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陵君传》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萧玄苏玉妍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东方宸”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他就是要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磨掉我的意志,逼我身后代表着三十万兵权的沈家就范。“王妃,您就服个软吧。”绿萼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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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萧玄的第三年,他为了逼我交出家族的兵符,将我囚禁在寸草不生的废院“霜栖苑”。
院子里,只种了他心头白月光苏晚晴最爱的赤色牡丹。而我,沈清辞,偏偏对牡丹花粉过敏。
每年花期,我都会被折磨得浑身红疹,呼吸困难,夜不能寐。太医说,长此以往,不出五年,
我必香消玉殒。萧玄听后,只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淡淡道:“那便用上好的药材吊着命,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他以为我在乎这条命,以为我会为了活下去而妥协。
他不知道,从我腹中孩子流掉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这副残破的身躯,
不过是为复仇而苟延残喘的躯壳。1“王妃,该喝药了。
”贴身侍女绿萼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眼圈红肿,声音里满是心疼。**在冰冷的墙壁上,
看着窗外开得如火如荼的牡丹,只觉得那刺目的红色,像极了三月前,我流掉的那个孩子,
那滩蜿蜒的血。“放下吧。”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整整三个月,我被关在这里,
日日与这满院的牡丹为伴。花粉无孔不入,我的喉咙早已被灼伤,
浑身皮肤更是没有一处完好。萧玄,我的夫君,大梁国最赫赫有名的靖王,
他就是要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磨掉我的意志,
逼我身后代表着三十万兵权的沈家就范。“王妃,您就服个软吧。”绿萼跪在我脚边,
泪水涟涟,“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真的会垮的!沈家偌大的家业,还需要您来支撑啊!
”我惨然一笑,伸手抚上自己满是红疹的脸颊。服软?我也曾以为,只要我足够顺从,
足够爱他,就能捂热他那颗石头做的心。我嫁给他时,十里红妆,满心欢喜,
以为是良缘得配。可新婚之夜,他挑开我的盖头,眼神里没有半点新郎的喜悦,
只有刺骨的冰冷。“沈清辞,你记住,若不是你父亲用兵权要挟,本王永远不会娶你。
本王心里,只有晚晴一人!”苏晚晴,前丞相的嫡女,京城第一才女,
也是萧玄青梅竹马的恋人。三年前,她随家人出京祈福,却意外坠崖身亡。所有人都说,
是沈家为了攀附靖王府,暗中做了手脚,才害死了苏晚晴。萧玄信了。所以这三年来,
他对我,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羞辱。他在家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为他的侧妃,
也就是苏晚晴的亲妹妹苏玉妍布菜。在苏晚晴的忌日罚我跪在雪地里,一跪就是一夜,
直到我冻得晕死过去。我以为只要我忍,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直到三个月前,
我验出身孕。我欣喜若狂地想告诉他这个消息,却在书房外,听到了他与苏玉妍的对话。
“王爷,姐姐的死,真的和沈家脱不了干系。我这里有封下人找到的密信,
您看……”苏玉妍的声音娇弱又悲戚。我没有听到萧玄的回答,只听到一声杯盏碎裂的脆响。
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我的房间,双目猩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问:“沈清辞,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拼命挣扎,想告诉他我有了我们的孩子。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他将我推倒在地,
冰冷的话语砸在我心上:“你和你那个野心勃勃的爹一样,都该死!”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温热的液体从我身下流出。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染红了冰冷的地板。
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仿佛流掉的,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是一滩无关紧要的脏污。
从那一刻起,我与萧玄之间,再无可能!我对他所有的爱,
都随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去了。2“绿萼,扶我起来。”我推开药碗,挣扎着站起身。
我的身体很虚弱,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形容枯槁的女人,陌生得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曾经名动京城的沈家大**吗?我深吸一口气,从一个隐秘的暗格里,
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母亲出身南疆,精通岐黄之术,
尤其擅长制香和用毒。她说,这世上最厉害的毒,不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而是能杀人于无形的香。这个瓷瓶里装的,便是母亲亲手调制的“浮生梦”。无色无味,
混入香料中,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性中毒,神思恍惚,最终心力衰竭而亡。我原本以为,
这一辈子都不会用到它。没有丝毫犹豫将瓷瓶递给绿萼,“想办法把这个东西,
混入苏玉妍常用的熏香里。”绿萼大惊失色:“王妃,您这是……”“照我说的做!
”我的眼神坚定得没有一丝波澜,“从今天起,我们不是在等死,而是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让所有亏欠我、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的机会。绿萼看着我决绝的眼神,
最终还是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以前那个温婉顺从的王妃,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浴火归来的恶鬼——沈清辞!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苏玉妍素来喜欢附庸风雅,
房里常年点着名贵的“凝神香”。绿萼买通了她院里一个负责采买的小丫鬟,
轻而易举地就将“浮生梦”混了进去。我则继续在霜栖苑里“苟延残喘”。
我每天依旧喝着萧玄让人送来的汤药,但每次都会催吐大半,
因为我需要保持这种病弱的假象,让他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同时我开始偷偷研读母亲留下的医书和毒经,霜栖苑虽然破败,
但院角长了不少不起眼的草药,正好成了我的试验品。我的身体在慢慢好转,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依旧虚弱不堪,但内里却像是换了个人。一个月后,苏玉妍开始出问题了。
她先是夜里频频噩梦,白天精神萎靡,然后开始出现幻觉,时常对着空气说话,又哭又笑。
府里的太医轮番会诊,都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说是思念亡姐,忧思成疾。萧玄为此忧心忡忡,
日日守在苏玉妍的院子里,遍请名医为她诊治。他大概已经忘了,在另一个偏僻的院落里,
还有一个被他亲手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妻子。又过了半个月,苏玉妍的病情愈发严重。
她开始胡言乱语,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姐姐,你别怪我……王爷他那么好,
是……只是捡到的……”“沈清辞那个**……她肚子里的孽种……活该流掉……”这些话,
断断续续地传到了萧玄的耳朵里。起初,他只当是疯话。可听得多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也开始泛起了一丝疑虑。他开始派人暗中调查。而我,就在霜栖苑里,静静地等着那张网,
慢慢收紧。3萧玄的动作很快。他是天生的掌权者,一旦起了疑心,便会用雷霆手段去求证。
不过短短十日,三年前苏晚晴坠崖的真相,便被他查了个水落石出。原来,
当年苏晚晴并非意外坠崖。她其实是发现了自己庶妹苏玉妍与敌国暗中通信的秘密,
想要揭发,却被苏玉妍先下手为强,伪造成失足坠崖的假象。
而那封所谓的“沈家害死苏晚晴”的密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苏玉妍为了嫁祸沈家,
为了能顺理成章地取代姐姐的位置,精心伪造的。真相大白的那天,
萧玄冲进了苏玉妍的房间。彼时,苏玉妍正抱着一个枕头,痴痴地喊着“王爷。”“为什么?
”萧玄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痛苦的颤抖,“晚晴是你的亲姐姐!
”苏玉妍在“浮生梦”的药效下,神志不清,只是咯咯地笑着:“姐姐?她算什么姐姐?
她霸占了王爷那么多年,该轮到我了……我才是靖王妃……沈清辞那个**,
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都该死!”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萧玄的心上。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萧玄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更是将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以为的仇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以为的挚爱,却是蛇蝎心肠的凶手。
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忽然,
萧玄疯了似的冲出苏玉妍的院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奔向霜栖苑。那条他从未踏足过的小路,
此刻却显得那么漫长。当他推开那扇落满灰尘的院门时,
看到的便是我倒在牡丹花丛中的“尸体”。我穿着一身白衣,躺在鲜红如血的牡丹花下,
肌肤上布满了骇人的红疹,面色青紫,气息全无。绿萼跪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王爷……王妃她……她去了……”萧玄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我“惨死”的模样,看着那满院刺目的红色,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不会的……”他冲过去,颤抖着手探向我的鼻息。一片冰冷。“清辞!
”一声凄厉的悲鸣,划破了靖王府上空。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靖王,
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抱着我的“尸体”,痛哭失声。他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清辞,
你醒醒……你看看我……”“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回来,
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可怀里的人,再也不会回应他了。那天,
靖王府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冲刷着满院的牡丹,也冲刷着一个男人迟来的、毫无意义的忏悔。
4我当然没有死。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死。我所中的“牡丹花粉毒”,
其实早在我暗中调理下解了七七八八。所谓的面色青紫、气息全无,
不过是我用母亲留下的另一种秘药“龟息散”制造的假象。
这种药能让人陷入一种深度昏迷的状态,脉搏和呼吸都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与死人无异。
而绿萼的哭喊,则是我计划中的最后一环。我要让萧玄亲眼看到我的“死亡”,
让他品尝我曾经受过的万分之一的痛苦,让这份悔恨,像一根毒刺,永远扎在他的心上。
在萧玄为**办丧事,整个王府都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绿萼按照我的吩咐,
偷偷将我运出了王府。我们在京郊一处早已备好的农庄里安顿下来。脱离了靖王府那个牢笼,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我换下了华丽的王妃服饰,
穿上朴素的布衣,摘掉了所有首饰,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给自己取名“陵君”。“陵”是母亲的姓氏,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靖王妃沈清辞,
我只是我自己。我利用母亲传授的医术和制香术,在附近的小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香料铺。
我的香料很特别。有的能安神助眠,有的能提神醒脑,还有的,能不动声色地影响人的情绪,
甚至制造幻觉。凭借着这手绝活,我的“陵记香铺”很快就在十里八乡闯出了名头。
许多达官贵人慕名而来,只为求得一盒“陵君”亲手调制的香。不到半年,
我便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而此时的京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靖王萧玄在“痛失爱妃”后,性情大变。他处置了罪魁祸首苏玉妍,将她终身囚禁于疯人塔。
苏家也因通敌叛国之罪,被满门抄斩。接着,他一改往日的低调,开始在朝堂上展露锋芒。
他整肃吏治,力主变法,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很快便成了太子之下,最炙手可热的皇子。
所有人都说,靖王是为了将功补过,为了告慰亡妻的在天之灵。他为我修建了奢华的陵墓,
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他遣散了府中所有的姬妾,此后身边再无任何女人。
他时常一个人在霜栖苑里枯坐,一坐就是一整天,对着那满院的牡丹花发呆。这些消息,
通过绿萼安插在京城的眼线,源源不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听着,心中却毫无波澜。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他如今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弥补他自己的愧疚,与我无关。
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我自己的日子,与他,与京城的一切,都再无瓜葛。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以为我已经逃离了漩涡中心,却不知,一个更大的漩涡,
正在悄然向**近。5一年后,我的香料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在京城都开了分号。
“陵君”这个名字,也成了京城贵妇圈里一个神秘而高贵的存在。
她们只知“陵君”调香术天下无双,却无人见过其真容。这正是我想要的。我隐于幕后,
操控着一切,既能赚钱,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直到那天,
绿萼从京城带回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当今太子病了,病的很蹊跷。起初只是失眠多梦,
后来发展到心悸盗汗,日渐消瘦,宫中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查不出病因。皇帝爱子心切,
下旨广征天下名医,靖王萧玄,主动请缨,负责督办此事。听到“萧玄”这个名字,
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但很快,便被我压了下去。“这与我们何干?
”我淡淡地说道,继续低头整理着手中的香料。绿萼却一脸凝重:“王妃……不,**。
奴婢打探到,太子的病症,与当初苏玉妍所中的‘浮生梦’,有几分相似。
”我手中的动作一顿。“浮生梦”是我母亲的独门秘药,解药的方子,也只有我知道。
如果太子的病症真的与“浮生梦”有关,那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与当年的旧事,甚至与我母亲的死,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沉默了。
去,还是不去?去,意味着要再次回到那个是非之地,再次面对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