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我被父亲接回家中。假千金林莹故意将马桶水从二楼泼下，淋了我一身。

两个哥哥笑着拱火：「莹莹不是故意的，你一个乡下来的姐姐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

我看着缩在最后的小姑娘，忍着没有发火。当晚却捡了两条蛇分别丢进大哥二哥的被窝。

后来林莹第一次来月经弄脏大哥的车座，被无情丢弃在高速公路上。

我找了一夜才把人捡回家，细心教她用卫生巾。只因她第一次刁难我后，

半夜偷溜进我房中拉着我的手说：「姐姐对不起，但我不那么做，哥哥们就说不要我。」

1我把这习惯性团起身体的小姑娘洗干净，随后抱到床上，掀起衣角，露出她**嫩的肚皮。

林莹羞得满脸通红，「姐姐，我肚子疼。」我没说话，从抽屉里翻出热贴，

轻轻贴在她**上，「这几天不要沾凉，也不能上蹿下跳。」她还是有些不安，

双手交叠垫在**下面不敢沾床。「会弄脏的。」「脏了洗洗就好。」林莹的身体瞬间绷紧，

眼眶里慢慢聚起眼泪，「可是大哥说我是脏东西，他把我赶下车，让我滚蛋，姐姐我好害怕。

」「因为他不是人。」我叹口气，一边哄一边给她揉肚子，正当我快要睡熟，

外面就响起父亲的咆哮声。林莹几乎是一个激灵就蜷进被子。我蹙眉开灯，打开房门，

和满脸怒容的父亲四目相对。下一秒他的巴掌就重重落在我脸上。「听说今天你又欺负妹妹，

把她一个人丢在高速上了？」「我没有。」我心知今天这事又不能善了。林莹颤巍巍爬下床，

擦过我飞快扑进父亲怀里痛哭告状：「姐姐说要把我丢掉，以后这个家里有她没我，

可是莹莹不想离开爸爸！」我皱眉盯着她光着的脚丫，

心道这丫头果然把我刚才那句叮嘱全都抛到脑后。不过还好，她很快就被父亲抱进臂弯。

「她想赶走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你放心，爸爸这就给她一个教训！」

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命令管家找来搓衣板，让我跪在书房里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大亮，

林莹才哭着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小瓶药膏。「哪儿弄来的？」我脸色不免有些苍白。

林莹哭得更凶了，「我找管家大伯要的。」我拧开瓶口，果然闻到里面刺鼻的辣椒水味。

我是父亲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孩子。当年我被人贩子卖进大山里当童养媳。

母亲找了我三年后精神彻底崩溃。父亲嫌她丢人，从孤儿院里抱养回林莹，谎称是我。

可她还是没能熬过那年寒冬。或许正是母亲在天之灵保佑，那户人家的儿子还没成年就夭折。

我被那对老夫妇带进城里换钱，趁机到警局报警，这才被父亲带回家中。但我心里明镜儿，

父亲根本就不爱我，甚至是厌恶我这么多年的遭遇。拥有一个被卖进大山里，脏兮兮的女儿，

是他毕生不可磨灭的污点。可他需要一个快要成年的女儿联姻。

哥哥们和父亲都想看我们姐妹雌竞，好让我和林莹都没有心思生出多余的野心。

就算林莹不肯，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让我们翻脸。就譬如眼下这瓶所谓的药膏。我如他们所愿，

二话没说接过辣椒水，一股脑全部倒在膝盖的伤口上。密密麻麻的痛苦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时刻提醒着我要磨尖利爪。管家闻声跑来查看情况，我几乎是在瞬间就将林莹推开，

用力朝她大吼：「滚啊！我就知道你是假好心，我巴不得你立刻被赶出林家！」

2我疼到几欲晕厥的消息借着管家的嘴，传到其他人耳中。二哥特意赶回来凑热闹。

他偷瞄一眼我额头疼出的冷汗，笑得幸灾乐祸：「我劝你还是别得罪莹莹，她有大哥保护，

连爸都不舍得说她半句。」我没理他，自顾自给伤口上药。他这才转转眼珠，

「其实细看下去，你长得也挺乖，就是皮肤晒得黑一点。」他见我不说话，

脸上平添上不耐烦，「林欣你别给脸不要，要不是我和爸求情，你现在还得在书房跪着，

这个人情你必须要还。」「你想要什么？」见我终于对他有所回应，

二哥满意地笑了：「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今晚你穿漂亮点，我带你过去见见。」

狐狸总算露出尾巴。我点点头，「行。」当晚我就一瘸一拐跟在二哥身后，被带进酒吧包厢。

他那群狐朋狗友见到我时眼前一亮。「行啊，林耀辉，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你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我那后妈基因不错。」他招呼我坐到一个男人身边。

那人张嘴时，口中总传出一股恶臭。可他还偏偏不自知，每每都要贴在我耳边才肯说话。

我忍着恶心，耐心陪他喝完一杯又一杯酒，最后在二哥的注视下，慢慢醉倒在男人怀里。

两人相视一笑，我不用睁眼看，都能明白他们脸上该是怎样猥琐的表情。

二哥想抢先一步将生米煮成熟饭。让我成为他手上可以用来联姻的工具。可他不知，

这点儿酒根本不足以让我醉倒。和那三年的折磨比起来，他们给的羞辱也不值一提。

我掐着时间等待救兵。果然这边我才被男人扶到酒店，大哥就开车亲自杀过来把我带走。

二哥想上前理论，扯我和男人是两情相悦的谎话，反被大哥一拳打倒。

我趁乱踩中二哥的手指，感受到脚底传来骨头碎裂的触感，强烈的**几乎要将我吞没。

可谁也不能将错误怪到一个醉鬼头上。正如他们男人常常把「喝醉」当成借口一样。

我顺利被大哥送回家。这次改由他唱白脸。「欣欣，昨晚的事真对不起，

我不知道爸是听谁说起才冤枉是你把莹莹丢在高速公路，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

大哥会保护你的。」他说这话时，眼睛时不时瞥向杵在门口的林莹。很显然，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哥已经尝试给林莹洗脑，将他所有的冷漠残忍全部归咎在我头上。

现在他又故意对我表现温和，就是想**林莹嫉妒我，和我继续水火不容。我当然乐于配合，

假借醉酒和他撒娇：「那大哥以后只能疼我一人。」3他很得意地摸摸我的发顶，「好，

大哥以后只疼你这一个妹妹。」他在处理兄妹关系上，和驯狗没什么两样。

我当然要趁热打铁索要好处。「哥哥，那我想去上学。」大哥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毕竟他需要的不过是听话又好看的联姻工具，对他来说，我学会得越多或许就越难掌控。

但我也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如果我连字都不认识，将来会给哥哥丢人吧。」

他果然眉头紧锁，大概是考虑到我终究代表了林家的门面，最终还是妥协，「好，

不过你从前落下的知识太多，明天我先找家教给你补习。」我瞬间搂住他的脖子，

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大哥身体顿时一僵。可在看到我故意朝林莹炫耀的目光时，

又慢慢松懈下来。林莹也很配合，气鼓鼓跺了跺脚，撒气一样摔门走人。在家教的指导下，

我很快学完初中所有知识，顺利上了一所高中。每次考试我都将成绩稳定在中游水平，

既不会过于落后给家里丢人，也不会太过靠前让他们心生警惕。

只有陪伴我熬过无数夜晚的台灯知道，我每次自我测验的试卷都能拿到满分。

我在心里默默掐算着距离高考的日子。林莹比我还要紧张。她总是手心冒汗，

悄悄给我塞小纸条。我将它们通通收进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姐姐加油。」但明面上，

她还是那个只会和我雌竞，嫉妒我可以上学的假千金。她不停给我使绊子，

甚至在我的饭菜里偷下泻药，害我经常请假不能上课。至于药是哪里来的。

那只有德高望重的管家知道。她也偷偷求过我，说不想和我继续这样生活。

但我比谁都要清楚，林莹只有顺着那三个男人的心意继续针对我，

才有在这个家中存在下去的意义。如果被人发现她早已向我倒戈，

那所有曾加注在我身上的折磨，就都会原原本本奉还给她。我告诉她，只要我考上大学，

有能力脱离这个家庭，那我一定会带她一起走。可我高考前一天，

二哥竟然藏起了我的准考证。他逼我和当年那个男人睡一觉，才肯放我去学校考试。

「反正你成绩那么差，就算上大学也没用，还不如早点嫁人结婚生子。」

「张总对我特别重要，你懂事点，别给我找麻烦，要是敢告诉大哥，我就把你的准考证撕了，

让你永远也考不了试。」我忍无可忍，当晚就把二哥特意给我加料的酒，反手都灌进他嘴里。

「既然张总对你那么重要，那你就亲自伺候去吧。」我把人扛进酒店，

用他口袋里的门卡打开房门。在屋里贴心点燃**香。他们一夜风流。

等二哥满身痕迹回到家时，我已经结束一整天的考试。

父亲坐在沙发上一锤定音：「伤风败俗！这种丑事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

我做主下个月就给欣欣和张总办婚礼，对外就说昨晚和张总睡的人就是欣欣。」

这是他权衡利弊后，想出的最周全的办法。既能避免得罪张总，又能堵住悠悠之口。

林莹一脸担心地在旁边听着，恨不得当场替我嫁了。但我仍旧面色平静：「爸，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将错就错。」4我爸只当我是为自己不想嫁在找借口，

他看我的目光充满嫌恶和鄙夷。毕竟在他眼中，女人根本不能成事。我早就打听过，

哪怕是在他公司里的女职员也极其没有地位，永远被他器重的男领导打压，骚扰。「够了！

这本来也是你闹出来的事，你自己负责收拾干净！」二哥恨恨地瞪我，就差当场杀了我，

「林欣，这件事咱俩没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是不会嫁给张总的。」

我迎着两人暗含威胁的迫视，明目张胆拒绝。我爸气得喊来管家，又要对我动用家法。

「慢着。」我轻飘飘绕到父亲背后，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在沙发上坐下。「爸，

如果我嫁给张总，你失去的将会是两个筹码，张总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即便我嫁给他，

他也必定还会在私下里找我哥，到时候我哥同样拒绝不了。」

「与其到时候相当于自断一条后路，倒不如现在只让我哥彻底跟了张总，

最起码我还是个可用的自由身。」二哥被我惊世骇俗的话吓得说话都结巴：「爸，

他张立楠凭什么还来找我，我可是个男的！」「那你们昨晚做了什么？」「是你给我下药的！

」「药是你自己下的。」二哥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他说不过我，

就扑通跪在我爸面前恳求：「爸，我可是你最爱的小儿子啊，

你怎么舍得让我一辈子雌伏一个男人。」「可是哥哥，生米既然已经煮成熟饭，

你总要懂事点顾全大局，这可是爸拼尽一辈子才打拼出来的事业。」我哥生怕父亲真会同意，

一路膝行到他脚边不停磕头。但他忘了，他同样是父亲需要制衡的一枚棋子。

而这一局棋他必输无疑。果然，父亲只是稍稍沉吟就下定决心，「我仔细想过了，老二，

事情到底还是因你而起，张总那边你要尽力安抚，千万别再出幺蛾子。」「爸！」

二哥表情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这次之后，他将在这个家里不再拥有人权，

只能为了家族利益充当抚慰工具。我见状只是笑得眉眼弯弯，「二哥，

千万别给爸再添麻烦了。」「都是因为你。」二哥攥紧拳头，冲上来就想打我。

父亲为了让他发泄私愤，特意把林莹带走，还为我们关上房门。眼看着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我却不偏不躲，「二哥，你真以为是我说动了父亲吗？」他顿时停住动作。

「我在父亲心中毫无分量，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听我的话？换句话说，你可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他为何会忽然狠心把你舍出去？」「你什么意思。」我暗骂了一句蠢货，「我的意思是，

你对父亲已经不重要了，在他心里，你早就已经输给大哥，你以为我是你的敌人？不，

从头至尾和你争夺林家继承人位置的，不只有大哥一人吗？」5他终于明白过来，

颓丧地一**跌在地上。我有些怜悯地俯瞰着他，「你以为只凭我一人能那么轻易算计你吗？

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过程中会存在多少变数，可事情偏偏顺理成章发生了，

你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真是大哥害我？」谁知道呢。我在心里冷笑，

但面上仍旧写满同情，「所以你该斗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你搞错对象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这次他没再对我动粗。我坦然绕过他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明天的考试。

高考比我想象中更加顺利。可考完那天我还来不及庆祝，就被父亲叫进书房。

他甩给我一沓不同男人的资料。我粗略扫过一眼，商界政界的大佬竟然全都囊括在内。

我抬眸很平静地看向他，「我居然还有的选吗？」父亲讶异我的镇定，

但还是点头承认：「上次你二哥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所以现在也该轮到你为家里出力了。」我低眸仔细看着，

从政界里挑选了一位地位最高的人物，将他那份资料拍在桌上，「就他吧。」

父亲只看了一眼就神色复杂，「你想好了？」我知道他在奇怪什么。

那人看上去比他年纪还大。他大概还以为我是浅薄无知的小姑娘，只会看长相下菜碟。

但外貌是最不紧要的东西，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把我抬高到顶端的梯子。于是在我成年那天，

我就在父亲精心安排下和那位大佬见面。要巴结这种身份的人物，

当然不能简单粗暴把自己送到床上。这类男人通常更加冠冕堂皇。

他们需要一个恰好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再加上女人满心满眼的依赖崇拜。

更重要的是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和他仅仅见过三次面，保持着最得体的暧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