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暴雨夜，许眠浑身湿透敲开陆骁家门。“陆总，您说过…一次五千。

”他睫毛挂着水珠，声音抖得不成调。陆骁嗤笑，昂贵烟灰弹在他锁骨：“行啊，明码标价。

”后来许眠发现，他“卖”给陆骁的每一晚，第二天债主账户都多出十万。“陆骁，

我不值这个价…”许眠攥着转账记录，指尖发白。陆骁把他抵在落地窗前，

吻掉他眼尾的泪：“闭嘴，老子乐意溢价收购。”——————暴雨像是天被捅了个窟窿，

疯狂地往下倾倒。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又密集的爆响，

将这座不夜城的霓虹晕染成一片片模糊而冰冷的光团。凌晨两点半，

城西顶级公寓“云顶”的顶层复式，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吞噬一切的雨幕和脚下遥远、模糊的城市微光。室内却温暖如春，

恒温系统无声运作，昂贵的羊绒地毯吸走了所有足音，空气里浮动着冷冽的雪松香薰气息。

陆骁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搭在矮几上。他只穿了件丝质深灰睡袍，

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他面前的平板电脑亮着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下颌线利落得像刀削斧劈，薄唇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和厌倦。

财经新闻枯燥的声音是这片奢华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突然，门铃响了。

不是楼下大堂管家的内线确认，而是直接连通顶层入户门的、尖锐又突兀的门**。

陆骁夹着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心微蹙。这个时间，这种天气，

能直接按响这扇门的……他脑海里瞬间掠过几个名字，又被一一排除。他掐灭烟蒂，起身。

睡袍下摆随着动作滑开，无声地踩过厚软的地毯。走到门边，他没立刻开，

透过门禁系统的高清屏幕看向外面。门外走廊顶灯惨白的光线下，站着一个人。浑身湿透。

黑色的廉价T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单薄的身形，

像一株被狂风骤雨打折了枝干的细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额角和脸颊，

还在不断往下淌着水珠。嘴唇冻得发紫，微微哆嗦着。最刺眼的是那双眼睛，很大，

眼尾微微下垂，本该是温顺的弧度，此刻却盛满了走投无路的惊惶和一种近乎自弃的麻木。

长长的睫毛被水浸透，沉重地垂着，挂着细小的水珠，随着他身体的轻颤而抖动。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同样湿透、颜色黯淡的帆布包，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是许眠。

骁公司楼下咖啡店打工、偶尔会给他送错单、被他随口逗弄两句就脸红到脖子根的年轻男孩。

陆骁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被更深的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取代。他抬手，

按下了开门键。沉重的实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温暖干燥、带着昂贵香氛的空气瞬间涌出，

门外走廊的湿冷和许眠身上散发出的、雨水混合着廉价洗衣粉的味道形成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许眠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激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帆布包，

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抬起头，湿透的刘海黏在额前，水珠顺着鼻梁滑落，

狼狈得像只被抛弃在雨夜里的流浪猫。他看到了门内站着的陆骁。陆骁很高，

站在光影交界处，睡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轮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像在打量一件意外出现在昂贵展厅里的瑕疵品。

许眠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嘴唇哆嗦得更厉害。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惊惶更甚，

还夹杂着浓重的屈辱和绝望。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从冻得发僵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抖得不成调，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气：“陆…陆总……”他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一阵咳嗽，

瘦削的肩膀剧烈地起伏，“您…您说过……”他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

仿佛接下来说出的话会彻底灼伤他自己，“一次…一次五千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带着一种自残般的痛楚。走廊惨白的光线勾勒着他湿透的、微微发抖的轮廓，

那张年轻却写满疲惫和绝望的脸庞在陆骁深不见底的目光下，脆弱得不堪一击。空气凝固了。

只剩下许眠压抑的、带着水汽的喘息声。陆骁没说话。

他只是微微眯起了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一寸寸刮过许眠苍白的脸、湿透贴在颈侧的头发、微微颤抖的嘴唇，

最后落在他紧抱着帆布包、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上。那双手很漂亮，骨节分明，

只是此刻冻得发红，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没洗净的咖啡渍。时间仿佛被拉长，

每一秒都带着粘稠的煎熬。终于，陆骁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笑，

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残忍兴味的嘲讽。他身体微微前倾，

带着雪松和烟草混合的压迫性气息瞬间笼罩了门外的许眠。他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慢条斯理地，将烟灰缸里那截燃着的烟蒂拿起来。

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格外刺目。陆骁的目光锁着许眠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瑟缩的脖颈，

看着水珠沿着他清晰的锁骨线条滑落，没入湿透的领口。他手腕一倾，带着火星的烟灰，

就那么轻飘飘地、带着一种施虐般的精准，落在了许眠**的、冰凉的锁骨凹陷处。

“滋——”一声极其细微的、烟灰接触湿冷皮肤的声响。许眠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通了电，

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锁骨处传来一点灼热的刺痛，随即又被冰冷的湿意覆盖。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也没有躲开。

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更深的、破碎的水光，屈辱像冰冷的毒蛇，

缠紧了心脏。“行啊。”陆骁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悦耳，却像淬了冰的刀锋，

清晰地敲在许眠的耳膜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轻佻和掌控感，“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他收回手，仿佛只是掸掉了一点无关紧要的灰尘，侧身让开了门口，“进来。

别弄脏我的地毯。”---许眠成了陆骁公寓里一个沉默而别扭的存在。陆骁说到做到，

每次之后，床头柜上总会放着一沓崭新、扎眼的粉红色钞票，不多不少，正好五千。

许眠每次都会在陆骁沐浴的水声中，

沉默地、近乎麻木地将那些钱收进那个破旧的帆布包深处。那几张薄薄的纸片，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烫得他心口发慌。陆骁似乎很享受这种“交易”。

他热衷于在许眠身上留下各种痕迹，用昂贵的红酒淋过他颤抖的脊背，

命令他穿着自己宽大的衬衫在空旷冰冷的客厅里赤脚走来走去，只为欣赏那份窘迫和单薄。

他言语刻薄，挑剔许眠泡的咖啡太淡，做的简餐太咸，

甚至嘲笑他洗过的碗碟上残留的水痕不够均匀。“许眠，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手？

”陆骁裹着浴袍，湿发垂在额前，慵懒地靠在厨房门口，

看着许眠在水槽前笨拙地刷洗一个水晶高脚杯。那是他昨晚故意摔在地上的，

碎片划破了许眠的手指，此刻还贴着创可贴。许眠的手顿了一下，水流冲过指间细小的伤口，

带来一阵刺痛。他没回头，只是更用力地擦拭着杯壁，指节泛白，声音低哑：“对不起，

陆总。”“对不起值几个钱？”陆骁嗤笑一声，走到他身后。

他身上沐浴露的冷冽香气混合着残留的酒气，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许眠笼罩。

他冰凉的手指忽然捏住许眠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许眠猝不及防，

撞进陆骁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眼眸里。“你这张脸，

”陆骁的指尖带着薄茧，用力摩挲着许眠下巴上昨晚留下的、还未完全消退的淡红指痕，

声音低沉，像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冰冷刺骨，“也就值五千。再笨手笨脚，

小心我给你打折。”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许眠。他垂下眼睑，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只剩下顺从的麻木。他挣脱不开，

也不想再争辩。五千块，是他父亲在重症监护室一天的基础费用。尊严？

早就在他敲开这扇门的那一刻，就被他自己亲手标价出售了。“知道了。

”许眠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陆骁似乎满意于他的乖顺，松开了手，

指尖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最后滑过一道冰凉的轨迹，转身离开，

留下许眠一个人站在冰冷的水槽前，水流声哗哗作响，像永远无法停止的嘲笑。然而，

许眠的债主——那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王老板，态度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每次许眠艰难地凑够一部分钱送过去，

王老板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竟然会挤出一点极其不自然的、甚至称得上“和蔼”的笑容。

“小许啊，不急，不急！”王老板拍着许眠单薄的肩膀，力道大得他一个趔趄，

“陆总那边…咳，陆总打过招呼了！让你慢慢还！你看你，这么拼命干嘛？年轻人，

身体要紧！”他甚至会塞给许眠一瓶廉价的矿泉水，眼神躲闪，带着一种许眠看不懂的忌惮。

起初，许眠只当是王老板看他实在榨不出更多油水，或者忌惮他“傍”上了陆骁，

暂时放他一马。直到那天，他无意中在咖啡店更衣室换下湿透的工服时，

那张夹在旧钱包最里层、记录着还款金额和日期的皱巴巴小纸条掉了出来。

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旁，是他每次从陆骁那里拿回五千块后，

咬牙挤出一点生活费后攒下的还款记录。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点开了手机银行APP，

查询父亲医疗费的扣款记录——他所有的钱都直接打进了医院的指定账户。一条条翻下去，

许眠的目光猛地定格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日期。那天，他刚从陆骁公寓出来，身心俱疲，

口袋里揣着那五千块，准备去医院缴费。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只给医院账户转了五千块。

但银行记录上清晰地显示着，在那笔五千块的转账之后不到一小时，同一个医院账户，

收到了另一笔来自陌生账号的汇款：100,000.00。整整十万。

许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他屏住呼吸，

手指颤抖着往下翻。一次、两次、三次……几乎每一次他给医院转了五千块之后不久，

都有一笔十万块的汇款，准时地、沉默地汇入同一个账户！汇款时间，

精确地发生在他“交易”后的第二天清晨。手机屏幕冰冷的光映着许眠瞬间褪尽血色的脸。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更衣柜滑坐到地上，帆布包掉在一旁。

那张记录还款的小纸条被他攥在手里，揉成了一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为什么？陆骁…他到底想干什么？一边用五千块羞辱他，

一边又背地里替他填上这巨大的窟窿？他是在可怜他吗？

还是觉得…这点钱对他陆大总裁来说，不过是打发叫花子的零头？

一种混杂着震惊、屈辱、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涩，如同沸腾的岩浆，

在胸腔里疯狂冲撞。许眠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帆布包，不顾外面依旧下着的小雨，

冲出了咖啡店。他一路冲到陆氏集团巍峨的写字楼下。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阴沉的天空，

冰冷而压抑。他冲进大堂，不顾前台**惊愕的阻拦，

直接按下了通往顶楼总裁办的专属电梯按钮。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搅。“砰！

”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许眠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陆骁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处理文件，闻声抬起头。看到是许眠，

他眼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成一贯的淡漠和审视。他靠向椅背，

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那个浑身散发着湿冷气息、胸口剧烈起伏的年轻人。“许眠？

”陆骁挑眉，声音听不出喜怒，“谁给你的胆子闯进来？”许眠一步步走进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他走到那张宽大得能当床用的办公桌前，

将手里攥得汗湿、皱成一团的转账记录打印纸，用力拍在了光滑如镜的桌面上！

纸张边缘蹭过陆骁放在桌面的腕表表带，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陆骁！

”许眠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拔高，带着破音的嘶哑，眼睛死死盯着陆骁，眼眶通红，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这…这是什么？！

”他指着打印纸上那一条条刺眼的十万块汇款记录，“你什么意思？！

”陆骁的目光落在那些打印纸上，只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甚至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骨瓷咖啡杯，抿了一口，才抬眼看向许眠，

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冰冷：“什么什么意思？替你还债啊。怎么，嫌少？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许眠的心脏。他所有的质问和愤怒，

在这一刻被这句“嫌少”彻底点燃、引爆！“替我还债？”许眠猛地往前一步，

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隔着宽大的办公桌，

几乎要逼到陆骁面前，“陆骁！你把我当什么？！你一边…一边用那五千块羞辱我！

一边又背地里像施舍乞丐一样打钱？！”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愤怒，“我不值这个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更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有多**！”最后两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血淋淋的自伤。陆骁脸上的那点玩味瞬间消失殆尽。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杯碟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冷响。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绕过办公桌，

一步步走向许眠。许眠被他迫人的气势逼得下意识后退一步，

脊背却撞上了冰冷的落地窗玻璃。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和这座钢铁森林冰冷的棱角。

陆骁没有停步，径直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陆骁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混合着烟草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许眠所有的感官。他伸出手，

没有碰许眠，而是猛地撑在许眠耳侧的玻璃上，将他困在自己和冰冷的落地窗之间。“**？

”陆骁低下头，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许眠通红的、盛满屈辱和愤怒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危险。“许眠，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他另一只手猛地捏住许眠的下巴，力道大得让许眠痛哼出声。“听着，

”陆骁的气息拂在许眠的唇边，带着灼人的热度，眼神却锐利如冰刃，“钱，老子乐意给。

你，”他的拇指用力擦过许眠因为愤怒而紧抿的、苍白的唇，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深埋的、难以言喻的焦躁，“闭嘴，乖乖受着就行。

溢价收购，你管得着？”“溢价…收购？”许眠喃喃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