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亲手将我推入湖中，我在水中求救她就在湖边冷眼看着。

她趁我挣扎时将那封署名太子的情书塞进我的衣襟，只为陷我不忠不贞之名。

我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又被她狠狠按进水中。

“你以为太子会选你这样的**？”苏婉儿手持情书，指尖轻弹，眉眼间尽是讥讽。

“为什么……要害我？”

我拼命挣扎，伸手想抓住岸边，却被她用绣花鞋尖狠狠踩下。

“这封信是我写的，但明日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勾引太子。”

她眉梢微挑，嗓音如冰：“可惜，你永远没机会辩解了。”

“苏婉儿……你不得好死……”我的力气渐渐流失，声音湮没在水中。

“你的清白、你的家族，都将随你一同葬在这湖底。”

她缓步后退，裙摆在风中摇曳。

氧气逐尽，我再无力挣扎。

黑暗吞噬意识之际，我猛地睁开眼睛。

1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仿佛刚从水中被捞起。

窒息感如此真实，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有一封信。

是太子的情书，这就是害死我的祸根。

前世就是这封信，让我背负不忠不贞的恶名，被千刀万剐。

环顾四周，这是我的闺房，窗外桃花初绽，床边小翠正惊讶地看着我。

“**，您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我没事。”

平复呼吸，看向窗外，确认着时间——正是太子选妃前的春天。

小翠犹豫了一下，轻声道：

“**，继夫人命奴婢传话。”

“说您又睡到辰时三刻，有失闺训，让您即刻去请安。”

“苏**已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听到“苏婉儿”三个字，我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内堂中，继母王氏端坐首位，苏婉儿乖巧地坐在一旁，两人说笑甚欢。

“清歌来了？”继母抬眼看我，目光冷淡。

“睡到日上三竿，像什么话？婉儿都用完早膳了。”

我低头行礼：“女儿知错，请母亲责罚。”

苏婉儿起身，假意劝阻：

“姨母别怪清歌，想必是昨夜读书太晚。清歌最好学了。”

继母冷哼一声：“好学？只怕是胡思乱想罢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整日沉迷诗书，怎配嫁入高门？”

苏婉儿掩口轻笑：“姨母说笑了，清歌这般出色，哪家高门不愿迎娶？”

继母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婉儿一眼：

“婉儿说得是，不过清歌总该向你多学学。”

“你那知书达礼的模样，才是真正闺阁中的翘楚。”

苏婉儿谦虚地低下头，眉眼间却藏不住得意。

“清歌，婉儿特意来邀你去赏花，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继母命令道。

我强忍屈辱，向苏婉儿行礼：

“多谢婉儿好意。”

家中举办的赏花宴上。

我发现无论走到哪里，众人都刻意避开我。

反而热情地围绕在苏婉儿身边。

“听说清歌整日与下人厮混，不知廉耻。”

一阵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可不是，仗着父亲官位才勉强立足于名门之中，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2

宴席上，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无人搭理。

苏婉儿假意关心，走过来坐下：

“清歌，你怎么一个人闷坐在这里？来，我们一起弹琴给大家助兴。”

她先抚琴一曲，赢得满堂喝彩。

轮到我时，刚弹了几个音符，琴弦竟然断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众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

苏婉儿假装关切：

“清歌，你的琴艺似是退步了，连我家那刚学琴的表妹都弹得比你好呢。”

我敛眉低首：“多谢婉儿指点，清歌受教了。”

就在这时，一名丫鬟将茶水泼洒在我新裁的锦缎衣裳上。

赏花宴结束后，父亲将我叫到书房。

“清歌，为何总让为父失望？”父亲叹息道。

“今日宴上，你那失礼表现，让我颜面何存？”

我跪下请罪：“父亲，女儿知错。”

父亲摇头。

“你为何不能像婉儿那般知书达礼？她才是真正闺阁中的翘楚！”

回到房中，泪水终于决堤。

小翠心疼地劝慰：“**别伤心，苏**分明是处处针对您。”

我擦干泪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小翠，去打听一下，近日皇家诗会的消息。”

皇家诗会如期举行，各家闺秀齐聚一堂，争相献艺。

我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入场时遭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

“听说她才疏学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混进诗会。”

“怕是仗着父亲的权势吧，这等粗鄙之人，也敢在太子面前现身？”

我步入大殿时，一位闺秀故意伸脚绊我，我险些摔倒，惹来一阵哄笑。

苏婉儿今日格外光彩照人，众星捧月般被众人围绕。

“清歌，你今日打扮得真是……朴素啊。”

她上下打量着我，语带嘲讽。

她凑近我耳边，故作关切：

“待会儿抽题作诗时，我会想办法帮你抽到容易的题目，免得你出丑。”

“清歌平日最爱偷闲，今日这般场合，怕是要出丑了。”

周围闺秀闻言窃笑，投来轻蔑的目光。

太子入场，全场肃然。

慕容瑾一袭蓝色锦袍，面容俊美，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诗会开始，各家闺秀轮流上前抽题作诗。

轮到我抽题时，苏婉儿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我抽出的题目是“春水”。

这一次，我提笔写下：

“春水初生乍微澜，映花铺锦似胭脂。人间万象皆可鉴，唯有真心难倒映。”

我淡定地走到殿中央，朗声诵出。

片刻寂静后，不知谁喊了一声：“好诗！”

随即掌声四起。

太子目光微动，第一次正眼看向我。

“好诗，不仅写景，更有哲理。”

慕容瑾声音低沉，“柳**才情洋溢，实为难得。”

我恭敬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夸奖，清歌惶恐。”

苏婉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太子殿下过奖了，清歌不过是提前准备罢了。”

诗会结束后，宫女拦下我：“柳**请留步，太子殿下有赏赐。”

她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支金钗，盒中还附了一张字条：

“才女清韵，令人赏心。”

这份殊荣引来四周艳羡的目光，但更多的是嫉妒与不屑。

“不过是靠手段罢了，谁知道她用了什么卑劣方法。”

3

回府路上，几名纨绔子弟突然拦住去路。

“听说柳家女儿勾引太子，真是不要脸！”为首的青年满脸轻蔑。

我惊恐地往后退，小翠挡在我身前，却被一掌打倒在地。

回府后，那些纨绔的话已传遍府中。

父亲暴怒，将我叫到书房责问：“清歌，外面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我跪下请罪：“父亲，女儿不知啊，女儿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父亲一掌拍在桌上：

“胡说！城中都传遍了，说你提前得知题目，又勾引太子，这成何体统！”

“你若真有才学，何必用这等卑劣手段！辱我柳家门风！”

继母在一旁煽风点火：

“老爷，既然如此，不如让清歌面壁思过，免得再出去丢人现眼。”

父亲下令：“掌嘴十下，禁足一月，每日抄写《女则》五十遍！”

我被重重掌掴，口中满是血腥味，却不敢分辩。

当晚，天降暴雨，我跪在廊下求父亲明察，却被拒之门外。

整夜受风雨侵袭，第二日病倒在床，高热不退。

苏婉儿带着几位闺秀前来“慰问”，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众闺秀暗中嘲笑：“谁让她不自量力，妄想高攀太子。”

“就是，我等不与使诈之人为伍。”

我强忍泪水，无力反驳，只能忍辱含泪。

半月后，太子府中举办宴会，各家闺秀都接到了邀请。

我刚痊愈，父亲本不允我出门，苏婉儿却亲自登门请我同往。

“清歌，这是你洗刷冤屈的好机会。”她信誓旦旦地说。

父亲终于松口，但警告我：“若再出半点差错，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宴会上，众人避之如蛇蝎，我举杯无人应和，孤立无援。

“清歌，太子看过来了，你快去敬酒啊。”

苏婉儿小声催促，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我勉强起身，颤抖着走向太子。

“臣女柳清歌，敬太子殿下一杯。”

我双手捧杯，低头行礼。

太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本宫听闻柳**心机颇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婉儿趁机上前：

“太子殿下，清歌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过于崇拜殿下罢了。”

太子眉头微皱：“是吗？”

苏婉儿暗示道：“清歌最善钻营，太子殿下莫要被她哄骗了。”

正当我要离席时，苏婉儿“不慎”将整盘菜肴倾倒在我衣裳上。

“哎呀，清歌，实在对不住，我竟这般失手。”

她满脸歉意，眼中却闪烁着得意。

4

我不得**着沾染污渍的衣裙继续参加宴会，众人掩口窃笑，指指点点。

宴会后半程，苏婉儿突然拉着我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清歌，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

她递给我一杯酒，眼中闪过狡黠：

“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一辈子的姐妹。”

我假装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杯酒，色泽异常，暗红中带着一丝紫意。

趁她不注意，我悄悄调换了酒杯：

“婉儿说得对，这杯酒，我们一定要喝完。”

她一饮而尽，片刻后就开始面色潮红，行为失控。

在太子面前高声歌唱，舞姿狂乱，惹得众人侧目。

“苏**这是怎么了？”太子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垂首行礼：

“殿下恕罪，婉儿平日不胜酒力，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

太子目光犀利：

“柳**倒是很了解苏**。”

回府路上，我被一群人拦住。

“**，敢陷害苏**，看我们怎么教训你！”

为首的婢女面目狰狞。

她们扯破我的衣裙，将污秽之物泼在我身上。

小翠拼命护主，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围观者冷眼旁观，甚至有人讥讽：“勾引太子的**，给你点教训！”

“柳家的姑娘不知廉耻，不配嫁入高门！”

我衣衫褴褛，污秽满身，强忍屈辱，狼狈地回到府中。

父亲见状，不问缘由，直接下令：

“掌嘴二十，禁足三月，每日抄写《女则》一百遍！”

继母趁机落井下石：

“老爷，不如送她去尼庵静修几年，免得继续有辱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