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茅岛的玉白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古代言情小说《清鸢入寒》,主角沈惊寒苏清鸢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她的气息拂过耳畔,他总要费尽全力才能压下狂跳的心脏。沈惊寒学得疯魔。别人练一个时辰,他练六个时辰,剑穗磨破了手心,血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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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污泥里的光沈惊寒第一次见到苏清鸢时,正被几个杂役弟子按在冻得发硬的泥地里。
腊月的海风卷着雪粒子,刀子似的刮在脸上。领头的王师兄用镶着银边的靴子碾过他的手背,
粗砺的泥砂嵌进磨破的皮肉里,疼得他眼前发黑。“野种就是野种,”王师兄啐了口唾沫,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进青云宗?要不是陈长老多事,你现在还在山下捡破烂呢!
”沈惊寒咬着牙不吭声。他是三个月前被上山采药的陈长老从乱葬岗边捡回来的,
身上除了件遮不住破烂的粗布衫,只有半块啃剩的窝头。进宗门那天,他穿着长老给的旧衣,
站在锦衣华服的弟子中间,像块沾在锦绣上的泥斑。欺凌是家常便饭。
断粮、挨打、被锁在柴房里听老鼠磨牙,他都熬过来了。每次蜷缩在冰冷的角落,
手抚过他头顶的温度:“去求仙尊……苏清鸢仙尊……她会护你……”青云宗唯一的女仙尊,
苏清鸢。传说她住在九重天的玉霞峰,千年不世出的奇才,修为深不可测。更有人说,
她美得像冰雪雕琢的仙,光是远远看一眼,就能让人忘乎所以。沈惊寒从不信这些,
他只知道,那是他唯一的活路。可他连玉霞峰的山脚都没靠近过。“咔哒”一声,
王师兄腰间的玉佩掉在泥里,滚到沈惊寒手边。他刚想伸手去捡,就被一脚踹在胸口,
腥甜的血气猛地冲上喉咙。“还敢碰我的东西?”王师兄狞笑着抬脚,
眼看就要踩碎他的手指——“住手。”一道女声从头顶传来,清冽得像冰泉撞在玉石上,
瞬间压过了风雪声。泥地里的殴打骤然停止。沈惊寒艰难地掀起眼皮,看见漫天飞雪里,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立在半空。广袖被风掀起,像振翅欲飞的白鹤,面纱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像盛着两捧碎星。
王师兄的脸唰地白了:“仙、仙尊……弟子在教他规矩……”“青云宗的规矩,
是让你以强凌弱?”苏清鸢的声音没带半分怒气,却让王师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砸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响。周围的弟子吓得大气不敢出。沈惊寒趴在泥里,
看着那双素白的云纹靴停在自己面前,雪落在靴面上,瞬间融成了水。“起来。
”他挣扎着撑起身,浑身的污泥混着血,狼狈得像条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狗。他不敢抬头,
只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从今日起,他是我苏清鸢的弟子。
”满场死寂。雪粒子落在沈惊寒冻裂的嘴唇上,凉得刺骨,可他胸腔里,
却像有团火猛地烧了起来。那之后,沈惊寒住进了玉霞峰。苏清鸢的居所比他想象中更简单,
只有一间书房、一方药田,连个伺候的童子都没有。她总爱在窗下看书,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她周身的寒气都仿佛淡了些。
她亲自为他处理伤口,指尖的微凉触过他青紫的皮肤时,他总会浑身绷紧,像只受惊的小兽。
她教他识字,一笔一划握着他的手,墨香混着她身上清冽的草木气,
成了他这辈子闻到过最好闻的味道。传功时,她会坐在他身后,温热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
她的气息拂过耳畔,他总要费尽全力才能压下狂跳的心脏。沈惊寒学得疯魔。
别人练一个时辰,他练六个时辰,剑穗磨破了手心,血滴在剑身上,他舔掉唇角的血腥味,
眼神亮得吓人。他知道,只有变强,才能永远留在这座山上,
留在她身边——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任人践踏的泥沼里了。苏清鸢似乎察觉到他的偏执。
有次他练到脱力栽倒在雪地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她正坐在床边看书,
手边放着碗温热的药汤。“修行不是透支性命。”她递过药碗,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
像有电流窜过。他接过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里,竟品出几分回甘。抬眼时,
正撞见她垂眸的样子,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那一刻,
沈惊寒心里悄悄埋下一个念头:他要永远留在玉霞峰,留在她身边。这个念头,
比变强的执念更疯狂,更滚烫。第二章暗生的刺五年时光,足以让顽石点头,
也足以让野狗长成猛虎。沈惊寒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他长成了挺拔的青年,
眉眼锋利如刀,周身气息冷冽,修为在同辈弟子中早已遥遥领先。可在苏清鸢面前,
他依旧是那个会低头的徒弟,为她研墨,为她打理药田,听她讲解功法要义时,
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玉霞峰的雪落了又融,苏清鸢的容貌似乎从未变过,
依旧是那身月白道袍,那双清冷的眼。可沈惊寒看她的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他会在她指点剑法时,故意放慢动作,只为多感受片刻她靠近的气息;会在她睡着时,
悄悄站在窗外,看月光洒在她脸上,描摹她被面纱遮住的轮廓,
猜她的唇是什么颜色;甚至会在她与其他长老议事时,攥紧藏在袖中的手,
嫉妒那些能与她平等对话的人。这念头像毒藤,在他心底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理智,
尖锐的刺扎得他日夜难安。他知道这是错的,她是他的师尊,是救赎他的光,
可那份敬慕早已扭曲成汹涌的占有欲,几乎要破体而出。变故发生在那年的秘境试炼。
苏清鸢为救一位陷入幻境的师弟,不慎被魔气侵入经脉,修为暂时受损。回程途中,
遭遇了觊觎她“清鸢剑”的邪修围攻。黑气弥漫中,沈惊寒挡在她身前,长剑染血,
眼神狠戾如修罗。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的师尊并非无所不能,她也会受伤,
也会需要保护。“惊寒,走!”苏清鸢捂着心口咳嗽,脸色苍白,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虚弱。
“我不走。”沈惊寒的声音嘶哑,剑刃划破邪修的喉咙,滚烫的血溅在他脸上,“有我在,
谁也伤不了你。”他以命搏命,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回到玉霞峰时,
他左臂被邪修的法器贯穿,白骨森然,却死死护着怀里的苏清鸢,一步未退。疗伤期间,
沈惊寒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喂药、擦身、渡入灵力……每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都让他压抑的情愫濒临失控。那晚,他为她擦拭手臂上的伤口,
指尖无意间划过她细腻的皮肤。苏清鸢微微一颤,睁开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
清晰地映出他滚烫的目光。“师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克制到极致的沙哑。
苏清鸢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疏离:“你逾矩了。
”沈惊寒猛地低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弟子知错。
”可他心里的刺,却在那一刻扎得更深了。他知道,她的界限分明,
“师徒”二字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天堑。可他偏要跨过这天堑,哪怕粉身碎骨。从那以后,
沈惊寒变得更加沉默,周身的气息也越发冷冽。他看她的眼神依旧恭敬,
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像蛰伏在暗处的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苏清鸢试图敲打他:“你已成年,该考虑自己的道侣了。
青云宗有不少优秀的女弟子……”“弟子心中,唯有师尊。”他打断她,眼神固执得可怕。
“放肆!”苏清鸢厉声呵斥,第一次对他动了怒,“我是你师尊!”“那又如何?
”沈惊寒上前一步,逼近她,眼中是压抑多年的疯狂,“在我还是污泥的时候,
是你把我捡起来的。你给了我光,给了我希望,现在想把我推开,晚了!
”他的气息太过灼热,苏清鸢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他的力气极大,
捏得她生疼。“惊寒,放手!”她的声音带着警告。“不放。”沈惊寒低头,
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而偏执,“师尊,你看着我。我不是五年前的杂役了,
我有能力保护你,有能力给你一切。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苏清鸢猛地甩开他的手,
后退几步,眼中满是失望与冰冷:“看来是我教错了你。即日起,你不必再来我这里,
好好反省。”她转身走进内室,“砰”地关上了门,隔绝了他所有的目光。沈惊寒站在门外,
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他脸上,他却感觉不到冷。他知道,
温和的方式行不通了。她是冰,他就用烈火融化她;她守着规矩,他就打破这规矩。
他想要她,不惜一切代价。第三章失控的占有宗门大典那天,玉霞峰下的广场上人山人海。
苏清鸢作为仙尊,一袭月白道袍立于祭台之上,接受众弟子的朝拜。阳光落在她身上,
圣洁得让人不敢直视。沈惊寒站在人群里,看着她清冷的侧脸,眼底翻涌着无人察觉的暗潮。
仪式进行到一半,异变陡生。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祭台,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那黑影已经抱起苏清鸢,瞬间消失在天际。“是沈惊寒!
”有人认出了那道身影,惊呼声四起。祭台上,只留下一枚掉落的玉簪,
是苏清鸢平日常戴的那支。沈惊寒动用了禁术,以折损十年寿元为代价,
换取了瞬间的爆发力。他抱着怀里的人,飞掠在云层之上,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带着熟悉的草木清香,他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他终于抓住她了。
他将她带回自己在山巅的洞府,布下重重结界,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洞府里,
苏清鸢被束缚在寒玉床上,特制的锁链锁住了她的灵力。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子,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寒意:“沈惊寒,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
”沈惊寒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这是欺师犯上!是叛宗!”“叛宗又如何?”他轻笑,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触到她细腻的皮肤,“只要能留住你,我不在乎。”他低头,想要吻她。
苏清鸢猛地偏头躲开,眼中是彻骨的冰冷:“你若敢动我,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沈惊寒的动作顿住。他看着她眼中的厌恶与憎恨,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可那点痛楚,很快就被汹涌的占有欲淹没。他低声道:“师尊,
别逼我。”他没有再强迫她,只是守在洞府里,像看守珍宝的恶龙。他为她准备精致的食物,
为她弹奏她喜欢的琴曲,甚至笨拙地学着打理药田,仿佛他们还是从前的师徒。
可那无形的枷锁,那无时无刻不灼热的目光,都在提醒苏清鸢——她已成了他的囚徒。
最初的愤怒过后,苏清鸢变得异常沉默。她看着沈惊寒为她做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她恨他的偏执与囚禁,却也无法否认,这个男人的疯狂里,
藏着她熟悉的影子——那个在泥地里挣扎,却死死抓住她递出的手的少年。是她,
亲手将他从污泥里拉出来,却没教会他如何克制欲望。或许,这一切的根源,在她自己。
一日,沈惊寒为她带回一支罕见的冰魄花。那是她寻找多年的药引,
据说只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冰缝里。他笨拙地想为她插花,指尖却被花刺扎破,
鲜血滴落在洁白的花瓣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师尊,你喜欢吗?”他专注地看着她,
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苏清鸢看着他指尖的血,
又看着他眼中的期待与卑微,心头猛地一颤。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沈惊寒,
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沈惊寒的动作僵住,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他低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师尊,你不必骗我。我知道,一旦离开这里,
你只会废了我的修为,将我打入深渊。”“那是你应得的。”“是啊,我应得的。
”他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眼神疯狂而绝望,“可我不后悔。哪怕被你恨,被你厌恶,
我也要抓住你。在我快要溺死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浮木,现在,我怎么可能放手?”他的吻,
带着血腥味,蛮横地落下。苏清鸢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她能感觉到他的颤抖,他的恐惧,
以及那份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爱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
呼吸灼热:“师尊,别推开我……求你……”苏清鸢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她知道,
有些东西,从他扣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碎了。她的救赎,最终变成了困住他,
也困住自己的牢笼。第四章强娶的红妆沈惊寒囚禁仙尊的消息,
像惊雷般炸响了整个修真界。青云宗的长老们震怒,派出一批又一批弟子围剿他的洞府,
却都被他布下的结界挡在外面。沈惊寒的修为,早已超出众人预料,
加上他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竟无人能靠近。僵持了半月后,
宗门终于请出了闭关多年的太上长老。太上长老的修为深不可测,只一掌,
就震碎了沈惊寒的结界。当众人冲入洞府时,
看到的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沈惊寒跪在地上,身受重伤,嘴角淌着血,
却依旧挡在寒玉床前,死死护着床上的苏清鸢。而苏清鸢,身上的锁链已经解开,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空洞。“孽障!”太上长老怒喝,一掌拍向沈惊寒。“不要!
”苏清鸢突然开口,挡在了沈惊寒身前。所有人都愣住了。苏清鸢看着太上长老,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此事,我自己解决。”她转身,看向地上的沈惊寒,
眼中情绪复杂:“你起来。”沈惊寒怔怔地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想娶我吗?”苏清鸢的声音传遍洞府,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我答应你。
”满场哗然。沈惊寒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师尊……你说真的?”苏清鸢没有看他,
只是对太上长老说:“此事是我管教弟子不严所致,与宗门无关。三日后,
我会与沈惊寒结为道侣。”没人知道苏清鸢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是怜悯,
或许是无奈,或许是在他偏执的爱意里,看到了自己无法割舍的羁绊。三日后,
玉霞峰张灯结彩,却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氛。没有祝福,没有欢笑,只有压抑的沉默。
沈惊寒穿着大红喜服,站在殿前,等着他的新娘。他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可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紧张。苏清鸢也穿着红妆,
一步步向他走来。那身刺目的红,衬得她肤色愈发苍白,那双清冷的眼,像结了冰的湖,
没有任何波澜。拜堂,敬酒,一切按部就班。沈惊寒握着她的手,激动得微微颤抖,
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可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很僵硬。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