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涟漪清悠笔耕不辍”创作的现代言情小说《镀金的空壳》,讲述的是主角乐悠邬云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她的声音轻下来,却像锤子一样敲在邬云心上,“当你把傲气看得比基本的礼貌还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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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钱的傲气傍晚的风卷着梧桐叶,在滨江大道上打着旋。乐悠坐在副驾,
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一次次逼近红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的带子。“邬云,慢点开。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风里的什么。驾驶座上的人没应声。邬云戴着黑色皮质手套,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腹轻轻敲着,嘴角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
他的玛莎拉蒂总裁引擎轰鸣,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在车流里灵活地穿梭,
引得旁边车道的司机频频侧目。“这条路人少,”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炫耀的尾音,
“交警都在downtown蹲点,这儿?安全。”乐悠没接话。她认识邬云三年,
知道他的脾性。他总这样,把违规当本事,把别人的退让当理所当然。
就像上次在米其林餐厅,他嫌服务员倒酒慢了,直接把红酒杯往桌上一磕,酒液溅了人一身,
只丢下句“赔你十倍钱”,便扭头跟她吹嘘“这种人就得治”。那时她没说话,
只是悄悄替他给服务员道了歉。她以为他会懂,后来才发现,有些人的傲慢是长在骨头里的,
旁人的体面,他根本看不见。“吱——”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划破暮色。乐悠猛地往前倾,
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她抬头,看见前方五十米处站着个穿荧光绿背心的交警,
手里举着停车示意牌,正盯着他们的车。邬云啧了声,踩下刹车。车刚停稳,
交警就走了过来,手里的记录仪闪着红光。“刚才在隧道里超速,还实线变道,看见了吗?
”交警的声音很沉,指了指不远处的监控探头,“那边拍得清清楚楚。”邬云降下车窗,
漫不经心地扫了交警一眼,没说话。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衫,外面套着黑色冲锋衣,
拉链拉到顶,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阳光斜斜地照过来,给他侧脸镀了层金边,
却没暖化那双眼睛里的冷意。“驾驶证、行驶证。”交警伸出手。邬云从储物格里摸出证件,
扔过去。动作里的不耐烦像针尖,轻轻扎了下空气。交警接过证件,翻了翻,
眉头皱得更紧:“邬云是吧?上个月在环山路,也是超速,记不记得?”没回应。
邬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江水,仿佛在研究浪涛的形状。“这次不仅超速,还实线变道,
按规定,得扣6分,罚200。”交警拿出罚单本,笔尖悬在纸上,“另外,
刚才变道时差点别到旁边的车,你得跟人家道个歉。”旁边车道停着辆白色小轿车,
车主正探头看过来,脸上带着点惊魂未定。邬云这才转回头,扯了扯嘴角,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道歉?”“你违规在先,差点造成事故,道个歉是应该的。
”交警的语气硬了些。“我交钱。”邬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仪表盘上,
“扣分,罚款,都行。别废话。”“不是钱的事。”交警把证件往他面前推了推,
“一句道歉能解决的事,为什么不呢?”空气突然静了。梧桐叶落在车顶,发出轻响。
乐悠看着邬云的侧脸,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是在憋着一股火。
她太了解他了——他不是不会道歉,是觉得“道歉”这两个字掉价。在他的世界里,
钱能摆平的事,都不算事;而需要低头的事,宁肯砸钱,也绝不弯腰。就像去年冬天,
他的车在小区里刮了辆电动车,车主是个送外卖的,手冻得通红,只说“你给我修修就行”。
邬云当时直接甩了两千块,说“不用找了”,那语气,像是在打发乞丐。
乐悠后来偷偷把钱还了回去,又跟车主道了歉,回来时被邬云冷着脸骂“多管闲事”。
“我不道。”此刻,邬云的声音比江面的风还冷,“要罚就罚,少啰嗦。
”交警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拿起罚单本开始写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格外刺耳。旁边的白色小轿车车主大概是等不及了,按了声喇叭,
又缩了回去。乐悠轻轻吸了口气,推开车门。“乐悠!”邬云低喝一声,“你干什么?
”她没回头,走到交警身边,微微鞠了一躬:“同志,对不起,刚才是我们不对,
他开车太急了,差点给别人造成麻烦,我替他跟您道歉,也跟旁边的车主道个歉。
”她的声音很稳,带着点诚恳的歉意,不像邬云那样浑身是刺。交警愣了下,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车里的邬云,脸色缓和了些:“其实也不是非要怎么样,就是觉得开车得有个规矩,
对吧?”“您说得对,是我们没遵守规矩。”乐悠又转向白色小轿车,隔着车窗朝车主点头,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您了。”车主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下次慢点就行。
”乐悠回到车里时,邬云正瞪着她,眼神里的火像是要烧出来:“你逞什么能?
我用得着你替我道歉?”“一句道歉而已。”乐悠坐回副驾,系上安全带,语气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交警说得对,一句道歉能解决的事,为什么不说?
”“我邬云什么时候需要跟这种人道歉?”他的声音拔高了些,“一个破交警,
一个开破车的,也配让我低头?”“那你觉得,谁配?”乐悠看着他,目光清亮,
“配让你低头的,是不是得比你有钱,比你有权?”邬云语塞,脸涨得有些红,
大概是被戳中了痛处。他总觉得,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该站在高处,
跟不如自己的人低头,是奇耻大辱。交警拿着开好的罚单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邬云一把夺过罚单,又把钱扔了出去,动作粗鲁得像是在扔垃圾。“开车。
”他咬着牙发动引擎,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刚驶出没多远,
乐悠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刚才那个交警,袖口磨破了边,却把记录仪擦得很亮。
他指挥交通的时候,腰挺得笔直,比你靠在真皮座椅上的样子,体面多了。
”邬云猛地踩了脚刹车,车差点追尾。他转过头,眼神像淬了冰:“乐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乐悠看着前方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就是觉得,你的傲气,挺不值钱的。”邬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了:“你说什么?我的傲气不值钱?”“是。”乐悠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脸,“你以为你的傲气,
是用钱堆出来的,就高人一等?可刚才,你连一句基本的道歉都不肯说,
宁愿被罚款、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也要端着那点可怜的架子。”她顿了顿,
看着他瞬间变得铁青的脸,继续说:“你总觉得跟不如你的人低头是掉价,可真正的体面,
不是你开多贵的车,有多少钱,而是懂得尊重人,懂得认错。你不肯道歉,不是因为有骨气,
是因为你骨子里觉得,‘道歉’这两个字,比罚款单还让你没面子。”“但你有没有想过,
”她的声音轻下来,却像锤子一样敲在邬云心上,“当你把傲气看得比基本的礼貌还重时,
那点傲气,在别人眼里,其实一文不值。”车窗外的路灯次第亮了起来,
暖黄色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乐悠的脸上,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嘲讽,
只有一种淡淡的、却无比清晰的失望。邬云张了张嘴,想骂点什么,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他看着仪表盘上那几张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百元大钞,
又想起刚才乐悠跟交警道歉时,那坦然又诚恳的样子,突然觉得,
自己刚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模样,或许真的像个没长大的愣头青。他想起小时候,
家里请的司机不小心蹭了墙,父亲让司机道歉,司机不肯,父亲说:“不肯认错的人,
本事再大也没用。”那时候他不懂,只觉得父亲太严厉;现在被乐悠戳破,才突然明白,
有些东西,真的不是钱能买到的。交警拿着罚单走过来,敲了敲车窗。邬云深吸一口气,
降下车窗,接过罚单时,声音有些干涩:“刚才……对不起。”交警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车重新启动时,引擎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些。乐悠没再说话,
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悄悄勾起了一点浅浅的弧度。邬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又慢慢松开。他侧过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她正低头看着帆布包里露出的书脊,
是本《菜根谭》。他记得她以前说过,“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时,
减三分让人尝”,那时候他只觉得是酸文假醋,现在才品出点味道来。
晚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带着点江水的潮气,把车里那点紧绷的气氛吹散了。
邬云轻轻打了把方向盘,车速慢了下来,正好停在一个红灯前。“刚才……”他开口,
声音有点不自然,“谢了。”乐悠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眼睛弯得像月牙:“下次记得,
该低头时,别硬撑。”红灯跳成绿灯,车缓缓驶出去。江面上的晚霞正慢慢褪去,
天空开始出现星星,一颗一颗,亮得很温柔。邬云看着前方的路,突然觉得,
去掉那层不值钱的傲气,好像也没那么难。◆错位的关注乐悠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新动态,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落下。是邬云发的。一张凌晨四点的城市天际线照片,
配文:“有些人盯着别人的主页,不如管好自己的事。”发布时间是三分钟前。而三分钟前,
乐悠刚看完他过去半年的所有动态——从他晒的**版球鞋,到他吐槽餐厅的牛排太老,
再到他对着电脑屏幕拍的加班照。她甚至在一张模糊的聚会合影里,
认出了角落里那个总被他叫做“麻烦”的表妹。三年前在一个读书论坛认识时,
邬云还不是这样。那时候他用个灰扑扑的头像,ID叫“云深”,总在乐悠的书评下留言,
说她写“江南的雨能泡软青石板”时,让他想起老家屋檐下的铜铃。后来加了好友,
他才坦白自己“其实不怎么看书,就是觉得你写的字舒服”。乐悠是把他当朋友的。
他说创业初期压力大,她每天发一句摘抄的短句给他——“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慢慢来,比较快”。他从不回,却会在第二天晒出办公室窗外的朝霞。她知道他看到了,
就像知道他每次晒出深夜的威士忌,其实是在说“今天又搞砸了”。他们是隔着屏幕的知己,
她懂他那些没说出口的烦躁,他也总能在她写不出稿时,发来一张毫无关联的风景照,
让她突然想起某个被遗忘的细节。直到半年前,一切开始变味。邬云的动态越来越频繁,
内容却越来越刺眼。他晒出和不同女生的合照,配文“身边不缺人”;他发一串转账截图,
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最让乐悠不舒服的是上周,
她随口提了句“最近在学做咖啡”,他转头就发了条:“手冲壶几百块一个,
别总用速溶糊弄自己。”评论区里立刻有人接话:“邬总又在心疼谁啊?
”他回:“谁都不心疼,就是看不惯装样子。”乐悠看着那条回复,
突然想起三天前给他发的消息:“你上次说的那家书店,周末有古籍展,一起去?
”消息至今是未读状态。她不是没察觉他的别扭。他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
一边在动态里明里暗里cue她,一边又在私信里装聋作哑。有次共同好友问起他们的关系,
乐悠笑着说“是能说上话的兄弟”,转头就看到邬云发了条:“别乱认关系,
有些人的‘兄弟’,不过是想攀高枝的借口。”那天乐悠气得差点拉黑他,
最后还是忍了——三年的精神默契,她舍不得。直到昨天,她在朋友圈发了张和师兄的合照,
配文“谢谢师兄送的线装书”,邬云的动态紧跟着就来了:“有些人啊,身边换了人,
就忘了谁才是真心对她好。”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问:“邬总这是吃醋了?
”他回:“想多了,就是觉得某些人的眼光,也就那样。”乐悠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胸腔里像堵着团湿棉花。她想起上周整理旧消息,
翻到去年冬天邬云发的唯一一条私信:“你写的雪落在梅枝上那段,我妈看了说想回老家。
”那时候多好啊,他会跟她讲母亲的白发,她会跟他说街角的烤红薯摊,没有猜忌,
没有暗戳。她点开自己的动态编辑页,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乐悠的动态:“认识三年,
总觉得隔着屏幕也能懂彼此的意思。你发加班照时,我知道你想说‘好累’,
所以发句‘早点休息’;你晒空酒瓶时,我知道你在烦‘没人懂’,
所以发首安静的歌;你吐槽天气时,我知道你其实是想聊聊天,所以捡些日常琐事跟你说。
我把你当能说心里话的兄弟,你却觉得我盯着你、赖着你,甚至想歪了别的。挺没意思的。
对了,照片里的师兄,是我喜欢的人。他会听我讲书稿里的错别字,会陪我去逛旧书市场,
会在我熬夜时递杯热牛奶——这些,都是你不会懂的、很简单的温暖。你总说别人盯着你,
其实是你自己太在意‘被关注’了。但抱歉啊,我的关注很珍贵,以后要给值得的人。
咱不差朋友,更不差猜来猜去的内耗。祝好,不聊了。”点击发送的瞬间,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书页上,《菜根谭》里那句“君子之心,昭如日月”被照得发亮。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邬云的私信,秒回的那种——“你什么意思?”“你喜欢他?就他?
”“我哪点不如他?”“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乐悠看着那串带着慌乱的质问,突然笑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秒回,只是不想用在“正常聊天”上;原来他不是高冷,只是把傲慢当盔甲,
把猜忌当武器。她没回复,直接点开好友列表,按下了“删除联系人”。几秒钟后,
邬云的动态又更新了,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戾气:“有些人走了正好,省得看着烦。
”评论区里依旧热闹,有人起哄问是不是吵架了,他回:“不至于,本来也不算什么朋友。
”乐悠关掉社交软件,拿起桌上的书稿。师兄的批注写得认真,
“此处用‘暮春’比‘晚春’更有韵味”,字迹温润,像他说话的语气。手机再也没震动过。
傍晚时,师兄发来消息:“周末古籍展,还去吗?”乐悠回:“去,带本空白笔记本,
想抄几页《兰亭集序》。”“好,我知道有家店的墨条不错,顺路买两锭。”对话框里的字,
一行行跳出来,平和又踏实。乐悠想起刚才删好友时,心里没有难过,
只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轻快。原来有些关系,就像过期的牛奶,看着还是白的,
其实早就变味了。与其捧着猜忌的空壳内耗,不如倒掉,腾出地方装新的温暖。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说“再见”,又像是在说“你做得对”。
◆错位的告白乐悠发布动态时,窗台上的茉莉开了第一朵,淡香漫过指尖。
屏幕上的文字像淬了点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利落。乐悠的动态:“总有人把退让当卑微,
把尊重当攀附。你以为我盯着你的动态?抱歉,
我的时间用来写稿、看书、陪值得的人——你的更新,不过是划过时偶尔停留的杂音。
我这么优秀的人,稀罕你的钱?你的关注?别自作多情了。以前陪你说几句,
不过是可怜你:可怜你捧着钱却买不到真心,可怜你装高冷却连句心里话都不敢说,
可怜你除了炫耀什么都不会。现在?连可怜都觉得多余。”配图是她新得的文学奖证书,
红绒封面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发送的瞬间,手机震了震。
共同好友发来截图:邬云的动态更新了,是张凌晨五点的城市轮廓,
灰蓝的天边上挑着颗残星,配文:“有些人走了,才觉出夜长。
”评论区里炸开一片:“邬总这是……想谁了?”“不会是乐悠吧?
前几天还说人是‘杂音’呢。”“口是心非啊这是!”邬云没回,半小时后却扔出条新动态,
文字像撒了把碎冰:“原来惦记一个人,是看他的剧会反复倒带,听他的采访会记笔记,
连他代言的矿泉水都觉得比别的甜。”下面立刻有人接茬:“邬总这是追谁呢?
听着像个演员啊!”“该不会是余晏吧?他新剧刚收官,热度正高!
”乐悠看到“余晏”两个字时,指尖顿了顿。余晏是她私下里很欣赏的演员,非科班出身,
却靠一部部小众文艺片磨出了演技,私下里低调做着乡村教育公益。
去年她去参加一个文学沙龙,余晏作为特邀嘉宾分享读书心得,结束后两人聊了几句,
她发过一张合影,配文“文字与光影的相遇”。
邬云当时在评论区酸溜溜地留了句:“演员凑什么文学的热闹。”她点开余晏的工作室账号,
最新一条是官宣公益支教活动:“用故事陪孩子们过夏天。”评论区里,
邬云的名字赫然在列,留言扎眼:“所有费用我包了,余晏要是想谢我,约个饭就行。
”乐悠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大概是想气她,却偏挑了个她欣赏的人——她跟邬云提过余晏,
说他“不是靠脸,是真把角色当生命”,邬云当时只嗤笑:“明星不都那样,装出来的清高。
”这时师兄发来消息:“看到你发的了,解气。”乐悠回:“对付这种人,就得直接点。
”“刚刷到余晏的评论区,邬云在那‘包场’呢,”师兄发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是不是以为钱能砸能砸动一切?”“他一直这样。”乐悠敲字,“余晏不是那种人。
”正说着,一条好友申请弹出来,备注是邬云:“你别得意。”乐悠点了“拒绝”,
理由写:“没空看你演独角戏。”申请立刻又弹回来,
备注拉长成一串刺:“你以为余晏看得上你?他是大明星,你就是个写破字的,
也就我以前瞎了眼才搭理你。我已经托人联系他团队了,见面只是迟早的事。
”乐悠直接拉黑。她点开余晏的私信框——去年沙龙加的好友,偶尔会聊几句读书心得。
她发了条消息:“有个叫邬云的在你评论区说要赞助支教,估计是好意,就是语气冲了点,
别介意。”余晏很快回了:“没事,这种人见多了,觉得钱能当通行证。
其实孩子们更需要的是有人听他们说话,不是钱堆出来的‘关心’。对了,
你上次推荐的那本《乡土中国》,我带到支教点了,很受孩子们喜欢。”乐悠看着屏幕,
心里暖得像晒过太阳。这才是她欣赏的样子:不把自己当特殊人物,懂得尊重比金钱更重,
就像余晏总说的“演员的体面在角色里,人的体面在心里”。傍晚时,邬云的动态又更新了,
是张余晏的剧照,他用红色马克笔在旁边画了个圈,写着“很快就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