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老公病娇大佬太狠了》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奇幻色彩的古代言情小说,由十六爪章鱼精心创作。故事中,顾沉舟江澈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展开了一段关于友谊、勇气和信任的冒险之旅。顾沉舟江澈面对着各种魔法和怪物,通过智慧和勇敢战胜了困难,最终达到了目标。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主卧,轻轻关上了门。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我看着紧闭的主卧门,又低头看看自己沾了点血迹和灰尘的手,……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神奇和令人着迷的奇幻世界。
章节预览
我嫁给了顾沉舟。原因很离谱——算命的说我克夫。而我妈,
一个常年盘踞在公园相亲角、坚信玄学大于天的中年妇女,
拿着我的八字和她重金求来的“大师批语”,激动得差点当场给我立长生牌位。“晚晚!
大师说了,你这命格,天煞孤星!专克男人!寻常男人靠近你轻则破财重则送命!
必须得找个命更硬、煞气更重的来以毒攻毒!这叫负负得正!”她唾沫横飞,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诡异的、仿佛终于把我这个滞销品成功推销出去的狂喜。我,苏晚,
一个母胎solo二十五年的普通社畜,
看着手里那张写着“顾沉舟”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烫金名片,感觉像捧了个定时炸弹。
顾沉舟是谁?本市商界新贵,年纪轻轻身家百亿,手段狠戾,传闻里不近女色到近乎性冷淡,
还有小道消息说他心理有点…嗯,不太正常。“妈,”我试图挣扎,“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咱们讲点科学行不行?还有,这顾沉舟,他图我啥啊?图我命硬能扛造?”我妈白了我一眼,
用一种“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语气:“大师也算了他的!人家那命格,
百年难遇的‘七杀朝斗’,比你凶多了!你俩凑一块儿,那叫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凶神配煞星,绝配!人家顾总家大业大,就缺个你这样的命格镇宅避邪!再说了,你瞧瞧你,
工作工作一般,长相长相也就那样,”她挑剔地上下扫视我,“人家顾总肯娶你,
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明天就去领证!”于是,
在一种被“天意”和亲妈联手赶鸭子上架的懵逼状态中,我穿着白衬衫牛仔裤,
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传说中的顾沉舟。他真人比财经杂志封面上更…有压迫感。身高腿长,
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裹着劲瘦的腰身,面容极其英俊,
但那种英俊带着冷硬的棱角和生人勿近的疏离感。最让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
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看过来时没什么温度,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苏晚?
”他的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是…是我。”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进去吧。
”他言简意赅,率先转身,仿佛只是来完成一个预定好的商务流程。从拍照到拿证,
全程不超过二十分钟。没有甜蜜,没有激动,只有我机械地跟着流程走,
以及他全程冷峻的侧脸和偶尔扫过我时那若有所思、让我后背发凉的眼神。“顾太太,
”走出民政局大门,他递给我一串钥匙和一个地址,“这是婚房地址。你的东西,
下午会有人去你现在的住处搬过去。晚上八点,我希望在家看到你。我不喜欢等人。”说完,
不等我反应,他径自走向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我捏着手里滚烫的结婚证和冰冷的钥匙,站在九月的阳光下,
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婚结的,怎么感觉像签了份卖身契?
婚房是市中心顶级大平层,视野无敌,装修极尽奢华,但色调只有黑白灰,冰冷得像样板间,
没有一丝烟火气。我的东西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客卧——是的,客卧。顾沉舟明确表示,
主卧是他的绝对领域,未经允许不得入内。行吧,分房睡,正合我意。
面对这么个移动冰山加大佬,同床共枕?我怕半夜被他冻死或者气场压死。婚后的日子,
诡异得让我每天都想掐自己大腿确认不是在做噩梦。顾沉舟是个工作狂,早出晚归是常态。
但他对我的“掌控”,却无处不在,精准到令人发指。每天早上七点整,主卧门会准时打开,
他穿戴整齐地走出来,无论我是在厨房手忙脚乱地煎糊鸡蛋,
还是顶着一头乱发在客厅做广播体操(试图缓解面对他的压力),
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总会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几秒,像是在完成某种每日签到确认。
“顾太太,早安。”声音是一贯的平淡无波。“早…早安。
”我每次都像被教导主任点名的小学生,浑身僵硬。然后他会走到餐厅,
慢条斯理地享用阿姨准备好的精致早餐。我通常选择端着自己的牛奶麦片或者糊掉的鸡蛋,
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餐桌上只有刀叉碰撞瓷盘的轻微声响,沉默得令人窒息。晚上,
无论他多晚回来,客厅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永远亮着。
只要我窝在沙发上刷剧或者看小说超过十一点,他开门进来的瞬间,
那迫人的视线就会像探照灯一样打过来。“很晚了,顾太太。”陈述句,听不出喜怒,
但就是让你无法反驳。我只能灰溜溜地滚回客卧。更离谱的是,他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一次和闺蜜林小雨约了周末逛街,刚踏出小区门不到一百米,手机就响了,是顾沉舟。
“在哪?”背景音很安静,他应该在办公室。“呃…跟小雨约了去新开的商场逛逛。
”我老实回答。“嗯。”他应了一声,停顿了两秒,“天热,别喝太多冰的。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对着林小雨一脸懵逼:“他怎么知道我要出门?”林小雨眨眨眼:“晚晚,
你老公…管得挺细哈?”何止是细!简直是无孔不入!还有一次,
公司临时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手机调了静音,等我疲惫地走出公司大楼,
才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顾沉舟。最后一个来电是五分钟前。
我心惊胆战地回拨过去,刚响一声就被接通。“在哪?”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比平时更低沉,像压抑着风暴。“刚…刚下班,在公司门口…”“站着别动。
”命令式的口吻。不到三分钟,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如同幽灵般滑到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顾沉舟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冷峻的脸。他没看我,只对司机说:“回家。
”车厢里气压低得可怕。我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回到家,他直接进了书房,
一整晚都没再出来。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弥漫在整个房子里。
我开始怀疑这房子里到处都是针孔摄像头。或者他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但我检查过手机,
也偷偷观察过家里,一无所获。这种被时刻“注视”着的感觉,
比真发现摄像头还让人毛骨悚然。我试图沟通。“顾先生,”我鼓起勇气,
在他又一次精准地在我准备点外卖时打电话告诉我“阿姨炖了汤”的时候开口,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他正在看一份文件,闻言抬起头,
深邃的目光锁住我,像能穿透人心:“私人空间?顾太太,我们是夫妻。”他放下文件,
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你的安全,你的健康,
你的行踪,我都有责任掌握。这有什么问题吗?”他的逻辑如此“自洽”,
眼神坦荡得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可…这样我有点喘不过气…”我小声嘀咕。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
快得像是幻觉,眼神却更沉:“喘不过气?习惯就好。”他重新拿起文件,语气不容置疑,
“记住,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这是底线。”习惯就好?习惯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习惯这种令人窒息的控制欲?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华美金丝笼里的鸟,
笼子的主人看似提供了最优渥的物质条件,却吝啬于给予哪怕一丝自由的空气。我忍。
为了我妈那套“负负得正”的歪理邪说,
神共愤但冷得能冻死人的脸下可能存在的、我还没发现的优点(虽然目前看来可能性为零)。
直到那天,我遇见了江澈。江澈是我的青梅竹马,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外深造,好几年没见了。
在一个行业交流会上意外重逢,他惊喜地叫住我:“晚晚?真是你!”看到熟悉的老友,
我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和他站在会场角落聊了很久。聊工作,聊近况,
聊起小时候的糗事,久违的轻松感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个叫顾沉舟的巨大阴影。
互换了新的联系方式,江澈笑着说:“改天叫上小雨,我们好好聚聚!你结婚太突然了,
都没赶上喝你喜酒。”“好啊!”我笑着答应,
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瞒过顾沉舟那只“天眼”溜出来聚会。然而,
我低估了顾沉舟的“能力”。当天晚上,我刚踏进家门,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壁灯散发着幽暗的光。顾沉舟坐在沙发深处,身影几乎融入阴影里,
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猩红的光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他很少在家抽烟。
我的心猛地一沉。“回来了?”他的声音响起,比平时更哑,更沉,
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嗯…”我小心翼翼地换鞋,试图降低存在感。“今天,
交流会开得如何?”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还…还行,
挺有收获的。”我强作镇定。“哦?”他掐灭了烟,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我完全笼罩。“认识了什么人?聊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
嗯?”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冷冽的木质香调。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毫无预兆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的眼睛。那眼神里有怒意,有冰冷,
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外露的情绪,吓得浑身血液都像要凝固了。
“顾沉舟…你干什么!”我声音发颤,想挣脱,他的手指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什么?”他低低地笑了,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寒意,
“顾太太,你告诉我,那个叫江澈的男人,是谁?”我瞳孔骤缩!他怎么知道江澈?!
交流会那么多人!“他…他是我的老同学,很多年没见了…”我试图解释。“老同学?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缓缓用力,痛感传来,“聊得很开心?嗯?
笑得那么灿烂?苏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被触犯领地的狂暴,“你是我的妻子!顾太太!谁允许你对别的男人那样笑?!
”“你监视我?!”巨大的愤怒和恐惧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失声尖叫,“顾沉舟!
你变态!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你凭什么管我跟谁说话跟谁笑!我们只是领了个证而已!
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私有物品?”他像是被这个词彻底激怒,
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崩断了。他猛地松开我的下巴,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时,
他却狠狠一拳砸在了我身后的玄关柜上!“砰——!”一声巨响!
昂贵的实木柜面瞬间凹陷下去一大块,木屑飞溅!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惊恐地看着他紧握的拳头,骨节处瞬间破皮,渗出血丝,
在昏暗中刺目惊心。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总是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此刻赤红一片,里面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痛苦、暴戾、还有一丝…深不见底的恐惧?“苏晚,”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你以为我喜欢像个疯子一样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像个变态一样害怕失去你?
”他猛地逼近一步,受伤的手还在滴血,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锁着我:“你根本不懂!不懂那种感觉!
不懂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人消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不懂那种被全世界抛弃只剩下黑暗的恐惧!”他的情绪彻底失控,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痛苦地嘶吼着。他不再看我,而是踉跄着后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客厅里暴躁地踱步,
猛地抓起茶几上一个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光洁的地板!“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水晶碎片如同冰雹般四散飞溅!“滚!都给我滚!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咆哮,眼神涣散,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失控的场面吓傻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已经不是控制欲的问题了!这是…这是精神上的某种崩溃!
就在他狂躁地要掀翻沉重的红木茶几时,
一个东西从他因剧烈动作而敞开的西装内袋里掉了出来,“啪嗒”一声轻响,
落在一地狼藉中。那是一个小小的、边缘已经磨损得很厉害的…塑料相框?
疯狂中的顾沉舟动作猛地一滞,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相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秒,他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颓然地、直挺挺地跪倒在那堆水晶碎片旁边。他颤抖着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无比珍重地捡起那个沾了点灰尘的旧相框,用没受伤的手的袖子,
极其轻柔地擦拭着。然后,他紧紧地将它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高大的男人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是破碎的水晶和狼藉,他抱着那个小小的相框,
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到扭曲的呜咽声。那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悲伤,听得我心脏一阵阵抽痛。所有的愤怒和恐惧,在这一刻,
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怜悯取代了。我看着他宽阔却剧烈颤抖的肩膀,
看着他指节流血的手紧紧护着那个小小的相框,
看着他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般无助地哭泣。我忘记了害怕,忘记了逃跑的念头。
鬼使神差地,我挪动僵硬的双腿,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片,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
“顾沉舟…”我轻声叫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温柔。他猛地抬起头,
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脆弱和一种极深的防备,像受惊的小兽。
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相框护得更紧。“给我看看…好吗?”我尽量放柔声音,朝他伸出手,
目光落在他紧握相框、还在流血的手上,“你的手…需要处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剧烈挣扎,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安全。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眼底的疯狂和警惕才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脆弱。
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犹豫着,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姿态,
将那个小小的塑料相框,轻轻放到了我的手心。相框已经很旧了,塑料边缘发黄,
里面的照片也有些褪色。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极其温柔灿烂的年轻女人,
眉眼间依稀有顾沉舟的影子,她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白**嫩,
有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依偎在女人怀里,笑得无忧无虑,天真无邪。那笑容,
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和现在这个阴郁偏执的顾沉舟判若两人。照片背面,
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妈妈和舟舟,永远在一起。”“她…”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声音干涩。顾沉舟蜷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头无力地仰靠着,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疲惫的阴影。他不再看我,
只是用一种空洞的、仿佛抽离了灵魂的声音,开始讲述,声音嘶哑低沉,
像是在撕裂结痂多年的伤疤。
…在我五岁生日那天…她带我出去…说给我买最大的蛋糕…”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在商场门口…一辆车…失控冲上人行道…”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被巨大的痛苦扼住了喉咙,缓了好几秒才能继续说下去,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
…被撞飞出去…血…好多血…就在我眼前…红色的…到处都是…”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即使闭着眼睛,泪水还是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汹涌滑落。
她躺在那里…看着我…还在对我笑…嘴巴在动…我知道…她在说‘舟舟别怕’…”他哽咽着,
几乎说不下去,
“后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意外…是我爸生意场上的对手…买凶…报复…”我捂着嘴,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巨大的悲伤和心痛瞬间攫住了我。我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
亲眼目睹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在眼前惨死…那该是怎样的地狱!那血色的一幕,
成了他一生的梦魇。“我爸…恨我…”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
“他觉得…是我害死了妈妈…如果不是为了推开我…妈妈能躲开…”他睁开眼,
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和痛楚,
没正眼看过我…后来…他再娶…有了新的儿子…我就彻底成了…多余的那个…”他不再说话,
只是沉默地流着泪,仿佛要把过去二十几年积攒的泪水都流干。
客厅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啜泣声和我低低的抽泣声。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冷白的光,
照亮这一地狼藉和两个同样狼狈的人。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那些病态行为背后的根源。
那不是占有欲,而是深入骨髓的创伤应激障碍。他像一个在黑暗深渊里独自挣扎了太久的人,
对“失去”有着超越常人的、病态的恐惧。他死死地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用极端的方式去确认“拥有”,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失去”就等于毁灭,
等于再次坠入那个冰冷绝望、失去至亲的深渊。他建造起厚厚的、布满尖刺的心墙,
不是为了伤人,而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他不懂什么是正常的爱和相处,他只知道,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了。而我,这个因为荒谬理由闯入他生命的“妻子”,
成了他潜意识里想要牢牢抓住的浮木。他用错了方式,极端、偏执、令人窒息的方式。
看着他蜷缩在那里,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
看着他流血的手紧紧攥着那张承载着唯一温暖回忆的照片,我的心,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填满。
有恐惧被驱散后的余悸,有对他遭遇的巨大同情和心痛,
还有一种…莫名涌上的、想要靠近他的冲动。他不是怪物,
只是一个被困在五岁那场血色噩梦里,从未真正走出来的、遍体鳞伤的孩子。我擦掉眼泪,
站起身,没有去收拾地上的碎片,而是径直走向厨房。翻找出药箱,又接了盆温水,
拿上干净的毛巾。我端着水盆走回他身边,跪坐下来,轻轻拉过他那只受伤的手。
他身体一僵,却没有反抗,只是用那双通红的、带着迷茫和脆弱水光的眼睛看着我。“疼吗?
”我用温水浸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手背上混着灰尘的血迹和伤口周围的水晶碎屑。
伤口不深,但看着有点吓人。他摇摇头,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我专注的动作上,
眼神复杂难辨。我拿出碘伏棉签,动作尽量放轻:“会有点蛰,忍一下。
”消毒药水碰到伤口,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抽回手,
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处理好伤口,贴上创可贴。我又拿起毛巾,沾了温水,犹豫了一下,
还是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痕和灰尘。他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的指尖,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做完这一切,我把那个小小的相框轻轻放回他摊开的手掌里。
他立刻合拢手指,紧紧握住,仿佛那是他的生命之源。“顾沉舟,”我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
轻声说,“很晚了,去休息吧。”我没有说“对不起”,也没有说“我理解”,
那些话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沉默地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最终,
他撑着沙发,有些吃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没有看我,
只是低着头,声音沙哑低沉:“你…也早点睡。”说完,他攥着那个相框,
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主卧,轻轻关上了门。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我看着紧闭的主卧门,又低头看看自己沾了点血迹和灰尘的手,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这一晚,像打了一场漫长而疲惫的仗。那一夜之后,我和顾沉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