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我在娱乐圈当房东
作者:爷不喜欢画饼
主角:苏银金晶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7-24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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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银金晶《退圈后我在娱乐圈当房东》是由大神作者爷不喜欢画饼写的一本爆款小说,退圈后我在娱乐圈当房东小说精彩节选那张曾经保养得宜、在各种酒会和红毯上巧笑倩兮的脸,此刻毫无光彩,只剩下疲惫的沟壑和掩饰不住的慌乱。“你……”她张了张嘴,……

章节预览

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挂了。又响。再挂。继续响。我接起来,没说话。

对面也没声音。僵持了十几秒,一个尖利的女声炸开:“林琥珀!你装什么死?

躲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以为就万事大吉了?欠公司的账,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又是催债的。“我退圈了,合同纠纷找我的律师。”我声音没起伏,说完就想挂。

“找律师?”那声音拔得更高,带着刻薄的嘲笑,“你那点家底早赔光了,请得起律师?

我告诉你,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我们查得到你住哪儿!”电话被对方狠狠掐断。

我把手机扔到旧沙发上,这沙发是房东留下的,硌得慌。窗外是南方小城特有的潮湿黄昏,

空气黏糊糊的。我退圈三个月,从光鲜亮丽的娱乐圈逃到这个连名字都懒得记的小地方,

用最后一点积蓄买下这栋破旧的三层小楼,当起了包租婆。图的就是个清净。清净?呵。

催债电话一天能接七八个。以前那个圈子里的人,像闻着腥味的苍蝇,总能找到你。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楼下院子里那棵老榕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这栋楼位置偏,

但便宜,离影视城不算太远,租客大多是些在影视城跑龙套、找机会的年轻人,

或者临时来拍小网剧的底层剧组。租金便宜,要求不高,图个方便。

晚饭是楼下快餐店买的盒饭。十五块钱,两荤一素,米饭管饱。刚扒拉两口,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短信,我的租房平台发来的。【新租客申请!

:苏银申请房源:三层单间(带独立卫浴)租期:半年职业:自由职业申请留言:急需入住,

今晚可签合同付款。苏银?这名字像根针,猛地扎了我一下。太熟悉了。不可能是重名吧?

那个圈子里,用这种花名的不少,但“苏银”……太有指向性了。我点开资料里的照片。

像素不高,角度也刁钻,像是匆匆拍的。昏暗的光线下,一张脸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

嘴唇没什么血色,裹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可那双眼睛,即使疲惫憔悴,

也带着点挥之不去的、曾经精心训练过的媚态。就是她。苏银。我曾经的经纪人,

亲手把我捧到三线,又在我拒绝公司安排的“饭局”后,

毫不犹豫地把我推进深渊、背上巨额违约债务的人。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心脏猛地跳了几下,

不是激动,是一种冰冷的、带着点荒谬感的冲击。她怎么会来这里?还租我的房子?

落魄到这种地步了?我盯着那条申请,指尖在屏幕上悬着。拒绝?太便宜她了。让她滚?

她大概会立刻消失,像过去处理掉那些不听话的艺人一样,干净利落。一个念头,

带着点阴暗的兴奋,冒了出来。我点了“同意”。手指在屏幕上敲字:【可以。今晚九点,

带身份证复印件和半年租金现金,楼下院子签合同。过期不候。】发完,

我三口两口扒完冷掉的饭。起身,把楼下院子里那盏昏暗的灯泡拧亮了些。光线昏黄,

勉强照亮一小片水泥地。九点差五分,院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拖着个不大的行李箱,

几乎是蹭进来的。正是照片上那个苏银,只是比照片里看着更瘦,更苍白。

宽大的黑色连帽衫罩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像个移动的衣架。帽檐依旧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她抬起头,看到站在昏黄灯光下的我,脚步猛地顿住。

帽檐下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瞳孔在瞬间收缩。

“林……林琥珀?”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强烈的怀疑。“是我。”我语气平淡,

晃了晃手里打印好的简易租房合同,“房东。签合同吧,苏**。现金带了吗?

”苏银僵在原地,像是被钉在了潮湿的水泥地上。她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这栋破旧的小楼,

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惊骇,有窘迫,还有一种被命运狠狠嘲弄的难堪。

那张曾经保养得宜、在各种酒会和红毯上巧笑倩兮的脸,此刻毫无光彩,

只剩下疲惫的沟壑和掩饰不住的慌乱。“你……”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想辩解,

或者想立刻转身逃跑。但最终,

所有的情绪都被一种更现实的东西压了下去——她急需一个落脚点。她深吸一口气,

那口气吸得有些艰难,仿佛肺部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没摘帽子,

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旧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过来。

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数数。”她声音很低,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我没客气,

就着昏黄的灯光,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红色钞票。我一张张点过去,动作不快。

数钱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正好。”我把钱塞进自己带来的布袋里,

把合同和笔推过去,“签吧。三楼最里面那间,钥匙在门上。水电气自理,押一付三,

合同到期结算。”苏银几乎是抢过笔,潦草地在那张简陋的A4纸上签下名字。

字迹歪歪扭扭,完全没了过去签艺人合同时的意气风发。她签完,把合同推还给我,

全程低着头,没再看我一眼。抓起行李箱的拉杆,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楼梯口。

楼梯是那种老式的水泥楼梯,没有灯。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只有行李箱轮子磕碰台阶的沉闷响声,一下,一下,敲在潮湿的空气里。

我捏着那份还带着她指尖冰凉温度的合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小城的夜风吹过,

带着榕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狗吠。布袋里那沓钱沉甸甸的。我扯了扯嘴角。苏银,

欢迎入住地狱。日子照旧过。我每天睡到自然醒,下楼去那家“好再来”快餐店解决两餐。

下午就窝在二楼自己住的房间里,刷剧,或者看小说。偶尔会有租客在微信群里@我,

说水龙头坏了,灯泡不亮了。我就慢悠悠地上去看看,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实在搞不定的,

就打电话叫维修工。整个三楼,除了苏银那间,另外两间也租出去了。

一间住着个跑龙套的小伙子,叫阿强,剃个板寸,整天早出晚归,

梦想着能被哪个大导演看中。另一间住着个刚毕业的女生,叫小文,

在影视城一个小剧组里做场记助理,忙起来几天不见人。苏银就像个幽灵。她几乎不出门。

白天黑夜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上去收水电费的时候,敲她的门,

里面会传出一点窸窣的动静,然后门开一条缝,一只手伸出来,递过几张零钱,

或者扫我的收款码,全程看不到她的脸。房间里永远拉着厚厚的窗帘,透不出一点光。

她吃什么?不知道。也许靠外卖,也许靠囤积的方便食品。反正我没见她下过楼。

阿强在群里抱怨过两次,说三楼厕所的下水道有点堵,味道不太好。小文也委婉地问过,

隔壁是不是总在深夜有压抑的哭声,听着怪瘆人的。我就在群里回:【新邻居,可能压力大。

大家多担待。】压力大?我冷笑。比起她当年把我推进火坑时那种游刃有余的冷酷,

这点压力算什么。我甚至有点享受这种状态。看着她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躲在我的地盘上,

小心翼翼地活着。这比任何直接的报复都让我痛快。但很快,平静被打破了。

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深夜,我被一阵急促又粗暴的砸门声惊醒。不是敲,是砸。咚咚咚!

震得我这二楼的窗户都在嗡嗡响,混杂在哗啦啦的雨声里,格外刺耳。“开门!苏银!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一个男人粗鲁的吼声穿透门板和雨幕。我皱着眉,披上外套下楼。

砸门声来自三楼。楼道里没灯,我打开手机电筒往上照。苏银那扇薄薄的木门外,

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花衬衫,敞着怀,露出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正用拳头狠狠砸门。

另一个穿着黑T恤,身材壮实,像个打手,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眼神凶狠。“谁啊?

”我站在楼梯拐角,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砸门的男人停下来,扭头看我。

手机电筒的光晃在他脸上,他眯了眯眼,一脸的不耐烦和戾气。“关你屁事!找苏银!

让她滚出来!”“我是房东。”我语气平静,“有事说事,别砸门。门砸坏了要赔。

”“房东?”花衬衫上下打量我,眼神轻佻,“哟,还是个女的?正好!

苏银欠我们老板的钱,拖了大半年了!让她出来!今天不还钱,别想好过!

”黑T恤配合地往前站了一步,肌肉紧绷,充满威胁。这时,苏银的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开了条缝。她苍白惊恐的半张脸露出来,眼睛因为恐惧睁得很大,死死盯着外面的两个男人。

“虎……虎哥……”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马上就有活了,

拿到钱一定还……”“宽限?”被叫虎哥的花衬衫嗤笑一声,猛地伸手想扒开门缝,

“**这话说了多少遍了?当我们傻?今天不还钱,就拿你抵债!我们老板那儿,

正缺你这种‘过气明星’撑场面呢!”他话语里的暗示极其下流。苏银尖叫一声,

死命抵住门。黑T恤也上前,伸手就要帮忙强行破门。“喂。”我提高了声音,

带着手机往上走了两步,灯光直接打在虎哥脸上,“要债归要债,在我这儿动手不行。

她欠你们多少?”虎哥被光刺得偏过头,恶狠狠地瞪我:“怎么?房东想替她还?连本带利,

五十万!你有吗?”五十万?我心下冷笑。苏银当年从我身上榨走的,可远不止这个数。

“我没钱替她还。”我说,“不过,你们要是现在敢在我的房子里动粗,我就报警。

这里的安保,处理这种纠纷挺快的。”我刻意加重了“安保”两个字。这小城治安不算顶好,

但影视城附近,安保巡逻还算勤快。虎哥和他同伴的动作顿住了。

他们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到官方层面。“报警?”虎哥啐了一口,“行啊!你报!

我看警察来了能怎么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苏银白纸黑字签的借条!就算警察来了,

也得讲理!”“讲理可以。”我稳稳地站着,手机光柱没移开,“现在,

要么你们心平气和地跟她商量个还款计划,别砸我的门,别吓唬我的租客。要么,

我立刻打电话叫安保,顺便给本地‘娱乐早知道’的记者朋友也发个消息,

标题我都想好了——‘昔日金牌经纪人苏银,深陷高利贷漩涡,遭暴力逼债’,

你们老板应该挺喜欢上这种头条吧?”虎哥的脸色变了。他老板放这种债,

最忌讳的就是曝光。尤其牵扯到苏银这种曾经有点名气的圈内人。

他眼神凶狠地在我和苏银的门缝之间扫了几个来回,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行!

林房东是吧?你有种!”他指着门缝里的苏银,“苏银,你给老子听着!三天!就三天!

再拿不出钱,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老板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走!

”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墙壁,带着那个黑T恤,骂骂咧咧地下楼,消失在雨夜里。

楼道里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我手机电筒的光柱。苏银的门还开着一条缝。她靠在门板上,

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神涣散,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刚才的强硬支撑似乎瞬间崩塌了。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劫后余生的余悸,

有深深的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难堪和屈辱。然后,她飞快地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落锁。我关掉手机电筒,站在黑暗的楼梯口。五十万。三天。苏银,你也有今天。

那晚之后,苏银似乎更沉默了。像一株彻底枯萎的植物,蜷缩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

偶尔在楼梯上碰见,她总是低着头,贴着墙根快速走过,仿佛怕沾染上什么。

倒是那个跑龙套的阿强,突然变得有点奇怪。他以前跟我打招呼就是憨憨地笑一下,

喊声“林姐”。这几天,每次在院子里或者楼梯上遇见,他眼神总是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甚至有点鬼祟。有一次我上楼收电费,他刚好从苏银门口的方向过来,看见我,

像被烫到一样,慌慌张张地跑回了自己房间。我心里有点疑影。我这栋破楼,

唯一的“安保”措施,就是我当初图安心,在楼梯拐角和院子角落装了三个不起眼的摄像头。

连在二楼我房间一个旧平板电脑上,平时基本不看。这天下午,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监控软件。回放。时间调到昨天深夜。三楼楼道那个摄像头视角。

画面模糊,光线昏暗。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靠近苏银的房门,蹲下身,

似乎在往门缝里塞什么东西。动作很轻,很小心。然后,那人影站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

虽然画面很糊,但那个板寸头,那件熟悉的、印着某个动漫角色的旧T恤,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阿强。他往苏银门缝里塞了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担心苏银,

而是担心我的房子出事。万一是什么违禁品……我立刻起身,快步上楼。走到三楼苏银门口,

蹲下身。老式的木门,门板和地面之间有一条不算窄的缝隙。我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往里照。

缝隙里,赫然躺着一个白色的、折叠得很小的纸条。我犹豫了一秒,用指甲把它抠了出来。

展开。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工整又冰冷的宋体字:【苏**,考虑好了吗?三天期限快到了。

不想事情闹得更大,今晚11点,城南‘夜色’酒吧后巷,虎哥等你。一个人来。别耍花样。

】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狰狞的虎头简笔画。催债的纸条。阿强成了他们的跑腿。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不是为苏银,是为阿强。在我的房子里,给催债的当眼线?

把我的租客当猎物?这坏了我的规矩。我捏着那张纸条,走到阿强房门口。抬手,

用力敲了三下。里面一阵慌乱的响动。过了十几秒,门才开了一条缝。

阿强那张带着明显心虚和紧张的脸露出来。“林……林姐?有事?

”我把那张纸条直接拍在他胸口。“解释一下。”我盯着他,眼神很冷。

阿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惨白。他眼神乱飘,不敢看我。

“林姐……我……我……”“缺钱?”我直接问。他低下头,

声音像蚊子哼哼:“是……虎哥他们……说只要递个消息,

就给我五百块……我……我就是想多凑点钱,去报个培训班……他们说不会伤人,

就是吓唬吓唬……”“吓唬?”我冷笑一声,“在我的地盘上,帮外人吓唬另一个租客?

阿强,你脑子呢?他们是放高利贷的!沾上就没好事!今天让你递纸条,

明天就敢让你泼油漆!你信不信?”阿强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缩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把钱还给他们,

我不干了……”他声音带着哭腔。“钱你留着。”我打断他,“买教训。再有下次,

立刻卷铺盖滚蛋。”“不敢了!林姐,我保证不敢了!”阿强连连保证,额头都冒汗了。

“纸条我收了。今晚的事,当没发生过。”我收起纸条,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住,

没回头,“想出头,靠本事,别走歪路。歪路走多了,掉下去就爬不上来了。

”身后传来阿强带着哽咽的声音:“谢谢林姐……我知道了……”回到二楼,

我看着手里那张冰冷的纸条。今晚11点,城南“夜色”酒吧后巷。苏银会去吗?去,

就是羊入虎口。虎哥那种**,还有他背后的老板,什么事干不出来?苏银就算以前再精明,

现在也是拔了牙的老虎,不,是病猫。不去?虎哥他们肯定还有后招。三天期限一到,

他们会更疯狂。我的房子,恐怕永无宁日。烦躁。我倒了杯水,一口灌下去。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稍微压下了点火气。不是为了苏银。是为了我的清净日子。

她要是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这房东也脱不了干系。麻烦。我拿起手机,

想直接给苏银发条微信,警告她别去。手指悬在屏幕上,又停住了。凭什么?

我为什么要提醒她?我恨不得看她倒霉。当年她把我推出去挡枪、背黑锅的时候,

可没提醒过我半句。我被人堵在酒店房间门口泼油漆、寄死老鼠的时候,她在哪?

她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数着从我身上榨取的佣金,盘算着下一个目标。我放下手机。

窗外天色暗沉下来。晚上十点半。我坐在二楼窗边,窗帘拉开一条缝,

能看到楼下院子的入口和小半条寂静的巷子。雨停了,地面湿漉漉地反射着远处路灯的微光。

平板电脑放在腿上,监控画面开着。三楼楼道的摄像头,对着苏银紧闭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四十。十点五十。十点五十五。苏银的门,纹丝不动。她不敢去?

还是……睡着了?或者,绝望到麻木了?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越来越重。

像有只猫在挠。十一点整。监控画面里,苏银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她出来了。

依旧是那身宽大的黑色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整张脸。她动作很轻,像幽灵一样,

迅速闪出房门,轻轻带上。然后,她没有走向楼梯口,

反而蹑手蹑脚地走向……走廊尽头那扇通往天台的小门?她想干什么?我猛地坐直身体,

盯着屏幕。苏银小心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小铁门,闪身出去,消失在天台的黑暗中。

我立刻切换到院子角落那个对着楼体外墙的摄像头。角度有限,只能拍到一小片天台边缘。

很快,一个身影出现在天台边缘的矮墙旁。是苏银。她没有犹豫,动作异常敏捷,双手一撑,

竟然直接翻过了那道矮墙!矮墙外面,是隔壁一栋三层自建房的屋顶平台!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是要去赴约?她是想……跑?!

只见苏银沿着隔壁屋顶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挪动。隔壁那栋楼临街,

楼下就是一条相对热闹些的小街,有几家通宵营业的烧烤摊和小卖部。

她走到靠近街边的位置,蹲下身,似乎在观察下面的情况。然后,

她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绳子?绳子一端系在屋顶的通风管道上,另一端垂了下去!

她抓着绳子,动作极其笨拙又惊险地,开始往下溜!她疯了吗?!这是三楼!

虽然隔壁那栋楼矮一些,但加上屋顶高度,离地面也至少有七八米!那绳子看着就不结实!

我差点惊呼出声,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平板边缘。苏银下滑的速度很慢,看得出她非常害怕,

手脚都在抖。好几次脚下一滑,整个人悬空,全靠手臂死死抓住绳子,看得我心惊肉跳。

终于,她下滑到离地面大概还有两米多的高度。她似乎没力气了,或者绳子不够长了?

她停在那里,犹豫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闭,手一松!“噗通”一声闷响!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呼!她摔了下去!跌在隔壁楼后面堆放的几个废弃纸箱上。监控画面里,

她蜷缩在纸箱堆里,好半天没动。过了大概一分钟,她才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

飞快地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消失在夜色里。方向,正是城南。

我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监控画面,半天没动。手心里全是汗。她没去赴约。她选择了逃跑。

用这种近乎自杀的方式。为什么?五十万虽然多,但以她过去的人脉和手腕,哪怕再落魄,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何至于要这样狼狈逃窜,甚至不惜冒险跳楼?除非……她欠的,

根本不是五十万那么简单?或者,她害怕的,根本不是还钱?我关掉平板,靠回椅背。

窗外的夜,黑沉沉的。苏银,你到底惹上了什么?第二天,苏银没有回来。第三天,也没有。

她的房间像一座坟墓,死寂无声。我上去看过一次。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里面弥漫着一股方便食品和灰尘混合的味道。窗帘紧闭。床铺还算整齐,

几件换洗衣服随意搭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面包,已经发硬。行李箱不见了。

看来她逃跑时,只带了最重要的东西。她真的跑了。从我的房子里,用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

虎哥他们没再来。大概是发现猎物彻底消失了。阿强变得异常老实,见了我恨不得绕道走。

小文在群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隔壁苏**搬走了吗?”,我回了个“嗯”。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催债的电话也奇迹般地少了。但我心里那点烦躁,

并没有因为苏银的消失而平息,反而像水底的暗流,涌动得更加厉害。那张苍白惊恐的脸,

那个笨拙又绝望地从屋顶滑下的身影,总是在我眼前晃。还有那个疑问:她到底在躲什么?

一周后,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喂,是林琥珀**吗?

”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声,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是。哪位?

”“我是……我是市三医院住院部3楼的护工,我姓王。苏银苏**……是你这里的租客吧?

”对方语气有些迟疑。医院?护工?苏银?我心头一跳:“她怎么了?”“唉,

苏**前天晚上被送进来的,在城南那边……出了点事,摔伤了,腿骨折了,还有些皮外伤。

”王护工叹着气,“她一直昏昏沉沉的,醒了也不怎么说话。今天精神稍微好点,

我问她有没有家里人或者朋友能来,她想了半天,只给了我一个号码,

说是房东……就是您这个……”城南?摔伤?是逃跑那天晚上?“她情况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问。“腿打了石膏,人看着挺虚弱的,情绪很低落。医药费……还没交齐呢。

院方这边催得紧……”王护工的声音带着点为难。明白了。没钱交费,护工也找不到其他人,

只能试着打给房东。“哪家医院?病房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问出来。“市三院,

住院部三楼,307床。”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去?还是不去?关我屁事。

她自找的。可……她逃跑那晚,从屋顶滑下的笨拙身影又冒了出来。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算了。就当去看看,我的租客死没死在我的房子里。顺便……问问她欠的到底是什么阎王债,

别哪天又连累到我头上。我抓起外套和钥匙,出了门。市三院住院部,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食物混杂的沉闷气味。走廊里人来人往,神色各异。

307是间三人病房。靠窗那张床上,苏银半靠着,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着。

脸上有几处明显的擦伤,已经结了暗红的痂。她闭着眼,脸色比在我家时更差,

是一种透支了生命力的灰败。宽大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空得吓人。

一个穿着护工服的中年女人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正低头削苹果。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

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您是林**吧?”她小声问。我点点头,看向病床上的苏银。

她似乎没睡着,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看到是我,

那双曾经光彩照人、后来只剩下惊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意外,

有难堪,有绝望,甚至还有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祈求?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又疲惫地闭上了眼,把头扭向另一边。“林**,您坐。

”王护工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搓了搓手,压低声音,“苏**送来的时候挺惨的,

浑身是泥,腿上骨头都露出来了……唉,遭罪啊。问她怎么弄的,她也不肯说。

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我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没看苏银,

问王护工:“医药费欠多少?”“入院押金交了五千,昨天就用完了。后续治疗加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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