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苏然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檐下寄信人创作的小说《碎影沉璧》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林悦苏然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短篇言情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撞进苏然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像藏着一整个春天。第三章老宅风云周五的傍晚,秦管家将件藕荷色的旗袍熨烫平整,叠放……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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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旧巷微光林悦拖着行李箱站在梧桐巷口时,初秋的雨丝正斜斜地织着。
青石板路被浸润得发亮,倒映着两侧斑驳的骑楼飞檐,像一幅洇开墨色的水墨画。
她仰头望着巷尾那栋爬满爬山虎的老洋房,
铜制门牌号在雨雾中泛着暗绿的光——37号,这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叮嘱的地址。
“让开。”冷冽的男声突然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林悦慌忙侧身,
行李箱的滚轮却卡在石板缝隙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辆黑色宾利慕尚贴着她的裙边驶过,
车窗降下的瞬间,她瞥见后座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以及指间夹着的那支燃了半截的雪茄。
烟灰落在锃亮的真皮座椅上,男人却恍若未觉。他正垂眸听着蓝牙耳机里的汇报,
长睫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把林氏剩下的股份压到三成,
明天我要看到结果。”宾利消失在巷弄深处,引擎声被雨幕吞噬。林悦攥紧了行李箱拉杆,
指节泛白——林氏,那是父亲耗尽半生心血的公司,三个月前破产时,
她在医院的缴费单上见过同样的签名。苏然。推开37号的雕花木门时,
黄铜门环上的牡丹纹样硌得手心生疼。客厅里弥漫着旧木头与檀香混合的气味,
红木博古架上摆着的青花瓷瓶,瓶口缺了一角,像极了母亲遗像里微笑时的梨涡。
“你就是林教授的女儿?”穿藏青色旗袍的女人从楼梯上下来,鬓角别着支珍珠发卡,
说话时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是这里的管家,姓秦。先生吩咐过,
二楼东厢房给你留着。”“先生?”林悦愣住了。秦管家掀开茶盏的动作顿了顿,
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银锁上:“苏然先生。这房子是他半年前从林教授手里买下的,
附带条件是要收留他的学生。”银锁突然变得滚烫。这是母亲给她的成年礼,
背面刻着的“悦”字被摩挲得发亮。林悦想起三天前在父亲的病房外,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递给她这份居住协议时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
“林**要是觉得委屈,”秦管家将钥匙放在紫檀木托盘里,“现在走还来得及。
”雨势渐大,敲打着彩绘玻璃窗,将《圣经》故事的图案冲刷得模糊不清。
林悦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帘,想起父亲昏迷前攥着她的手说“去找苏然”,
最终还是拿起了那串沉甸甸的钥匙。二楼东厢房的窗正对着后院的石榴树,
枝头挂着几个被雨水打透的红灯笼。林悦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一枚银质袖扣滚了出来,
上面刻着交织的“S”与“R”。她刚要拾起来,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苏然的宾利停在门廊下,他脱风衣时,雨水顺着黑发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林悦躲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看见他接过秦管家递来的毛巾,指腹擦过唇角时,
露出的那颗小虎牙竟有几分稚气。“她来了?”他问。“刚安置好。
”秦管家的声音压得很低,“老宅那边又来电话了,说老太太……”“知道了。
”苏然打断她,将湿透的领带扔在沙发上,“让厨房备点吃的。”林悦屏住呼吸退回房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她打开行李箱最底层的铁盒,里面除了父亲的日记本,
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母亲站在大学图书馆前,身边的男生穿着白衬衫,
笑得眉眼弯弯,胸前别着的校徽上,“苏然”两个字清晰可见。夜阑人静时,
她被一阵钢琴声惊醒。推开房门,看见苏然坐在客厅的斯坦威前,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他身上,将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他弹的是德彪西的《月光》,
指尖在琴键上流动,却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温柔。“偷听别人弹琴,是林教授教你的礼貌?
”他突然开口,指尖悬在琴键上方,泛着冷白的光。
林悦攥着门框的手猛地收紧:“我爸爸从不会教我抢别人公司。”苏然转过身,
月光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林氏破产那天,你父亲在酒局上签股权**书的时候,
可没说这话。”日记本从怀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苏然弯腰拾起,
翻开的那页正好夹着母亲与他的合影,照片边缘已经起了毛边。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指腹抚过照片里少女的笑脸,喉结剧烈滚动着。“这是……”“我母亲,林婉。
”林悦抢过日记本,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既然认识她,为什么还要逼死我爸爸?
”钢琴盖被猛地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苏然逼近一步,
身上的雨水气息混着雪松香水味将她笼罩:“你以为你母亲当年为什么突然出国?
你以为林氏能撑到今天,靠的是谁?”他的指尖几乎要触到她胸前的银锁,
林悦却在这时看清他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疤痕,像条蜷缩的蛇。
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冰凉——母亲临终前说过,那个总在雨天送她回家的少年,
锁骨上有块月牙形的疤。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窗,如同无数细密的鼓点。
苏然突然后退半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
里面的蓝宝石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这是你母亲落在我那儿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明天我让秦管家送去当铺,也算……还了当年的情分。
”林悦看着那对耳钉,想起母亲梳妆台最底层的空首饰盒。她突然意识到,父亲让她来找的,
或许从来不是一个安身之所。第二章石榴心事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悦被楼下的争执声吵醒,披衣走到窗边时,
正看见秦管家将一个青瓷碗摔在青石板上,白粥混着碎瓷片溅了满地。
“先生要是再这么作践自己,”秦管家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别怪我给老宅打电话了!
”苏然背对着她站在石榴树下,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蜿蜒的青筋。
他弯腰拾起片较大的瓷片,指尖被划破也浑然不觉:“让他们来好了,
正好看看我这个‘私生子’是怎么败坏门风的。”林悦缩回手时,
指尖不小心碰掉了窗台上的多肉。花盆坠地的脆响惊动了楼下的人,苏然转过头,
晨光恰好落在他眼底,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想起暴风雨前的海面。“醒了?
”他突然勾了勾唇角,笑容却未达眼底,“楼下的早餐怕是吃不成了,我叫了外卖。
”秦管家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满地狼藉。林悦看着苏然蹲下身收拾瓷片,
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阿然这孩子,心重得很,受了委屈也只会自己憋着。
”她转身下楼,在玄关的药箱里翻出碘伏和创可贴。苏然的手指还在渗血,滴落在青石板上,
像极了未成熟就坠落的石榴籽。“别动。”林悦蹲在他面前,
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涂抹伤口。他的指尖很烫,微微颤抖着,
与他平日里冷硬的模样判若两人。“你母亲……”苏然突然开口,喉结动了动,
“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碘伏棉签顿在伤口上方,林悦想起母亲弥留之际,
拉着她的手反复念叨“对不住阿然”。那时她只当是胡话,此刻却觉得字字都重若千钧。
“我母亲说,”林悦避开他的目光,将创可贴缠在他指头上,“欠人的总要还。
”苏然猛地抽回手,创可贴被扯得变了形。他站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落了几片石榴叶,
落在林悦的发间:“那就让你父亲准备好,林氏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早餐是苏然从街角老字号买来的生煎包,装在油纸袋里,还带着温热的烟火气。
林悦咬开薄脆的面皮时,滚烫的汤汁溅在舌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很难吃?
”苏然放下筷子,眉头微蹙。“不是。”她慌忙擦了擦眼睛,“只是想起小时候,
我妈总带我去巷口那家店。”苏然的动作顿了顿,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张黑卡推到她面前:“密码是你生日。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下午跟我去个地方。”林悦看着那张卡,想起父亲破产后被银行追债的日子。她将卡推回去,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缩回了手。“我有衣服穿。”她低头喝了口豆浆,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去哪里?”“城西的画廊。”苏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有位老教授想收个关门弟子,我帮你报了名。”林悦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学了十二年国画,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碰过画笔,这件事除了父亲,再没人知道。
“你怎么……”“你母亲当年总说,”苏然打断她,拿起个生煎包却没吃,
“你握笔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她。”午后的阳光正好,林悦坐在苏然的宾利副驾上,
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车载音响里放着肖邦的夜曲,舒缓的旋律却让她莫名紧张。
苏然突然转动方向盘,将车停在一家旗袍店门口。“进去挑一件。”他解下安全带,
“老教授喜欢传统些的姑娘。”林悦站在琳琅满目的旗袍前,
指尖抚过云锦面料上的缠枝莲纹样。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笑着打趣:“姑娘身形真好,穿这件孔雀蓝的准好看,跟你先生很配呢。
”苏然正在翻一本样式册,闻言抬头时,恰好看见林悦穿着旗袍从试衣间走出来。
孔雀蓝的丝绒衬得她皮肤雪白,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线条纤细,像株临水的青竹。“就这件。
”他别开视线,声音有些不自然,“包起来。”画廊位于一栋百年老建筑里,
旋转楼梯的铜扶手被磨得发亮。林悦跟着苏然走到二楼展厅时,
正看见位穿中山装的老者在一幅《寒江独钓图》前驻足。“周教授。”苏然微微颔首,
语气难得带了几分敬重。周教授转过身,目光落在林悦身上时亮了亮:“这就是小林吧?
果然是好苗子。”林悦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娇俏的女声打断:“然哥哥,你怎么才来?
我都等了你好久了。”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挽住苏然的胳膊,
发梢的水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她上下打量着林悦,
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这位是?”“林悦,”苏然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
“周教授的学生。”“原来是学生啊。”女孩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
却让人觉得浑身发冷,“我是沈若涵,跟然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
”林悦看着沈若涵无名指上的钻戒,
突然想起秦管家早上说的话:“沈家**下个月就要和先生订婚了,
老宅那边已经开始准备喜宴了。”周教授清了清嗓子,指着画案上的宣纸:“小林,
露一手给我看看。”林悦拿起狼毫笔,蘸墨的瞬间却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别学画画,
也别跟姓苏的扯上关系。”她的手微微颤抖,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渍。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沈若涵的声音带着嘲讽,“然哥哥,
我就说乡下来的丫头……”“闭嘴。”苏然的声音突然变冷,“若涵,
你父亲最近在跟苏氏谈合作吧?”沈若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讪讪地闭了嘴。
苏然走到画案前,握住林悦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冰凉的指尖。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别怕,像你小时候那样画就好。”林悦的心跳漏了一拍,
任由他引导着落笔。墨色在宣纸上流淌,渐渐勾勒出株石榴树,枝头挂着几个饱满的果实,
其中一个裂开了口,露出里面晶莹的籽。“好!好!”周教授拍着大腿,
“这石榴画得有灵气!就你了!”林悦看着那幅画,突然想起后院的石榴树。她转过头,
撞进苏然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像藏着一整个春天。
第三章老宅风云周五的傍晚,秦管家将件藕荷色的旗袍熨烫平整,叠放在林悦的床尾。
窗外的石榴树影婆娑,她摸着旗袍领口的盘扣,突然想起苏然早上说的话。
“今晚老宅有家宴,”他站在门口,白衬衫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穿这个去。
”林悦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旗袍的开衩恰好在膝盖上方,走动时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她将母亲留下的银锁塞进衣领,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带来一丝安全感。
苏然的宾利驶入苏家老宅时,林悦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豪门。雕花的铁门缓缓打开,
露出里面占地广阔的庭院,月光洒在汉白玉栏杆上,像覆了层薄雪。“待会儿见了老太太,
”苏然帮她解开安全带,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颈侧,“少说话,多吃饭。
”林悦跟着他走进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长条形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却没一个人动筷子。主位上的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
银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这位就是林教授的女儿?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威严,目光落在林悦身上,像在审视一件商品。“是,奶奶。
”苏然拉开身边的椅子,“悦悦,坐。”“然哥哥,这不合规矩吧?
”沈若涵穿着件火红色的礼服,故意往苏然身边凑了凑,“哪有让外人……”“若涵,
”老太太打断她,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苏家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学怎么没规矩的?
”沈若涵的眼圈瞬间红了,低下头不敢说话。林悦看着这一幕,
突然明白苏然为什么总待在梧桐巷不回老宅。晚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悦埋头喝着汤,突然听到老太太提起母亲的名字。“婉丫头当年要是肯听我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至于……”“奶奶,吃饭吧。”苏然打断她,
给林悦夹了块鱼,“她不爱听这些。”老太太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苏然,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家和苏家,
早就结下死仇了!”林悦的手一抖,汤匙掉在地上。她想起父亲日记里的那页空白,
以及母亲临终前浑浊的眼泪。苏然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着力量:“奶奶,
过去的事……”“过去的事能忘吗?”老太太猛地站起来,拐杖指着林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