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睁眼时,暴君跪在血书前
作者:不识字的笔
主角:沈青樾李胤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7-04 09:43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沈青樾李胤在不识字的笔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沈青樾李胤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无休无止、深入骨髓的痛!像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脑子里反复切割、搅动!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地痉挛、抽搐,牙齿咯咯作响,几……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章节预览

1废后血泪冰冷的诏书被内侍总管双手捧过头顶,那明黄的绸缎刺得人眼睛生疼。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针,狠狠扎进沈青樾的耳朵里:“皇后沈氏,性非温顺,

德不配位……即日起废为庶人,幽居冷泉宫,无诏不得出。”宣旨太监的声音又尖又利,

每一个字都带着刮骨的力道,在这本该是她封后大典的、金碧辉煌的昭阳殿里横冲直撞。

满殿的朱红喜绸还没褪尽颜色,浓烈的椒墙香气依旧弥漫,可那象征着无上荣宠的皇后翟衣,

此刻却成了最荒唐、最扎眼的讽刺。李胤,她的夫君,大梁的帝王,就站在丹陛之上。

他一身玄黑绣金的龙袍,衬得那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愈发冷硬,如同万年不化的寒玉。

他怀里依偎着一个女子,柳如烟。她穿着本该属于沈青樾的、繁复华美的皇后礼服,

红得刺目,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几乎要将沈青樾眼底最后一点微光也灼穿。

柳如烟小鸟般偎在李胤胸前,柔弱无骨,看向沈青樾时,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淬毒的得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沈青樾挺直了脊背。

那身象征着她十年心血、十年痴心、十年皇后生涯的厚重翟衣,仿佛有千钧之重,

压得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她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

唇角甚至向上弯起一个极淡、极凉的弧度。“陛下,”她的声音不高,

却奇异地穿透了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带着一种玉石俱碎的清越,

“今日……是臣妾与陛下大婚十载的整日子呢。”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李胤,

也掠过他怀里那张如花似玉、写满胜利的脸。那目光像初春湖面上最后一块浮冰,表面平静,

底下却蕴着足以撕裂一切的寒流。“十年结发夫妻,陛下……可还记得?

”李胤的眉头骤然锁紧,像是被这不合时宜的“夫妻”二字狠狠刺了一下。

搂着柳如烟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他眼中翻涌的,是沈青樾全然陌生的东西——厌恶,烦躁,

还有一种急于将她彻底碾碎、从眼前抹去的狠绝。“十年?”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

像淬了毒的冰棱子,“朕只记得你沈家是如何结党营私,如何妄想挟制于朕!这十年,

朕如卧薪尝胆,何曾有过片刻夫妻情分?”他下颌线绷得死紧,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砸在冰冷的金砖上,激起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寒霜,“这皇后之位,本就是朕为如烟所留!

你沈青樾,不过是个占着位置的贼!”字字诛心,句句如刀。

“陛下……”柳如烟在他怀里轻轻瑟缩了一下,仿佛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着了,

声音娇怯得能滴出水来。她抬起那张精心描画、美得毫无瑕疵的脸,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钩子,

牢牢锁在沈青樾的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上。“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

伤了龙体……臣妾只是,只是看着姐姐这双眼睛……”她欲言又止,

纤纤玉指虚虚地点向沈青樾,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仿佛真的被什么污秽之物惊吓到了,“总觉得……不干净,沉沉的,压得人心慌,

像是……像是藏着许多怨毒的心思,叫人看了夜里都要做噩梦呢。”她说着,

竟真的往李胤怀里又缩了缩,寻求庇护般。李胤立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再看向沈青樾时,

那双曾盛满少年情意的凤眸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厌弃和冰冷的审视。

他像是在打量一件沾了秽物的垃圾,眉头厌恶地拧紧,

薄唇吐出的话语比冰碴子更冷硬:“哦?如烟怕这双眼睛?”他顿了顿,

目光在沈青樾平静无波的脸上扫过,那平静似乎更激怒了他。他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那便剜了它。”“剜了它”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殿内死寂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冰,冻得人血液倒流。沈青樾脸上的血色,就在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

“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像有无数只毒蜂在疯狂振翅。那双曾被他赞为“映着江南烟雨”的眸子,

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住丹陛之上那个男人。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玩笑,

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绝。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甚至没等沈青樾发出一个音节,

李胤已漠然抬手。“遵旨!”2剜眼之痛侍立在侧、一直垂着头的御前侍卫统领王贲,

猛地一步跨出。他身形魁梧如铁塔,动作却快得惊人,带着一股训练有素的狠辣。

腰间佩刀呛啷一声并未出鞘,取而代之的,

是他袖中滑落的一柄不足三寸、寒光凛冽的薄刃小刀!刀身窄细,刃口薄得几乎透明,

映着殿内煌煌烛火,流动着令人心悸的冷芒。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和铁锈味,瞬间就扑到了沈青樾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

如同死亡的幕布,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呃——!”剧痛!

那是一种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足以摧毁灵魂的剧痛!像两把烧红的铁钎,

被一只冰冷无情的手,生生地、缓慢地、带着碾磨的力道,狠狠捅进了她的眼眶深处!

沈青樾的喉咙里爆发出半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随即被巨大的窒息感扼住。

身体的本能让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双手绝望地向上抓挠,试图推开那尊山岳般压下来的铁塔。

可王贲的手臂如同钢铁浇铸,纹丝不动。另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扼住她的后颈,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颈骨捏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薄刃在眼眶里搅动、切割!

能感觉到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喷涌而出,糊满了她的脸,顺着下巴、脖颈,

一直流淌进衣领深处。那液体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是她自己的血!

眼前最后一点模糊的光影彻底熄灭,被无边无际、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痛!

无休无止、深入骨髓的痛!像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脑子里反复切割、搅动!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地痉挛、抽搐,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陛下,好了。

”王贲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如同地狱的判官。他松开了钳制,动作利落地后退一步,

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沈青樾像一具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破布娃娃,

软软地、无声地瘫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那身繁复华贵的皇后翟衣,

此刻被粘稠刺目的鲜血迅速浸染、洇透,大片大片的暗红色疯狂蔓延开来,

如同开败了的、腐烂的牡丹。粘稠的血液糊住了她大半张脸,

只剩下两个空洞洞、血肉模糊的眼窝,在满殿辉煌的灯火下,

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般的景象。粘稠的血浆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

沿着她的脸颊、下巴,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

“啪嗒……啪嗒……”死寂的大殿里,只剩下这轻微却惊心动魄的血滴声,

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也敲打在灵魂深处。丹陛之上,

柳如烟似乎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低低地惊呼一声,

整个人都埋进了李胤的怀里,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像风中无助的娇花。

李胤立刻将她拥紧,宽大的龙袍袖子遮住了她的视线,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甚至没再看地上那滩血泊一眼,只冷冷地丢下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嫌恶,

仿佛那血污了他的殿堂:“拖下去。别脏了朕和皇后的眼。

”几个面色惨白如纸、抖如筛糠的内侍,在侍卫的逼视下,战战兢兢地挪上前。

他们甚至不敢去碰触沈青樾的身体,只用几根粗糙的棍子,像对待一堆真正的垃圾,

胡乱地、费力地撬动着她瘫软的身体,试图将她架起来拖走。她沉重的翟衣拖在地上,

沾染着浓稠的血和尘埃,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在死寂的殿中格外刺耳。

沈青樾没有完全昏死过去。剧痛和失血的眩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残存的意识。

身体被粗暴地拖拽着,骨头摩擦着冰冷的地面,带来新的、尖锐的疼痛。

就在她的身体即将被拖出那扇象征着无上尊荣的殿门时,

在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剧痛深渊里,她残存的听觉捕捉到了最后的声音。

是柳如烟娇怯怯、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软语,

陛下……那血……好吓人……她……她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用那双眼睛……那样看您了?

”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如释重负的轻松和一丝隐秘的得意。接着,

是李胤那熟悉入骨、此刻却冰冷如铁石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

精准地扎进她破碎的心底:“一个瞎子,一个庶人,苟延残喘罢了。她那双脏东西,

剜了正好,免得污了如烟的眼。”“咚!”冷泉宫那扇沉重的、糊着破败窗纸的殿门,

被两个粗手粗脚的老太监从外面狠狠撞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死寂的宫室里回荡,

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接着是铁链哗啦啦缠绕锁紧的声音,

还有沉重的木杠被哐当一声架上门闩的闷响。最后,是脚步声远去,

消失在寒风呜咽的宫道尽头。3冷宫炼狱世界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和死寂。

沈青樾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是散发着霉烂气味的、薄薄一层干草。

刺骨的寒意从每一寸青砖缝隙里钻出来,顺着她的脊骨往上爬,

冻得她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那身被血浸透、又沾满泥污的翟衣,早已被剥走,

只剩下一件单薄肮脏的素白中衣,根本无法抵御这深宫冷殿的酷寒。

眼眶处是持续不断的、如同被无数烧红铁针反复穿刺搅动的剧痛。每一次心跳,

都牵扯着那两处狰狞的伤口,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抽搐。血似乎流得没那么汹涌了,

粘稠地糊在脸上,早已变得冰冷、板结,像一层干涸的泥壳,紧紧扒着皮肤,

每一次细微的牵扯都带来撕裂的痛楚。更糟糕的是,那伤口深处,

始传来一种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痛感——仿佛有细小的、看不见的活物在里面蠕动、啃噬!

是蛆虫。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喉头剧烈地痉挛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胆汁的苦涩弥漫在口腔里。“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嘶哑微弱的气音,

像破旧风箱的呜咽。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砾,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

没有人回应。只有殿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像无数怨鬼在哭嚎,穿过腐朽的窗棂缝隙,

发出呜呜的尖啸。还有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爬行的声音,贪婪地嗅探着新鲜的血腥味,

越来越近。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几天。时间在这片永恒的黑暗里失去了意义。

当沈青樾残存的意识再次被剧痛和干渴唤醒时,她听到了脚步声。

不是内侍那种恭敬收敛的细碎步子,也不是侍卫沉重规律的皮靴声。这脚步声拖沓、随意,

带着一种下位者特有的、踩在烂泥里的肆无忌惮。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股混合着劣质脂粉和油腻饭菜味道的冷风灌了进来。“哟,还没死呢?命可真够硬的!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鄙夷。

是冷泉宫负责“看管”她的老宫女,赵嬷嬷。接着,是另一个同样粗嘎的声音,

带着点不耐烦:“赶紧的,别磨蹭,把这碗‘药’给她灌下去,咱们好交差。这鬼地方,

晦气死了!”一只冰冷粗糙的手粗暴地捏住了沈青樾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另一只手端着一个粗糙的陶碗,碗沿磕碰着她的牙齿,

一股极其刺鼻、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直冲鼻腔。“唔……!”沈青樾本能地抗拒,

残存的力气让她猛地偏头。“不识抬举的东西!”赵嬷嬷啐了一口,手上力道更重,

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头。那冰凉的、粘稠的液体,

带着一股浓烈的、像是腐败草药混合着某种腥气的怪味,被强行灌进了她的喉咙。辛辣!

灼烧!那液体所过之处,食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咳咳……呕……”她剧烈地咳嗽,想将那毒物呕出来,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呵,

”赵嬷嬷松开手,看着沈青樾像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抽搐喘息,冷笑一声,

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这可是陛下亲口吩咐下来的‘恩典’,说是要好好‘照料’你那张脸!

陛下说了,你这张脸,看着碍眼得很,尤其是……那对招子没了以后,更显得鬼气森森,

吓着人就不好了。这药啊,能让你那张脸……烂得连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省得你再有不该有的心思!”另一个宫女也嗤笑起来,声音里满是恶毒的快意:“就是!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剜了眼的丑八怪,

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呢?陛下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咱们柳皇后!你呀,

就烂死在这冷宫里吧!”碗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碎裂开来。

脚步声再次远去,沉重的殿门重新关上,落锁。黑暗,重新笼罩。

只剩下沈青樾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痉挛着。喉咙和食道里那可怕的灼烧感尚未平息,

新的、更猛烈的痛苦,如同燎原之火,从她的脸颊上轰然炸开!“啊——!!!

”凄厉的惨叫声终于冲破了喉咙的禁锢,在空荡冰冷的冷泉宫大殿里凄厉地回荡,

撞在墙壁上,激起层层叠叠的回音,如同鬼哭。那叫声里蕴含的痛苦和绝望,

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脸上,那曾经温润如玉的肌肤,

此刻像是被泼上了滚烫的岩浆!剧烈的灼痛感疯狂蔓延,

伴随着一种可怕的、皮肉被腐蚀的滋滋声,仿佛就在她的耳膜深处响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脸颊上的皮肉正在迅速溃烂、融化!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混杂着血腥和药液的怪味,充斥着她整个黑暗的世界。痛!毁天灭地的痛!比剜眼更甚!

这痛楚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摧残,更带着一种极致的羞辱——他不要她的眼睛,现在,

连她这张脸,也要彻底毁掉!让她以最丑陋、最不堪的姿态,在这片黑暗里腐烂发臭!

她痛得浑身痉挛,指甲深深地抠进身下冰冷坚硬的青砖缝隙里,抠得指节泛白,指甲翻裂,

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

每一次摩擦都让脸上溃烂的伤口传来钻心的剧痛。翻滚中,

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殿中唯一一张破旧的矮几腿上。咚的一声闷响,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剧痛之下,残存的意识却像被这猛烈的撞击震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念头,带着彻骨的寒意,

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那碗药……那碗毁了她容貌的毒药……是李胤!是他亲口下的旨意!

是他亲口吩咐的“恩典”!“哈……哈哈哈……”一阵嘶哑、破碎、如同夜枭啼哭般的笑声,

突兀地从她血污狼藉的口中溢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疯狂绝望的穿透力,

在空旷死寂的冷宫里回荡,撞击着腐朽的梁柱和布满蛛网的墙壁。“李胤……”她一边笑,

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那只鲜血淋漓、指甲翻裂的手,颤抖着、摸索着抚上自己左边脸颊。

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片温热、粘腻、如同烂泥般不断剥落的血肉!

那触感恶心到极致,也痛到极致!她的指尖狠狠抠进那片溃烂的皮肉里,剧痛让她浑身一颤,

笑声却更加癫狂凄厉,血泪混着脓血,从空洞的眼窝里汹涌而出。

“哈哈……我的好陛下……我的……好夫君……”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浓稠的血腥和刻骨的恨意,

眼……又亲手……喂我喝下这烂脸的毒……”“哈哈哈哈哈……”笑声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

如同鬼泣,久久不息。4复仇暗涌寒来暑往,冷泉宫的梧桐叶子黄了又落,落了又生新芽。

冰冷的宫墙隔绝了岁月,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喧嚣。只有呼啸的风,穿过破败的窗棂,

带来季节更替的呜咽。沈青樾蜷在角落里那堆勉强算是“床铺”的霉烂干草上,

单薄褴褛的衣衫根本挡不住深秋的寒气。她像一截被丢弃在荒野、早已腐朽的枯木,

无声无息。脸上溃烂的伤口,在经历了最初地狱般的痛苦后,终于结了痂。那痂丑陋狰狞,

如同两条巨大的、暗红色的蜈蚣,盘踞在她曾经秀美的脸颊上,彻底扭曲了五官。

空洞的眼窝边缘,皮肤也皱缩着,形成两个深陷的、可怖的黑洞。黑暗,是永恒的主题。

但在这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里,时间却像一把最钝的锉刀,

缓慢而残酷地打磨着她的感官。视觉被彻底剥夺,其他感觉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

疯狂地、敏锐地蔓延滋长起来。她能清晰地分辨出风穿过不同窗棂破洞时发出的细微差别。

东边那个最大的窟窿,风声低沉呜咽,像垂死老兽的喘息;西边那个窄缝,风声尖细锐利,

如同鬼魅的哨音。她能听到殿外庭院里,一只蜘蛛在残破的廊柱角落耐心结网,

细丝被风吹拂,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极其微弱的震颤嗡鸣。最让她“看”得清楚的,是声音。

不是耳朵听见,而是……一种奇异的、仿佛在脑海中直接映现出的画面。

“吱吱——”一只肥硕的老鼠从角落的破洞里钻出,带着湿漉漉的腥气和贪婪的意图,

窸窸窣窣地向她脚边那点昨天赵嬷嬷施舍般丢下的、已经发硬的馒头渣爬来。

在沈青樾的“世界”里,那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声响。

她“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一只灰黑色、皮毛油腻、拖着细长尾巴的硕鼠。

它尖尖的鼻子在空气中急促地嗅探着,细小的爪子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

留下微不可察的痕迹。它移动的轨迹,它每一次停顿、每一次警惕地竖起耳朵的动作,

甚至它胡须的轻微抖动,都在她黑暗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无比清晰、动态的“图像”。

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彻底坠入黑暗的深渊,

这种诡异的能力就在痛苦和绝望的淬炼中悄然滋生、壮大。起初只是模糊的感应,

如今已清晰得令人心惊。她摸索着,

从干草堆里摸出一块边缘锋利的碎陶片——那是上次赵嬷嬷摔碗留下的。她的动作很慢,

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一片枯叶飘落。那只老鼠,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了。

它似乎嗅到了食物之外更诱人的味道——她身上伤口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它停了下来,绿豆小眼闪烁着贪婪的光(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的所在),

短促地吱了一声,后腿微屈,准备扑向她**在外的、因寒冷而有些发僵的脚踝!

就在它后腿肌肉绷紧、即将发力弹起的那个瞬间!沈青樾动了!快!快得不可思议!

那只握着碎陶片的手,如同黑暗中潜伏已久的毒蛇,闪电般精准地挥出!没有一丝犹豫,

没有半分偏差!“噗嗤!”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声响起。

碎陶片锋利的边缘,精准无比地、深深地切断了那只硕鼠的颈骨!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鼠血喷溅出来,有几滴溅到了她冰冷的手背上。“吱——!

”老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哀鸣,身体猛地一僵,抽搐了两下,

便彻底不动了。沈青樾面无表情,摸索着抓住那尚有余温的鼠尸,

手指熟练地避开喷溅的血液,将那块沾着一点残渣的硬馒头捡了起来,塞进嘴里,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