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成了小侯爷的白月光》是菠萝蜜多蜜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谢云峥苏玉苏记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阴沉。他身侧的美人更是花容失色,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死死咬住了下唇,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委屈又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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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上,我随手拍下了压轴的紫玉簪。
全场哗然——这是谢小侯爷准备送给新欢的定情信物。他冷笑着掷下银票:“三倍价钱,
让给我。”我掀开帷帽轻笑:“侯爷忘性真大。”“三年前您当街退婚时说过,
商贾之女连碰您衣角都不配。”“现在……”我晃着玉簪从他领口划过,“您的新欢配吗?
”后来他跪在雨夜里,捧着我撕碎的婚书颤抖:“当年退婚非我所愿,
是有人拿你全家的命威胁...”我捻起染血的账本轻笑:“巧了,
那人昨夜刚死在我手里。”翡翠屏风后伸出的那只手,
让整个金陵城最奢华的珍宝阁陷入一片死寂。指尖纤细,骨节匀亭,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泛着健康的淡粉色。没有多余的珠翠点缀,只有一枚样式古朴的银戒箍在无名指上。
这只手在屏风缝隙间只显露了一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拨弄的不是屏风,
而是整个拍卖场的空气。它轻轻拨开缝隙,又迅速收回,留下屏风后一片模糊而神秘的暗影。
“一万两!”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江南水乡特有的温软腔调,
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凝滞的水面。哗啦一声,整个珍宝阁的二楼雅座瞬间沸腾起来,
所有目光,或惊愕,或贪婪,或纯粹看热闹,全都死死钉在了那扇隔绝视线的翡翠屏风上。
压轴的紫玉簪,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铺着深紫丝绒的托盘里,
被一位面容姣好、神情却有些僵硬的侍女捧着,站在高台中央。
簪身通体由一整块罕见的深水紫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色如凝烟,
簪头巧妙镂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鸟,凤眼处镶嵌着细若微尘的金星石,
在满堂灯火下流转着神秘而华贵的光晕。它无疑是美的,是那种能摄人心魄的稀世之美。
但它的价值,远远不在于此。坊间早有传言,谢家那位风头无两的小侯爷谢云峥,
今日亲临珍宝阁,只为拍下这枚紫玉簪,送给他那位新近得宠、身份神秘的红颜知己,
作为定情之物。谢小侯爷的雅座就在翡翠屏风斜对面,视野绝佳。
他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宽大圈椅里,一身玄色暗云纹锦袍,衬得肤色愈发冷白如玉。
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剔透的羊脂玉佩,姿态慵懒,似乎对场内的喧嚣毫不在意。
他身侧依偎着一位身着水红纱衣的美人,柳眉杏眼,身段风流,此刻正微微倾身,
用纤纤玉指拈起一颗剥好的水晶葡萄,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唇边。美人眼波流转,
望向那紫玉簪时,毫不掩饰其间的热切与势在必得。一万两的报价之前,竞价已到了八千两,
这已是金陵城近几年来单件首饰拍卖的天价。所有人都以为,这簪子最终会落入谢云峥手中,
成为他博美人一笑的玩物。屏风后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猝不及防地划破了这层默契的、带着谄媚的平静。谢云峥把玩玉佩的手指蓦地一顿。
他微微抬起眼皮,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笑意的桃花眼,此刻锐利如鹰隼,
精准地刺向那扇翡翠屏风。他身边的美人,脸上的娇笑瞬间凝固,
指尖捏着的那颗葡萄微微一颤,滚落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谢云峥,又惊疑不定地看向屏风方向,红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却被谢云峥一个眼神冷冷地盯在原地。场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数息,
随即是更加汹涌的暗流涌动。低语声、抽气声、幸灾乐祸的嗤笑声交织在一起。“谁?
谁这么大胆子?”“敢跟谢小侯爷抢东西?怕不是活腻了!”“听声音是个女子?啧啧,
这下有好戏看了……”负责拍卖的管事,一个圆脸微胖的中年男人,
额角瞬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地开口:“一、一万两!
屏风后的贵客出价一万两!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更高的?”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谢云峥的方向,带着十足的惶恐与请示意味。谢云峥没有立刻回应。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玄色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冰冷的光泽。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一丝危险的探究在眼底深处浮动。他盯着那扇屏风,
似乎想穿透那层莹润的翡翠,看清后面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影。片刻的死寂之后,他薄唇微启,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场内的所有杂音,带着一种淬了冰碴的冷意:“一万五千两。
”“哗——!”又是一阵更大的喧哗。直接加价五千两!小侯爷的怒火,已然烧起来了!
那水红衣衫的美人,脸上瞬间由惊愕转为狂喜,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向谢云峥贴近了几分,
看向紫玉簪的眼神更加炽热,仿佛那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挑衅似的,
朝着翡翠屏风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然而,那屏风后的声音,如同滑过冰面的石子,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玩味的笑意,再次响起:“两万两。
”干脆利落,掷地有声。整个珍宝阁彻底炸了锅!两万两白银!只为买一支簪子?!
这已经不是竞价,这分明是**裸的挑衅!是对谢小侯爷金陵城顶级权贵地位的悍然挑战!
谢云峥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方才那点慵懒和玩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阴沉。他身侧的美人更是花容失色,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死死咬住了下唇,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委屈又愤恨的水光。谢云峥猛地站起身。
玄色衣袍带起一阵冷风。他几步走到雅座临窗的栏杆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扇碍眼的翡翠屏风,眼神锐利如刀,几乎要将那屏风劈开。
他不再掩饰语气中的冰冷与愠怒,甚至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戾气:“好!好得很!
不知何方神圣,竟对本侯心爱之物如此执着?”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三万两!无论阁下是谁,今日这簪子,本侯要定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看也不看,手腕一扬,
那叠厚厚的、足以让寻常富户倾家荡产的银票,便如同扑火的飞蛾,
精准地飘落向高台中央的拍卖台。姿态是如此的随意,却又充满了绝对的、不容反抗的霸道。
“三倍价钱!让给我!”这是命令,不是商量。全场窒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目光在谢云峥与那翡翠屏风之间疯狂游移。谢小侯爷动了真怒,这金陵城,
还没有谁敢在谢云峥亮明身份后,还敢如此不给面子!空气凝固得如同冻结的琥珀。
三万两白银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无数道目光,或惊恐,或好奇,
或幸灾乐祸,都死死锁在那扇纹丝不动的翡翠屏风上,等待着那后面不知死活的回应。时间,
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一息,
两息……就在谢云峥嘴角那抹冰冷的、笃定猎物已入囊中的弧度即将彻底勾起时,
那扇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翡翠屏风,终于动了。不是被推开,
而是被一只戴着那枚古朴银戒的手,轻轻拨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一道身影,
不疾不徐地从中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素净到近乎寡淡的月白色细布衣裙,
没有任何繁复的绣花,只在衣襟和袖口处滚着浅浅的银灰色云纹。
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最简单的圆髻,只用一根毫无雕饰的乌木簪子固定着。脸上,
覆着一层同样素白的轻纱帷帽,帽檐垂下的薄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截线条优美、肤色白皙的下颌,和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透过朦胧的薄纱,
平静地望向高台边的谢云峥。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平静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古井水,映着满堂璀璨的灯火,却只折射出冰冷的光。
她无视了全场瞬间聚焦的、几乎能将她灼穿的目光,
无视了谢云峥骤然紧缩的瞳孔和身边美人陡然攥紧的拳头,
更无视了拍卖管事那几乎要昏厥过去的煞白脸色。
她只是轻轻地、用一种近乎于闲庭信步的姿态,走向了高台中央。她伸出手,
不是去接那叠厚厚的、散发着油墨味道的银票,
而是直接伸向了托盘里那枚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的紫玉簪。纤细的手指,稳稳地拈起了簪身。
紫玉温润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然后,在所有人惊愕到失语的注视下,
她做了一件让整个珍宝阁时间都为之静止的事情。她微微侧过头,
仿佛只是在端详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玩意儿,手指捏着那华贵无比的紫玉簪,
漫不经心地在坚硬冰冷的拍卖台面上,“笃、笃、笃”地轻轻敲了三下。声音不大,
却清脆得如同玉磬,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更像是一记记无声的耳光,
狠狠抽在了谢云峥那张骤然阴沉如铁的脸上!“呵……”一声极轻的笑,从帷帽下逸出。
带着一丝慵懒,一丝玩味,更多的,是一种沉淀了经年的、冰冷的嘲讽。她终于抬起眼,
目光隔着薄纱,精准地投向栏杆边那个已然僵立的玄色身影。素白的手指,
轻轻捏着那支刚刚被她“敲打”过的紫玉簪,姿态随意得如同捏着一根寻常的枯枝。“侯爷,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温软的江南调子,此刻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无比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忘性真大啊。”谢云峥的瞳孔,在那声“侯爷”出口的瞬间,猛地收缩!
一股极其怪异又强烈的熟悉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猝不及防地缠上了他的心脏!
这声音……这腔调……他一定在哪里听过!绝对听过!可那该死的帷帽!那该死的薄纱!
完全阻隔了他的视线!他死死地盯着那顶帷帽,试图穿透那层阻碍,看清后面那张脸。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无数张面孔在记忆深处翻腾,却始终无法与眼前这抹素白的身影重叠。
那种抓不住关键线索的烦躁感,混合着被当众羞辱的滔天怒火,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
几乎要破体而出!“三年前……”帷帽下的声音,不疾不徐地继续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冰凌,带着彻骨的寒意,“朱雀大街,春雨初歇,
青石板上水光未干……”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下了所有细微的骚动,
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珍宝阁内。“……您当街掷还婚书,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她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回忆一个极其有趣的场景,“您说……”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模仿着某种腔调,那模仿带着刻骨的讥诮,“‘区区商贾之女,卑贱之身,
也配觊觎侯府门楣?’”嗡——!如同冷水泼入滚油!整个珍宝阁彻底炸了!“商贾之女?!
”“三年前?朱雀大街?退婚?!”“天啊!是她?!苏家那个……苏玉?!
”无数道惊骇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素白的身影上!
那些关于三年前那场轰动金陵的、谢小侯爷当众羞辱未婚妻的旧闻,瞬间被翻了出来!
那些早已被时间掩埋的议论、同情、嘲讽,此刻全都化作了震惊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谢云峥的身体,在听到“苏玉”这个名字的刹那,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挺拔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一片惨白!
那双总是带着傲慢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是她?!
那个被他亲手推开、碾入泥尘,本以为早已消失在金陵城某个角落、如同蝼蚁般死去的苏玉?
!怎么可能?!那个唯唯诺诺、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商户女?!她怎么敢?!
怎么敢以这样的姿态、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身边的红衣美人,
更是惊得捂住了嘴,杏眼圆睁,看看谢云峥惨白的脸,又看看台上那素白的身影,
眼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苏玉——这个被刻意遗忘的名字,
此刻如同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谢云峥记忆深处那扇尘封的门。
无数被刻意忽视的、关于那个安静顺从少女的零碎片段,
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她低垂的眼睫,细弱蚊呐的声音,还有……最后那场春雨里,
她攥紧婚书、指节发白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个怯懦的影子,
与眼前这个隔着薄纱、仅凭眼神就让他感到莫名心悸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
一股混杂着荒谬、暴怒和被冒犯的强烈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沸腾!
“你……”谢云峥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苏玉?
”这两个字从他齿缝中艰难挤出,
带着浓重的质疑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打败认知后的惊悸。帷帽下的唇角,
似乎极轻地向上弯了一下。苏玉没有回答这个多余的问题。
她只是微微抬起了拈着紫玉簪的手。那簪子在满堂灯火下,流转着神秘而冰冷的紫色光晕。
她的目光,透过薄纱,轻飘飘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扫过谢云峥身侧那位穿着水红纱衣、此刻脸色煞白、眼中交织着惊惧与不甘的美人。
“现在……”苏玉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向谢云峥最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