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浴血:撕碎白莲后,凤临九天》这部小说看得很舒适,有一种越看越想看的感觉,朴小磊笔下这部小说有一种神秘色彩,还有小说还有很多笑点令人看得不乏味.非常不错的一部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谢婉宁发出短促尖锐得几乎不似人声的惊叫,如同被烫伤一般猛然弹起!她踉跄着,死命地想要用手臂护住胸前那丑陋暴露的破洞,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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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在宫宴上被赐毒酒。我的嫡妹却穿着我的皇后宫装,依偎在皇帝怀中微笑。
临死前听见他们说:“姐姐该让位了,她那凤体早该归我的。”重生归来,
竟回到这熟悉的宫宴之上。看着皇帝和嫡妹在众人面前装出的鹣鲽情深,
我笑着起身走向御座,抬手便撕碎了她那身碍眼的宫装。金线牡丹应声碎裂,
露出底下寒酸的素衣。“原来所谓凰命,竟是靠几件偷来的衣裳来装点?
”望着脸色惨白的两人,
我轻抚指尖沾染的血色笑道:“可知道谁的血脉才真正蕴含凤鸣九霄的真力?
”炽烈的金芒泼洒在御花园繁复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令人眩晕的强光,刺得我眼眶酸涩。
鼻尖缠绕着浓郁的脂粉甜腻与清酒微醺的气味,
混合着一种更深处、令人齿冷的熟悉药草腥气。耳畔是宫乐丝竹的靡靡之音,
夹杂着贵族勋戚们压低了嗓门、故作姿态的寒暄低语。一切景象声音,
都熟悉得令人心脏紧缩,生出寒意。宫宴。又是这场盛大的宫宴。我,谢清晏,
大胤朝已被毒杀的废后,竟回到了这场铺就了我死亡之路的饕餮盛宴之上。眼前光影斑驳,
意识仿佛刚从深不见底的幽暗冰湖里挣扎着冒出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前世濒死的窒息感。
冰凉光滑的白玉盏被强行塞入手心,那触感,刺骨的寒冷穿透了皮肉,
沿着臂骨一路向上蔓延,冻彻心扉。下意识地,我的手指猛地收拢,
指节因用力瞬间泛出青白色。酒液。毒酒。上一世就是这盏玉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裹挟着穿肠烂肚的剧痛,在我体内肆虐奔流。那冰冷的、尖锐的、搅碎五脏六腑的恐怖痛楚,
犹如跗骨之蛆般烙印在灵魂深处,此刻竟隔着悠久的时光再次尖锐地唤醒。
身体内部残存的痛楚记忆骤然苏醒,胃部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咽喉深处无法抑制地涌上一阵阵苦涩的腥气。我猛地咬住舌尖,
锐利的刺痛强行遏制住了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腥甜的液体弥漫在口腔之中,
竟隐隐带着铁锈味,这才让险些失控的呼吸重新强行归于自己的掌控。痛楚是真实的警醒,
告诉我这绝不是黄泉路上的幻梦。混乱模糊的视线终于在意志的强攻下慢慢汇聚、校准。
就在御座之上,那片由至高权力构筑的煌煌宝地。我的丈夫,大胤的皇帝萧昱,
身着耀眼的明黄龙袍,依旧气宇轩昂。那张雕刻般英挺的面容上,
甚至还残留着不久前与我耳鬓厮磨时的温柔余韵。然而此刻,他的臂弯里,
却依偎着另一个袅娜娉婷的身影。我的嫡妹,谢婉宁。视线触及她身上的华服,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瞬间冻结,
随即又在怒焰中沸腾爆裂的声音——那是我耗费数月心血,亲自督促上百名顶尖绣娘,
耗费无数金丝孔雀线、南海宝珠,一寸一线绣就的九翚四凤皇后翟衣!玄黑的主色,
代表着至高的肃穆;上面盘绕的金凤仿佛能引颈高鸣,每一片羽翼都折射着辉煌的光泽。
那是只属于皇后的荣光与权威!此刻,它却被谢婉宁恬不知耻地穿在身上!
那沉重繁复的翟衣压在她纤弱的身躯上,如同一个偷窃了大人衣袍的孩童,
显得如此可笑又如此刺目。她正微微偏着头,抬起那双永远氤氲着无辜水汽的杏眸,
以一种我极度熟悉的小鸟依人姿态,将自己更深地缩进萧昱的怀抱里。朱唇轻启,
她正侧头与身旁一位妃子低语着什么,随即又以帕掩唇,
发出一串如同银铃般清脆却刻意压低的笑声,肩头微微耸动。那股子矫揉造作的风情,
几乎化作实质的针芒,密集地刺入我的眼底。他们的姿态是如此“和谐”,
宛如一对珠联璧合、共享尊荣的神仙眷侣。而我,这座金碧辉煌殿堂中的真正皇后,
已然成为了昨日尘灰。不,甚至不如尘灰。我就是一个巨大的、不合时宜的笑话,
一个已经被命运刻好“即将抹除”标签的影子,只能安静地等待着鸩酒降临。
前世死亡前那锥心刺骨的对话,清晰地如同附骨之蛆般钻进我的耳朵:“姐姐的凤体,
精血衰竭至此,也的确…该换个人来承载这凤命才是了。
”——这是萧昱那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在他亲手将那杯毒酒赐给我之前,最后的审判词。
接着是谢婉宁那软糯无害的腔调,却淬着最恶毒的蜜糖:“是啊陛下,姐姐该让位了,
她那凤体,早该…归我的。”凤体衰竭…归我的……每一个字都裹着血淋淋的寒冰之刃,
一遍遍凌迟着我的灵魂。他们的谎言构筑了我的毁灭之路!他们合谋夺去了我的一切,
家族、后位,最后是生命。那“精血衰竭”四个字,更是如同烧红的烙铁,
死死地烫在了我心上最深的隐秘角落,一个连我自己临死前才堪堪触及的惊天骗局的边缘!
指尖嵌入掌心的剧痛终于唤醒了濒临失控的神智。痛是好的,
只有身体真实的痛楚才能压制那份足以焚毁理智的滔天恨火。深吸一口气,
御花园里混合着花香与虚伪的空气沉入肺腑,带着冰棱刮擦般的冷意。好。很好。苍天有眼,
让我重回这命劫之初!所有的愤懑不甘,所有被撕裂践踏的尊严,
所有未及清算的血债……今日,就从这窃国者宴饮欢歌的高台上,拉开序幕!我缓缓抬起头,
脸上堆积出无懈可击的浅淡笑意,眼中却是一片冷寂的寒潭。借着案几的掩护,
轻轻推开了眼前那盛着佳肴珍馐的玉碟,细微的“叮”一声在喧闹的宴席中微不足道,
却在我的世界里清晰得如同进攻的号角。起身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宽大的皇后常服广袖,
用最柔韧细密的云绫锦织就,水一般滑顺地垂落身侧,
遮蔽了衣衫下每一寸因紧绷而微微颤抖的肌骨。一步,
两步……绣着精致缠枝莲纹的厚密波斯地毯无声地吸纳着足音。视线如无形的丝线,
稳稳地、精准地牵引着我,走向御座的方向。整个喧嚣的麟德殿,
那令人作呕的喧哗声浪、丝竹管弦,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巨手陡然按下了休止符。
所有声息瞬间凝固,死寂如冰冷的潮水,从我所过之处向四周蔓延开去。无数道目光,
惊愕的、困惑的、探究的、幸灾乐祸的……如同芒刺般聚焦在我挺直如剑的脊背上。
御座近了。九级白玉台阶在璀璨宫灯的映照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
萧昱面上那刻意装点的温柔早已消失无踪,深邃眼眸直直地锁住我,
如同鹰隼紧盯意图脱困的猎物,里面翻滚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与一抹极深的探究和不耐烦。
他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御座的蟠龙扶手上,食指却下意识地屈起,
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玉面上轻轻敲击了一瞬。他身边,谢婉宁更是彻底僵住。
她那精心描画过的柳眉深深拧起,粉面煞白,连呼吸都滞涩住了。
方才还在宴席上展现的从容与得意如同遇火的薄冰瞬间消融,只余下一种被强行压制的慌乱。
她甚至有些无措地想要更贴近萧昱寻求庇护,身体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只能徒劳地将戴着镂金嵌宝护甲的手指,死死掐进那原本属于我的皇后翟衣袖口,
用力到指节青白。她身上那件刺目的玄色凤袍,九翚四凤在灯火下金芒灼灼,
刺痛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踏上最后一级白玉阶。站定。
我的目光平和地掠过萧昱那张强忍怒意、阴云密布的脸孔,没有片刻停留,
精准无比地落在谢婉宁的身上,如同打量一件精美的赝品。下一刻,在所有人,
包括萧昱和谢婉宁都未能及时做出任何反应的刹那——“刺啦——”一声裂帛锐响,
如同惊雷撕破沉凝的死寂,狠狠劈碎了所有的虚伪!我倾身向前,
那只保养得宜、从未沾染过污渍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探出!动作精准,狠辣,
带着积蓄了两世的暴烈仇恨,
狠狠地抓住谢婉宁胸前那片以金线织就、最为耀眼的牡丹繁绣之处!金线坚韧如丝弦,
在巨大的撕扯力下铮然作响,终究承受不住那摧枯拉朽般的蛮横力道。
在无数道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中,那片象征着皇后恩荣的极致华贵,
如同脆弱的宣纸般碎裂开来!盘绕的金色牡丹纹样从中爆裂,
无数细碎如尘的金屑在烛火光辉中四散飞溅,如同凤凰泣血时迸出的泪珠。
奢华的玄色华锦被粗暴地撕裂,扯开一道狰狞的大口子。里面赫然露出的东西,
抽了一口冷气——一件洗得几乎发灰、料子粗劣、边缘处甚至可见磨毛开线的素色细麻里衣!
在耀眼的宫灯下,那份寒酸与贫瘠无所遁形,
与她外面华贵的皇后翟衣形成了惊心动魄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诡异反差。
如同将一只披着凤凰毛羽的秃尾巴山鸡,赤条条地扔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谢婉宁发出短促尖锐得几乎不似人声的惊叫,如同被烫伤一般猛然弹起!她踉跄着,
死命地想要用手臂护住胸前那丑陋暴露的破洞,掩盖住里面那件无比刺眼的寒酸里衣。
然而破碎的凤袍滑落,她的手指徒劳地在空中乱抓,姿态扭曲,
狼狈得像一只翅膀被撕烂后坠落泥塘的麻雀。
精致的妆容再也掩饰不住她脸上猝不及防的惊骇和羞愤,血色瞬间退尽,
只余下死人般的惨白。整个麟德殿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金屑如萤火般无声散落。死寂。
绝对的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在这一刻销声匿迹。空气沉重得如同被灌满了铅,
死死压制着每个人的胸腔,唯有无数人心脏擂鼓般疯狂搏动的声响,在意识深处无声地轰鸣。
方才还谈笑风生、推杯换盏的勋贵宗亲、命妇朝臣们,全都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
面上是空白的震惊。有人手中的玉箸滑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巨大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却无人顾得上去看上一眼。无数道目光,
带着无法掩饰的惊骇、鄙夷、幸灾乐祸和一丝丝猎奇般的兴奋,
死死钉在御座之前那个身影——那个狼狈不堪、试图用撕裂的袍袖遮体掩面,
如同受惊老鼠般颤抖躲闪的身影上。
先前那份由皇帝“恩宠”和皇后“病弱退避”共同营造出的美好和谐图画,
在这一声裂帛和那片寒酸的素色里衣前,被撕扯得粉碎,露出了**裸、滑稽不堪的真相。
萧昱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抽搐。暴怒的赤红瞬间从脖颈蔓延至耳根,
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滚着惊涛骇浪,几乎要喷出火来。
帝王威仪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如此**裸的羞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攥在蟠龙扶手玉璧上的右手,指骨根根凸起泛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轻响。“皇后!
”那两个字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出,如同两块沉重的顽石在摩擦,
带着一种想要将我挫骨扬灰的凶狠,以及竭力想要挽回场面、重铸威仪的强制伪装,
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冰冷的寒气,“你究竟在做什么?失心疯了吗?!这是麟德殿御前!
你还有没有半分皇后的体统!”这一声蕴含狂暴力量的低吼,终于炸醒了一部分被惊呆的人。
一些萧昱的心腹近臣如梦初醒,立刻想要上前,试图将这不可收拾的场面强行控制住。
我却笑了。
指尖残留着一道**辣的刮擦痛感——那是方才暴力撕扯过坚韧宫装时留下的微小伤口。
一丝微不足道的艳红血痕顺着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缝隙悄然渗出,
在白皙的指尖凝成一滴小小的、刺目的朱砂红。我缓缓地、饶有兴致地抬起那只手,
指掌舒展,仿佛在欣赏一件至臻的瓷器上的纹路。目光淡漠地掠过萧昱那张盛怒扭曲的脸,
掠过谢婉宁那破碎外袍遮掩下仍瑟瑟发抖的惊恐姿态,最终,
停留在我那渗出一点殷红的指尖之上。
指尖轻抚过那抹温热的、属于我自己的、微不足道的血迹。
动作优雅得仿佛只是在拭去沾上的一星花瓣汁液,轻柔至极。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与萧昱那雷霆万钧的怒火交织之地,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碎冰在玉盘上滚动,
清冷地碾过每一个人的耳膜:“陛下训斥得是。臣妾……确实有失体统。
”我的唇角勾起一丝极其浅淡、几乎看不见,却冰冷得足以冻结血液的弧度。
“只是陛下容禀。”目光转向地上那被撕扯下来的、缀满金屑的破碎牡丹锦缎,又缓缓抬起,
如同凌迟般扫过谢婉宁那张褪尽血色的脸,最后定格在她那双盈满惊惶、心虚闪躲的眸子上。
“臣妾一时孟浪,不过是想当面向婉宁妹妹请教一个问题罢了。”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强制性地吸引过来,连同萧昱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
也被这诡异的停顿强行堵塞。我微微偏过头,像在欣赏一朵濒死的残花,
凝视着指尖那滴缓缓晕开的微小血珠,感受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热,
那微不足道的、象征着生命的赤红。而后,那冰冷彻骨的视线,如同淬了毒的刀锋,
骤然直刺向谢婉宁那双惊魂未定的眼睛深处。“妹妹以为,
偷来的衣裳——”我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碾碎骨头般的狠戾,一字一句,
清晰地凿入死寂的空气之中:“——穿在身上几层,描画多少金线珍宝,
就能真的承载起那‘凤命’了吗?”停顿。绝对的、针落可闻的停顿。随即,
我的目光缓缓抬起,迎上萧昱那双蕴含着风暴、几乎要将我撕碎的深潭黑眸。
指尖的朱红血珠异常醒目,仿佛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宿命力量。那声音陡然拔高,
如同九天之上骤降的铁翅鹰唳,
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傲与一种足以穿透一切伪装的、源于血脉深处的力量,
狠狠砸下:“可知道——”那根染血的指尖直直指向苍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