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重生后我放手了,渣男却跪了》是作者小小榆YU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吴晓瑜谢思明沈聿修,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疯狂地涌入脑海——京大毕业时的意气风发,携手创业的风光无限,朋友眼中艳羡的“神仙眷侣”,还有……还有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章节预览
高考放榜日,谢思明熟练地黑进我志愿系统。“晓瑜,
晚晚她分数不够...我们陪她去二本吧。”他指尖还残留着前世签病危通知的消毒水味。
我轻笑抽出被他改动的页面:“好巧,我也重生了。”六年后学术论坛相遇,
我挽着诺奖导师丈夫孕肚微凸。他挤在记者群中递名片:“吴教授,贵司还招助理吗?
”女儿突然拽他衣角:“叔叔,妈妈说你改志愿的样子——”“像极了路边被雨淋透的狗。
”——正文——1七月流火,知了在窗外梧桐树上叫得声嘶力竭,
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的糖浆,吸一口气都带着燥热。房间里空调嗡嗡作响,
却吹不散吴晓瑜心口那块沉甸甸、浸透了前世寒意的冰。屏幕上,
高考志愿填报系统的界面蓝得刺眼。姓名:吴晓瑜。
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X。下方,第一志愿那一栏,
清晰无误地显示着“京华大学-金融学”。她指尖冰凉,点在鼠标左键上,
细微的颤抖几乎无法抑制。就是这里。命运的岔路口。上一次,就是在这里,
她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向了另一条布满荆棘、最终证明满是虚妄的路。
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吴晓瑜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一寸寸放松下来。
她没回头,目光依旧焦着在屏幕上那行代表梦想与未来的字上。脚步声很轻,
带着一种刻意的放柔,停在她身后。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皂角味,
却又诡异地混杂了一丝……消毒水的冰冷气息。那味道像针,
狠狠扎进吴晓瑜的记忆深处——那是前世ICU病房外,他签下放弃抢救同意书时,
指尖沾染的、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晓瑜。”谢思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刻意放得低柔,
带着一种自以为能安抚人心的腔调。他温热的手掌带着薄汗,自然地落在她微凉的肩头,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掌控欲。吴晓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那掌心传来的温度,曾是她前世最贪恋的港湾,此刻却只让她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像被湿冷的毒蛇缠上。“怎么了?还在紧张志愿的事?”谢思明微微俯身,
下巴几乎要蹭到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
精准地落在屏幕上“京华大学”那几个字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隐蔽的烦躁和决断。
“放心,有我呢。”他语气笃定,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嗯。
”吴晓瑜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算是回应。她强压下胃里的翻腾,
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微微侧了侧头,像是依赖地蹭了一下他放在肩头的手。
这个微小的、示弱般的动作,显然极大地取悦了身后的少年。
谢思明紧绷的肩线似乎都放松了一瞬,落在她肩头的手安抚性地轻轻捏了捏。“乖。
”他声音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带着一种诱哄,“我去帮你倒杯水?看你嘴唇都有点干。
”“好。”吴晓瑜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谢思明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朝房门外走去。脚步声消失在客厅方向。
就在他身影消失在门框边缘的刹那,吴晓瑜眼底最后一丝残余的温度彻底褪尽,
只剩下深海寒冰般的冷冽和洞悉一切的嘲讽。她猛地坐直身体,
刚才那点依赖的假象瞬间粉碎。她放在桌下的右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思绪更加清晰。她深吸一口气,
没有立刻去碰鼠标键盘,而是飞快地、无声地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抽屉里堆着几本厚厚的旧习题集。她伸手进去,在最底部摸索了一下,
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小物件。
她迅速将它抽了出来——那是一个极其迷你的无线摄像头,银灰色,毫不起眼。
这是她几天前,在巨大的恐慌和前世记忆的驱使下,瞒着所有人偷偷买来的。
当时只觉得是病急乱投医,是重生带来的过度神经质。此刻,
她却无比庆幸自己的“神经质”。她动作快如闪电,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却又异常精准。
她将那枚小小的摄像头,借着身体和桌面的掩护,轻轻粘在了电脑显示器顶部边缘内侧。
那个位置极其刁钻,从她身后或者侧面看过来,都完全被显示器边框挡住,
只有正对着屏幕前方,才能捕捉到操作区域。刚做完这一切,谢思明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
吴晓瑜立刻将手收回桌面,身体放松地靠回椅背,
脸上甚至勉强挤出了一丝等待的、略带茫然的表情。谢思明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
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来,喝点水。”他把水杯放在她手边,
顺势又极其自然地靠近,一只手再次搭上她的椅背,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
仿佛比她自己还要关心她的志愿。“想好了吗?”他状似随意地问,
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拂过键盘边缘,带着一种无声的催促。吴晓瑜端起水杯,小口抿了一下,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却丝毫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内腑。“嗯,”她放下杯子,指尖点向屏幕,
“就这个吧,京大金融。”“京大金融……”谢思明低声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有点长,
像是在细细咀嚼这几个字的分量。他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骨节泛出一点白。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嗡鸣和窗外聒噪的蝉鸣。几秒钟的沉默,被无形地拉长,
粘稠得让人窒息。“晓瑜,”谢思明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低,更柔,
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仿佛要将她拖入深海的无奈和痛楚。他微微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
气息温热,话语却冰冷如刀,“晚晚……她的分数,你知道的。”吴晓瑜的心脏,在这一刻,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尽管早有预料,
尽管重生归来就是为了这一幕,
但当这熟悉的、带着虚伪悲悯的台词再次真切地在耳边响起时,
那股灭顶的寒意和前世积压的滔天怨愤,依旧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镇定。
「上一世,他没有说过,而是……」她猛地转过头。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谢思明的眼底。
那双眼睛,依旧是少年人清澈的轮廓,可里面翻涌的情绪,
却再也不是十八岁少年该有的青涩和冲动。那里有深不见底的沉重,
有成年人才会有的权衡利弊的冰冷,有经历世故后的疲惫,
甚至……还有一丝极力压抑、却无法完全掩盖的,对即将要做的事情的厌倦和麻木。
那不是十八岁的谢思明。那是……前世那个在病床前,用疲惫而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指尖残留着消毒水气味,最终签下放弃抢救同意书的……谢思明。他,也回来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吴晓瑜的脑海里轰然炸开,震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发麻。
前世种种,那些被精心粉饰的幸福画面,那些朋友们艳羡的目光,那些所谓的共同“巅峰”,
还有最后那撕心裂肺的怨恨……无数碎片在她眼前疯狂闪回、旋转、撞击!
巨大的冲击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几乎坐不稳。
“她……”谢思明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
被她眼中骤然迸射出的、几乎要将他刺穿的冰冷和恨意惊得顿了一下,但很快,
那丝惊愕就被更深沉、更理所当然的“责任”感压了下去。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声音艰涩,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决,“她考砸了,只能去本地的江州学院。
那学校……你知道的,环境很差。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去那种地方,
我……我们怎么能放心?”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凝聚勇气,
终于说出了那个早已在心底排练过无数次、前世今生都一样的决定:“晓瑜,
我们……陪她一起去吧?江州学院也有不错的专业,我们三个还在一起,
互相有个照应……”“互相照应?”吴晓瑜猛地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玻璃碎片,
尖锐得刺耳。她甚至轻轻地、突兀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空洞,
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悲凉和嘲讽。肩膀因为这笑声而微微耸动,
带动着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也跟着晃了一下。谢思明的手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想缩回。
吴晓瑜却比他更快。她没有再看他。身体里那股支撑着她没有当场崩溃的力量,
此刻全部灌注到了她的指尖。她猛地伸出手,没有去碰鼠标,没有去点任何按钮,
而是直接抓住了电脑显示器冰冷的边缘!“你干什么?!
”谢思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失声低喝。吴晓瑜充耳不闻。
她的眼神死死锁定在屏幕上,那代表着京大金融学梦想的志愿栏。然后,她手腕猛地发力!
“滋啦——!”一声刺耳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虚假的温情!
显示器被她用尽全力,硬生生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掰转了一个角度!原本对着她正面的屏幕,
瞬间侧了过来,清晰地暴露在了她之前粘好的那个微型摄像头的正前方!屏幕上,
志愿填报系统的界面,她吴晓瑜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以及下方那个刺眼的“京华大学-金融学”,此刻都清晰地被那个小小的镜头捕捉着。
谢思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动作惊呆了,一时竟忘了反应,只是下意识地随着屏幕的转动,
目光也追了过去。就在屏幕角度改变的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显然属于男性的手,
突然从吴晓瑜的侧后方伸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和迅捷,精准地越过她的肩膀,
覆在了鼠标上!“啪嗒!”鼠标按键被清脆地按响。屏幕上的光标,
闪电般地移动到了“修改”按钮上,再次点击!
原本显示“京华大学-金融学”的第一志愿栏,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等待重新输入!
那只手的主人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发出密集的敲击声,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短短两三秒,全新的学校代码和专业名称就被输入完毕。屏幕上,
第一志愿那一栏,赫然变成了——江州学院-工商管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快得只在眨眼之间。从掰转屏幕到完成志愿篡改,总共不过五秒!那动作里的熟练和决绝,
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麻木,仿佛这并非第一次,而是早已做过千百遍。空气死寂。
只有那只刚刚完成了“杰作”的手,还悬停在鼠标上方,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蜷曲,
指关节泛着用力后的青白。吴晓瑜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目光,
没有去看屏幕上那刺眼的“江州学院”,也没有去看那只悬停的手。她的视线,
穿透了显示器侧边的缝隙,直直地、死死地钉在了谢思明的脸上。那张年轻的、英俊的脸上,
此刻混杂着尚未褪尽的惊愕,一丝计划完成的松懈,
以及……一种沉甸甸的、仿佛背负了全世界的疲惫和理所当然。那眼神深处,
是吴晓瑜前世临死前才终于看清的底色——深不见底的冷漠和厌倦。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前世与今生,在这逼仄的房间里,在这台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电脑屏幕前,
轰然对撞!吴晓瑜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苍白得像纸。然而,
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燃烧着来自地狱的幽火,冰冷、愤怒,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解脱。她看着谢思明,
看着他眼中那片熟悉的、令人绝望的冰冷深海。然后,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扯开一个弧度。那笑容,冰冷,锋利,没有一丝温度,
带着洞穿一切虚伪的嘲讽和彻骨的悲凉。“谢思明,”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却又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好巧啊。”她顿了顿,
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直刺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冷漠。2“原来,你也回来了。
”“轰——!”谢思明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那双总是带着深沉和疲惫的眼睛,
骤然间瞪得滚圆,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仿佛一直精心维持的、坚不可摧的面具,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砸得粉碎!
他搭在椅背上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椅子坚硬的塑料边缘硌得他掌心生疼,但这痛感远不及他内心掀起的滔天巨浪。
他死死地盯着吴晓瑜,试图从她那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一丝属于十八岁少女的惊慌失措。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仓皇失措的倒影。那眼神,太沉静,太了然,
带着一种阅尽千帆、看透生死的疲惫和讥诮。那绝不是十八岁的吴晓瑜会有的眼神!
“你……”一个破碎的音节从谢思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一片冰冷麻木。
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质问:“你……你说什么?!”“我说,
”吴晓瑜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解脱般的轻快,
清晰地回荡在只有两人呼吸声的房间里,“欢迎回来,谢思明。
回到这个……我们还能‘选择’的起点。”她刻意加重了“选择”两个字,
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谢思明最不愿面对的核心。
“不……不可能……”谢思明下意识地摇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小步,
仿佛想逃离这荒谬绝伦的现实。他脸色煞白,
眼神慌乱地在吴晓瑜脸上和那刺眼的“江州学院”志愿之间来回扫视,
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晓瑜,你是不是……是不是误会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晚晚她……”“觉得林晚晚可怜?觉得她离不开你?
觉得我们牺牲一下陪她去那个二本,是理所应当的‘责任’和‘情义’?
”吴晓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嘴角的冷笑加深,每一个反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谢思明脸上。“就像上辈子一样?”“上辈子”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
再次狠狠劈在谢思明的心上!他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猛地扶住旁边的书桌才勉强站稳。
那些被他刻意尘封、不愿再触碰的前世记忆碎片,如同开了闸的洪水,
疯狂地涌入脑海——京大毕业时的意气风发,携手创业的风光无限,
朋友眼中艳羡的“神仙眷侣”,还有……还有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仪器冰冷的嘀嗒声,
她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的样子,以及最后时刻,他握着笔,在放弃抢救同意书上签下名字时,
那几乎将他灵魂都冻结的疲惫和……隐秘的、如释重负的轻松。不!他猛地甩头,
想把那些画面驱逐出去,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你……你怎么会……”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被彻底剥光的狼狈和惊恐。
他精心构筑的重生优势,他以为能再次“掌控”的局面,在这个眼神冰冷的吴晓瑜面前,
轰然崩塌。“我怎么知道?”吴晓瑜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浓重的讽刺。
她终于不再看谢思明,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郑重,伸出手指,
点向电脑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提交确认”按钮。指尖悬停在半空。“谢思明,”她没有回头,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最终宣判般的冷酷,“这一世,你的‘责任’,你的‘情义’,
你为林晚晚铺好的那条‘牺牲之路’……”她的指尖,重重落下!“啪!
”清脆的鼠标按键声响起,如同丧钟敲响。屏幕上弹出一个绿色的提示框:【志愿提交成功!
】“……你自己去走。”冰冷的话语,伴随着提交成功的提示音,一同落下,
砸在谢思明的耳膜上,震得他耳中嗡嗡作响。“不!
”看到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绿色提示框【志愿提交成功!】,谢思明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困兽,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吼。
他所有的震惊和伪装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取代,身体猛地前扑,带着一股蛮力,狠狠撞向书桌!
“砰!”吴晓瑜被他撞得一个趔趄,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她反应极快,
双手死死撑住桌面,稳住了身体,眼神冰冷如刀锋,没有丝毫退缩。谢思明根本顾不上她,
他像疯了一样扑到电脑前,眼睛死死瞪着屏幕上那个无法更改的提交状态,脸上血色尽褪,
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灰白和难以置信的狂怒。他手指颤抖着,疯狂地在键盘上敲击,
试图找到撤回或者修改的入口,嘴里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取消!取消掉!吴晓瑜你疯了吗?
!快取消!那是你的前途!你怎么能……”他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那眼神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的深情或无奈,只剩下**裸的、被冒犯了掌控权的暴怒,
“那是京大!是京大!**为了跟我赌气,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吗?!”“赌气?
”吴晓瑜站稳身体,轻轻拂了一下被他撞皱的衣角,动作优雅而缓慢,
仿佛在掸去什么脏东西。她抬起眼,迎着他暴怒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分毫。“谢思明,你太高看自己了。”她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他粗重的喘息。“我的前途,从来就不该,也永远不会,
被拿来给你的‘责任’殉葬。”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狠狠钉进谢思明的耳膜,“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上一世”三个字,
如同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谢思明狂乱的神经!他像是被瞬间掐住了脖子,
嘶吼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死死地盯着吴晓瑜,
眼神从暴怒转为一种更深沉的、带着恐惧的惊疑不定。
吴晓瑜不再看他那张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她微微侧身,
目光精准地投向显示器顶部边缘内侧那个小小的、银灰色的摄像头。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一抠,动作干脆利落,那枚小小的金属物件便落入了她的掌心,冰凉坚硬。
她摊开手,将那枚摄像头举到谢思明眼前。“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谢思明的目光聚焦在那小小的摄像头上,瞳孔猛地收缩!他瞬间明白了!
刚才她掰转屏幕的突兀动作!刚才那清晰的鼠标点击声!刚才他篡改志愿时,
每一个敲击键盘的动作……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T恤。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让他如坠冰窟!“你……你录下来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巨大的恐慌和后知后觉的绝望。他刚才的暴怒和疯狂,在铁证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愚蠢!
吴晓瑜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表演。她收回手,将那枚小小的摄像头紧紧攥在手心,
仿佛握住了扭转命运的关键钥匙。然后,她当着谢思明瞬间变得惊恐无比的目光,
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指尖滑动,动作流畅而决绝。她点开了通讯录。
指尖悬停在一个备注为“谢叔叔”的联系人上方。谢思明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名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太清楚自己父亲谢宏远的性格了!
严厉、古板、对谢思明寄予了全部期望,对前途和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
如果让他知道……“不!晓瑜!别!”谢思明所有的狂怒和伪装彻底崩溃,他猛地扑上前,
试图抢夺手机,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求,甚至带上了哭腔,“我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我改!我马上帮你改回来!求你别打!别告诉我爸!
他会打死我的!求你了晓瑜!看在我们……”“看在我们什么?”吴晓瑜敏捷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抓过来的手,眼神冰冷地打断他廉价的哀求,“看在上辈子你签放弃抢救同意书时,
那‘深情’的一眼吗?”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抽干了谢思明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像被瞬间抽走了魂魄,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在绝望中颤抖。
吴晓瑜不再犹豫。她的指尖,带着一种斩断所有过往的决绝,
重重地点在了手机屏幕上那个绿色的拨号键上。“嘟…嘟…嘟…”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敲在谢思明的心脏上。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后退几步,
脊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双手痛苦地**头发里,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完了。一切都完了。
电话接通了。3“喂?晓瑜啊?”电话那头,传来谢宏远沉稳中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
吴晓瑜握着手机,目光平静地掠过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彻底崩溃的身影。她深吸一口气,
再开口时,声音清晰、稳定,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和……恰到好处的、饱受惊吓后的脆弱颤抖。
“谢叔叔……”她顿了顿,声音里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瞬间揪紧了电话那头谢宏远的心,
“我……我的高考志愿……好像……好像被人改了……”“什么?!
”谢宏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惊和怒意,“怎么回事?!谁干的?!”吴晓瑜的目光,
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墙角的谢思明身上。她清晰地看到,
那个蜷缩的身影在她目光扫过去的瞬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有直接回答谢宏远的质问,
只是用更低、更无助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电脑上……好像……好像被人装了东西……录下来了……”时间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
却又在每一个与谢思明相关的节点,被吴晓瑜清晰地感知着那份冰冷与隔绝。
谢父谢母震怒之下的效率高得惊人。谢宏远几乎是亲自押着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谢思明,
登门道歉。谢母红着眼圈,拉着吴晓瑜的手,
一遍遍地说着“家门不幸”、“委屈你了晓瑜”,语气里满是后怕和愧疚。
吴晓瑜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劫后余生的苍白和脆弱,
对于谢思明投向她的、混杂着恐惧、怨恨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目光,视若无睹。道歉之后,
便是雷厉风行的“拨乱反正”。谢宏远动用了所有人脉和关系,
以最快的速度、最不容置疑的态度,将吴晓瑜被篡改的志愿重新修正回了京华大学金融系。
至于谢思明……“他既然那么想去江州学院‘照顾’他的好同学,那就让他去!
”谢宏远在电话里对吴晓瑜说这话时,声音里的怒意几乎能烧穿话筒,“省得他留在这里,
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祸害别人的事!他的志愿,就江州学院!没得改!”尘埃落定。
吴晓瑜没有再去见谢思明最后一面。她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像清理掉生命中一块早已腐烂发臭的肿瘤。班级群里,
偶尔还能看到林晚晚带着哭腔抱怨江州学院环境差、宿舍没空调、食堂难吃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