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琪霍思寒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不被在意的遗憾》,是一本现代风格的穿越架空作品,是大神“狸太太”的燃情之作,主角是叶琪霍思寒,概述为:1938年清明,细雨霏霏。叶琪收到报社转来的包裹。是霍思寒的画筒,黄铜接口处有弹痕,里面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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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琪站在霍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门环。
初秋的风卷着槐树叶掠过肩头,带来淡淡的、熟悉的甜香。二十三年了,
她还是能一眼认出墙头探出来的那枝老槐树——当年她总踩着墙角的石墩,
够上面半熟的槐花吃,霍思寒就站在底下,背着双手笑她馋嘴。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霍思寒的母亲周姨探出头来,看到叶琪时愣了愣,随即眼眶就红了:“是琪琪啊?快进来,
快进来。”穿过爬满爬山虎的庭院,叶琪的目光被廊下的秋千吸引。藤编的座椅已经换过了,
但支架上的刻痕还在——那是她八岁那年,
用霍思寒的美工刀偷偷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叶”字,旁边被他补了个小小的“霍”,
像个守护的符号。“思寒在书房呢,”周姨给她倒了杯蜂蜜水,玻璃杯壁上凝着水珠,
“他听说你要来,一早就把你以前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叶琪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
蜂蜜水的甜意漫过舌尖,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十岁那年她感冒发烧,
霍思寒就是这样守在床边,一勺一勺喂她喝蜂蜜水,说“甜的东西能打败病毒”。
一、寄人篱下的夏天叶琪第一次踏进霍家老宅,是七岁的夏天。母亲要去南方打工,
父亲早逝,她成了暂时没人管的孩子。母亲的老同学周姨叹了口气,
把她领回了家:“琪琪别怕,就当在自己家。”霍思寒比她大四岁,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
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后来叶琪才知道,
那是为了救邻居家落水的小孩留下的。他站在楼梯口,手里抱着本厚厚的书,
看她的眼神算不上热络,但也没有排斥。“这是我儿子思寒,”周姨拉着叶琪的手往上走,
“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他会照顾你的。”叶琪被安排在二楼朝南的房间,
窗户正对着那棵老槐树。收拾行李时,她发现自己唯一的布娃娃胳膊断了,
是母亲临走前用胶布粘好的。她抱着布娃娃坐在床沿,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忽然听到敲门声。
霍思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针线包:“我妈说你可能需要这个。”他没进来,
把针线包放在门框上,“我会缝补,你要是弄不好,可以叫我。”那天晚上,
叶琪抱着缝好胳膊的布娃娃,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睡着了。霍思寒的针脚算不上好看,
但结打得很牢,像是怕那只布娃娃再受伤。霍家的日子是安静的。周姨在中学教语文,
早出晚归;霍思寒的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难得回来几次。大多数时候,
家里只有她和霍思寒。他话不多,总是在看书或者做题,叶琪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
看他写字的侧脸——睫毛很长,阳光下能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有一次她发高烧,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用湿毛巾擦她的额头。睁开眼看到霍思寒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医学书,
眉头皱得很紧。“书上说要物理降温,”他见她醒了,把水杯递过来,
“我妈打电话说让你多喝热水。”叶琪喝着水,忽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不麻烦。我以前生病,也是一个人在家。”叶琪后来才知道,
霍思寒小时候得过肺炎,烧到昏迷,也是自己撑着给医院打电话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
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怕的少年,其实和她一样孤单。那个夏天,霍思寒教她骑自行车。
她摔了好几次,膝盖破了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却只是把创可贴丢给她:“自己贴,
这点小伤算什么。”可等她赌气爬起来继续骑时,却发现他悄悄站在了自行车后面,
用手稳稳地扶着车尾。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他会搬个梯子摘槐花,给她做槐花饼。
面粉是周姨准备的,蜂蜜是他偷偷从柜子里拿的——那是周姨准备送给老师的礼物。
叶琪咬着甜滋滋的饼,看他被蜂蜜粘住的手指,咯咯地笑。他也不恼,
只是用手背擦了擦她嘴角的饼屑,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脸颊发红。
二、藏在课本里的秘密叶琪在霍家待了三年,从小学一年级读到三年级。她的成绩不好,
尤其是数学,总是不及格。每次发试卷,她都把卷子揉成一团塞在书包最底下,
生怕被周姨看到。霍思寒发现时,正拿着她的书包找自己的笔记本。
皱巴巴的试卷从书包里掉出来,上面的红叉像密密麻麻的虫子。他没说话,只是把试卷铺平,
拿出红笔一道一道地讲解。“这道题应该先算括号里的,”他的笔尖点在纸上,力道有点重,
“你看,这里的小数点错了位……”叶琪低着头,眼泪滴在试卷上,晕开了墨迹。
“我是不是很笨?”她哽咽着问,“我妈说我要是再学不好,就不让我读书了。
”霍思寒的笔顿了顿,忽然把自己的数学笔记本递给她。封面上是他清秀的字迹,
里面却夹着一张她画的画——那是她上课偷偷画的小人,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孩,
旁边站着个高个子男孩,手里拿着本书。“你不笨,”他的声音很轻,“只是没找到方法。
以后每天晚上,我给你补课。”从那以后,霍思寒的房间总是亮到很晚。台灯的光晕里,
他讲题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虫鸣,成了叶琪最安心的背景音。她渐渐发现,
这个沉默的少年其实很温柔——他会把难记的公式编成口诀,会在她走神时轻轻敲她的课本,
会在她做对题时,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有一次补完课,
叶琪看到他的书桌上放着个小小的木盒子。“这里面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霍思寒慌忙把盒子合上,脸颊有点红:“没什么。”那天晚上,叶琪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白天看到的盒子里的东西——好像是个用槐木刻的小玩意儿,
形状像只兔子,正是她属兔的生肖。秋天的时候,学校组织秋游。
叶琪看着别的同学都有父母给准备的零食,偷偷躲在树后面掉眼泪。
霍思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把一个油纸包塞给她。里面是周姨做的蛋黄酥,
还有他自己攒钱买的橘子味汽水。“我妈让我给你的,”他别过头,看着远处的同学,
“她说你肯定没带吃的。”叶琪咬着蛋黄酥,甜腻的味道里混着点咸——她知道,
周姨今天根本没在家,这些都是他特意准备的。秋游回来的路上,叶琪不小心把脚崴了。
霍思寒蹲下来,让她趴在自己背上。他的后背很结实,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叶琪把脸埋在他的衬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三、被撕碎的信叶琪十岁生日那天,收到了母亲的信。信里说她在南方站稳了脚跟,
准备下个月来接她回去。叶琪拿着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既想念母亲,
又舍不得离开霍家,舍不得霍思寒。那天晚上,她坐在书桌前,写了很久的信。
不是给母亲的,是给霍思寒的。她想告诉他,这三年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想告诉他,
他讲题时认真的样子很好看;想告诉他,那个槐木兔子她很喜欢,能不能送给她。信写了改,
改了写,最后折成小小的方块,藏在他的数学课本里。她想,等他明天上课翻书时,
就会看到了。可第二天一早,叶琪就听到了霍思寒和周姨的争吵。她躲在楼梯口,
听到周姨说:“思寒,你不能这么任性!去国外读书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我不喜欢国外,”霍思寒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倔强,“我走了,
谁给叶琪补课?她下个月就要考试了……”“琪琪下个月就要被她妈妈接走了!
”周姨的声音提高了,“你以为她会一直待在这里吗?她有自己的家,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叶琪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霍思寒和周姨同时转过头,
看到她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琪琪……”霍思寒想走过来,却被周姨拉住了。叶琪没说话,
只是转身跑回房间,锁上门。她趴在床上,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片。原来他要走了,
原来母亲真的要接她走了,原来他们的缘分,只有这短短三年。那天下午,
叶琪把那封信从霍思寒的课本里拿了出来。信纸已经被揉得有些皱了,
她看着上面稚嫩的字迹,忽然觉得很可笑。她走到院子里,把信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霍思寒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坐在秋千上,假装看书。他站在旁边,沉默了很久,
才说:“我……要去英国了。”“嗯,挺好的。”叶琪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英国的学校肯定比这里好。”“我不想去。”他忽然说,声音很轻,“我跟我妈说了,
等你考完试再走。”叶琪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周姨在屋里喊霍思寒。
他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转身走了。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好好说话。接下来的日子,
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母亲来了,带着她去买新衣服,
说南方的冬天不冷;霍思寒忙着办理出国手续,每天早出晚归。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
却像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河。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叶琪半夜醒来,看到霍思寒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悄悄走到门口,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个槐木兔子,一遍一遍地摩挲着。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看起来孤单又落寞。
叶琪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推开门,想告诉他自己其实很舍不得他,
想把那封没送出的信重新拼起来给他看。可她最终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他很久,
然后悄悄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叶琪走的时候,霍思寒还没醒。
周姨把一个布包递给她:“这是思寒给你的,他说让你路上看。”车子开出很远,
叶琪才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是霍思寒的数学笔记本,还有那个槐木兔子——兔子的耳朵上,
刻着一个小小的“琪”字。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他清秀的字迹:“等我回来。”四、断了线的风筝南方的冬天果然不冷,
街道两旁的榕树绿得发亮。叶琪坐在新学校的教室里,手里转着那个槐木兔子,
心里却空落落的。母亲很忙,经常加班到深夜,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她开始想念霍家老宅的烟火气,想念周姨做的槐花饼,想念霍思寒讲题时的声音。
她给霍思寒写过信,寄到周姨说的英国学校。信里写了新学校的趣事,写了南方的天气,
写了她很想念那棵老槐树。可那些信,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封回音。半年后,
她收到了周姨的来信。周姨说霍思寒在英国很好,适应了那里的生活,
成绩也不错;说老宅的槐花开了,很香;说她要是放假了,可以回去看看。
信里没提霍思寒为什么不回信,叶琪也没敢问。渐渐地,叶琪不再写信了。
她把那个槐木兔子放进了抽屉深处,像是把那段记忆也锁了起来。她努力学习,
考上了重点高中,又考上了大学,学了母亲希望她学的会计专业。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
在南方的城市里,慢慢忘记霍家老宅,忘记那个沉默的少年。可有些记忆,
像是埋在心底的种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发芽。吃到槐花饼会想起他,看到白衬衫会想起他,
解数学题时,总会下意识地想找他的笔记本。大二那年,
叶琪在同学的相册里看到了一张照片。是在英国的某个广场,一群中国留学生在合影。
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人群中的那个少年吸引了——高了很多,瘦了很多,穿着深色的大衣,
正低头和身边的女生说话,侧脸的轮廓,和记忆里的霍思寒一模一样。
同学说那是她在英国留学的表哥,叫霍思寒。“他人超好的,”同学笑着说,
“听说以前在国内的时候,特别照顾邻居家的一个小妹妹,连出国都舍不得呢。
”叶琪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原来他还记得她,原来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很照顾她。可他为什么不回信?为什么在照片里,笑得那么开心?那天晚上,
叶琪把那个槐木兔子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兔子的耳朵已经被摩挲得很光滑了,
那个小小的“琪”字,依旧清晰。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被风吹到了陌生的地方,而那个握着线轴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