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宫凤谋——康熙帝的挚爱疯妃中,胤禟康熙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斌华通过巧妙的叙述将胤禟康熙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胤禟康熙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胤禟康熙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他不过是个痛失爱子的父亲。他凌乱的发丝,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都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哀伤。……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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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康熙十六年的盛夏,紫禁城像被扔进了火炉,
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这燥热的空气撕开一道口子。我跪在储秀宫冰凉的金砖地上,
膝盖早已麻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发,又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在月白色旗袍上洇出一片深色。十七岁的我,骨架纤细得像根没长结实的芦苇,
身上这件绣着兰草的月白旗袍,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衣裳,可在这满殿的锦绣华服中,
依旧寒酸得刺眼。"郭络罗家的丫头,抬头。"一个尖细的嗓音猛地扎进耳朵,
是负责挑选秀女的嬷嬷。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这时,
一双戴着精美护甲的手挑起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小,护甲刮得我下颌生疼。我被迫抬头,
望进了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后来我才知晓,这便是惠妃纳喇氏。“啧,
镶黄旗包衣佐领家的?”惠妃打量着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回娘娘的话,家父三官保,
现任盛京佐领。”我连忙伏身行礼,发间那支唯一的银簪因为低头的动作,硌在青砖上,
发出轻微的声响。“倒是个懂规矩的。”惠妃忽然笑了,可笑着笑着,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眼睛上,话音戛然而止。我能清晰地听见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后来,胤禟跟我说,他听宫里的老人讲,那日我抬眼的瞬间,
窗外的盛夏骄阳恰好穿透雕花窗棂,落在我的瞳仁里,碎成了万千星辰,
满殿秀女的珠翠首饰,在那一刻都黯然失色。七日后,一道圣旨打破了平静。
我跪在翊坤宫的前庭,看着总管太监展开那明黄的卷轴,
声音洪亮地宣读:“郭络罗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着封为嫔,赐居翊坤宫。
”满宫上下一片哗然。按祖宗规矩,包衣出身的女子入宫,得从最低等的官女子做起,
一步一步往上爬,可我却越过了重重等级,直接被封为嫔。更让人震惊的是,
从我入宫到受封,仅仅用了三十七天。“小主,这可是万岁爷登基以来头一份的恩宠啊!
”张嬷嬷替我绾发时,手都在不住地发抖,“就连德妃娘娘,当年都熬了六年才封嫔呢。
”我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凤眸含情,唇色如朱。恍惚间,想起了离家那天清晨,
父亲把名帖塞给内务府太监时,低声对他说的话:“有劳公公照顾,这丫头眼睛生得好,
总不会给家里丢脸。”只是那时的他,一定没料到,这双眼睛,
日后会搅动整个大清朝的风云。2康熙二十年初春,翊坤宫院子里的玉兰开得正盛,
洁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我抱着刚满两岁的五阿哥胤祺,坐在暖阁里给他绣虎头帽。
小家伙肉嘟嘟的,时不时伸出小胖手去抓我手里的绣花针,惹得我阵阵轻笑。“娘娘,
这天气可真是多变,都开春了,竟又下起了雪粒子。可惜了院子里这些开得正好的玉兰花。
”新来的小宫女春桃坐在我脚边,一边给我递着丝线,一边嘟着嘴说道。雪粒子敲打着窗棂,
发出细碎的声响。忽然,宫门洞开,一股寒风卷着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朕的巴图鲁!
快让皇阿玛看看,这几日长没长胖。”玄烨的大笑声传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一把将胤祺从我的怀里抱了过去,高高举过头顶。他身上的貂裘还沾着塞外的雪沫子,
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我正要起身行礼,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支娇艳的红梅,轻轻插在我的鬓边,笑着说:“盛京的梅花还开着呢,
开得甚是好看,想着你定是喜欢的。”说完,又将一个小巧的瓦罐放在我手中,我打开一闻,
是熟悉的甜姜味。心头猛地一跳,我抬头看着他:“皇上莫不是去了父亲的官邸?
”玄烨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就知道你好这口,路过便去取了些。”后来我才听说,
就因为皇上这一趟,督察院的弹劾奏章像雪片一样飞进了宫,说父亲三官保“僭越礼制,
私接圣驾”。可玄烨在早朝时,直接把那些折子扔了回去,怒声道:“郭络罗家,
那是朕爱妃的母家,朕想去便去,轮得到尔等置喙?”满朝文武吓得谁也不敢再吭声。当夜,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温暖。**在玄烨的肩头,心里却有些不安,轻声说:“皇上,
臣妾怕……”话还没说完,他抚着我腕上的翡翠镯子,忽然开口:“你爹说这镯子能压惊。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像是冻结了一般。这翡翠镯子是我离家时,母亲偷偷塞给我的嫁妆,
他怎么会知道?“皇上连臣妾闺阁之物都查过了?”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起身想去添香,
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烛光下,他的目光如炬:“朕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寻常闺秀。
你的每一件物品,每一个表情,朕,都记得清清楚楚。”菱花窗上的影子渐渐交叠在一起。
我望着帐顶盘旋的金龙,想起了父亲寄来的密信上写的那句话:“吾女当为家族砥柱。
”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3康熙三十五年,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英华殿的屋檐,
也敲打着我的心。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几乎哭晕了过去,
眼前是十二岁的胤禌躺在金丝楠木棺椁里。他的小脸青白,仿佛只是睡着了,
杏黄团龙袍的领口,还沾着昨日喝药时留下的药渍。“治不好阿哥,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昨晚玄烨愤怒的怒吼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混着外面的雷声,让人胆战心惊。那夜,
他抛下正在议事的大臣,疯了一样冲进翊坤宫,太医们吓得在廊下跪了一片,可终究,
天命难违。“纳兰珠。”玄烨将我圈进怀里,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咱们还有胤祺和胤禟,你要好好活着。”我怔怔地望着这个平日里掌控天下的男人,此刻,
他不过是个痛失爱子的父亲。他凌乱的发丝,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都透着深深的疲惫与哀伤。
我看着他,忍不住又哽咽起来:“皇上,臣妾对不起您,没能留住咱们的小阿哥。”这天,
永和宫的德妃带着她特制的芙蓉膏来看我,甜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她身边的胤禛安静得像一尊瓷娃娃,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妹妹节哀,身子要紧。
”德妃用帕子按着眼角,假意安慰道。“多谢姐姐关怀。”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招呼着她坐下。突然,她把胤禛往前推了推,那孩子突然仰头看着我,
奶声奶气地说:“宜娘娘,五弟若是看到你这么伤心,也会难过的。痘症来的那般凶险,
本就是九死一生,况且也用了外邦进贡的特效药,宜娘娘不必自责。
”我捏着他脸蛋的手陡然僵住。胤禌自去年染痘后就一直卧床,用了特效药这事,
除了翊坤宫伺候的人,绝无外人知晓。这孩子怎么会知道?回到寝殿后,我再也忍不住,
一把砸碎了最爱的汝窑茶盏。瓷片飞溅,下人们吓得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本宫平日待你们不薄,没想到竟养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谁这么有本事,
敢把翊坤宫的事告诉给外人?”我厉声质问道,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张嬷嬷战战兢兢地呈上一份密报,低声说:“娘娘,查出来了,
德妃的表侄女上个月进了太医院的药膳房。”“备轿!”我抹去脸上冰凉的泪水,
眼神变得坚定,“去乾清宫。”“娘娘不能去呀,咱们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去了也是白去,
说不定还会惹皇上生气。”张嬷嬷连忙拉住我。“证据?我儿子都没了,我还要什么证据?
”我崩溃地哭了起来。张嬷嬷死死抱住我的腿,老泪纵横:“娘娘,姑娘,
老奴从你出生就跟着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傻事啊!你若是倒了,
五阿哥和九阿哥可怎么办啊……”4康熙五十九年冬,我捐钱重修香岩寺。
五千二百两雪花银流水般花出去,住持呈图样那日,玄烨正教我临赵孟頫的《胆巴碑》。
“皇上意下如何?”我将图纸推给他。“都依你。爱妃开心就好。
等修好了将小十一的牌位供进去。让僧人们日日焚香念经。对了,老九快回来了。
”这年胤禟已长成翩翩少年。当他带着西洋怀表来请安时,我正咳血染红帕子。“额娘,
您何必为那些秃驴花这么多银子?若是真有什么鬼神,怎么不叫四哥和那腌臜婆去死?
”他走到我身后,替我轻轻捶着背,“八哥说……”“闭嘴!”我厉声喝止他,
指甲因为愤怒而深深掐进了他的手腕,“你给我记住,你只有一个哥哥,叫胤祺。
”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沉,飞鸟掠过金色的琉璃瓦,消失在天际。
我忽然想起胤禌棺椁入土那天,也是这样的黄昏,凄凉而压抑。“额娘,
儿子若是不和八哥联手,怎么能扳倒四哥?就算儿子最后不能成功,
也绝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胤禟抓着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恨意。夜半时分,
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胤禟竟然还跪在我的榻前。月光透过窗棂,
描摹着他与玄烨如出一辙的眉骨。我鬼使神差地开口:“儿子,
你知道额娘为什么要重修香岩寺吗?”“儿臣愚钝,不知额娘的深意。
”“当年你大哥的棺椁在英华殿停灵七日,殿角突然开出一朵血色的优昙花。
”我轻轻抚过他的发顶,声音低沉,“住持说,这是冤魂未散啊。”胤禟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