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时出去见了委托人。”

宋雅然看到这条信息，抬头发现前台仍在微笑注视着自己。

她下意识地扬起体面的笑容，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在经过大楼侧面的垃圾桶时，宋雅然停住，然后扔下柠檬挞，头也不回地离开。

程立知很晚才回到家。

宋雅然坐在床的一侧，翻动着手里的案宗。

等程立知迅速地洗漱好，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她才出声：“周五我妈生日，你记得抽出时间。”

宋雅然很久都没听见回答，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有在听吗？”

“嗯。”

程立知这才冷漠地应了一声。

宋雅然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此刻都成了蚂蚁，不断地在噬咬她的心。

两人虽躺在一张床上，她却能很明显地感知到，两个人的心此刻隔得很远很远。

……

周五下班，宋雅然特意发了信息给程立知。

“记得准时到。”

“好。”程立知的信息姗姗来迟。

见他答应，宋雅然才打车去了宋母家。

宋家是个单亲家庭，宋母一个人撑起了全家。

“你二姨和表妹来了。”宋母往宋雅然身后看去，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小程没来？”

宋雅然没回答，沉默地进了门。

宋二姨听见动静，立即一推身边的女儿：“宋甜甜，去打声招呼，你姐夫是大成的合伙人，你找工作还要靠你姐夫呢。”

宋甜甜磨蹭地过来，立即嚷嚷道：“姐姐一个人回来的！”

宋二姨瞬间拔高音量：“不会是吵架了吧，也是，结婚五年还生不出是容易有矛盾。”

宋雅然闻言，眉头随即皱起，正想开口，却被宋母给拦住了。

“不说了，边吃边等。”宋母警告地一瞥宋雅然。

宋雅然只得将那话往下咽。

饭桌上，她无数次期待着，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