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灼北狄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夏眠的小说《大煞灾星?不,我是敌国祥瑞》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贺兰灼北狄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角落里放着一个盛水的粗糙陶罐和一个装食物的木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归宿”了。一个被大梁摄政王像丢垃圾一样丢过来、用来恶……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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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秀入宫第一天,皇帝驾崩了。被派去守皇陵,皇陵塌了。种菜捉虫,
整个皇宫食物中毒了。摄政王盯着跪了半个时辰的我:“汝甚好。”“像你这样的人才,
不送去敌国和亲真是可惜了。”我哭晕在去敌国的马车上。
可后来——敌国太子收留我的当夜,老皇帝暴毙了。敌国将军想调戏我,被雷劈成了焦炭。
敌国太子颤抖着抓住我的手:“你才是真正的祥瑞!”他弑父登基那天,
摄政王的密信到了:“合作愉快,我的秘密武器。”选秀入宫第一天,皇帝驾崩了。
这倒霉催的,我连龙袍的边角料都还没摸到,就光荣地成了大梁王朝史上最快失业的秀女。
消息传来时,我正对着铜镜,努力把头上那支廉价珠花插正。手一抖,
珠花“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灰。顿时殿外哭声震天,丧钟声不断,
沉重的气氛笼罩整个皇宫。领我进来的管事嬷嬷,那张脸皱得可怕,此刻更是阴沉无比。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跟看什么不祥之物似的。“你,”她尖锐得声音响起,
“去皇陵吧。陛下新丧,总要有人守着那片清净地儿。”得,龙床没爬上,直接去看坟头了。
待在荒凉得连鬼都嫌寂寞的皇陵。冷风呼啸,专往人骨头缝里钻。我裹着单薄的宫装,
抱着半旧的扫帚,对着巍峨又阴森的陵墓群,心里直骂娘。守陵的老太监远远躲着我走,
仿佛我身上带着瘟疫。就在我琢磨着晚上能不能偷点供品果腹时,脚下猛地一震!
紧接着岩石崩裂,随着轰隆隆——!眼前那座象征大梁开国太祖无上荣光的主殿,
就在我眼前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巨大的条石滚落,烟尘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半边天空。
我僵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只看到漫天尘土中,老太监那张脸扭曲变形。他指着我,
喉咙里发出怪响,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妖……妖孽啊!”得,皇陵也塌了。
这下别说偷供品,能活着走出这片烟尘弥漫的废墟,我都觉得是祖宗在底下磕烂了头。
我被几个强壮的太监几乎是拖着弄回了皇宫,
丢进了一间散发着浓重霉味和腐烂菜叶气息的破屋子里。管事太监捏着鼻子,
尖声尖气地宣判:“晦气东西!滚去御苑菜园子!给咱家好好种菜!再敢弄出幺蛾子,
小心你的皮!”种菜就种菜吧。我撸起袖子,顶着烈日,
在那一垄垄绿油油的菜地里挥汗如雨。捉虫,浇水,松土,干得比老黄牛还卖力。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我就不信了,难道我林晚天生就是个扫把星转世?
种个菜还能把天种塌了不成?事实证明,老天爷可能真的就盯上我了。三天后,整个皇宫,
上至皇后嫔妃,下至太监宫女,但凡吃了御膳房供应的新鲜蔬菜的,全都上吐下泻,
哀鸿遍野。太医院忙得脚不沾地,宫道上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追根溯源,
源头直指御苑菜园——我亲手捉虫、浇灌的那片“福地”。
当两个力气大得惊人的侍卫把我从菜地里提溜起来,一路拖行的时候,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次大概是要直接拖去乱葬岗填坑了。
我被扔在一座宫殿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膝盖砸下去,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冽的檀香,但压不住那股从四面八方渗过来的寒意。殿内空旷,
只有角落里立着几个石雕般的侍卫,盔甲反射着幽冷的光。我伏在地上,
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地砖,一动不敢动。时间过去许久,膝盖从剧痛到麻木,
再到针扎似的刺痛,汗水浸透了后背薄薄的衣衫,又冷又黏。半个时辰?也许更久。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和这地砖融为一体,高处终于传来了动静。“嗒。”一声轻响。
像是玉扳指随意地敲在紫檀木扶手上。我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嵌进地缝里。
接着,是一个声音。平稳得没有任何起伏,凉得瘆人。“汝,抬起头来。”我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费了天大的力气,才一点点,
一点点地抬起脖子。视线先是触及一双玄色滚金边的靴尖,
然后顺着绣着繁复花纹的衣摆向上,掠过腰间悬着的蟠龙玉佩,最终,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我第一次看清这位在皇帝驾崩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坐在高高的紫檀木椅里,
身形并不魁梧,甚至有些清瘦,一身玄色袍衬得他肤色极白。那张脸,年轻得有些过分,
轮廓分明,是极好的样貌。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如同古井,幽寒得没有一丝活气。
被他看着,就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住,从骨髓里渗出寒意。他就那么静静地俯视着我,
眼神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鄙夷,空荡荡的,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
时间仿佛又被拉长了。每一息都无比煎熬。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碾碎时,
那两片薄唇终于动了。“汝甚好。”声音依旧是平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我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好什么?好在他哥驾崩了?好在皇陵塌了?
好在满宫的人都食物中毒了?巨大的荒谬感让我一时忘了恐惧,
竟然下意识地、极微弱地抬了抬眼皮,喉咙里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啊?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应。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的成色,然后,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清晰地回荡在空旷死寂的大殿里:“像汝这般‘人才’,不送去北狄和亲,真真是可惜了。
”和亲?!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我身上!眼前猛地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摄政王那张冷漠得如同玉雕的脸在视野里剧烈地晃动、扭曲。北狄!大梁北方最凶悍的敌人!
传闻中茹毛饮血,力大无穷,生吃活人!他们的大汗更是残暴无比,
前几任送去和亲的宗室贵女,没一个活过半年!送我去和亲?
这和直接把我剁碎了喂草原上的饿狼有什么区别?瞬间我感到一阵心慌,四肢都僵住。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软绵绵地向下倒去。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听见自己骨头砸在冰冷地面上的闷响,还有那萦绕不散的、清冽又令人作呕的檀香味。
再醒来时,是在一辆摇摇晃晃的破旧马车里。光线昏暗,空气污浊,
弥漫着尘土、劣质皮革和一丝腥臭的牲口气味。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铺位上,浑身酸痛,
膝盖更是肿得发烫。车帘低垂,偶尔被颠开一条缝隙,
透出外面荒凉的景色——黄褐色的戈壁,稀疏的枯草,一眼望不到头。押送我的,
是四个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浓浓戒备和厌弃的侍卫。他们离马车远远的,
宁愿顶着风沙骑马,也不愿靠近车厢一步。递水递干粮时,都是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挑着,
小心翼翼地递到车辕边,仿佛车厢里装着的是什么随时会爆炸的瘟神。“离她远点!晦气!
”我听到其中一个年轻点的侍卫压低声音呵斥另一个稍微靠近了些的同僚,“克死皇帝,
震塌皇陵,毒翻满宫……这哪是去和亲,这分明是给北狄送瘟神去了!
咱们能活着把她送到边境,都算祖宗保佑!”“就是!头儿说了,路上要是她敢有半点异动,
直接……”另一个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心口像是被塞满了冰碴子,又冷又硬。
我默默地蜷缩在车厢角落,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浸湿了粗糙的衣袖。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我林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灾星,
一个活该被丢出去祸害别人的垃圾。马车一路向北,景色越发荒凉。这天傍晚,
马车正经过一片颠簸的山谷口。夕阳如血,将嶙峋的山石染得一片狰狞。突然,
一声尖锐的呼哨划破寂静!霎时喊杀声四起,
几十个穿着破烂皮袄、手持弯刀长矛的彪悍身影从两侧山石后怪叫着冲了出来!“土匪!
是马匪!”车外的侍卫发出变了调的惊呼,唰唰的拔刀声乱成一片。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下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住了!厮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激烈地响起,
夹杂着土匪们粗野的呼喊和狂笑。车厢剧烈地摇晃、颠簸,
外面不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和濒死的哀嚎。就在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以为下一秒就会有染血的弯刀劈开车厢时,外面传来“轰”一声巨响!
那声音比皇陵塌陷时更恐怖,仿佛整个山谷都在怒吼!
巨大的岩石如同暴雨般从两侧陡峭的山崖上滚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骇人的巨响。
“山崩了!快跑啊!”土匪们惊恐的尖叫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嚣张。“啊啊——!”“我的腿!
”“救命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
巨石砸落的声音、人体碾碎的声音、绝望哭嚎的声音……交织成一片人间地狱的乐章。
混乱持续了不知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只剩下零星石块滚落的窸窣声和痛苦的**。
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我抖得不成样子,壮着胆子,
一点点挪到车帘边,用颤抖的手指撩开一条缝隙。外面,已是一片恐怖景象。夕阳的余晖下,
巨大的岩石堆积如山,彻底堵塞了狭窄的山谷通道。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几十个土匪,
此刻大部分都被砸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地嵌在乱石堆里,或者被压在巨石之下。
而押送我的四个侍卫,虽然个个脸色惨白如鬼,身上沾满血污尘土,却奇迹般地都活着,
只是受了些轻伤,正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片修罗场。其中一个侍卫猛地转过头,
目光如同淬了毒的箭矢,狠狠钉在车厢上,钉在我撩开车帘的脸上。那眼神里,
是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比山崩地裂、尸山血海更可怕的东西。
“妖……妖怪……”他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连滚带爬地远离了马车。我默默地放下车帘,
缩回黑暗的角落。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都冻僵了。这一次,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
我林晚,到底是什么?终于,在一个寒风呼啸、黄沙漫天的黄昏,
这辆仿佛载着无尽灾厄的马车,驶入了北狄王庭的都城——赤城。
与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同,北狄大汗居住的“王宫”,
更像是一座巨大而粗犷的石头堡垒,带着一股剽悍蛮荒的气息。没有盛大的迎接仪式,
只有几个眼神冷漠、穿着皮袍的北狄士兵引路。我被直接送进了一座荒芜的小小偏殿里。
殿内陈设极其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冰冷的石地上铺着几张磨损的兽皮,
角落里放着一个盛水的粗糙陶罐和一个装食物的木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归宿”了。
一个被大梁摄政王像丢垃圾一样丢过来、用来恶心北狄人的“和亲公主”。
大汗根本不屑见我,我的命运,大概就是在这冰冷腥膻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腐烂掉。也好。
我蜷缩在冰冷的兽皮上,自嘲地想。死在这里,总比连累更多人强。然而,
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我就此安生。就在我抵达赤城的第三天深夜,
一声凄厉、变调的尖叫撕裂了王庭死寂的夜空!“大汗——!”紧接着,
是无数杂乱的脚步声、惊恐的呼喊、兵刃碰撞的混乱声响,如同沸腾的油锅,
瞬间炸开了整个王庭!我猛地从冰冷的兽皮上坐起,心脏狂跳,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混乱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微明,才渐渐平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重新笼罩下来,
比之前更甚。第二天一早,给我送粗糙食物的是一个面无人色、走路都在打颤的北狄小侍女。
她放下木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放下东西就想跑。“外面……怎么了?”我哑着嗓子问。
小侍女浑身一哆嗦,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受惊的兔子,飞快地低下头,
、几乎听不清的汉话颤声道:“大……大汗……昨夜……天神召唤……去了……”话音未落,
她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转身就逃了出去。哐当一声,殿门被死死关上。我僵在原地,
手脚冰凉。北狄大汗……暴毙了?就在我住进来的第三个晚上?那些侍卫惊恐的眼神,
土匪被巨石砸烂的惨状,还有此刻侍女那如同见鬼的表情……一幕幕在我眼前飞快闪过。
难道……难道真的……是我?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是北狄大汗自己命该如此!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拼命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可心底那沉甸甸的恐惧和荒谬感,却越来越重。大汗的暴毙,打破了就暗流汹涌的北狄王庭。
新汗未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明争暗斗骤然加剧。我这个被丢在角落里的“和亲公主”,
暂时倒被遗忘了。这天,我实在憋闷得厉害,趁着守卫松懈,
偷偷溜出那间充满膻味的偏殿想透口气。赤城的风沙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片空旷的演武场附近。场中,
一个身材异常魁梧、满脸横肉、披着华丽兽皮的壮汉,正挥舞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
虎虎生风地操练着。周围围着一圈拍手叫好的北狄武士。这人我远远见过一次,
是北狄王庭里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的大将——秃发阿利。据说他凶残暴虐,力大无穷,
是大汗暴毙后,最有可能左右新汗人选的实权人物之一。他练得兴起,
一棒子将一根碗口粗的木桩砸得粉碎,碎片飞溅。就在他得意地环顾四周时,
目光猛地扫到了站在演武场边缘的我。那眼神,像饿狼看到了鲜嫩的小羊羔,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邪念。他随手将狼牙棒扔给手下,抹了把脸上的汗,
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大踏步地朝我走来。沉重的皮靴踩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周围的武士们发出心领神会的哄笑和怪叫。“哈哈哈!
阿利将军看上这大梁来的小美人儿了!”“小美人儿,别怕!伺候好了我们将军,
包你吃香喝辣!”污言秽语伴随着粗野的笑声扑面而来。秃发阿利走到我面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浓烈的汗味、酒味和一股说不出的酸味混合在一起,
熏得我几欲作呕。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戏谑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朝我的下巴捏来。
“啧啧,大梁送来的女人,就是水灵……”他操着生硬的汉话,眼神放肆地在我身上跳动。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就想后退,想尖叫,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发不出一点声音。周围那些北狄武士的哄笑和秃发阿利眼中**裸的欲望,像无数根针,
刺得我浑身发麻。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粗粝肮脏的大手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一道惨白刺目的光芒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昏黄的天空!
紧跟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恐怖炸雷!那声音如此之近,如此之暴烈,
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剧烈颤抖!轰!!!从天而降的白色电蛇,没有一丝偏差,
精准无比地劈在了秃发阿利那颗硕大的头颅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刺目的白光过后,
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的皮肉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个前一秒还不可一世、散发着恐怖压迫感的庞大身躯,此刻僵直地立在原地,
还保持着伸手抓向我的姿势。他身上那个象征身份华丽的皮草被劈得粉碎,冒起缕缕青烟。
那张满是横肉、写满淫邪的脸庞,此刻一片焦黑,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
瞪得滚圆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惊骇欲绝的茫然,早已失去了所有神采。
整个人如同被烧焦的巨大木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焦黑的尸体直挺挺地砸在沙地上,
扬起一片尘土。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演武场。风沙似乎都停滞了。
所有北狄武士脸上的淫笑和戏谑瞬间凝固,然后被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
他们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具焦黑的尸体,又猛地抬头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敬畏?如同看着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魔神!
“将……将军……”一个武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雷……是天神……天神发怒了!
”“是她……一定是她引来的天雷!她……她是天神的使者?还是……魔鬼的化身?
”另一个武士指着僵立当场的我,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调。“跑……快跑啊!
”不知是谁先崩溃地喊了一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北狄武士们,一下子丢盔弃甲,
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如同被炸窝的马蜂。偌大的演武场上,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地上那具兀自冒着青烟、散发着焦臭的恐怖尸体。风卷着沙尘吹过,带来刺鼻的焦糊味。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恐惧?有。荒谬?更多。
还有一丝冰冷的、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麻木。呵……天神?魔鬼?我扯了扯嘴角,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连一个完整的苦笑都挤不出来。秃发阿利被天雷劈成焦炭的消息,
如同最猛烈的草原野火,一夜之间烧遍了整个赤城王庭。带来的震动,甚至超过大汗的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