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浩，十八岁那年，青梅竹马苏晴偷偷修改了我的高考志愿。

她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留在身边。可她不知道，我本来要去的那所大学，有个导师在等我。

那个导师，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现在，苏晴疯了。每天抱着我的照片，说要和我结婚。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少年了。"林浩，你回来！你不能离开我！

"苏晴跪在地上，眼神疯狂。"苏晴，游戏结束了。"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哭声。第一章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录取通知书，手指颤抖得厉害。

"恭喜你被本市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不对，这不对。

我明明填的是北京理工大学计算机系。"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

旁边的苏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慌张。"浩浩，

师范学院也挺好的啊，而且离家近，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她柔声安慰我。

我猛地转头看向她："苏晴，你知道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躲避着我的目光。我冲到电脑前，登录志愿填报系统。

系统显示我的志愿确实是师范学院。但我清楚记得，三个月前填志愿时，

我填的是北京理工大学。"不可能！"我大吼一声，狠狠砸向桌子。苏晴被我吓了一跳，

眼泪瞬间涌出来。"浩浩，你别这样，师范学院真的不错...""闭嘴！"我打断她的话，

"苏晴，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我..."看到她这个反应，我什么都明白了。"苏晴，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家和我家是邻居。她知道我的志愿填报密码，

因为我曾经让她帮我查过分数。"浩浩，我是为了你好！北京那么远，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为了我好？"我冷笑，"苏晴，

你知道我为了考北理工熬了多少个夜吗？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她哭得更凶了："我知道错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晚了？"我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苏晴，我们结束了。

""什么？"她愣住了。"我说，我们分手。"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瞪得很大。"不，

不可能！浩浩，你不能跟我分手！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那是以前。

"我转身往外走。她拉住我的胳膊："浩浩，你不能走！我道歉，我给你道歉！我去找学校，

让他们重新录取你！"我甩开她的手："苏晴，死心吧。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林浩！"她在我身后大叫，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小浩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把录取通知书丢在茶几上："妈，我被师范学院录取了。"妈妈愣了一下："师范学院？

你不是报的北理工吗？""志愿被人改了。"妈妈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

谁敢改你的志愿？""苏晴。"妈妈气得直发抖："这个死丫头！我就说她从小就不安好心！

"其实妈妈一直不喜欢苏晴，觉得她太粘人，会影响我的前途。现在看来，

妈妈的担心是对的。"妈，我想复读。""复读？"妈妈皱起眉头，"小浩，

复读的压力很大，而且...""妈，我一定要去北理工。"我打断她的话，

"这是我的梦想。"妈妈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最终点点头："好，妈妈支持你。"晚上，

苏晴疯了一样敲我家的门。"林浩！你出来！你出来跟我说清楚！

"我透过窗户看到她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妈妈要去开门，我拦住了她。

"别理她。"苏晴在外面敲了两个小时的门，最后哭着离开了。第二天，

我去学校办理复读手续。班主任老师很惊讶："林浩，你的分数够北理工的，

怎么突然要复读？""志愿出了问题。"我简单解释。老师点点头："行，我给你办手续。

不过复读班的压力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办完手续出来，我看到苏晴等在学校门口。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浩浩，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上前拉住我的手。我冷漠地看着她："苏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有！

"她激动地说，"浩浩，我已经想好了，我陪你复读！我们一起考北理工！

"我差点笑出声："苏晴，你的分数连师范学院都是擦边进的，你考北理工？

"她的脸瞬间涨红："我可以努力！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不必了。

"我绕过她往前走。她跟在我身后："浩浩，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她："苏晴，你知道你毁了我什么吗？"她摇摇头。"北理工计算机系有个王教授，

是业界顶尖的专家。我早就联系过他，他愿意带我做项目。"苏晴的脸色越来越白。

"你知道跟着王教授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能接触到最前沿的技术，

意味着我毕业后能进入顶级的科技公司。""我...我不知道..."她声音颤抖。

"现在你知道了。"我冷笑，"苏晴，你的一己私欲，毁了我的前程。

""对不起...对不起..."她开始哭。"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我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痛哭。但我没想到，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

苏晴开始疯狂地纠缠我。她每天守在我家门口，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我出门她就跟着，

我进门她就等着。"林浩，你出来！我们谈谈！""浩浩，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么狠心吗？"邻居们都在议论，妈妈也被搞得很烦躁。

"小浩，这个苏晴是不是有病？"妈妈气愤地说。我透过窗户看到苏晴憔悴的样子，

心里有一丝不忍。但想到她对我做的事，这点不忍瞬间消失了。有些伤害，是无法原谅的。

第二章复读班的生活很艰苦，但我甘之如饴。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

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我要确保明年能考上北理工。但苏晴的纠缠让我很头疼。

她不仅每天守在我家门口，还跑到学校来找我。"同学，请问林浩在哪个班？""林浩，

我给你带了午饭。""浩浩，你瘦了，要好好吃饭。"复读班的同学都在议论我们的事。

"那个女孩是林浩的女朋友吗？""听说他们分手了，女的不肯放手。""啧啧，

这女的也太缠人了。"我感到很烦躁。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苏晴，你够了！

"她正在教室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眼中闪过惊喜。"浩浩，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我是让你滚！"我压低声音，"你再这样纠缠我，我报警了！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浩浩，你...你真的这么恨我？""是的，我恨你。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苏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她后退了几步，

眼中满是震惊和伤痛。

"你...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又怎样？"我冷笑，

"从小一起长大就能随便毁掉别人的人生？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自私？只是不想让我离开？

"她无法反驳。"苏晴，你听好了。"我指着她，"如果你再来骚扰我，

我就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她的脸更白了。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摇摇头，眼泪滚滚而下。"那就离我远点。

"我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哭泣。接下来的几天，苏晴果然没有再来学校。

我以为她终于放弃了。但我错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浩浩，我在天台等你。

如果你不来，我就跳下去。"发信人是苏晴。我看着这条短信，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吧？我赶紧给她打电话，但没人接。没办法，我只能去找她。

苏晴家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楼顶有个天台。我爬到天台，果然看到了苏晴。

她站在天台边缘，风吹着她的头发和裙子。"苏晴！"我大喊，"你疯了吗？快下来！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浩浩，你还是来了。""废话！

你发那种短信，我能不来吗？"我小心翼翼地朝她走去，"你快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她苦笑，"浩浩，你还愿意跟我好好说话吗？""愿意，我愿意。

"我伸出手，"你先下来。"她摇摇头："浩浩，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恨吧，怕**到她。说不恨吧，我确实恨她。

"你恨我，我知道。"她笑得很凄惨，"我毁了你的前程，毁了你的梦想。""苏晴，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快下来。""过去了？"她突然激动起来，"浩浩，

有些事情怎么可能过去？你说你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我心中一沉，

她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我当时是气话...""不是气话！"她打断我，"浩浩，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恨我。"风越来越大，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苏晴，你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你不能这样做。""我的父母？"她笑了，

"浩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改你的志愿吗？"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爸妈要离婚了。

"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他们天天吵架，我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些。""你爸妈要离婚？

"我很震惊，苏叔叔和苏阿姨看起来感情一直很好。"从半年前就开始吵，为了房子，

为了钱，为了各种事情。"她声音颤抖，"我每天晚上都被他们吵醒，我害怕，我恐惧。

"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些。"所以你才...""所以我才不想让你走。"她看着我，"浩浩，

你是我唯一的支撑。如果你也离开我，我真的会疯掉。"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原来她有她的苦衷。但这能成为她毁掉我前程的理由吗？"苏晴，

你的家庭问题不是我的责任。"她的脸瞬间变得死灰。"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责任。

"她苦笑，"但是浩浩，我爱你啊！""爱不是绑架！"我大声说，"苏晴，

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好，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伤害对方！"她愣住了。"你所谓的爱，

其实是占有欲！"我继续说，"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梦想，不在乎我的前程，你只在乎你自己！

"她开始大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我心中的怒火重新燃烧，"苏晴，你知道你毁了我多少年的努力吗？""我赔偿你！

"她突然说，"浩浩，我用我的命赔偿你！"说完，她居然真的要往下跳。"苏晴！

"我冲过去拉住她。我们两个人在天台边缘扭打起来。"你放开我！让我死！""不行！

你不能死！"我用尽全力把她拉了回来。我们两个人都摔在地上，气喘吁吁。"苏晴，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大喊。她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是啊，我疯了。

"她喃喃自语，"从改你志愿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晴吗？那个温柔可爱，总是跟在我身后叫我浩浩哥哥的小女孩？

"苏晴，我们都冷静一下。"我坐起身，"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她转头看着我："浩浩，

你还愿意原谅我吗？"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我如实说，"苏晴，有些伤害太深了，

我需要时间。"她点点头："我等你。""你别等了。"我站起身，"苏晴，我们不可能了。

"她的眼中再次涌出绝望。"为什么？我都道歉了，我都知道错了...""因为信任没了。

"我看着她，"苏晴，我再也不敢信任你了。"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

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弯下腰。"不...不要..."我转身离开天台。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三章天台事件后，苏晴消失了。她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再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但我错了。三天后，我妈妈告诉我一个消息。"小浩，苏晴住院了。

""住院？"我正在做题，头也没抬，"生病了？""精神病院。"我的笔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妈妈叹了口气："听她妈妈说，那天从天台回去后，她就一直不说话，不吃饭，

就坐在床上发呆。"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后来她开始自言自语，说什么要和你结婚，

要给你生孩子。她妈妈被吓坏了，就送她去医院了。"我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医生说是急性精神分裂症，可能是受了什么**。"妈妈看着我，"小浩，

你是不是...""妈，我去看看她。"我站起身。虽然我恨苏晴，但我不希望她变成这样。

精神病院在市郊，我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苏晴住在三楼的一个单间里。

透过门上的小窗户，我看到她坐在床上，抱着一个布娃娃。

那个布娃娃是小时候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浩浩，你看，我们的孩子。

"她对着布娃娃说话，"他长得像你，真好看。"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真的疯了。"我们快结婚吧，浩浩。我已经选好婚纱了，白色的，很漂亮。

"她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以前跟我说话时一样。但她的眼神很空洞，像是看不到这个世界。

我敲了敲门。护士过来开门："你是她的什么人？""朋友。""她的情况不太好，

你最好不要**她。"护士警告我。我点点头，走进房间。苏晴听到脚步声，

抬头看了我一眼。"浩浩！你来了！"她兴奋地站起身，"你看，我在等你！

"她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病号服："这是我的婚纱，好看吗？

"我的喉咙发紧："苏晴...""我们结婚吧，浩浩。"她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的手很冰，像是没有温度。"苏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试探着问。"当然知道，你是我的浩浩哥哥，我未来的老公。"她笑得很甜，

但笑容里有种诡异的感觉。我心中更加不安。"苏晴，你还记得志愿的事吗？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什么志愿？"她茫然地看着我，"浩浩，你在说什么？

""高考志愿，你改了我的志愿。"她摇摇头："我没有，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我最爱浩浩了。"她真的不记得了。或者说，她选择性地遗忘了。"苏晴，你生病了，

需要治疗。"我轻声说。"我没有生病！"她突然激动起来，"我很好！我们要结婚了！

"护士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病人情绪激动，你最好先出去。"我看了苏晴一眼，

转身离开。她在我身后大喊："浩浩！你别走！我们还没有拍婚纱照呢！"走出医院，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想要的是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不是这种代价。回到家，

妈妈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真的疯了？"我点点头。"唉..."妈妈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小就偏执，现在终于...""妈，她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她爸妈正在办离婚手续，都不想管她。医院的费用还是她奶奶在出。"我沉默了。

苏晴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没人愿意管。"小浩，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妈妈说，

"她是自作自受。"虽然妈妈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不管怎么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变成这样，我不可能完全不在乎。但我也不可能原谅她。晚上，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的场景。想起她总是跟在我身后，

甜甜地叫我浩浩哥哥。想起她为了等我放学，在校门口站两个小时也不觉得累。那时候的她，

真的很可爱。可是现在呢？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晴了。第二天，我继续复读。

但心思总是不能完全集中。同桌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林浩，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摇摇头。"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听说她住院了？"消息传得真快。"嗯。

""你还在想她？"同桌有些惊讶，"她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不是想她，

是..."我停顿了一下，"是觉得愧疚。""愧疚？"同桌更惊讶了，"你愧疚什么？

是她做错事，又不是你。""如果我当时能冷静一点，和她好好沟通，

也许...""也许什么？也许她就不会改你的志愿了？"同桌打断我，"林浩，

你清醒一点。她做错事是她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同桌说得对，

但心里还是不好受。下午放学后，我又去了一趟医院。这次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了看。

苏晴还是坐在床上，抱着那个布娃娃。她在跟布娃娃说话，表情很温柔。"浩浩，你饿了吗？

妈妈给你喂奶。"她把布娃娃放在胸前，做出喂奶的动作。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眶湿润了。

她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结婚了，有了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也许是她唯一能找到快乐的方式。我转身离开医院。走到门口时，遇到了苏晴的妈妈。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头发都白了不少。"小浩？"她认出了我。"苏阿姨。"我叫了一声。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埋怨，也有无奈。"小浩，阿姨对不起你。

是我们没有教好晴晴。""苏阿姨，您别这么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很难过。

"苏阿姨开始哭，"医生说她的病很难治好，可能要住很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浩，

阿姨有个不情之请。"她擦了擦眼泪，"你能不能偶尔来看看她？不用说什么，

就是...让她知道你还在就行。"我沉默了很久。"苏阿姨，

我...""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毕竟是她对不起你。但是小浩，她真的很可怜。

"看着苏阿姨哀求的眼神，我最终点了点头。"我会来的。

"苏阿姨感激地握住我的手："谢谢你，小浩。谢谢你。"从那天开始，

我每周都会去看苏晴一次。不是因为我原谅了她，而是因为我不忍心看到她彻底绝望。

但每次去看她，我的心都会很痛。因为她总是沉浸在幻想中，以为我们已经结婚了。

第四章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老师说以我现在的水平，

考上北理工应该没问题。但苏晴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她开始出现幻觉，

说能听到我跟她说话。"浩浩昨天跟我说，他很爱我。"她对护士说，"他说等我出院了，

就和我举办婚礼。"护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同情。"苏晴，我没有说过这些话。

"我试图让她面对现实。"你说了！"她激动地反驳，"昨天晚上你来看我，

还给我带了玫瑰花！"她指着床头空无一物的地方："花就在那里！

"我看着她坚信不疑的表情，心中一阵悲凉。她的病越来越重了。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

"林浩同学，我需要跟你谈谈。""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摇摇头："不太乐观。

她的妄想症状越来越严重，而且开始出现攻击倾向。""攻击倾向？

""昨天她打了一个护士，说那个护士想要抢走你。"我心中一沉。

"她现在完全沉浸在幻想世界里，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医生继续说，

"我建议减少探视次数，免得**到她。"我点点头。"还有，她的家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医疗费用也成了问题。""什么意思？""她父母离婚后，都不愿意承担费用。

她奶奶年纪大了，也拿不出钱。"我愣住了："那她怎么办？""如果没人交费，

我们只能让她出院。但以她现在的状态，出院后很可能会伤害自己或别人。"我陷入了沉思。

苏晴变成这样，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也和我有关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

"医生，费用大概需要多少？""每个月至少五千块。"五千块对于一个学生来说，

不是小数目。但我不能不管她。"我来出这个钱。"医生很惊讶："你确定？

她不是你的什么人吧？""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医生点点头："好吧，

不过我建议你慎重考虑。她的治疗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我已经决定了。回到家，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很不理解："小浩，你疯了吗？她害了你，你还要帮她？

""妈，我不能看着她死。""那是她自作自受！"妈妈很生气，"小浩，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我不能昧着良心。"妈妈看着我坚定的表情，最终妥协了。

"好吧，但是钱从哪里来？家里的积蓄都给你交学费了。"我想了想："我去打工。

""打工？你还要复读呢！""我可以利用周末和晚上的时间。

"妈妈心疼地看着我："小浩，妈妈真的心疼你。""妈，我没事。"从那天开始，

我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周末去餐厅端盘子，晚上去网吧做管理员。虽然很累，

但我觉得心安。苏晴的医疗费有了着落，她可以继续接受治疗。但她的病情并没有好转。

反而越来越严重。她开始拒绝吃药，说药会影响她和我的孩子。"我怀孕了！

"她兴奋地告诉护士，"浩浩的孩子！"护士哭笑不得："苏晴，你没有怀孕。""我有！

我感觉到了！"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宝宝在踢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如刀割。

这还是我认识的苏晴吗？那个聪明可爱的小女孩，现在变成了一个妄想症患者。一天，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和空气说话。"浩浩，你别走！陪陪我和宝宝！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伸出手，表情很急切。"浩浩！你怎么不理我？"她开始哭泣，

哭得很伤心。我走过去："苏晴，我在这里。"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摇摇头："你不是浩浩，浩浩刚才还在这里的。

"她指着刚才的地方："他说要和我一起给宝宝起名字。"我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她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了。医生说这种情况很难逆转。

她可能会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看着她天真的笑容，

我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我们是幸福的。但在现实世界里，

她却是最可怜的人。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桌前做题。但脑子里总是想着苏晴的样子。

她抱着布娃娃说话的样子。她对着空气伸手的样子。她哭泣的样子。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我还爱她，而是因为我为她感到悲哀。

一个人的人生就这样毁了。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如果时间能倒流，

我多么希望能阻止她做那件事。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但时间不会倒流，

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只能继续我的生活，也继续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她毁了我的前程，我守护她的余生。我们之间的账，永远算不清。

第五章临近高考的日子，压力越来越大。我白天上课，晚上打工，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但我告诉自己要坚持，为了梦想，也为了苏晴。只有我考上好大学，将来有好工作，

才能持续承担她的医疗费用。班主任老师注意到了我的状态。"林浩，你最近怎么了？

黑眼圈这么重？""没事，老师。就是有点失眠。""高考前失眠很正常，但你要注意身体。

"老师关心地说，"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不用，我能调整过来。"其实我心里清楚，

我的失眠不是因为高考压力，而是因为苏晴。每次去看她，我都会想很多。

想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如果当初我们好好沟通，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

想她的未来该怎么办。这些想法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夜不能寐。一天晚上，

我在网吧值班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林浩同学，苏晴的情况有点不对，你能来一下吗？

"我心中一惊："怎么了？""她从下午开始就不吃不喝，一直在哭。我们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马上过去。

"我匆忙向网吧老板请假，打车赶到医院。苏晴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看到我来了，她抬起头。"浩浩..."她的声音很虚弱。"怎么了？为什么不吃饭？

"我走过去坐在她床边。"浩浩，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她委屈地说，"我等了你好久。"我心中一痛。确实，

因为临近高考，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来看她了。"对不起，我最近很忙。""忙什么？

"她好奇地问。"准备考试。""考试？"她眨了眨眼睛，"什么考试？"我突然意识到，

她可能已经不记得高考这回事了。"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我简单解释。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