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亲自拆了替身剧本》是一部令人心驰神往的作品,讲述了林晚顾屿许眠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经历的艰辛与付出。林晚顾屿许眠奋斗不止,面对着各种挑战和考验。通过与他人的交流与互助,林晚顾屿许眠不断成长、改变,并最终实现了自我超越。这部小说充满勇气与希望,精准地模仿着另一个灵魂的姿态。沉默地接受他的喜好,他的安排,他透过她望向别人的目光。有时午夜梦回,她会惊……将点燃读者内心的激情。
章节预览
林晚把最后一枚白色贝壳发卡别在鬓边,对着盥洗室那面布满水渍的镜子,仔细调整角度。
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的脸,皮肤是没什么血色的白,眼睛很大,瞳仁是干净的浅褐色,
像秋日里安静的湖水。头发很长,柔顺地垂在肩后,末端带着一点天然卷的弧度。
身上是一条简单的棉质白色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下方,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完美复刻。
或者说,完美模仿。她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扯了扯嘴角,但那笑意像浮在水面的油花,
晃了一下就散了,只留下一点空洞的疲惫。指尖无意识掠过发卡冰凉的边缘,
那里曾经缀着几颗她喜欢的蓝色小珠子,
后来在一次顾屿半开玩笑的点评里——“这个颜色太跳了,
不够干净”——被她小心翼翼地拆掉了。“晚晚,好了没?顾屿在楼下等你半天了!
”室友李薇的大嗓门穿透薄薄的门板。“来了。”林晚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像完成某种确认仪式,
然后拿起桌上那本包着素净白色书皮、书脊上印着《德彪西钢琴曲集》的书,转身推门出去。
夏末傍晚的风带着未散的燥热,吹拂着路旁香樟树的叶子。
顾屿就站在宿舍楼前那棵最大的香樟树下,身形颀长挺拔,简单的白衬衫和浅色牛仔裤,
穿在他身上就有种天然的清贵感。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他正低头看着手机,浓密的睫毛垂着,神情专注,
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林晚的一瞬间,
他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像艺术家审视自己刚完成的作品是否达到了预期效果。
“走吧。”他收起手机,语气是惯常的温和,却没什么多余的温度。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在她白色的裙摆和鬓边的发卡上多停留了一秒,“这样很好。”林晚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跟在他身边半步之后的位置。风里送来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混合着一点淡淡的青草味道,
很好闻。她却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她知道,这味道,这感觉,
甚至他此刻“很好”的评价,都源于另一个影子。许眠。那个从未真正出现在她生活里,
却无处不在的名字。像一缕月光,清冷地笼罩着她和顾屿关系的每一寸角落。
顾屿喜欢她穿白色,因为许眠总穿白,像山巅初雪,不染尘埃。顾屿喜欢听她弹《月光》,
因为那是许眠的拿手曲目,曾在无数个校园晚会上惊艳全场。顾屿会在深夜送她回宿舍,
在宿舍楼前昏黄的光晕里,偶尔情动时低头靠近,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然而,
那一声低沉的呢喃,钻进她耳朵里的,从来不是“晚晚”,
而是另一个清晰又遥远的音节——“眠”。那一刻,心脏如同被冰冷的针瞬间贯穿,
尖锐的刺痛过后,是长久蔓延的麻木。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看着他眼中短暂的迷蒙褪去,恢复清明,然后若无其事地揉揉她的头发,说一句:“回去吧,
晚安。”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扮演得尽职尽责。像一个最温顺的提线木偶,
精准地模仿着另一个灵魂的姿态。沉默地接受他的喜好,他的安排,
他透过她望向别人的目光。有时午夜梦回,她会惊坐起身,冷汗涔涔,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到一阵强烈的陌生。这个人是谁?是林晚,
还是一个叫做“许眠替代品”的符号?“在想什么?”顾屿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他们已经走到了琴房楼下。傍晚的琴房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窗口亮着灯,
断断续续的琴音从里面飘出来。“没什么。”林晚摇摇头,习惯性地把滑落的发丝别回耳后。
顾屿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怀里那本《德彪西钢琴曲集》上,
唇角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今晚练《月光》?好久没听你完整弹过了。”“嗯。
”她轻声应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皮冰凉的表面。练这首曲子,
每一次指尖触碰到那些熟悉的黑白键,每一次流淌出那些空灵又带着忧伤的旋律,
都像是在提醒她,她是谁的影子。“去吧。”顾屿抬手,似乎想习惯性地揉她的头发,
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待会儿来接你。”林晚点点头,
抱着书,转身走进琴房大楼。身后那道目光似乎一直追随着她,沉甸甸的,带着审视的意味,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琴房里空无一人。她放下书,
走到那架熟悉的黑色三角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象牙白的琴键在顶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放了上去。第一个清澈的音符落下,如同水滴坠入寂静的深潭,
涟漪缓缓荡开。德彪西的《月光》在她指尖流淌出来。旋律空灵、朦胧,
带着月夜特有的清冷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忧伤。她弹得很投入,技巧无可挑剔,
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它该在的位置。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音乐里缺了什么。
缺了灵魂深处涌动的、只属于“林晚”的情感。她只是在复制,
复制许眠曾经留在这里的余韵,复制顾屿想要听到的某种感觉。指尖在琴键上飞舞,
心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麻木地旁观着。那熟悉的、被当作替代品的钝痛感,
再次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来。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琴房里只剩下她轻微的呼吸声。
指尖还停留在琴键上,微微发烫,带着长时间练习后留下的薄薄一层汗意。
她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却并不算特别漂亮的手指,指腹因为长期练习而覆着一层薄茧。这双手,
刚刚完美地复刻了另一个女孩的荣光。门被轻轻敲响。林晚回过神,收拾起谱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顾屿,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纸袋,里面是学校门口那家老字号的桂花糖藕。
以前有一次,她无意中提到过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练完了?”他走进来,把纸袋递给她,
目光扫过钢琴,“弹得很好。有进步。”他的语气很温和,带着一种导师般的赞许。
林晚接过还温热的纸袋,桂花的甜香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她应该感到高兴吗?
一点点的施舍,一点点的肯定,是因为她更像“她”了吗?“谢谢。”她低声说,声音干涩。
顾屿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打量。
琴房顶灯的光线落在他深褐色的瞳仁里,折射出一点细碎的光。他慢慢靠近,
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气息再次将她包裹。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太熟悉这种氛围了。一种带着审视的、仿佛在寻找什么的靠近。每一次,都让她如临大敌,
又……无可避免地沉沦。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掩盖住所有的情绪。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带着微热的温度。
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顶。空气仿佛凝滞了,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然后,
那一声熟悉的、如同魔咒般的低喃,再次如羽毛般轻轻擦过她的耳膜,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离和渴望——“眠……”心脏骤然收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瞬间停止了跳动。那尖锐的刺痛感穿透了所有麻木的屏障,清晰得让她几乎窒息。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彻骨的冰凉。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骼僵硬的咯咯声。顾屿似乎也瞬间清醒过来。他身体微微一僵,
退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随即被惯常的温和神色掩盖。他抬手,
这次没有犹豫,带着点安抚意味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她的幻觉。“太晚了,走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稳,
听不出任何波澜。林晚没有说话。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那个装着糖藕的纸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滚烫的纸袋边缘熨贴着掌心,那点温度却丝毫暖不了心底冰封的寒意。
她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出琴房大楼,走进沉沉的夜色里。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刀刃上。
身后那架沉默的钢琴,琴盖上倒映着窗外模糊的月光,像一只巨大的、嘲弄的眼睛。
时间在扮演与麻木中缓慢滑过,像粘稠的糖浆。林晚依旧穿着白色的裙子,
安静地待在顾屿身边,扮演着那个完美的影子。只是她眼底那片安静的湖水,
似乎沉得更深了,几乎看不到底。偶尔李薇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叹口气。
直到一则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
在整个校园、尤其是音乐系和顾屿所在的学生会核心圈层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许眠要回来了。不是探亲,不是旅游,是作为杰出校友代表,
受邀参加A大百年校庆的压轴演出!海报一夜之间贴满了校园公告栏。
海报上的女子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演出服,侧身站在舞台中央,手中握着一把小提琴的琴颈,
微仰着头。她的面容并非绝顶艳丽,却有种惊心动魄的清冷感,眉眼疏离,
下颌线条清晰而锋利,灯光勾勒出她挺直的脊背线条,仿佛一株孤傲的雪松。
小提琴家许眠百年校庆荣耀归来倾情献奏这消息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席卷了所有角落。
林晚经过食堂、教学楼、琴房,总能捕捉到兴奋的议论和压抑不住的惊叹。“天!
真的是许眠学姐!海报绝了!这气质绝杀!”“听说她这几年在欧洲发展得特别好,
拿了好几个国际大奖!”“顾屿学长知道了吧?那可是他的……”“嘘!小声点!
没看见林晚在那边吗?”“啧……正主回来了,替身是不是该……”那些压低的议论,
那些或好奇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细密的针,无处不在。林晚只是低着头,
抱着她的书,加快脚步走过。她甚至能感觉到顾屿的变化。他依旧温和,依旧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