死寂。

连窗外的风声都停了。江屿的手停在半空,他盯着那张被撕裂的卷子,又缓缓抬起眼,

看向我。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黑眸里,此刻清晰地翻涌起冰冷的怒意,像结了冰的深潭,

寒气四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们隔着那道撕裂的试卷无声对峙,

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噼啪作响。“萧路月!”数学老师的怒吼打破了僵局,

“你给我站起来!像什么样子!”我梗着脖子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半张残破的卷子,

指节发白。视线却死死锁在江屿脸上,毫不退让。他眼中的怒意慢慢沉淀下去,

重新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是那潭底,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蛰伏。他不再看我,

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飘落的另一半试卷,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座位,

把两半试卷叠在一起,抚平褶皱,动作平静得可怕。只有我知道,他那一眼,充满了警告。

一场硝烟弥漫的拉锯战,才刚刚打响。***许辰的生日派对定在他家宽敞的客厅。

彩带气球点缀着角落,桌上堆满了零食饮料,低音炮里流淌着节奏明快的流行乐。

灯光被刻意调暗,营造出一种属于年轻人的、微醺而暧昧的氛围。我精心打扮过,

穿着新买的小裙子,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一点少女初长成的曲线。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里面是我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版球星签名护腕——许辰最喜欢的球星。

心跳得又快又重,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几乎要撞破胸膛。整个晚上,

我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一样,黏在许辰身上。他穿着合身的休闲衬衫,笑容温和,

在朋友间游刃有余地周旋,偶尔会望向我这边,眼神一如既往地带着暖意。每一次目光交汇,

都让我心底的勇气多积蓄一分。就是今晚了,等切完蛋糕,

找个安静的机会……我一遍遍在心里预演着告白的话语,手心紧张得微微出汗。“辰哥,

吹蜡烛啦!”有人高声起哄。大家簇拥着许辰围向巨大的蛋糕,烛光摇曳,

映亮他带笑的眉眼。他闭上眼睛许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我站在人群外围,深吸一口气,

给自己鼓劲。就在这时,许辰被几个男生推搡着,嬉笑着往旁边露台的方向避去。

“行了行了,抽根烟去,别闹了!”许辰笑着告饶。机会!我心跳如擂鼓,

捏紧了手里的丝绒盒子,悄悄跟了过去。露台的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

只有远处城市的霓虹和客厅透出的微弱光线勾勒出模糊的轮廓。我刚想推门进去,

里面清晰的对话声却像冰锥一样,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的耳膜。“……辰哥,真行啊你!

”是许辰一个关系很铁的哥们儿,声音带着调侃,“萧路月那丫头,

今晚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啧啧,那小裙子穿的……看来是铁了心要跟你表白啊?

你俩这青梅竹马的剧本,终于要HE了?”夜风穿过露台,吹在我**的胳膊上,

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心脏悬到了嗓子眼,

等待着那个早已认定、此刻却莫名让人恐慌的答案。短暂的沉默。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然后,我听到了许辰的声音。那是我听了十八年、熟悉到骨子里的温和嗓音,

此刻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心脏。“胡说什么呢。”他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一种清晰无误的、划分界限的疏离,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扰,“路月?

她就像我妹妹。”“妹妹?”他哥们儿显然不信,“得了吧辰哥!谁家妹妹看你是那种眼神?

你对她那么好,又是剥虾又是记生理期的,这不明摆着……”“照顾她习惯了而已。

”许辰打断他,语气里那种“理所当然”的平淡,比任何刻薄的否定都更伤人,

“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关系又好,总不能看着她不管吧?就像对小雅一样。”他顿了顿,

声音更清晰了一点,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意味,“别瞎起哄,对她不好。我对她没那种想法。

……“习惯了而已”……“像对小雅一样”……“没那种想法”……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上反复拉扯切割。精心准备的护腕盒子从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轻响,

掉在冰冷的地砖上。露台里瞬间安静下来。“谁?”许辰警觉的声音传来。

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客厅里喧闹的音乐声、嬉笑声,瞬间被无限放大,又猛地被抽离,

变成一片刺耳的嗡鸣。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开来,

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什么精心打扮,什么少女心事,

什么理所当然的喜欢……全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滚烫地灼烧着脸颊。我再也无法忍受一秒,猛地转身,像逃命一样冲出这令人窒息的房子,

跌跌撞撞地扑进外面浓稠的夜色里。深秋的夜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寒意,刀子般刮在脸上,

和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我漫无目的地狂奔,鞋跑掉了一只也浑然不觉,

脚底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离那个地方,

逃离那个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痴心妄想的人!眼前一片模糊,路灯的光晕在泪水中扭曲变形。

不知道跑了多久,肺里火烧火燎,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

踉跄着扑到路边公园一张冰凉的长椅上,蜷缩起身体,像个被世界遗弃的破旧布偶。

压抑了一路的哭声再也控制不住,撕心裂肺地冲破了喉咙。我紧紧抱住自己冰冷的膝盖,

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剧烈地颤抖着。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他剥好的虾,

他递来的红糖水,他替我系上的校服外套,长辈们暧昧的哄笑,

他温柔注视我的眼神——所有支撑着我那份“理所当然”的细节,

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碎片,在脑海里疯狂翻搅,反复凌迟着那颗自以为被妥善安放的心。

委屈、难堪、巨大的失落和被欺骗感,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我。

“呜…呜……”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在寂静的公园里显得格外凄惶无助。

原来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是我一厢情愿地把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解读成了喜欢。他对我好,

只是出于习惯,出于责任,甚至……出于怜悯?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我吞噬。

就在我哭得浑身脱力,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一个极其不耐、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声音,

像一块冰坨子,狠狠地砸在我头顶:“啧,吵死了。”我猛地一僵,哭声被噎在喉咙里。

泪眼婆娑中,我艰难地抬起头。几步开外,昏黄的路灯光晕勾勒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江屿斜倚在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干上,单肩挎着书包,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隔着朦胧的泪雾,

清晰地落在我狼狈不堪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好奇,

只有一种近乎刻薄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烦。“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号丧?”他嗤笑一声,

语气里的嘲讽尖锐得像针,“为了个男人,至于?”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更大的难堪和愤怒淹没。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我最狼狈、最不想见人的时候,撞上这个最讨厌的家伙?

他那种居高临下、看热闹似的眼神和语气,像汽油浇在了我心头熊熊燃烧的委屈和怒火上。

“关你什么事!”我猛地抬起头,带着浓重的哭腔冲他吼,声音嘶哑破碎,“滚开!

不用你管!”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视线一片模糊。我看到江屿的眉头似乎蹙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冰冷又欠揍的漠然。他站直身体,朝我这边走了两步。

我立刻像受惊的刺猬一样,充满敌意地瞪着他,身体下意识地往长椅角落里缩。

他停在我面前,路灯的光线被他挡住大半,阴影笼罩下来。他垂着眼,

目光扫过我哭得红肿的眼睛、沾满泪痕和灰尘的脸颊,

还有那只跑丢了拖鞋、冻得通红的赤脚。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冷淡的弧度,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哭得真丑。”这几个字像最后的重锤,

彻底击垮了我摇摇欲坠的堤防。巨大的委屈和连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瞬间爆炸,

我不管不顾地抓起长椅上不知谁遗落的一个空矿泉水瓶,用尽全身力气朝他砸过去!

“你滚啊!”瓶子软绵绵地砸在他小腿上,又滚落在地。江屿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仿佛被砸中的不是他。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那股厌烦似乎更浓了。他什么也没再说,

只是极其不屑地、短促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了更深的夜色里。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黑暗中,抱着膝盖,哭到浑身发冷,筋疲力尽。

***第二天清晨,我几乎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进教室的。眼睛肿得像桃子,

用冷水敷了好久也消不下去,只能低着头,尽量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昨晚的难堪和心碎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

许辰……这个名字现在想起来,都像针扎一样。我拉开自己的课桌抽屉,

想把沉重的书包塞进去。手伸进去的瞬间,

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什么温热的、带着硬质触感的东西。我愣住了,疑惑地低头看去。

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一盒常见的纯牛奶,方方正正的纸盒,

隔着包装都能感受到里面液体的温热;旁边是一板铝箔包装的止痛药,芬必得。没有纸条,

没有署名。牛奶是温热的,显然刚放进去不久。止痛药……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

昨晚情绪崩溃加上赤脚在冰冷的地面奔跑,此刻那里正隐隐传来熟悉的、坠胀的酸痛感。

我的生理期,就在这几天。可是……这瓶温热的牛奶和这板止痛药,是谁放的?许辰?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刻就被我狠狠掐灭。昨晚他那句清晰的“她就像我妹妹”还言犹在耳,

像冰冷的刀锋切割着神经。他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就算记得,又怎么可能在那种话之后,

还做这种暧昧的关心?巨大的讽刺感让我心口发闷。那会是谁?我茫然地抬起头,

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清晨的教室人还不多,几个早到的同学各自忙着,没人注意我这边。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斜后方那个座位。江屿还没来。他的桌子干干净净,

桌肚里似乎也是空的。昨晚公园里他那张写满厌烦和嘲讽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哭得真丑”……那冰冷刻薄的话语再次回响。怎么可能?我立刻在心里否定。

那个恨不得把我气死、看我笑话的家伙?他巴不得我痛死、哭死才对吧?这牛奶和药,

说不定是哪个好心的女生,比如同桌小雅?或者……某个暗恋我的人?

虽然这个想法在此时显得有点荒谬。我甩甩头,把纷乱的思绪抛开。管他是谁呢,

这份雪中送炭的温暖,此刻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拿出那盒温热的牛奶,

掌心被熨帖得暖暖的。撕开吸管包装,小心地**去,低头吸了一口。

温热的、带着淡淡奶香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暖意似乎也顺着食道,

一点点蔓延到了冰冷发痛的心口。我又抠出一粒止痛药,就着牛奶吞了下去。

暖流和药效似乎开始发挥作用,小腹的坠痛感减轻了些许。尽管眼睛还是肿的,

心情依旧灰暗沉重,但至少,这个冰冷的清晨,因为这份匿名的温暖,似乎没那么难熬了。

接下来的日子,这份“匿名温暖”竟成了我抽屉里雷打不动的风景。有时是一盒温热的豆浆,

有时是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红豆面包,有时是几块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无一例外,

都是在我生理期前后几天准时出现。没有只言片语,只有食物本身的热度和恰到好处的体贴。

我试探地问过同桌小雅,她茫然地摇头:“没有啊路月,不是我放的。

”我也偷偷观察过许辰,他依旧温和地跟我打招呼,帮我捡起掉落的笔,但那眼神坦荡平静,

没有任何异样,更不会在我看向抽屉时流露出丝毫特别的关注。那盒热牛奶和止痛药之后,

他没有再放任何东西。那么,只剩下那个最不可能、也最让我排斥的答案——江屿。

可这个念头每每浮现,都被我强行摁下去。怎么可能?我们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歇。英语课上,

老师要求两人一组做情景对话练习。好巧不巧,我和江屿被抽签分到了一组。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兴奋。我头皮发麻,

硬着头皮抱着课本挪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开始吧。”英语老师敲了敲讲台。

我盯着课本上那段关于问路的对话,嗓子发干,像被砂纸磨过,一个单词都挤不出来。

昨晚没睡好,加上生理期的不适,整个人都蔫蔫的。旁边的江屿毫无动静。

我忍不住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他。他靠着椅背,姿态懒散,手里转着一支笔,

眼睛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侧脸线条绷得有点紧,下颌线清晰而冷硬。

他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仿佛当我不存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围其他小组已经开始热烈讨论。尴尬的沉默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

英语老师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带着催促。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压低声音,

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恼怒:“喂!江屿!该你了!”他像是被我的声音惊扰,

终于慢悠悠地转过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落在我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有一丝极淡的不耐烦。

“哦。”他敷衍地应了一声,视线扫过我摊开的课本,然后极其随意地,

用他那口发音标准却毫无起伏的调子,

useme,istherealibrarynearby?”(打扰一下,

这附近有图书馆吗?)念完,他就闭上了嘴,继续看着窗外,仿佛任务已经完成,

剩下的都与他无关。那副事不关己、消极怠工的样子简直让人火冒三丈!我气得胸口起伏,

只能强压怒火,按照剧本念我的部分。整段对话就在他极度不配合、惜字如金,

而我硬着头皮唱独角戏的诡异氛围中艰难进行。最后结束,英语老师皱着眉,

显然对我们的“默契”程度很不满意。刚宣布下课,我几乎是立刻弹起来,

抱着课本就想逃离这个低气压源。“让开。”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一步。江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动作间,

他的手肘似乎不经意地、力道不轻地撞了一下我放在桌沿的文具袋。“啪!

”文具袋应声落地,里面的笔、尺子、橡皮擦稀里哗**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你!

”我猛地回头瞪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又抬眼看了看我气得发红的脸,

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却清晰地传达出三个字:故意的。然后,他看也没看地上的东西,迈开长腿,

径直从我散落一地的文具上跨了过去!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跨过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

“江屿!”我气得浑身发抖,对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低吼。他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消失在教室门口。我蹲下身,看着满地狼藉,委屈和愤怒再次汹涌而来。

刚才那点因为“匿名温暖”而生出的动摇瞬间被碾得粉碎。**!恶魔!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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