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知道我爱你
作者:江越那的尔晴
主角:小花江屿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7-27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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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知道我爱你》这部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很吸引人,是由作者江越那的尔晴写的!主角为小花江屿小说描述的是:蜷缩在猫爬架中层铺着软垫的平台上,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一台微型的、温暖的引擎。我蹲在猫爬架旁,指……

章节预览

小花恢复得很快,几天后就能在纸箱里灵活地翻身,甚至试图爬出来探索这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新世界了。我依旧每天去“看猫”,但心境已然不同。少了那份做贼般的忐忑和随时会被戳穿的恐慌,更多了一份坦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江屿的态度也恢复如常。或者说,他一直如此。大部分时间沉浸在他的微生物世界里,对我这个“喂猫工”的到来视若无睹。偶尔会在我给小花的伤口换药时(他给了我新的无菌敷料和药水),隔着几步远,语气平淡地提醒一句“碘伏浓度别太高”,或者在我笨手笨脚差点打翻猫砂盆时,及时地伸手扶稳。

交流仅限于猫。简洁,必要,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或眼神。

然而,那些关于小花的“琐事报告”,却像约定俗成般,悄然地、不定期地出现。

有时是我刚蹲下,他就头也不抬地扔过来一句:“它昨天打翻了我的半瓶PBS缓冲液。”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有时是我给小花梳毛,他会突然接一句:“它对离心机的噪音适应良好。”仿佛在做一个阶段性实验总结。

甚至有一次,我无意中对着小花嘀咕了一句“你好像胖了”,正在记录数据的江屿,笔尖都没停,极其自然地接了一句:“比入院时重了三百克。”

每一次,都让我措手不及,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微痒的涟漪。他总是用最冷静、最学术化的语言,描述着小花最生活化、甚至有点蠢萌的行为。这种巨大的反差,成了我们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隐秘的默契,也成了我每天踏入这间冰冷实验室时,心底一丝小小的雀跃。

直到那个周五的傍晚。

我照例来到实验室。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里面很安静,仪器都处于待机状态,只有恒温培养箱发出低微的嗡鸣。江屿不在。角落里,小花的纸箱也空了,只剩下铺着的厚毛巾。

人呢?猫呢?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进去。环顾四周,才发现实验室最里面、靠窗那个原本堆满杂物的角落,不知何时被清理了出来。那里放着一个崭新的、宽敞的猫爬架,上面缠着粗糙的麻绳,挂着几个色彩鲜艳的小球和羽毛玩具。

而小花,正精神抖擞地趴在猫爬架最高的平台上,金黄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它油光水滑的皮毛上,像镀了一层暖金。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尾巴尖悠闲地晃动着,一副“这是朕打下的江山”的得意模样。

我松了口气,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江屿给它升级了“豪宅”。

“喵呜——”小花看到我,立刻矫健地顺着柱子爬下来,蹭到我脚边,用脑袋拱我的手。

“你倒是会享受。”我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小花舒服地眯起眼,呼噜呼噜响。

逗弄了一会儿小花,给它添了食水,我开始习惯性地环顾实验室。江屿的桌面总是收拾得一丝不苟,实验记录本整齐地码放在一角。我的目光扫过,忽然顿住了。

在那一摞深蓝色硬壳记录本的最上面一本旁边,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方形的塑料标本盒。大概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盒子里垫着白色的背景纸,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小撮……橘黄色的猫毛?

毛色很亮,带着健康的光泽,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我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掉了一拍。

这……这是大橘的毛?

大橘是那群流浪猫里最早消失的。大概在我抱着小花求救的暴雨夜之前一周,它就不见了踪影。我曾在那棵香樟树下等了好几天,呼唤它的名字,可它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猜它可能遭遇了不测,或是被更强大的流浪猫驱逐了,心里难过了很久。

可现在……在江屿的实验室里,在这个极度洁净、每一粒尘埃都显得多余的空间里,竟然放着大橘的一撮毛发?被珍而重之地保存在一个透明的标本盒里?

为什么?

一个荒谬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撞进我的脑海——难道……难道大橘的消失,和江屿有关?是他……“处理”了它?为了什么实验?

这个想法让我瞬间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不!不可能!他救活了小花!他对小花那么好!他怎么会……可是……这撮猫毛又怎么解释?

就在我惊疑不定、脸色发白地盯着那个标本盒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江屿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我蹲在猫爬架旁,脸色惨白地盯着他的桌面,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顺着我的视线,落到了那个标本盒上。

空气瞬间凝固。

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户,将那撮橘黄色的猫毛照得纤毫毕现。实验室里只剩下小花扒拉猫粮的轻微声响。

江屿站在原地,没有动。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地看着我,似乎瞬间就洞悉了我脸上所有的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猜测。

他没有解释。只是迈开步子,平静地走到他的实验台前,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然后,他伸出手,拿起了那个小小的标本盒。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和一丝莫名的愤怒交织着。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手里托着那个透明的盒子,里面那撮橘黄色的毛发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它死了。”江屿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车祸。在西门外的梧桐路上。”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我路过时,”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标本盒上,似乎在回忆那个场景,“已经晚了。肠子流出来,压扁了。”

他描述得极其直白,甚至有些冷酷。那画面感极强的字眼,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仿佛看到了大橘血肉模糊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搅,脸色更加苍白。

“清洁工准备把它扫进垃圾车。”他继续说着,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我把它要了过来。”

“要……要了过来?”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理解的颤抖。他……他要一具猫的尸体做什么?

江屿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我。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却无法融化他眼底的冷静。

“送去了动物无害化处理中心。”他清晰地说道,“骨灰埋在了楼后那棵香樟树下。”

骨灰……埋了?

巨大的转折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这撮毛,”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标本盒,那撮橘黄色的毛发在盒子里微微滚动,“是送去处理前,我从它颈侧梳下来的。那里最干净。”

他看着我,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在透过我,看向那个雨夜里抱着垂死小花、浑身湿透、绝望拍门的女孩。

“它也是你的猫。”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砸进我翻腾的心湖深处,激起滔天的巨浪。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站在那里,手里托着那个装着大橘最后一点痕迹的透明盒子,白大褂的衣角被染上了一层暖金色。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在光影的切割下,显出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它也是你的猫。”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所有被恐惧和误解堵塞的心门。原来……他不是冷漠的刽子手,不是拿流浪猫做实验的怪人。他只是……在另一个生命彻底消逝、即将被当做垃圾扫除的时候,停下脚步,把它要了过来。他给了那个流浪的、无人在意的灵魂,最后一点体面——送去安息,留下它曾经存在过的一小撮证明,埋在了我们最初相遇的香樟树下。

他甚至记得,它也是我每天蹲守树下、用廉价鸡肝饭投喂的猫。

巨大的震撼和一种迟来的、汹涌的悲伤,瞬间淹没了之前的恐惧和猜疑。鼻子猛地一酸,视线瞬间模糊。我用力咬住下唇,才勉强压下喉咙里涌上的哽咽。

原来,在那片清冷疏离的表象之下,在那双总是专注凝视着显微镜和试剂瓶的眼睛里,并非只有冰冷的数据和理性的秩序。

他也看得到树影下那个喂猫的女孩。

他也记得那些无人在意的流浪生命。

他也会在死亡的无序面前,伸出手,试图保留一点微不足道的、关于存在的温度。

我看着他手中那个小小的标本盒,看着里面那撮在夕阳下泛着柔和光泽的橘黄色毛发。它不再刺眼,不再冰冷。它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墓碑,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生命曾经来过,也诉说着另一个生命沉默的温柔。

小花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的低落,停止了进食,走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我的手背,发出细弱的“咪呜”声。

江屿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小花蹭我的手,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将那个装着大橘毛发的标本盒,轻轻放在了旁边那个崭新的猫爬架——小花的“新家”——最顶层的一个平台上。

橘黄色的毛发,在夕阳的光晕里,安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份沉默的祭奠。

也像一个无言的连接——连接着逝去的大橘,连接着新生的小花,也连接着……树影下的我,和窗后的他。

他做完这一切,便转身,走回他的实验台,拿起记录本,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实验室里恢复了寂静。只有夕阳在墙上缓缓移动的光影,小花偶尔扒拉玩具的轻响,还有……我胸腔里,那缓慢而沉重地搏动着的心跳声。

我蹲在猫爬架旁,指尖轻轻拂过小花柔软的脊背,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那个高处的标本盒上。

原来,猫真的知道。

也许,我也该知道了。

知道在那片被消毒水浸透的、看似冰冷的理性世界里,藏着一颗怎样笨拙、沉默,却温热的真心。

客厅的光线是清晨特有的干净柔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条条温暖的光带。空气里还残留着牛奶燕麦的淡淡甜香,混合着他身上那股干净的皂角雪松气息。

我站在卧室门口,像个第一次踏入陌生禁地的孩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着,擂鼓般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句“客厅在等我”像一道无形的指令,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深吸一口气,我赤脚踩在微凉光滑的木地板上,一步步挪向那片敞亮的空间。

江屿背对着我,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晨曦的金辉勾勒出他挺拔清瘦的轮廓,白T恤的布料被光线映得有些透亮。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着窗外楼下清晨安静的街道。

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燕麦。旁边,是我的那双灰色拖鞋,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没有立刻回头。背影依旧沉静,像一幅定格在晨光里的剪影。

我走到茶几旁,目光落在那杯温热的燕麦上。浓郁的奶香混合着麦片的谷物气息,温暖地氤氲在空气里。他记得我昨晚没吃,记得我……怕黑吗?这个念头让心尖微微发颤。我弯下腰,默默穿上拖鞋。柔软的绒面包裹住冰凉的脚,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

我端起那杯燕麦,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勺子在杯子里轻轻搅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浓郁的奶香随着热气扑在脸上。我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一路暖到胃里,奇异地安抚了所有的不安和躁动。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我细微的吞咽声,和他那边窗外的几声清脆鸟鸣。

他就那样站在窗前,背对着我,仿佛我只是客厅里一件寻常的摆设。阳光落在他微乱的黑色发梢上,跳跃着细碎的金光。宽阔的肩膀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利落。

我捧着杯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背影。从宽阔的肩,到劲瘦的腰线,再到笔直修长的腿……每一个线条都早已在三年无数次的偷窥中,被我的目光描摹过千遍万遍。可此刻,如此近距离地、光明正大地看着,感觉却如此不同。不再是隔着冰冷的玻璃和遥远的距离,不再是心怀鬼胎的偷窥。他就站在那里,真实,清晰,触手可及。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温热交织着涌上心头,眼眶又开始微微发胀。我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搅动着杯子里所剩无几的燕麦。

就在这时,窗边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

晨曦的光线毫无保留地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清晰冷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双眼睛——深邃,沉静,像秋日午后无风的湖面,此刻正穿过客厅温暖的空气,平静地落在我身上。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端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心跳骤然失序。像被当场抓获的小偷,所有自以为隐秘的注视都暴露无遗。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滚烫的温度迅速蔓延到耳根。

他看着我,目光沉静,没有任何审视或责备,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让我无所遁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阳光里细小的尘埃无声飞舞。我僵在原地,视线慌乱地垂落,死死盯着杯中残留的几粒燕麦,恨不得立刻消失。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我听到他迈开了脚步。

沉稳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踏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轻响。一步一步,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靠近。

我的身体绷得更紧,头埋得更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他要说什么?质问?还是……像昨晚在书房那样,用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脚步声停在了我面前。

一片沉静的阴影笼罩下来。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带着清晨微凉气息的皂角雪松味,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比任何语言都更具侵略性。

我死死攥着温热的杯壁,指尖用力到发白,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诘问并未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毫无征兆地伸到了我面前。

那只手悬停在半空,掌心向上,手指自然舒展。阳光落在他清晰的掌纹上,也落在他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指甲上。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我的视线凝固在那只手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要什么?杯子?还是……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时,那只手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我紧握着杯子的手指。

然后,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穿透了我耳膜里轰鸣的心跳声:

“杯子。”

“……”我茫然地抬起头,撞进他平静无波的目光里。

“空了。”他补充道,视线扫过我手中那只只剩下杯底一点残渣的马克杯,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原来……他只是要拿走空杯子?

巨大的错愕和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我。我像个反应迟钝的木偶,呆呆地、几乎是机械地把手中那只还带着我掌心温度的马克杯,放进了他摊开的掌心里。

他的手指合拢,稳稳地握住了杯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接过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东西。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手指,带来一阵微凉的、转瞬即逝的触感,却像带着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

他拿着杯子,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水流声响起,他在清洗杯子。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白T恤包裹着他清瘦挺拔的身形,肩胛骨随着清洗的动作微微起伏。水流冲刷着杯壁,发出哗哗的声响。

刚才那短暂的、指尖相触的瞬间,和他那句平淡无奇的“杯子”,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撞得我胸腔发麻。

没有质问。

没有解释。

没有星空下直白的诘问。

只有一句“杯子空了”,和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伸手动作。

这比任何语言都更让我心慌意乱,也……更让我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昨晚那片浩瀚的星光和汹涌的泪水之后,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洗好杯子,用干净的布擦干水渍,然后打开头顶的吊柜,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动作有条不紊,带着他一贯的精准。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再次面对我。

阳光在他身后,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站在那里,双手随意地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

“还怕黑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客厅里所有刻意维持的平静。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他竟然直接问出来了?!就这么平静地、毫无预兆地、在晨光明亮的客厅里?!

昨晚书房里那令人窒息的羞耻、慌乱、以及那片温柔星海带来的灭顶悸动,瞬间全部倒灌回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爆红,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脖颈!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看着我瞬间烧红的脸和惊慌失措的表情,镜片后的眸光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嘲弄,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专注的观察。

他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仿佛在耐心地观察一个实验结果。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羞窘中缓慢流逝。窗外的鸟鸣声似乎都清晰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和自己的心跳声逼疯,恨不得再次挖个地洞钻进去时,他忽然又开口了。

这一次,他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了客厅角落那个昨晚被他放在沙发旁的、小小的星空灯遥控器上。

他的声音低沉依旧,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陈述事实的笃定,清晰地落进我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

“以后不用偷看。”

“……”

我彻底僵住。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刺骨的冰凉和一种灭顶的眩晕感。

偷看……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巨大的羞耻感像海啸般将我淹没,身体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视线瞬间模糊一片。完了……彻底完了……在他面前,我就像个透明人,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狼狈,都无所遁形……

然而,预想中的难堪和审判并没有降临。

江屿的目光从那小小的遥控器上移开,重新落回我惨白而惊慌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平静的湖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涌动、沉淀。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清晰地响彻在晨光微熹的客厅里:

“我在这里。”

——全文完——

##猫知道我爱你(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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