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你我雾里藏尽情》是一部充满爱情与冒险的现代言情小说,由墨牍山川精心构思而成。故事中,周宴谢知聿经历了一段艰辛的旅程,在途中遇到了[标签:主角的伴侣],二人共同面对着来自内心和外界的考验。他们通过勇敢、坚持和信任,最终战胜了困难,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快要窒息。那个酒窖,是周家的象征。周宴的爷爷亲手建的,里面藏着他家几代人搜罗的好酒。周宴……将唤起读者心中对爱情和勇气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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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加一道‘凤凰于飞’,给诺诺补补。”周宴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我精心维持的私宴气氛瞬间凝滞。我正给主客,
那位传闻中极难取悦的科技新贵张总,介绍今晚的第三道菜。手里的汤匙还悬在半空,
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他搂着一个女孩,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一味斋”的门口。
女孩的脸很生,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上那件高定礼服的价钱,
大概够我这间小厨房一年的租金。她靠在周宴怀里,怯生生地打量着满屋宾客,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甜得发腻地笑了笑。“周太太,你好。我叫许诺,
早就听宴哥提起你的手艺了。”宴哥。叫得真亲热。我放下汤匙,看着周宴。
他甚至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下巴微抬,一副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听见没?
诺诺最近拍戏累着了,身子虚。你那道汤最滋补,赶紧去做。
”满座宾客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尴尬、同情、看好戏,不一而足。
尤其是主位的张总,他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像是在欣赏一出临时加演的戏码。
我捏紧了藏在围裙下的手,指甲陷进肉里。“凤凰于飞”是我母亲的拿手菜,工序繁琐,
光是吊高汤就要十二个小时。我研究了整整三年,才勉强复刻出七分神韵。我曾说过,
这道菜,只会做给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七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准备了一整天。
他一个电话说公司有事,没回来。那锅汤,最后全进了下水道。“周宴,”我扯了扯嘴角,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里是私宴,菜单是提前一个月订好的。没有‘凤凰于飞’。
”“你……”他眉头一拧,显然没料到我会当众驳他面子,“苏沁,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让你做是看得起你,别在这跟我耍脾气。”他觉得我在耍脾气。“周总,
”一直沉默的主位上,一个清冷的男声忽然响起,“我记得,‘一味斋’的规矩,
是主厨定菜,食客品鉴。什么时候,周总的规矩大过苏老板了?”我循声望去。
说话的男人坐在张总身侧,一身素净的唐装,气质温润,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动筷,只是偶尔端起茶杯浅尝。我见过他的照片,
在业内最顶级的杂志上。美食界的传奇,谢知聿。据说他三年前就已封笔,
不再公开发表任何食评。没想到,张总竟能请动他。周宴脸色一僵,显然也认出了对方。
在谢知聿面前,他那点“新贵”的身份,确实不够看。“谢先生说笑了,
我太太……她就是闹点小情绪。”周宴强行挽尊,搂着许诺的手紧了紧,“既然没有,
那就算了。诺诺,我们走。”许诺却拉住他,柔柔弱弱地说:“宴哥,我就是有点馋嘛。
姐姐别生气,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她说着,
竟真的朝我微微鞠了一躬。那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好像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无理取闹的恶人。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累,
七年的时光像潮水般从身体里被抽走。够了。真的够了。02“不劳许**道歉。
”我解下腰间的围裙,整齐地叠好,放在一旁的料理台上。这个动作我每天重复上百次,
今天却觉得有千斤重。我走到周宴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直视他的眼睛。“周宴,
我们离婚吧。”他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讥讽地勾起唇角。
“就因为我带诺诺来吃顿饭?苏沁,你今年三十了,不是十三。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没意思。”“这是你带到我面前的,第九十九个‘诺诺’。”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他指间的婚戒,早就在不知道哪个女孩的枕边遗失了。既然这段婚姻对我来说是牢笼,
那第一百次,就由我来亲手敲碎它。“你发什么疯?”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取而代代的是被冒犯的恼怒,“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身油烟味,成天围着锅台转,
哪个男人受得了?”“我不带诺诺出来,难道带你这个黄脸婆去见客户,给我丢人吗?
”这些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拉扯。我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宴哥,
你别这么说姐姐,她肯定是因为太爱你了……”许诺适时地插话,拽着周宴的胳膊,
用身体紧紧贴着他。“哥哥,别气了。姐姐不方便,我陪你回家吃宵夜,好不好?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不谙世事的崇拜。我苦涩地看着周宴迅速缓和下来的脸色,
指甲几乎要断在掌心里。是啊,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温柔乡。过去,他在外面受了气回家,
我得小心翼翼哄上好几天,他才肯给个好脸色。可许诺一句话,
就让他眼底重新浮起那种我曾无比熟悉的宠溺。“看在诺诺的份上,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周宴恢复了他惯有的高傲,用下巴指着我,“别再说这种蠢话。”他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我今天累了,想休息。”我提起放在角落的背包,转身就想走,“张总,谢先生,各位,
实在抱歉,今天的晚宴到此为止。所有费用,我会三倍返还。”“苏沁!”周宴怒吼一声,
上前一步攥住我的手腕,“你敢走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这破店关门!
”我厌恶地想甩开他。丈夫带着情人砸妻子的场子,到底是谁不要脸。“周宴,
你没资格碰她。”谢知聿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他的手轻轻搭在周宴的手腕上,
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周宴却像被火烫到一样松开了我。“苏总厨今天受了惊扰,
菜品水准难免失常。张总,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继续了。”他语气平淡,却自带威严。
张总立刻会意,起身打圆场:“是是是,谢先生说的是。苏总厨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约。
”宾客们陆续起身离开,没人再看周宴一眼。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像个跳梁小丑。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
扶着冰冷的瓷砖干呕。镜子里,我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这七年,就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现在,我终于醒了。03我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冷得像个冰窖。周宴没有回来,
大概是去陪他的“诺诺”了。也好。我打开所有的灯,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
几件常穿的衣服,几本专业书,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里面是我母亲留下的菜谱手稿。
正收拾着,手机响了,是许诺发来的好友申请。我点了通过。下一秒,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照片里,一只纤细的手举着一杯红酒,背景是一个装修奢华的酒窖。
定位是周宴在城郊的别墅。紧接着,是一条语音信息,许诺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娇嗲。
“姐姐,宴哥说他家的酒窖从不让外人进,可他刚刚把密码告诉我了呢。他说,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专属小天地。姐姐,你是不是……从来没进去过呀?”我盯着那张照片,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快要窒息。那个酒窖,是周家的象征。
周宴的爷爷亲手建的,里面藏着他家几代人搜罗的好酒。周宴曾对我说,只有周家的女主人,
才有资格拿到那里的密码。我求过他,暗示过,甚至在他生日时,
亲手为他酿了一小桶葡萄酒,希望能放进去。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一个厨子,懂什么酒?
别瞎掺和。”我关掉手机,走到客厅的酒柜前,看着里面摆着的那一瓶我当年亲手酿的酒。
酒瓶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不是在奢求什么女主人的位置,我只是想要一份平等的尊重。原来七年,
我连个“外人”都不如。我拿起那瓶酒,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那是我亲手做的菜单,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为他做的每一道菜,都记录在上面。
日期、菜名、他的评价……密密麻麻,写满了整整一本。我翻到最后一页,那页还是空白的。
我拿起笔,在上面写下“离婚协议”四个字,然后签上我的名字:苏沁。做完这一切,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七年的家。拿起那瓶酒,我走到客厅中央,
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松手。“砰——”暗红色的酒液混着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满室都是酸涩的酒气,像我们这段腐烂发臭的婚姻。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04我在一家酒店住下,关了机,睡了昏天暗地的一天。醒来后,我开机,
没有理会周宴那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质问的微信,而是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是谢知聿的助理,他在昨晚那场混乱中,递给了我一张名片。“谢先生,我是苏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他温润的声音:“苏总厨,休息得还好吗?”“托您的福。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您昨天在宴会上提的建议,还算数吗?”他曾说,
我的厨艺有灵性,但匠气太重,困于一隅。他可以推荐我去法国,
跟着他的一位老友学习半年,或许能有新的突破。当时我只当是客套话。“当然算数。
”他轻笑了一声,“我从不开玩笑。机票已经帮你订好了,后天早上九点。愿意来吗?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我要离开这里了。两天后,在机场,我见到了谢知聿。
他也是一身便服,递给我登机牌。“那边都安排好了,安心去学。”他看着我,目光温和,
“忘了这里的一切,去找回真正属于你的味道。”“我……”我张了张嘴,眼眶发热,
“谢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那就做出能让我惊艳的菜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等着。”飞机起飞时,**在舷窗上,看着这座城市越来越小,
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再见了,周宴。再见了,我七年的青春。
……周宴是在第二天中午回到家的。他推开门,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然后就看到了满地狼藉。和他预想中我哭着求他原谅的场面完全不同,屋子里空荡荡的,
我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在茶几上,放着那本他熟悉的菜单。他烦躁地拿起来,
以为是我求和的信物,可翻开最后一页,那四个刺眼的字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离婚协议……苏沁!”他不敢相信,那个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竟然真的敢提离婚。
他一遍遍拨打我的电话,听到的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他发疯似的在微信里辱骂、威胁,
等来的却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我拉黑了他。周宴气得浑身发抖,
他将那本菜单狠狠摔在地上,又觉得不解气,一脚将它踢到墙角。“离就离!
你以为我离不开你吗?苏沁,你给我等着,不出三天,你就会哭着滚回来求我!
”他冲到“一味斋”,发现店门紧锁,贴着“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告示。他冷笑着,
以为这是我逼他就范的手段。可三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
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周宴开始慌了。05没有我的日子,
周宴起初觉得无比轻松。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许诺出入各种场合,再也不用听我的唠叨,
回家再也没有人管他几点回来、喝了多少酒。可渐渐地,他发现一切都变了味。
他请了米其林三星的大厨回家,可做出的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让许诺学着煲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