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檐下寄信人的笔下,《雨巷樱花,爱恨成痂》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现代言情作品。主人公林悦苏然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窗外的雨敲打着铁皮屋顶,像无数只手指在挠。她摸出藏在床板下的相框,照片里母亲穿着同款旗袍,抱着年幼的她站在樱花树下,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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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巷初逢,宿命缠绕民国二十六年,上海的雨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湿意。
法租界的梧桐巷被雨水冲刷得油亮,青石板路上的水洼倒映着两侧斑驳的石库门,
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林悦抱着刚从古籍书店淘来的线装书,
油纸伞的竹骨在肩头压出浅浅的痕。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月白色旗袍,
领口绣着的兰草被雨水浸得发暗,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针脚里藏着她对过往仅存的温暖记忆。作为圣约翰大学中文系的新生,
她攥着口袋里仅剩的三块银元,那是她这个月的伙食费,
此刻却更担心怀里的《人间词话》——书页边缘已经泛潮。转过街角时,
一辆黑色福特轿车猛地刹在面前。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刺耳,浑浊的泥水像野兽般扑上来,
瞬间吞噬了她的裙摆。林悦惊呼着后退,怀里的书册哗啦啦散了一地,
最珍爱的那本《人间词话》摔在水洼里,墨字在湿纸上晕成模糊的云。“抱歉。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年轻男子逆着光,身形挺拔如松。
黑色西装的袖口露出一截银质袖扣,在雨幕中闪着冷光。他弯腰捡书时,
林悦才看清他的脸——眉骨高挺,鼻梁英直,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唯有那双眼睛,
黑得像深潭,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泛起一丝极淡的涟漪。“先生!”林悦扑过去抢书,
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他的手。那触感凉得像冰,带着皮革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惊得她猛地缩回手,“我的书……”男子名叫苏然,苏记银行的少东家。
他指尖捏着那本湿透的《人间词话》,封面上“王国维著”四个字已经模糊。
这场景莫名熟悉,十二年前那个雨夜,他妹妹也是这样抱着一本被雨水泡烂的诗集,
站在码头哭到浑身发抖,再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多少钱?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金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这书,还有你的衣服。
”林悦看着支票上的数字,足够她缴清一年学费。她却用力摇头,
手指绞着旗袍下摆:“不要钱。”她蹲下身,把散落的书一本本拢进怀里,
动作轻得像在拾掇易碎的瓷器,“书我自己晒,衣服……能洗干净。
”苏然的笔尖顿在半空。雨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的睫毛湿哒哒地垂着,像受惊的蝶,偏偏眼神又倔强得很,不肯有半分示弱。这模样,
像极了他那个失踪的妹妹苏念。“苏少,汇丰银行的人还在等。”司机在后座低声提醒。
苏然将支票塞进她手里,声音听不出情绪:“地址。洗干净的书,我派人去取。
”林悦的手指被支票硌得生疼,她把纸票揉成一团塞进伞柄套:“不必了。”转身时,
油纸伞的边缘扫过他的西装裤,留下一道浅痕。福特车缓缓驶离时,
苏然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她抱着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弄堂深处,
旗袍下摆的泥渍在雨里拖出长长的印子。他忽然吩咐司机:“去查一下,圣约翰大学中文系,
有没有叫林悦的新生。”弄堂深处的阁楼里,林悦把书摊在木板床上,用吸水纸一页页按压。
窗外的雨敲打着铁皮屋顶,像无数只手指在挠。她摸出藏在床板下的相框,
照片里母亲穿着同款旗袍,抱着年幼的她站在樱花树下,笑得温柔。“妈,
”她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的裂痕,“我找到您说的那首《蝶恋花》了,
就在那本《人间词话》里。”楼下传来房东太太的咳嗽声,夹杂着牌九碰撞的脆响。
林悦赶紧把相框藏好,从木箱里翻出针线——旗袍下摆的口子需要缝补,
明天还要穿着去上课。而此时的苏公馆,苏然站在妹妹的房间里。
墙上挂着苏念十三岁的画像,眉眼弯弯,怀里抱着一本翻开的诗集。
他指尖拂过书桌上的铜制书签,上面刻着的“念”字已经氧化发黑。“查到了吗?
”他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管家。“林**是南城人,父亲原是教书先生,三年前病逝了,
母亲……”管家顿了顿,“民国十四年在上海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苏然握着书签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民国十四年,正是妹妹失踪的那一年。雨还在下,
梧桐巷的水洼里,两个影子在水波中重叠又分开,像他们注定纠缠的命运。
第二章:课堂惊鸿,情愫暗生圣约翰大学的钟楼在晨雾中敲响时,
林悦已经把缝补好的旗袍熨得笔挺。她抱着书本走进教学楼,
走廊里擦肩而过的男生们目光总在她身上停留——不是因为她貌美,
而是她那身洗得发白的旗袍,在一众洋装学生里显得格外扎眼。“喂,
那不是中文系的穷酸新生吗?”穿西装的男生撞了撞同伴的胳膊,
“听说她连课本都买不起,天天去图书馆抄书。”林悦攥紧书包带,加快脚步。
她知道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父亲留下的积蓄只够缴学费,
她必须靠在图书馆整理旧书的**糊口。推开《中国文学史》的教室门,
她习惯性地走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却在抬眼时愣住——那个雨巷里的男子,
正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指尖夹着一支钢笔,面前摊着的笔记本上,写着漂亮的瘦金体。
苏然抬眸时,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他放下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林同学,又见面了。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悦身上。讲台上的教授推了推眼镜:“这位是经济系的苏然同学,
本学期旁听我们系的课。”林悦的脸腾地红了,窘迫地站在门口,手里的书差点滑掉。
苏然起身,自然地接过她怀里的书:“坐这里吧。”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整个课堂,
林悦都如坐针毡。苏然身上的雪松香气若有似无地飘过来,混着书页的油墨味,
让她心跳失序。她偷偷用余光瞥他,发现他听得格外认真,笔记本上记满了批注,
连教授随口提到的《文心雕龙》都做了标记。下课铃响时,
苏然忽然递过来一张纸条:“你的《人间词话》,我让人修复好了。
”纸条背面画着图书馆的位置,旁边写着“下午三点”。林悦捏着纸条,指尖发烫。
她想拒绝,却在看到他真诚的眼神时,把话咽了回去。下午的图书馆弥漫着旧书特有的霉味。
林悦在古籍修复室找到苏然时,他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用浆糊修补书页。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落在他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少了几分雨巷里的冷硬。
“这里不能随便进……”林悦的话没说完,
就被他手里的书吸引了——正是她那本湿透的《人间词话》,水渍已经淡去,
破损的书脊被重新装订过。“我跟馆长打过招呼。”苏然放下工具,摘下手套,“试试?
”林悦颤抖着翻开书页,看到熟悉的批注——那是母亲生前写的,
娟秀的小字在空白处解读着词句。她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掉在书页上。“很珍贵的书。
”苏然递过手帕,“看批注,应该是长辈留下的?”“是我母亲的。”林悦擦掉眼泪,
声音哽咽,“她失踪前,总说要带我来上海看樱花,说这里的春天……像词里写的那样。
”苏然的心猛地一揪。他妹妹失踪前,也总念叨着要去看樱花,说要在花瓣上写新词。
“我知道一个地方,樱花种得极好。”他忽然说,“周末有空吗?”林悦愣住,
抬头时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了初见时的疏离,反而像盛着温柔的星光。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个周末,苏然开着车带林悦去了江湾的私人花园。樱花正盛,
粉白的花瓣像雪一样簌簌飘落,落在林悦的发间、肩头。她踮脚去够低垂的花枝,
旗袍的裙摆扫过青草,惊起几只粉蝶。“小心。”苏然扶住她的腰,
指尖触到她纤细的轮廓时,两人都僵了一下。林悦慌忙站稳,脸颊绯红:“谢谢。
”“你母亲……喜欢哪句词?”苏然转移话题,目光落在飘落的花瓣上。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林悦轻声念着,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怅惘,
“她说,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苏然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想起妹妹失踪前,
在日记本上抄过同样的句子。“我妹妹也喜欢这句。”他低声说,“她叫苏念,
念念不忘的念。”林悦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富家少爷,
心里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痛。“她……”“民国十四年,在码头看樱花时走丢的。
”苏然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带着一本《人间词话》。”林悦的呼吸骤然停滞。
民国十四年,母亲也是在码头失踪的。她摸出脖子上挂着的银锁,那是母亲留给她的,
背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念”字。“苏然,你看这个。”苏然看着银锁上的字,
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他亲手给妹妹刻的,当年她吵着要和他戴一样的银锁,
他就在背面刻了个“念”字,自己的则刻着“然”。“这锁……”苏然的声音发颤,
“哪里来的?”“我母亲留给我的,说是捡到的……”林悦的声音也抖了,“她说,
可能是哪个迷路的孩子掉的。”樱花还在飘落,像一场盛大的葬礼。两个年轻人站在花雨中,
看着彼此手中的信物,仿佛看到了命运撕开的一道裂缝。第三章:家族阴云,
初现裂痕苏然把林悦送回弄堂时,苏公馆的电话已经响了三遍。苏振海坐在红木沙发上,
指尖敲着桌面,烟灰落在锃亮的皮鞋上。“查到了?”他头也不抬地问。“是,老爷。
林**的母亲叫沈曼,民国十四年在码头做洗衣工时失踪。有人看到,
她最后接触的人是……”管家压低声音,“是当年负责处理大**失踪案的巡捕,
后来那人拿了一笔钱,辞职回了乡下。”苏振海猛地站起来,
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沈曼……果然是她!”他眼中闪过狠厉,
“当年就是她把念念骗走的,还卷走了苏家准备赈灾的款子!我就知道她没淹死在黄浦江里!
”管家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