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把我推向变异狗，只为了让白月光能多一分生机。「跑啊沈灼，你不是很会逃吗？」

陆琛凉薄的声音混在变异狗的咆哮中。我惊喘着睁开眼。这梦太真实，

我还记得变异狗撕裂我脖子时血液喷出气管的声音。窗外天色蒙蒙亮。最多还有一小时，

搜寻物资的小队就要出城。我将死在出城之后的第四个小时。1、我艰难撑起身子，

梦里死前画面碎片般刺进脑海：大哥沈烽把我的腿踹骨折时冰冷的目光。

白雨在陆琛身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变异狗口腔里喷出的腥臭。我强忍着呕吐，

摸向自己的脸。我的脸还没有被变异狗咬烂，脖子上也没有陆琛掐出的青紫。

在梦里我才知道，我是一本虐文的女主。我的大哥沈烽与我的男友陆琛，

都被末世中拥有空间异能的白雨吸引。他们为她赴汤蹈火，不惜拿我当诱饵扔向变异狗，

只为给白雨争取更多撤离时间。为、什、么？我颤抖着瞪向镜子，眼眶通红。要活下去，

不能跟这几个人去城外。我咬牙摸向后腰别着的防身匕首。房门忽然被蛮力踹开。

沈烽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背后的大砍刀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他随意扫过我汗湿的额角，

无动于衷地开口:「收拾干净，六点基地门口**。」「今天是小雨跟我们出城搜寻物资，

你识相点，别给她拖后腿。」我垂下手臂，喉咙嘶哑：「大哥，如果我和白雨都遇到危险，

你会不会......」没等我问完，大砍刀猛地劈在我身侧的柜子上。

飞溅的木屑擦过我颧骨，带来**辣的疼。沈烽来到我身前，阴影完全覆盖了我。

「再敢诅咒小雨——」他猛然掐住我咽喉把我按在墙上，钳制住我的呼吸。

「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窒息漫过我的天灵盖，我拼命扒拉着沈烽的手。末世之前，

他也曾用这只手扶着我玩滑板，护着我不摔倒。「小灼别怕，哥会一辈子保护你。」

他曾经无数次向我保证过。我被沈烽硬生生掐晕。他的嗓音像从深海中传来，冷意渗进骨髓。

「你的任务就是安分当一个诱饵。」「或者烂在外面喂狗。」

2、柴油引擎启动时的轰鸣声震得耳膜发疼。「白**一定要平安归来！」「真想不通，

队长们出城为什么还要带沈灼那个拖油瓶。」「你懂什么？万一遇险，

沈灼多少也可以当肉垫给白**垫脚。」「说的是，沈灼也就这点用处了。」

基地留守者们的对话逐渐远去。我在眩晕中睁眼，看见的是装甲车的合金顶棚。

想起身却起不来，车身的颠簸让捆住手腕的麻绳磨出了血痕。「军用罐头还剩三箱，

消炎药够三十人份。」清泠女声从副驾传来。白雨指尖搭着车窗，

清晨的阳光给她瓷白的侧脸镀上金边。空间波动在她掌心荡漾，

一盒左氧氟沙星凭空出现在陆琛手中。后视镜映出陆琛温柔的笑：「小雨，

你真的是基地的珍宝。」他掏出手帕，探身替她擦拭额角不存在的汗，

动作熟稔得像演练过千百遍。「不像某些人，除了喘气就只会捡现成的。」

沈烽的冷哼声从驾驶室砸来。后视镜里他瞥向我的目光淬着冰。

陆琛斜睨着我嘲笑了一句:「也不至于，她跑得像狗一样快，当诱饵最合适。」

我饥肠辘辘蜷缩在后排，垂眼盯着车底缝隙。已经出城十多分钟了。

车底开始时不时传来黏腻刮擦声，像有什么东西贴着底盘爬行。我攥紧了拳头。在梦里，

尸潮爆发前，装甲车下面也有这种指甲挠黑板似的声响。沈烽忽然停车。

装甲车停在废弃加油站前。「喂狗也要听个响，下去探路。」沈烽淡淡开口。

陆琛解开捆住我手腕的麻绳，用力把我推出车门，迅速把车门关上。

他手中的霰弹枪瞄准了我的腿，薄唇微勾：「你要是敢玩花样，就打断膝盖拖回来。」

沈烽闲适地靠在驾驶座上，漫不经心瞥我一眼，随后提示白雨别开窗。

这两人把白雨呵护的如珠似宝。就像末世前他们呵护我一样。我面无表情转过头，

打量着加油站。腐臭味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加油站便利店玻璃全碎。

收银台上趴着半具风干的尸骸。我握紧后腰拔下来的匕首，目光扫过便利店深处，浑身紧绷。

这是梦里我丧命的地方。变异狗就在附近，只等着什么东西引起它们的注意。「沈灼别怕呀。

」白雨忽然摇开车窗探出上半身扬声喊道。白金链子从她领口滑出，挂着水滴形状的祖母绿。

「等我们把汽油都存好就来保护你。」白雨笑吟吟地，翠绿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我的胃部倏地绞痛。这是沈家祖传的祖母绿，妈妈临终前留给了我。因为白雨喜欢，

沈烽硬是从我脖子上拽下来给了白雨。但我已经顾不上心痛。便利店深处传来货架倒塌声，

三只变异狗咆哮着穿过碎玻璃扑出来。「小雨当心！」沈烽厉喝。

白雨受了惊吓一般缩回车内。却不经意地掉下一个血包砸在车旁地面上，

碎石瞬间割开了血包。血腥气在空气中炸开。变异狗的叫声更加疯狂。我咬紧牙关转身要跑，

耳边响起霰弹枪的巨响。「留在原地当诱饵掩护我们。」陆琛举着枪冷静开口。

接着他连开两枪，干掉了两只变异狗。没想到最后一只变异狗居然从我头上腾空而起，

朝着副驾驶位置扑了过去。血包浸染了副驾驶车门，对变异狗吸引力更大。白雨短促地惊叫，

手忙脚乱摇上车窗。这是我逃跑的好机会。陆琛没说错，我跑得非常快。末世前，

我是本市女子高中生短跑记录保持者。只要我趁着变异狗纠缠装甲车的机会逃走，

或许我可以有一线生机。装甲车的引擎声却追着我轰鸣而来。我绝望转头，

只见沈烽面色冰冷驾车冲向我。刺耳刹车声响起。陆琛跳下车，一把攥住我后颈。

他的声音怒不可遏：「你居然敢在小雨的上衣口袋藏血包，**就这么容不下她？」我：？

白雨说什么他都信。救护站的血包明明全都收藏在白雨的空间里。「陆琛，

白雨让你吃屎你吃不吃？」我感受到死亡迫在眉睫，破罐子破摔发出嘲讽。

变异狗调转方向冲着我们奔来。陆琛不怒反笑，凉薄的声音混在变异狗的咆哮中。

「跑啊沈灼，你不是很会逃吗？」他的手几乎捏碎我的颈椎。梦中我的死亡场景精准复刻。

接下来他就会像丢沙袋般把我掷向涎水滴答的变异狗。我猛地躬身干呕。没吃早饭，

我吐出来的胆汁喷溅在陆琛身上。他面露嫌恶松手后退。生死一瞬的空隙，

我扑向路边只有半截的腐烂的尸体。刚把污血烂肉糊上我的身体，

变异狗口腔中的腥风已经来到我身后。完了，我想抹上尸水装死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身边空气猝然扭曲。黑色蛛网般的裂痕在我身旁一米的空气里蔓延。

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从黑色裂缝中伸出，按住扑咬向我的变异狗狗头，轻轻一握。

腥臭脑浆混着破碎的骨头和皮肉在我眼前爆开。黑色裂缝扩张到一人多高。

一个白发男人迈开长腿从裂缝中踏出。他一身黑衣干净整洁，面容白皙俊美，

和瘫坐地上一身污血的我形成鲜明对比。白发男人踩在变异狗的碎裂残骸之上，

乌黑眼眸瞬间锁定了装甲车内颤抖的白雨。「找到你了，」

清幽如古潭的声线刮过所有人的耳膜。「让我感到奇怪的波动，是你身上发出来的。」

陆琛和沈灼眼神警惕地护住白雨。白雨怔了怔，随后镇定下来，看着白发男人露出一抹微笑。

看得出来，这陌生男人是又一个被白雨吸引来的异能者。我悄悄翻了个白眼，

见怪不怪地转过脸，思考下一步该怎么逃。没有被变异狗咬死，所以我这一关死劫是过了？

却见黑色军靴来到我眼前，白发男人指尖拂过我脸上的划伤，轻轻捻了捻渗出的血珠。

「你更有趣，你的气味我喜欢。」我无言地看了看身上腐尸的烂肉污血，仰头看他。

撕裂的空间裂缝在他身后缓缓闭合。男人背着光，

俯身在我耳边轻语：「你看起来很倒霉的样子。」「做个交易吧，我帮你达成目的，

你做我的活体血包。」明明是人类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的脖子后面却像有凉风刮过。

什么人会需要活体血包？我缓缓转头看向男人轮廓极为精致的脸。他同时侧过脸，

眼角微弯：「幸会，我是拾一。」从某个角度看去，我俩很像在暧昧接吻。

风中有利器呼啸而来。男人和我都纹丝不动。大砍刀贴着我们身体刺入地面。「放开我妹妹。

」沈烽眯着眼，缓缓逼近。「沈灼，过来。」陆琛也下了车，颇为不悦地看着我。

「你没见过男人吗？上赶着往人家身上贴？」不知道这两人在发什么神经。

刚刚拿我当诱饵不拿我当人的就是他们。现在演什么深情？我举起手，

跟拾一重重击掌：「成交！」2、拾一跟着我们回到了基地。

他的实力被基地两名青年骨干亲眼目睹，这样的人不论加入哪个基地都会是一把利刃。

「拾一，你也是空间系吗？你的空间看起来好厉害。」白雨坐在装甲车后排，

肩膀挨着拾一的胳膊，脸上满是好奇和崇拜。陆琛跟白雨换了座位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他跟沈烽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着后排。每次白雨对拾一甜甜微笑，

前面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拾一坐在后排中间，他人高腿长，把我跟白雨隔了开来。

自从他上车，基本上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闭眼靠着假寐。直到基地大门就在前方，

拾一才睁开眼，微皱着眉头来了一句：「很吵。」装甲车里瞬间安静。白雨眼圈微红，

委屈地转过脸看向后视镜。沈烽的车速倏地慢下来。陆琛回过头，

冷冷看向拾一：「小雨是基地空间异能者，她有资格得到你的尊重。」拾一挑眉，

耸了耸肩：「她的空间在我看来一文不值，我更喜欢让我觉得舒服的人，比如......」

他忽然抬手拍拍我的后脑勺：「别看热闹了，赶紧下车吧，车里香水味熏的我头晕。」

我忍着笑，直接打开车门跳下车。拾一跟着我下了车，看向眼前的基地大门，

吹了个口哨：「真不赖。」确实，我们的基地，是末世数一数二的大型基地。人口多，

需要的物资也就多。偏偏整个基地只有白雨一个空间异能者。因此她在基地中的地位非常高。

因此，这里的居民，也都非常讨厌我。另外三个人沉着脸来到我们旁边。哪怕我没有回头，

也能感觉到白雨的眼神像毒蛇般缠绕在我身上。基地看守者将拾一全身来回扫描了十几遍，

并让他留在大门口等了三个小时，终于打开大门放他进入基地。像他这样的绝顶战力，

自然会有最好的待遇与资源。而我在这三个小时里，再度被沈烽和陆琛拖到了审讯室。

「老实告诉我，你故意扔血包是不是想害死小雨?」陆琛狠狠盯着我。我闭了闭眼，

无力开口：「你耳朵有毛病吧？我说了不下十次，我根本没有血包！」陆琛没说话，

只是冷笑着瞥了眼沈烽。沈烽沉默着站起身，一步步向**近。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非要屈打成招吗？那血包根本是白雨自己扔出去的，

是她想害我......！！！」没等我说完，沈烽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我被踹倒在地，

抱着膝盖身体蜷缩成一团，痛到眼泪溢出。不用拍X光片，我的膝盖必然已经骨折。

早就习惯这种模式了。只要是白雨一句话，不管我再怎么解释，他们两人都不会听。

白雨的吸引力强大到可以蒙蔽判断力。末世前，沈烽是刑警，陆琛是法学专业高材生。

他们的判断力比普通人精准很多。末世中，他们也坚信这一点，一再为了白雨折磨我。

「我说过，再对小雨起歪心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沈烽蹲下来，

居高临下看着我哭泣的脸，冰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沈灼，

你怎么会变成这么令人生厌的样子。」他伸出手，抓住我散落的头发，

微微用力把我的头提起来。就像提着一袋垃圾。白雨坐在陆琛身边，满脸都是破碎伤感。

「沈灼，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我不会跟你抢任何人任何东西。」

她眼底仿佛有泪光闪烁：「沈大哥和陆大哥，我都可以还给你。」

陆琛立刻抬手捂住她的唇：「别说傻话，我又不是她的附属品，我有权选择我喜欢的人。」

他斜眸看向我，冷笑一声：「像她这种寄生虫，在末世能有口饭吃就已经是福分了，

谁会喜欢这种嫉妒心极强又没用的女人。」虚空中有人忽然开口：「我啊，我就喜欢她。」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半蹲在我身前的沈烽被一股大力打飞，重重撞在审讯室的墙壁上。

接着我被人从地面抱起，骨折的膝盖仿佛断开了一样。我忍不住痛呼一声。来人动作一顿，

又轻轻把我放回地面，抬手摸向我的膝盖。他动作温柔，像抚摸着易碎的瓷器。「你平时，

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吗？」清幽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陆琛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来人：「拾一，

你懂不懂规矩？我们正在审讯犯罪嫌疑人！」白雨幽幽望向拾一，张开红唇欲言又止，

最后叹口气：「拾一，你不了解她。」沈烽踉跄站住，狠狠甩了甩头，眼眸泛红瞪着拾一，

沉声道：「虽然你是基地目前最强的战斗力，也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拾一垂眸看着我，

轻轻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他轻慢地调侃：「是吗？我看几位的行为没什么说服力啊，

你们不是正在为所欲为吗？」他又拍拍我的头，缓缓站起身：「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首先，你们什么时候得到救护站血包的？」沈烽闻言微微一愣，他眸光轻闪，猛地白了脸。

陆琛还在生气，不耐烦地回答:「一周前，怎么了？」

拾一唇角憋着笑：「血包是极其容易变质的资源，必须立刻放进空间储存。」

「所以你们口中的废物女孩只可能是一周前偷偷藏了一袋血包，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是废物，那她是如何在三十度的气温下让一袋血包一周不变质的？」

「如今这个基地用电如此紧张，你们也不会给一个废物配置冰箱冷柜吧？」陆琛反应过来，

下意识就想反驳。拾一竖起食指让他闭嘴:「你最好回想一下，那个让你耿耿于怀的血包，

破裂的时候流出来的是新鲜血液还是变质的血块？」陆琛闭上了嘴，他眼神漂移回想着，

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记得比谁都清楚，忍痛说道：「那是一包非常新鲜的血袋，

血腥味散发极快。」拾一双手一击掌：「综上所述，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认为是沈灼扔的血包，

那只能说你们脑子有病。」沈烽慢慢低下头不说话，双手指节泛出了青白色。

陆琛表情有些尴尬，他嘴唇张了张，最后轻咳一声：「就算是我们这次误会了她。」

他转过脸，没有看我。白雨意识到情况不妙，咬着唇泪汪汪地瞪着拾一。

她甚至都没去看沈烽和陆琛。就算证明是她诬陷了我，这两个人也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拾一，你为什么一直都在针对我？」她声音颤抖，

带着哭音：「明明——明明你跟我才是同样的人。」拾一眼角抽搐，他抖了抖肩膀，

夸张地张大了嘴：「打住打住！」「我可从来不喜欢栽赃嫁祸，也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他再次轻轻把我抱起来，眼眸凝视着我，脸上笑容从讽刺变得温柔:「我看上的人，

一定会真心实意喜欢上我。」不知道他对我的膝盖做了什么，这一回，

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疼痛。拾一把我抱出了审讯室。陆琛铁青着脸看着我们，

追过来几步低声道：「你把她放下，我可以带她去医务室治疗……」

拾一头也没回：「不必了，你还是安慰你的情妹妹吧，我有基地最好的医疗资源，

沈灼交给我就好。」沈烽不知何时抬起头，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抹矛盾和挣扎。

他的目光始终锁着我。我懒得看他，把脸靠在拾一胸口，就这么睡着了。

3、破碎混乱的梦里，我看见拾一独自站在旷野中。他抬头看着天，脸上没有表情，

但周身的空气里都是满满的悲伤。画面拉远。在他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外，站着数不清的丧尸。

所有丧尸，无论完整的还是残缺溃烂的，同时朝着拾一的方向垂下头颅。画面寂寥，

时间几乎静止，直到拾一忽然转头，直直看向我。他的眼眸，是鲜红的。我睁开眼，

情绪平静。在这个虐文小说里，人类基地在今后数年内几乎全部被丧尸摧毁。

丧尸出现了一位高阶领袖，万尸朝拜。据说他外表和人类一模一样。

据说他看起来是个非常俊美的年轻人。之所以用据说，

是因为跟他近距离战斗过的人都已经被他杀了。包括我们基地中的所有人。

沈烽和陆琛身首异处，四肢尽断。白雨被钢筋从头顶直接刺进身体，整个人被刺穿，

死不瞑目。那已经是故事的尾声。

残存的人们只听见一个苍凉的声音在基地上空回荡：「既然你们杀死了她，

就请你们都下去陪她。」是为了我吗？我不敢自作多情。

这个虐文的情节在我脑中是碎片式闪现的，难知因果。不管拾一是为了谁摧毁基地，

我的内心都毫无波澜。这里没有我在意的人了。阳光从窗外洒落在我脸上，我坐起身，

膝盖居然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怎么样？你有了我，就像有了多啦爱梦。」

拾一在门口自信地一挑眉。如此油腻的动作，在他脸上都那么好看。他踏进房间，

反手锁上了房门，声音低沉，像在我心底挠痒。「所以，能让我吸一口血吗？」

我怔怔坐在床沿，拾一半蹲下来仰视着我，用请求的语气向我撒娇。「就一口血，沈灼。」

我静静注视他，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一口血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我被拾一珍而重之地拥在怀里，他撩开我脖颈上的发丝，微凉的鼻尖轻触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