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谢谢你了，姐。”

“不管怎么说，我也当了你十年的姐姐，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走吧，我的司机就在外面。”

程韶华说完，就领着程叙上了自己的车。

两人上车后，程叙告诉司机，自己家的位置，随后和程韶华一起坐在后排。

司机升起隔板，给两人留出说话的空间。

晚高峰，车子走走停停。

程叙坐在后排，用余光偷偷打量身旁的程韶华。

刚才和程韶华在咖啡厅聊天的时候，他几乎全程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根本没仔细看程韶华。

现在一看，他才发现程韶华除了鬓边的白发，样貌和记忆中相差不大，身姿依旧十分挺拔，即使穿着简单的黑色夹克，也难掩周身浑厚的上位者气息。

程叙的目光愈加放肆，程韶华轻咳一声：“今天有些仓促，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改天有时间见面，我们好好聊聊。”

闻言，程叙立刻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掩饰尴尬。

“好。”

两人互相通过微信后，程叙收起手机：“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我去看看妈吧。”

“好。”

话落，车里又归于平静。

程韶华看着程叙，几次欲言又止，她很想和程叙说说过去的事，可她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曾经的年少心事，在岁月的鸿沟下，变得难以启齿。

如果能早点认清一切，如果当初面对感情能不那么扭捏，会不会就是另一个结局？

突然，程叙拍了拍程韶华的手臂，打断她的思绪。

“姐，我到家了。”

“嗯好，你上楼吧，改天有时间再见。”

“好，拜拜。”

程叙下车后，对程韶华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看着程叙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程韶华才让司机开车。

车开到一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程韶华落寞的神情后，忍不住询问。

“程女士，那位先生就是您一直在找的人吗？”

“嗯。”程韶华点了点头。

“恭喜您啊，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您一定很开心吧。”

程韶华听到这话，嘴角轻轻扯了扯，并没有多说什么。

开心吗？

再次见到程叙的时候，她的确很开心，也很庆幸，庆幸程叙还活着。

可等情绪消散，程叙离开后，迎接她的又是无尽的孤寂。

程韶华拿起手机，点开程叙的朋友圈，就看到他发的最新一条朋友圈。

一家人围着一个小孩子，给他过生日。

程韶华点开图片放大，看了很久，直到司机开口，提醒她到家了，才回过神。

把图片保存后，她收起手机下车。

另一边。

程叙给小侄子过完生日，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遇到程韶华的事，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仿佛跨越了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