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裴砚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风狼行者创作的小说《医心照唐华》中,林晚裴砚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林晚裴砚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养胃生津。合用熬粥,取其温中和胃、顾护正气之效。热敷温熨于腹,可通络止痛,缓解挛急。此乃民间常用之法,意在扶正驱邪,调和……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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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盛唐的孤女开元十二年的长安,花朝节刚过,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桃杏的甜香与游人的笑语。然而,在崇仁坊一处略显清冷的宅邸深处,
一间悬挂着素色联珠对鸟纹纱帐的房间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苦涩药味弥漫。
林晚猛地睁开眼,仿佛从溺水的深渊被强行拽回水面。剧烈的头痛像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
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着这炸裂般的痛楚。
鼻腔里充斥着一种极其陌生的、混合着艾草、藿香和某种不知名根茎的浓烈草药气息。
身下的坚硬触感硌得她生疼,
借着糊着厚厚桐油纸的雕花木棂窗透进来的、被切割得斑驳陆离的光线,
她勉强辨认出身下是一张光秃秃的榉木架子床,四周低垂的帷幔是半旧不新的素色轻容纱。
“手机…”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凉滑腻的织物。她抓起来,
是一方素白绢帕,角落用极细的丝线绣着精致的并蒂莲,针脚细密,透着一种古雅的韵味。
心骤然沉到谷底,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不是梦。“姑娘!姑娘可算醒了!
”一个清脆中带着哭腔的女声突然响起,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将林晚惊得几乎从床上弹起来。脚步声急促,
一个梳着双丫髻、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端着个沉甸甸的黄铜盆快步走近,
脸上是毫不作伪的急切与欣喜,“阿弥陀佛!您都昏迷整整三日了!可把奴婢急死了!
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奴婢真不知该如何向郎君交代了!”林晚的目光牢牢锁在丫鬟身上,
那身半臂窄袖的藕色襦裙,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双髻,都像无声的宣判。三日?
警报、剧烈的摇晃、雪白的天花板轰然坍塌的巨响——医院值夜班时那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
她本该被埋在废墟之下!“呃…”她试图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丫鬟连忙放下铜盆,小心地扶她半坐起来,将一盏温热的清水送到嘴边。清凉的水滑过喉咙,
稍稍缓解了不适。她挣扎着掀开身上那床同样素净的青色薄被,
低头看去——月白色的齐胸襦裙,衣襟袖口用银线勾勒着繁复的缠枝莲纹。
她猛地扭头望向房间角落那面模糊人影晃动的葵花形铜镜。光影晃动中,
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渐渐清晰:肌肤胜雪,鹅蛋脸型,柳叶眉下是一双因惊惧而睁大的杏眼,
琼鼻樱唇,组合成一张清丽却毫无血色的容颜。一种冰冷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
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这…这是哪里?现在…是哪一年?
”她猛地抓住丫鬟端着水盏的手腕,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丫鬟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得手一抖,水盏差点脱手。
“姑、姑娘您怎的连这都忘了?这是在长安城崇仁坊您的叔父林府啊!
如今是大唐…开元十二年!前几日花朝节,您…您不就是在曲江池畔不慎落水,
这才…”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后怕。开元十二年!长安?!林晚只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阵阵发黑,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瞬间化为虚空。那些古装剧、历史课本上的名词,
此刻化作了冰冷沉重的现实,狠狠砸在她身上。21世纪的外科规培医学生林晚,
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盛唐的烟花深处,成了另一个同名同姓、寄人篱下的孤女林晚。
心头的恐慌还未平息,伴着剧烈的头痛,零碎而压抑的记忆片段汹涌袭来:父母早亡,
家道中落,
..刺骨的池水...冰冷、黑暗、窒息...无尽的绝望与不甘...然后是彻底的虚无。
原来这躯壳的原主,竟是落水而亡!2医者仁心显神通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慌中冷静下来。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不动声色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信息,小心翼翼扮演着“林晚”。夜深人静时,
指尖抚过贴身藏好的羊脂玉佩,无边的孤独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室、便捷的医疗器械、志同道合的同事、牵挂的亲人朋友...一切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梦。
她是谁?她为何在此?无数个问题在死寂的夜里啃噬着她。好在原主识字,
幼时似乎还跟随母亲翻阅过几本医书药典,这成了她最大的掩护和底气。
她借口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更多地待在分配给她的、带着一个小小天井的偏院里。
她开始整理原主留下的物品:几卷手抄的《本草拾遗》残卷,一些常见的干枯草药,
几个粗糙的陶制药罐。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影,落在院中用青竹编织的簸箕里分拣好的药材上,
这是她了解这个时代药材、也是唯一能抓住的熟悉感的途径。这天午后,春光明媚,
她正专注于此,试图在草木的清香中寻得片刻安宁。突然,前院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
管家林福焦急的声音穿透了院墙:“快!快!去请济世堂的刘大夫!表少爷突然晕倒了!
快啊!”“哎哟,这可怎么得了!郎君正在待客...先抬到西厢暖阁去!”表少爷?
林晚心中一动。记忆中,这位寄居在叔父家备考科举的表少爷裴砚,出身河东裴氏,
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为人温润谦和,与府中其他人对她的冷淡截然不同。急性病症?
她作为医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对环境的顾虑。她放下簸箕,快步穿过月洞门走向前院。
只见几个小厮七手八脚地架着一个身着竹青色圆领襕袍的年轻男子向内室移动。
男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即使昏迷中,
眉心也痛苦地紧锁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攥着衣襟的下摆,
口中溢出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叔父林承宗,一个面容严肃、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
正搓着手在廊下踱步,脸上写满了焦躁。他看到林晚,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语气带着惯常的斥责:“你来添什么乱?一个女娃娃,还不快回后院待着!”“叔父!
”林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林承宗那双写满不信任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坚定,
“人命关天!侄女略通医理,让我看看表兄情况!若真是急症,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凶险!
刘大夫从坊外赶来,还需时间!
”“你…”林承宗被她眼中的笃定和语气中的力量震了一下,一时语塞。
就在这僵持的刹那,暖阁内传来女子压抑的哭声:“砚儿…砚儿你醒醒啊!这可怎么了得!
”林晚不再犹豫,拨开挡路的仆役,径直闯入了暖阁。裴砚已被安置在榻上,盖着薄被。
榻边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穿戴不俗的中年妇人,正拿着帕子拭泪,应是裴砚的母亲。
她看到林晚闯进来,愣了一下,但并未阻拦,只是哀切地看着儿子。林晚快步上前蹲下。
她迅速翻开裴砚的眼睑观察瞳孔,随即三指准确搭上他的右手腕寸关尺。
指尖传来的脉象细速无力,浮取即得,沉取空虚。她俯身凑近,
闻到裴砚口中呼出的气息带着酸腐气味。“表兄今日可曾用过什么饮食?何时开始不适?
”林晚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冷静得不像她这躯壳应有的模样。
一个小厮连忙回道:“少爷...少爷午时在外与友人用了些酒菜,
回来不久就觉得腹中不适,说有些恶心,后来就…”“呕吐过吗?腹泻?”林晚追问。
“吐...吐过一次,是些食物残渣和水。还未腹泻…”小厮回忆道。
结合剧烈腹痛、恶心呕吐、脉象虚浮数急、起病急骤、有可疑饮食史,
林晚心中初步判断:很大可能是急性胃肠炎,伴有轻度脱水。“去烧一大锅滚烫的热水!
立刻!”林晚果断下令,随即补充,“再找一块最大最干净的细麻布,越厚越好!另外,
去厨房,取上好的生姜一块,粳米一斗,立刻熬煮浓稠的姜粥!姜要多放,去皮捣碎!
”她的指令清晰、简洁、不容置疑。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慑住,
竟无人质疑她的“女娃娃”身份。林承宗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示意下人照办。很快,
滚烫的热水和干净的厚麻布送到。林晚将麻布在热水中浸透、拧干,掀开薄被的一角,
动作利落地将热气腾腾的布巾敷在裴砚痉挛般绞痛的腹部。温热的**透过衣物传来,
裴砚紧绷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喘息,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动了一下,
身体竟微微放松了些许。这立竿见影的效果让旁边裴母的哭声都顿住了。不多时,
浓郁的姜米香气弥漫开来。丫鬟端着一个小瓷碗进来,里面是熬得软烂粘稠的姜汁粳米粥。
林晚接过来,用小勺舀起一点,仔细吹凉,然后轻轻扶起裴砚的上半身,
小心地将勺子递到他唇边:“表兄,醒醒,喝点粥,喝了会舒服些。
”或许是腹部的温热缓解了痛苦,或许是那熟悉暖香食物的气息,裴砚的眼睫颤动了几下,
竟真的艰难地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因痛苦而失神,但在看到林晚专注而沉静的面容时,
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迷茫与信赖。他虚弱地张开嘴,顺从地咽下了几口温热的粥液。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温热的米粥和姜汁滑入胃中,腹部热敷带来的舒缓持续作用,
裴砚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冷汗似乎也收了些。虽然依旧虚弱,
但那种濒死般的剧痛感明显减退了。他长长地、仿佛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气,
重新闭上了眼睛,但这次是陷入一种疲惫但安稳的浅睡。整个暖阁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碗粥,一块热布,竟比即将到来的名医更有效?
“这…晚晚,这、这是何疗法?”林承宗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因震惊而变了调,
满是不可思议。裴母也忘了哭泣,紧紧盯着林晚,仿佛在看一个神迹。林晚用帕子擦了擦手,
面色平静无波:“叔父,婶娘,并非什么秘法。表兄此症,乃寒邪直中,脏腑失和,
脾胃之气受损,升降失调。姜性辛温,能温中散寒,止呕;粳米甘平,可补中益气,
养胃生津。合用熬粥,取其温中和胃、顾护正气之效。热敷温熨于腹,可通络止痛,
缓解挛急。此乃民间常用之法,意在扶正驱邪,调和阴阳。
”“调和阴阳…扶正驱邪…”林承宗重复着这几个词,看向林晚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累赘的孤女,而像是在看一件琢磨不透的珍宝,混杂着震惊、疑惑,
还有一丝微妙的忌惮。裴母则直接起身,紧紧握住林晚的手,眼中含泪:“晚晚…好孩子!
多亏有你!多亏有你啊!”3医道奇才的崛起经此一事,
林晚在府中的地位发生了微妙而显著的变化。林承宗不再轻易呵斥她,裴母更是待她如亲女。
而那位被她从剧痛边缘拉回来的河东裴氏子弟——裴砚,在休养几日后,
亲自来到了林晚的小院致谢。春日暖阳透过稀疏的竹影洒在庭院。
裴砚一身清爽的月白圆领直裰,腰束玉带,更衬得身姿挺拔,风仪出众。
大病初愈的脸色略显苍白,却无损他眉宇间的清朗温润。“林姑娘救命之恩,砚,铭感五内。
”他躬身长揖,姿态真诚而优雅。“表兄言重了,举手之劳,医者本分。”林晚还礼。
“姑娘过谦了。”裴砚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日之法,看似简单,
实则暗合医理,效如桴鼓。更难得的是,姑娘临危不乱,号脉断症,条理清晰,指挥若定,
这份气度,寻常郎中亦难及。”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好奇与求知的光芒,
“只是…姑娘所用之法,与砚平日所读《内经》《伤寒》,乃至《千金方》中所载,
似乎…颇有不同之处。尤其那热敷温熨止痛之理,医书上虽有类似记载,
却罕有提及用于此等急症。不知姑娘此术,师承何方?可有渊源?”林晚心头警铃微作。
她面上不动声色,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
半真半假地低声道:“家母…早年曾得遇一游方郎中,传授过一些乡野土方,言其或有效验。
晚晚不过依样画葫芦,侥幸罢了。至于医理…晚晚根基浅薄,不敢妄言师承,
更不敢与典籍相较。”裴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能洞悉人心。
林晚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生怕被他看穿这蹩脚的谎言。然而,裴砚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并未纠缠追问,反而话锋一转:“姑娘过谦了。医道浩瀚,本就非一家之言所能蔽之。
砚观姑娘晾晒药材,分类精细,想必于本草亦是精通。不知可否请教一二?”林晚松了口气,
欣然应允。于是,两人便在这小小的院落里,围绕着簸箕里的柴胡、黄芩、芍药等寻常草药,
展开了讨论。裴砚果然学问精深,对各种药材的性味归经、配伍禁忌如数家珍,引经据典,
信手拈来。林晚则凭借着扎实的现代药学理论和药用植物学知识,
在描述药性时加入一些更精准的成分分析思路,以及她对某些草药炮制方法的独特见解,
每每点到即止,却总能引发裴砚的深思和赞叹。“妙哉!姑娘所言‘有效成分之析取’,
虽闻所未闻,却似乎暗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之理!”裴砚抚掌轻叹,
看向林晚的眼神愈发不同,“姑娘之见解,常有振聋发聩之效,令人耳目一新。
”阳光透过竹叶缝隙,在他清俊的脸庞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林晚看着他专注而明亮的眼神,
听着他温和清越的嗓音,心中某个角落,仿佛被春风吹皱的池水,漾开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一种前所未有的、跨越时空的默契感悄然滋生。自那日起,裴砚便成了林晚小院的常客。
他不仅探讨医理,也分享长安见闻,甚至聊起备考科举的种种。
林晚则借着“家传土方”的幌子,谨慎地引入一些基础卫生理念、简单的急救方法,
以及一些符合物理原理的辅助治疗手段。裴砚像一块巨大的海绵,
对她的“奇思妙想”展现出惊人的接受力和求知欲,他并非全盘接受,
而是尝试用已有的中医理论框架去理解和阐释,这种思维的碰撞让两人都获益匪浅。
他们在竹影花香间,在药草芬芳中,思想的藤蔓悄然交织。林晚能清晰地感觉到,
裴砚看她的眼神,一天天变得不同。那份初始的感激和好奇,渐渐沉淀为欣赏、尊重,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缱绻。而她自己,
面对这个温润如玉、才华横溢又尊重她、理解她的古代青年,
一颗心也如同院中悄然绽放的蔷薇,不受控制地朝着他靠近。然而,长安城的繁华锦绣之下,
暗流从未停歇。林晚凭借几次成功处理府中下人的头疼脑热、跌打损伤,
以及一次用按压穴位和薄荷油缓解了邻居老妪的严重晕眩,她的名声悄然在崇仁坊附近传开。
“林家那位懂些古怪医术的小娘子”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称奇,也有人私下撇嘴,
嘀咕着“女子行医,总是不妥”、“不知学了什么巫婆邪法”。林晚对此心知肚明。
她深知古代女子行医的艰难,若非借住叔父家又有裴砚的表亲身份作为一层不算牢固的屏障,
她恐怕寸步难行。于是,她更加低调谨慎,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求助者,
遇到疑难或重症,仍建议去寻正规医馆。4巫蛊之祸的真相这一日,
她应一位相熟小贩之请,去他家中为其发热咳嗽的孩子施针并开了剂简单的葱豉汤。
刚回到林府所在巷口,几名身着赭色公服、腰挎横刀、面色冷硬的官差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可是林晚?”为首一人厉声喝问,目光锐利如刀。“正是民女。”林晚心中警兆顿生,
握紧了袖中的手。“拿下!”不容分说,两名官差上前便扭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之大,
让她痛呼出声。“你们凭什么抓人?!我犯了何罪?!”林晚奋力挣扎,又惊又怒。
“有人状告你妖言惑众,行巫蛊厌胜之术,以邪法害人!跟我等走一趟大理寺!
”为首的官差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巫蛊厌胜!林晚脑中轰然作响!
这是古代足以杀头的大罪!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但更多的是愤怒与荒谬!是谁?
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她被粗暴地推搡着带离巷口,周围已有不少探头探脑的邻里,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一刻,林晚深切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对“异类”的排斥与恶意。
大理寺的公堂森严肃穆。高堂之上,端坐着一位面容冷峻、身着绛紫色官袍的主审官。
堂下两侧衙役手持水火棍,面无表情。“带人犯林晚上堂!”林晚被推到大堂中央跪下,
冰冷的石板寒意刺骨。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抬起头。“林晚!”主审官一拍惊堂木,
声如洪钟,“现有户部侍郎苏大人之女苏月如,状告你以妖邪巫术迷惑河东裴氏子弟裴砚,
更意图以邪法害人!你可知罪?!”“冤枉!”林晚的声音因激动和愤怒而微微发颤,
却异常清晰坚定,“大人明鉴!民女自幼随母亲习得些许歧黄之术,只为悬壶济世,
治病救人!何来妖术之说?迷惑裴公子更是无稽之谈!请大人明察!”“哼!强词夺理!
”一个充满怨恨的女声自侧旁响起。林晚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华贵石榴红罗裙、妆容精致却因愤怒而扭曲了面容的少女,
被丫鬟搀扶着站在一旁,正是户部侍郎之女苏月如!她看向林晚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恶毒。“就是她!”苏月如指着林晚,声音尖利,“大人!
她惯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裴郎君前些日子莫名病倒,便是她用那古怪的热布敷肚,
又灌下不知什么东西才‘好转’!谁知她在那粥里下了什么蛊!
定是借此魅惑了裴郎君的心智,让他对我疏远!此等妖女,若不严惩,必祸乱长安!
”林晚恍然大悟!原来是苏月如因爱生妒!她倾心裴砚,见裴砚与自己走得近,便心生毒计,
利用市井对她医术的流言蜚语,甚至不惜歪曲她救治裴砚的事实,
编织了一个“巫女魅惑”的弥天大谎!其心可诛!“苏**!”林晚怒火中烧,寸步不让,
“我救裴公子,所用皆是寻常可见的生姜、粳米、热水和布巾!
此乃温中散寒、调和肠胃的正法,何来邪术?有何证据证明我下蛊?!你因一己私欲,
便诬告陷害,视人命如草芥,这才是祸乱之源!”“放肆!”苏月如被戳中心事,
恼羞成怒,“你一个孤女,贱籍出身,竟敢污蔑本**?!大人!她巧舌如簧!
若要证明清白,除非她当着众人的面,再施展一次她的‘神通’,治好一个谁也治不好的病!
若治不好,便是妖术无疑!”这番胡搅蛮缠,竟让堂上主审官也皱起了眉头。
此案涉及官宦之女与河东裴氏,本就棘手。正当他犹豫之际——“且慢!
”一声清越而蕴含着焦急与力量的喊声自堂外传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骤然停在衙门外!一阵不大不小的喧哗和阻拦声后,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大堂!
只见裴砚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公堂门口,他显然是一路策马狂奔赶来,
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清俊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怒意和焦虑,
官袍下摆沾染了尘土泥点。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急切地锁定了大堂中央那个纤细倔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