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绝症妻子却在群里众筹我丧葬费
作者:汇盛太阳
主角:林晚赵恒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7-05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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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网络作家“汇盛太阳”所著的短篇言情小说《得绝症妻子却在群里众筹我丧葬费》,主角是林晚赵恒,小说正在连载中,本文剧情精彩纷呈,非常不错,更多精彩章节,敬请期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握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赵恒,那个在我“辞职”后,拍着胸脯,仗义地表示会替我完成“星尘”项目,绝不让我的心血…………

章节预览

我叫陈屿,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资深的软件工程师。我的生活,就像我写的代码一样,

精确、规律,甚至有些枯燥。我的人生信条是,只要逻辑清晰,就没有解决不了的BUG。

直到今天,生活这个巨大的、无序的程序,给我抛出了一个我无法处理的、致命的异常。

手里这张薄薄的A4纸,比我处理过的任何服务器宕机事故都要沉重。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诊断报告:胰腺癌(晚期),

伴有多发性肝转移……”“……预计生存期:3~6个月。”我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他们的喧嚣、焦虑、希望和绝望,像另一个次元的背景音,

与我格格不入。我的世界,只剩下这张白纸黑字,

和耳边无限放大的、自己心脏衰竭般的跳动声。胰腺癌,癌中之王。晚期。这八个字,

像八颗钉子,将我牢牢地钉在了死亡的判决席上,没有任何上诉的可能。怎么会呢?

我明明每年都做体检,不抽烟,不酗酒,作息规律,

甚至为了能多陪陪妻子林晚和规划中的孩子,我还特意办了健身卡。虽然近一年来,

身体总是感觉疲惫,胃口也有些不佳,但我一直以为,

那只是程序员这个职业带来的通病——亚健康。我还笑着跟林晚说,

等忙完手头这个“星尘”项目,就休个长假,带她去马尔代夫,把身体好好调理一下。原来,

那不是亚健康。那是死神,在敲门。1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感觉自己像一个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囚犯,

已经无法适应光明的世界。街上的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路人,曾经构成我鲜活日常的一切,

此刻都变得像一部褪了色的默片,遥远而不真实。我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第一个名字,

就是“晚晚”。我想给她打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想告诉她,我病了,病得很重,

我可能……不能陪她走完下半生了。我想象着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可能会哭得多么伤心,

那张我爱了整整十年的、温柔的脸,会变得多么苍白和无助。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

狠狠地揪紧,痛得无法呼吸。我不能这么残忍。至少,不能在电话里,用这么冰冷的方式,

将她的世界,也一起拖入黑暗。我必须当面告诉她。我必须抱着她,亲口告诉她,

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会永远爱她。我收起手机,深吸了一口城市里混杂着尾气和尘埃的空气,

朝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的家,

在一个很安静的小区,不大,一百平米,三室一厅,是我和林晚一起,用我们所有的积蓄,

付了首付买下的。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心血和我们的回忆。

玄关处她亲手做的干花,客厅里我们依偎着看过的无数场电影的沙发,

阳台上她养的那些郁郁葱葱的绿植……这里,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

是我在冰冷的0和1的世界里,唯一的、温暖的港湾。可现在,这个港湾,

也即将因为我的离去,而风雨飘摇。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很安静,

林晚大概是在卧室午睡。我换下鞋,将那张死亡判决书,像藏着一个肮脏的秘密一样,

深深地塞进了我的公文包夹层里。我不想让她看到,至少,不是现在。我走进厨房,

想倒杯水,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冷静一下。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卧室里,

传来了林晚手机轻微的震动声,以及她刻意压低了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应该……快了。”我的心,

猛地一沉。她在和谁打电话?什么快了?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屏住了呼吸。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对,

用那个……那个链接……家里亲戚这边,应该能凑一些……”“……好,我知道分寸,

不会让他发现的。等拿到……拿到那笔钱,我们就……”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我的大脑,

一片空白。钱?什么钱?什么链接?什么不会让我发现?无数个混乱的念头,

像失控的代码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地冲撞。我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

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拿出了我的手机。

我打开了那个由林晚创建的、里面有我们双方父母、兄弟姐妹,足足三十多口人的,

名为“陈林一家亲”的家族微信群。群里,一向很安静。但今天,却有一条未读的新消息,

被高高地置顶。那是一条……众筹平台的链接。而发起人,正是我的妻子,林晚。我的手指,

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颤抖着,点开了那个链接。下一秒,我的整个世界,彻底崩塌了。

链接的封面上,是我的一张生活照,是我上次过生日时,她为我拍的,笑得很开心。

照片上方,是一行巨大的、加粗的、黑色的标题,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

狠狠地捅进我的眼睛里。“我的爱人陈屿身患绝症,时日无多,恳求好心人筹集善款,

让他走得体面一点。”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是林晚写的,文笔凄美,催人泪下。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最好的儿子,可命运弄人……我只希望,

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能让他少受一些痛苦,能为他,准备一场体面的葬礼,

让他能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他无比眷爱的人世……”众筹的目标金额,是二十万。

而发起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就在我,刚刚拿到那张死亡判决书的时候。我还没死呢。

我的葬礼,就已经开始接受亲朋好友的打赏和点赞了。这真是我这辈子,

收到的最大、也最讽刺的,一个红包。2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机从手中滑落,

掉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但那条众筹链接的界面,却像一个恶毒的烙印,

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我的世界,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被宣判了两次死刑。

一次,是我的身体。一次,是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过去十年所坚信不-移的一切。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晚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素净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挽着,

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她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阿屿?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她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那温柔的笑容,朝我走来。我抬起头,看着她。

看着这张我曾经无比迷恋,觉得可以看一辈子的脸。看着她眼睛里,

那恰到好处的、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关切。我的心里,一片冰冷的死寂。“刚回来。

看你可能在休息,就没打扰你。”我的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我发现,

当一个人,经历的打击超出了情感的阈值时,是哭不出来的,也愤怒不起来的。

只剩下一种……抽离的、麻木的平静。“是不是又累了?”她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下,

伸出手,想帮我揉捏肩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那么拼命。‘星尘’那个项目,

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本钱。”她的手指,依旧那么柔软。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温和。可我,却只觉得,那触摸,像毒蛇的信子,冰冷而黏腻。那话语,

像最恶毒的诅咒,充满了虚伪和讽刺。“嗯,我知道了。”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

“今天有点累,我先去洗个澡。”我几乎是逃一样地,冲进了浴室。

我将淋浴的花洒开到最大,滚烫的热水,从头顶浇下,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男人,觉得无比的陌生。这就是我?

一个即将被病魔吞噬,又被最亲爱的人,提前“埋葬”的可怜虫?我关掉水,

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捡起了被我遗忘在地毯上的手机。我必须知道,在我“死后”,

在我的亲人们眼中,我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我点开了那个名为“陈林一家亲”的家族群。

那条由林晚发起的众筹链接下面,已经有了几十条回复。像一幅……地狱里的众生相。

我的母亲,第一个回复,发了一长串撕心裂肺的哭泣表情,和一段语音,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晚啊……这……这是真的吗?我的儿啊!我的屿啊!怎么会这样啊!

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啊!”我的父亲,则沉默了许久,才打出了一行字:“晚晚,别怕。

有爸在。需要多少钱,跟爸说。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阿屿治!”他们是真心爱我的。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我无法想象,当他们真的知道我的“死讯”时,

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紧接着,

是我那个在另一个城市工作的、一向与我关系不错的姐姐陈玥:“晚晚,

我马上转五万块钱给你!千万别放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希望的!

我明天就请假回去!”下面,是林晚的回复,她发了一个“跪谢”的表情包,

和一段同样催人泪下的文字:“谢谢姐!谢谢爸妈!阿屿他……他不想让我们担心,

一直瞒着。要不是我今天去医院给他拿药,看到了诊断书,我们可能都被蒙在鼓里。

医生说……说希望不大了,但我们不能放弃啊!就算治不好,也想让他最后这段路,

走得舒服一点……”她演得真好。

一个坚强的、无助的、对丈夫不离不弃的、伟大的妻子形象,跃然纸上。我冷笑着,

继续往下翻。画风,开始变得诡异起来。我的大伯,一个平常过年都很少联系的远房亲戚,

发了一条:“唉,阿屿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可惜了。晚晚啊,节哀顺变。

这是大伯的一点心意。”然后,我看到他在众筹链接里,捐了200块钱。我的堂哥,

一个做生意发了点小财,前不久还找我借钱周转的家伙,则发道:“弟妹啊,太突然了。

阿屿的病,保险能报销多少?他单位的福利怎么样?你们那套房子,房贷还完了吗?

”字里行间,不是关心,全是算计。更让我心寒的,是林晚的家人。我的丈母娘,

也就是发了那记响亮耳光的赵雅兰,在群里发了一段长长的语音,语气沉痛,

内容却无比的理智:“晚晚,你要坚强。事已至此,哭是没用的。我们现在要考虑的,

是后续的事情。阿屿的后事,你们有什么打算?他父母年纪大了,你要多替他们分担。另外,

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也要提前做好公证和规划,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我的小舅子,

林晚那个刚大学毕业、我还帮他找了份工作的弟弟林浩,则私聊了林晚,

又被林晚“不小心”截图发到了群里(随即秒撤回,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林浩:姐,

姐夫他……真的不行了吗?那他那个‘星尘’系统的项目怎么办?我听同学说,

那个系统要是做成了,至少值一个亿!可千万别落在别人手里啊!】一个亿。原来,

在他们眼里,我这条即将逝去的命,和我那个还未完成的项目,是可以被清晰地,

用金钱来衡量的。我看着这些冰冷的、充满了算计和贪婪的文字,

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手术台上,任人观摩、估价的实验品。我关掉手机,

用冷水,狠狠地泼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让我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就算我真的要死了,

我也要在死前,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晚,我的妻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真的因为爱我,想让我“走得体面”?还是……背后,藏着我无法想象的、更黑暗的秘密?

那个神秘的电话,那些“补品”,这份众筹……所有的一切,像一团巨大的迷雾,将我笼罩。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的心底,破土而出。既然你们,都盼着我死。既然你们,

都想看我这个“病人”,如何上演最后的悲情戏码。那好。我就如你们所愿。我就扮演一个,

对妻子深信不疑、对死亡坦然接受的,“完美病人”。我要亲眼看看,

在我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你们每一个人,会露出怎样真实的、丑陋的嘴脸。

我要亲手,揭开这所有的一切。我,陈屿,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这场由我主演的、向死而生的戏,现在,开演了。3当我走出浴室时,

我已经将内心所有的惊涛骇浪,都深深地掩埋了起来。我的脸上,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种故作轻松的平静。林晚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

不知道在看什么,神情专注。看到我出来,她立刻将手机屏幕扣下,

脸上重新堆起了那温柔的、担忧的笑容。“阿屿,洗好了?快过来坐,我给你倒了杯温水。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的余光里,

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绿色的众筹界面。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晚晚,”我坐到她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还微微地,

在颤抖。是在害怕吗?还是在……兴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看着她的眼睛,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经过了巨大的思想斗争后,才下定决心的那种疲惫。

“怎么了?”她紧张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切。

“我今天……去医院拿了体检报告。”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握着我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了。

“医生说……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我低下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苦涩和自嘲,

“是胰腺……不太好。”我没有直接说出“癌症晚期”这四个字。我在等。

等她来“揭晓”这个残忍的答案。“……胰腺?”林晚的声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的哭腔,“是……是不是很严重?医生怎么说?”她演得真好。

那份震惊、担忧和即将崩溃的情绪,拿捏得无比精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了那份众筹,

我绝对会相信,她是真的,在为我担心。“医生说……不太乐观。”我抬起头,

对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过你别怕,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为了你,

我也要好好活下去。”我的话音刚落,林-晚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呜呜呜……阿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抱着她,闻着她发间熟悉的、我最喜欢的洗发水香味,心中,

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我甚至在想,她此刻的眼泪,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或者,她哭,

不是因为我将要死去。而是因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好了,别哭了。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用我所能达到的、最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没事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会有事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会有事的。从那天起,

我开始了我的“演员”生涯。我开始扮演一个,

坦然、乐观、积极配合治疗的“模-范病人”。我辞掉了工作,理由是“身体不适,

需要静养”。我每天待在家里,看书,听音乐,或者,只是坐在阳台上,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而林晚,也开始扮演她的“贤妻”角色。她对我,

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每天变着花样,

给我做各种有营养的、据说“抗癌”的食物。她会陪着我,

看那些我曾经没时间看的、冗长的文艺电影。她会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抱着我,

安慰我,说一些“无论如何都会陪着我”的、动人的情话。我们的家,看起来,

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温馨,更加充满了爱。

就像一场……被精心编排好的、充满了温情脉理的舞台剧。而我,和她,就是这场舞台剧上,

最卖力的,也是唯一的两个演员。我们都在演。演给对方看,演给所有亲朋好友看,

甚至……演给我们自己看。她演着一个即将失去挚爱的、悲痛欲绝的妻子。而我,

则演着一个即将走向生命尽头、却依旧深爱着妻子的、无辜的丈夫。只是,我知道,

在这场温情的、充满了谎言的表演之下,暗流,正在疯狂地涌动。我开始不动声色地,

收集着一切。我将她每天端给我的“补品”,也就是那些中药,偷偷地留下样本。

我开始留意她每一次接电话时的神情和言辞。我开始在夜深人静、她熟睡之后,

检查她的手机,虽然,我知道,她很谨慎,所有重要的东西,一定都删掉了。我在等待。

等待一个,能让我揭开这出荒诞大戏幕布的,机会。我知道,这个机会,一定会来的。因为,

一个急着为我“料理后事”的人,她的破绽,迟早会暴露出来。4我的演员生涯,

比我想象中要顺利,也比我想象中要煎熬。每天,

我都要面对林晚那张充满了“爱意”和“担忧”的脸。她会微笑着,

将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中药,端到我的面前。“阿屿,趁热喝。

这是我托人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求来的方子,对你的病,有好处。”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

那么充满关怀。我也会微笑着,接过药碗,装作毫不怀疑的样子,一饮而尽。然后,

在她转身去洗碗的时候,立刻冲进卫生间,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部吐出来,再用清水漱口,

抹掉所有的痕-迹。每一次,我都会用事先藏在口袋里的小瓶子,偷偷地,

留下一点药汁的样本。这些药,太可疑了。它的味道,和我生病前,

林晚坚持让我喝了将近一年的、所谓的“调理身体”的“保健品”,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候,

我只觉得,是药三分毒,味道难闻也正常。而且,我相信她是为了我好。可现在想来,

我的身体,正是从开始喝那个“保健品”之后,才一天天变得虚弱、疲惫,最终,

“顺理成章”地,被诊断出“绝症”。这两者之间,真的只是巧合吗?我不敢细想。

那背后指向的可能,太过黑暗,太过残忍,足以将我最后一点对人性的信任,都彻底摧毁。

除了药,林晚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诡异。她开始频繁地,接到一些神秘的电话。每一次,

她都会下意识地,避开我,走到阳台或者卫生间,将声音压得极低。有一次,我假装在午睡,

她以为我睡着了,就在客厅里接了电话。我眯着眼睛,能看到她紧张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恐惧。

“……我知道了……你别催我……他已经起疑心了……”“……保险那边,我已经问过了,

流程很复杂,需要时间……”“……代码!代码!你就知道代码!你知不知道,

他现在每天都把我盯得死死的!我根本没有机会!”“……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

等……等他走了,所有的一切,不就都是你的了吗?!”她挂了电话,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

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身体不住地颤抖。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无底的深渊。

保险。代码。原来,我这条命,还捆绑着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价值”。保险,我能理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代码……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我呕心沥血了两年,

即将完成最后测试的那个项目——“星尘”系统。

那是一套基于全新算法构架的人工智能系统,一旦成功,将会在行业内,掀起一场革命。

它的商业价值,无可估量。而整套系统的核心代码,除了我,只有一个人,有权限接触。

那个人,就是我的上司,也是我认识了十年,无话不谈的,“最好朋友”——赵恒。

一个可怕的、完整的逻辑链,在我的脑海里,轰然形成。赵恒?林晚?他们……?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赵恒,那个在我“生病”后,第一个赶来医院看我,

握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赵恒,那个在我“辞职”后,拍着胸脯,

仗义地表示会替我完成“星尘”项目,绝不让我的心血白费的男人。赵恒,

那个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帮林晚一起,分担照顾我的责任的男人。如果,这一切,

都是他策划的……那我陈屿,这三十二年,活得到底有多失败,多可笑?我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一张由谎言、背叛和阴谋编织成的大网,越收越紧,

即将窒息。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必须找到证据。

我必须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是个“废人”的时候,悄悄地,撕开这张网。我的目光,

落在了书房里,那台我曾经用来改变世界,如今却蒙上了灰尘的,电脑上。或许,答案,

就藏在那片由0和1组成的、冰冷的世界里。5第二天,赵恒果然“如约而至”。

他提着一个硕大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果篮,按响了我家的门铃。林晚去开的门。“赵哥,

你来了。”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感激。“弟妹,辛苦你了。

”赵恒的声音,则充满了沉痛和关切,“阿屿他……怎么样了?”“还是老样子,

精神不太好。”我躺在卧室的床上,听着他们在客厅里的对话,心中,一片冷笑。演,

真会演。两个人,都堪称影帝影后级别的表演。很快,卧室的门被推开。赵恒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立刻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快步走到我床边,握住了我的手。“阿屿!

你这家伙!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眼眶,红了。

那表情,真挚得,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赵哥……”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

“不想让大家担心。没什么大事,就是……累了。”“胡说!”赵恒的声音,

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责备,“这叫没什么大事?!我听弟妹说了,

是……是胰腺癌晚期……”他说着,声音哽咽了,别过头去,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你放心!

”他重新转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公司那边,你不用担心!你的‘星尘’项目,

我亲自给你盯着!绝对不会让你的心血,落在别人手里!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

钱不够,就跟我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凑!”一番话说得,是何等的仗义,

何等的感人肺肺。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一定会感动得,将他引为生平第一知己。但现在,

我看着他那张“情真意切”的脸,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反胃。“谢谢你,赵哥。

”我依旧扮演着我的角色,感激地说,“项目的事,就……拜托你了。

那是我……最后的心愿了。”“放心!”赵恒重重地拍了拍我的手,“我们是兄弟!

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他和我,又“兄弟情深”地聊了一会儿。他不断地安慰我,

鼓励我,让我不要放弃希望。而林晚,则适时地,端茶倒水,扮演着一个贤惠而悲伤的妻子。

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温情”的、感人的气息。不知道的,

还以为这里正在上演一出年度情感大戏。终于,赵恒“依依不舍”地,准备告辞了。“弟妹,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一堆事。阿屿这边,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他对林晚说。

“好的,赵哥,你慢走。”就在赵恒转身,即将走出卧室门口的时候。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口吻,对林晚说:“对了,弟妹。

阿屿之前为了‘星尘’项目,不是在家里也装了一台服务器吗?他说有些核心算法,

他备份在家里。你看,这两天能不能……把那台服务器,搬到公司去?我怕时间长了,

数据丢失。而且,让技术部的同事们,也跟着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帮阿屿,

把他最后的心愿,完成了。”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来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真正的目的,果然是“星尘”的核心代码!林晚的脸色,也微微一白,

她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对她,露出了一个虚弱但充满“信任”的笑容,

对赵恒说:“赵哥……你说得对……咳咳……晚晚,你听赵哥的,把……把服务器,搬去吧。

别让我的心血……白费了……”我说得气喘吁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好,阿屿,

你别激动,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林晚连忙走到床边,帮我抚着胸口,眼泪又流了下来。

赵恒看着我们这副“生离死别”、“情深义重”的模样,眼中,

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的光芒。他以为,他已经,胜券在握。他以为,我陈屿,

已经是一个任他摆布的、即将入土的废人了。他不知道。这场戏,真正的好看的部分,

才刚刚开始。等他走后,我看着林晚,说:“晚晚,扶我起来。我想……去书房看看。

再看一眼……我的‘星尘’。”6赵恒走后,

林晚果然开始张罗着要搬走书房里那台存有“星尘”系统核心代码的服务器。我没有阻止,

只是用一种“虚弱”的姿态,看着她和赵恒派来的人,将那台承载着我两年心血的机器,

像抬棺材一样,小心翼翼地搬了出去。我的心里,在滴血。但我知道,我必须忍。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必须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掌控了一切。送走服务器后,

林晚的脸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她对我的“照顾”,也愈发地“尽心尽力”。而我,

则利用她外出买菜或者去“为我祈福”的时间,开始了我的秘密搜查。

我的目标很明确——那份在电话里被提及的,“流程很复杂”的保险。我知道,林晚很谨慎,

重要的东西,她绝不会放在明面上。我将家里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床下,

衣柜顶,书柜的夹层,甚至,连我们结婚时的相册,都一页一页地检查过。一无所获。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我们卧室床头,

那个一直被林晚当成首饰盒使用的、上了锁的红木盒子上。这个盒子,是她母亲,

也就是我的丈母娘赵雅兰,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她说,里面放的,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我从来没看过里面到底有什么。林晚也总是随身带着钥匙。但今天,我注意到,

那把小小的、精致的黄铜钥匙,就挂在她忘了带走的、放在玄关处的一串钥匙上。我的心,

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直觉告诉我,答案,就在这个盒子里。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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