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余白骨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他的目光扫过白凝冰依旧苍白的脸和包裹着纱布的手腕,意思不言而喻——也避免她这个“已死之人”出现在公众视野,带来麻烦。反……
章节预览
1海难求生冰冷咸腥的海水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白凝冰的口鼻,呛得她肺叶炸裂般剧痛。
视野被浑浊的墨蓝和翻涌的白色泡沫撕扯得支离破碎。
豪华游艇“海神号”在突如其来的狂暴风暴中**着解体,如同一头垂死的巨兽。
巨大的浪墙带着千钧之力砸下,将她狠狠拍离了甲板。刺骨的寒冷瞬间攫住了她。
海水灌满耳朵,世界只剩下沉闷的水流轰鸣和自己心脏濒死般的狂跳。
求生的本能让她胡乱蹬踹,拼命向上挣扎。头顶,透过动荡的海水,
隐约可见倾覆的游艇巨大而狰狞的阴影,还有……那一抹橘红色的希望。唯一的救生筏!
就在不远处!求生的意志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白凝冰不顾一切地划水,肺部火烧火燎,
眼前阵阵发黑。近了,更近了!混乱中,她的手终于触到了救生筏冰冷湿滑的橡胶边缘!
冰冷的触感却带来一丝狂喜的暖意。她用尽残存的力气,手指死死抠住筏边凸起的绳索,
另一只手奋力向上探去,试图抓住更多支撑点。就在指尖即将够到更稳固处时,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了。隔着晃动的水波和弥漫的绝望,她看见了。就在咫尺之遥的救生筏上,
姚望秋半个身子浸在水里,正奋力将怀里一个娇小的、穿着明黄色救生衣的身影往上托举。
是苏晚晴。她似乎吓晕了过去,软绵绵地任由姚望秋摆布。姚望秋宽阔的背脊紧绷着,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他全部的注意力,所有的力气,
都倾注在怀里那个柔软的身体上。终于,他将苏晚晴大半身子推上了相对安全的筏心。
就在这时,他微微侧过了头。隔着翻涌的海水,隔着生死一线,
白凝冰攀住筏边的、那只因用力而骨节发白的手,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视线。
她的眼睛因缺氧和极致的恐惧瞪得极大,里面盛满了濒死的哀求和不敢置信的微光。
姚望秋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那眼神,深潭般幽暗,没有丝毫的震惊或犹豫,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高速运转的权衡,然后瞬间沉淀为冰封的决绝。没有任何言语。
白凝冰甚至没看清他抬腿的动作,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带着海水冰冷质感的巨大力量,
狠狠踹在了她死死抠住绳索的右手腕上!“咔嚓!”腕骨碎裂的剧痛清晰地传来,
伴随着一股刺穿灵魂的冰冷绝望。攀附的力量瞬间消失。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就被那股蛮横的力量狠狠蹬离了救生筏的边缘!冰冷的海水瞬间再次灌满她的口鼻,
视野彻底陷入一片绝望的、吞噬一切的黑暗。2生死抉择那最后的一瞥里,
姚望秋已经利落地翻身跃上救生筏,紧紧护住了筏中的苏晚晴,由始至终,
再没有向她沉没的方向投来一瞥。身体急速下沉,刺骨的海水包裹着她,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腕骨断裂的锐痛奇异地清晰,
但这痛楚却远远不及心口那片被瞬间冻结、又被狠狠碾碎的荒芜。原来,在他权衡的天平上,
她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值得拥有,甚至需要被主动地、决绝地推开,
以确保另一个人的绝对安全。黑暗彻底降临前,白凝冰残存的意识里,
只余下那只踹开她的、穿着昂贵定制皮鞋的脚,和那双冰冷得不含一丝人气的眼睛。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沥青里,挣扎着,却无法彻底浮出。
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隔着厚重的毛玻璃传来。“……凝冰?白凝冰?能听见吗?
手指能动一下吗?”一个陌生的、带着职业性关切的男声。眼皮重若千钧,
白凝冰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一丝缝隙。刺目的白光让她瞬间又闭上眼,
生理性的泪水滑落。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尝试。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雪白的天花板,
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药膏混合的、并不好闻的气味。她躺在病床上,
右手腕打着厚重的石膏,固定在一个笨重的支架上。每一次细微的心跳,
都牵扯着腕骨处传来钻心的闷痛。“醒了!太好了!”护士欣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俯下身,温和地看着她:“白**,你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除了手腕?”白凝冰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只发出嘶哑的气音。护士连忙用棉签沾了水,小心地湿润她的嘴唇。
“我……”她艰难地挤出声音,干涸的思绪艰难地拼凑着,
“……船……望秋……晚晴……”破碎的词句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
医生的表情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很快被职业性的沉稳覆盖。“白**,你先别急。你遭遇了海难,‘海神号’沉没了。
你被一艘路过的远洋渔船救起,在海上漂浮了很长时间,昏迷了整整五天。
你的右手腕粉碎性骨折,比较严重,另外肺部有些吸入性感染,还有些失温症状。不过万幸,
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五天?白凝冰的心猛地一沉。她急切地想撑起身体,
却被腕骨和全身的酸痛逼得跌回床上。“姚望秋呢?苏晚晴呢?
他们……救生筏……”她死死盯着医生,声音因急切而颤抖。医生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
示意她冷静。“姚先生和苏**……他们获救了。
”他看着白凝冰瞬间亮起、充满希冀的眼睛,语气却更加低沉。“但是,
白**……因为搜救范围太大,你失踪的时间太长,而且当时海况极其恶劣,
生还希望……非常渺茫。所以……”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措辞:“姚先生几天前已经……对外发布了你的讣告,并……处理了后事。
”轰隆!仿佛一个无声的惊雷在白凝冰脑中炸开!所有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凉和眩晕。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医生,
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讣告?后事?处理了?她才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还躺在这里忍受着断腕的剧痛,而她的丈夫,那个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踹开她的丈夫,
已经迫不及待地为她“料理后事”了?医生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里:“……姚先生很悲痛……但公司股价因此波动……他需要稳定局面……苏**惊吓过度,
精神受了很大**……姚先生一直在安抚她……”悲痛?股价?安抚苏晚晴?
白凝冰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和荒谬的讽刺。右手腕石膏下的剧痛,
此刻竟成了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带着血腥味的真实。原来,她的“死亡”,
竟成了他稳定股价的工具,成了他安抚另一个女人的契机。她在他精心构筑的世界里,
已经是一个被彻底抹去的名字,一个被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的符号。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滚烫地灼烧着她冰冷的脸颊。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崩溃的呜咽。她回来了。3冰冷决绝从地狱爬回来了。
可等待她的,却是另一个由她最信任的丈夫亲手为她挖掘的、冰冷彻骨的坟墓。
……手腕的石膏拆掉后,留下的是触目惊心的萎缩和丑陋扭曲的疤痕,
以及难以恢复的、永久的僵硬和无力。
曾经能灵动地系上芭蕾舞鞋缎带、能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
如今连握紧一支笔都显得笨拙而疼痛。白凝冰没有等来姚望秋的探望或忏悔。等来的,
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和两个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男人。“白**,姚先生吩咐,
接您去‘静养’。”为首的男人声音平板无波,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静养?
去哪里?”白凝冰警惕地后退一步,断腕处隐隐作痛。她环顾这间狭小简陋的病房,
这是渔船所属公司为她临时安排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向前逼近一步,
形成无形的压迫:“姚先生认为,您现在的情况,
需要更专业的医疗环境和……更安静的休养场所,避免不必要的打扰。
”他的目光扫过白凝冰依旧苍白的脸和包裹着纱布的手腕,
意思不言而喻——也避免她这个“已死之人”出现在公众视野,带来麻烦。反抗是徒劳的。
白凝冰被半强迫地带离了医院,塞进车里。车窗是深色的,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终停在一处远离市区、掩映在浓密林荫中的白色建筑群前。
高大的铁门紧闭,门内是修剪整齐却毫无生气的草坪,几栋线条冷硬的楼房矗立着,
安静得如同坟墓。门口的铜牌上刻着几个冰冷的字:“康宁国际疗养中心”。
这里不像疗养院,更像一座精致的监狱。她被安置在一间位于顶层角落的套房。房间宽敞,
设施齐全,甚至称得上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却无法触及的山林景色。
但门锁是特制的,窗户只能打开一条极窄的缝隙,门外二十四小时有沉默的看守。
她的手机被收走,房间里的电话只能连通内部服务台。她彻底与世隔绝。最初的日子,
白凝冰如同行尸走肉。断腕的疼痛日夜折磨,比疼痛更甚的是无孔不入的绝望和心死。
她像一具空壳,被禁锢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咀嚼着自己被丈夫亲手“埋葬”的屈辱。
直到那个午后。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打开。姚望秋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面容依旧英俊,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眼神却比深海时更加深沉难测。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长裙的苏晚晴。
她脸色略显苍白,带着一种病弱的娇柔,纤细的腰肢被姚望秋一只大手小心地虚扶着。
白凝冰正坐在窗边的轮椅上,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绿意。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头。
目光扫过姚望秋,最后落在苏晚晴身上,没有任何情绪,如同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苏晚晴接触到她的目光,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瑟缩了一下,更往姚望秋身边靠了靠,
小声唤道:“望秋哥……”姚望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视线却落在白凝冰身上,
带着审视,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状态。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凝冰,
气色看起来好点了。”白凝冰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冷的弧度,没有回应。姚望秋也不在意,
他扶着苏晚晴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走到白凝冰的轮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目光锐利地扫过她打着固定支架的右手腕,然后缓缓下移,
最终停在了她穿着宽松病号裤的右腿上。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诡异,
带着一种评估材料般的冷酷精准。“晚晴的腰伤,”姚望秋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腰椎压缩性骨折,需要骨移植加固。
她的骨质条件……不太理想。”白凝冰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让她浑身僵硬。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姚望秋,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姚望秋的目光迎上她的惊恐,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他微微俯身,
凑近了一些,目光依旧锁在她的右腿上,语气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我记得,
你跳了十几年芭蕾。你的腿骨,尤其是胫骨,密度和强度,应该是极好的。”他顿了顿,
像是在欣赏白凝冰瞬间惨白的脸色和眼中汹涌的恐惧,然后,清晰地吐出那几个字:“正好,
物尽其用。”“不——!”白凝冰失声尖叫,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想要从轮椅上挣扎起来,“姚望秋!你疯了!那是我的骨头!我的!你不能!这是犯罪!!
”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的尖利。姚望秋直起身,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她的激烈反应感到一丝厌烦。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眼神冰冷而锐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犯罪?”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白凝冰,别忘了,在法律上,你已经是‘死人’了。
一个不存在的人,谈什么权利?”他向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住白凝冰,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锁链,将她牢牢钉在原地。“你的命,是我‘找’回来的。
你在这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消耗的每一分资源,都是我给的。”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告,“现在,你的骨头,能为晚晴的康复提供最优质的‘材料’,
这是它存在的最后价值,也是你唯一还能‘回报’我的方式。”“物尽其用。很公平,
不是吗?”他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望秋哥……”沙发上的苏晚晴适时地发出柔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凝冰姐姐她……好像很害怕……”姚望秋回头,看向苏晚晴时,
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别怕,晚晴。一切有我。”他再转向白凝冰,眼神已恢复冰冷,
“准备一下。明天手术。”说完,他不再看白凝冰一眼,
仿佛已经处理完一件无关紧要的杂务,转身小心地扶起苏晚晴,离开了房间。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落锁的“咔哒”声,像是对白凝冰宣判的终音。
白凝冰瘫软在轮椅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物尽其用……物尽其用……这四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
反复穿刺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她低头看着自己完好的右腿,隔着布料,
仿佛能感受到那根支撑了她无数次旋转跳跃的、坚强有力的胫骨。很快,
它就要被生生凿离她的身体,去修补另一个女人的伤。她不是人。在他眼里,
她只是一块可以被随意切割、用来修补他心上人完美无瑕的“材料”。眼泪早已流干,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黑暗,将她彻底吞噬。4骨之献祭……没有选择。
没有反抗的余地。第二天清晨,白凝冰被强行注射了大剂量的镇静剂。
药物让她浑身绵软无力,意识却诡异地保持着一种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
如同被裹在一层厚重的、透不过气的油布里,能感知外界,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
她被推进了一间房。这不是医院常见的手术室,更像一个改造过的、用途不明的实验室。
墙壁和天花板是毫无生气的惨白色,反射着无影灯冰冷刺目的光芒,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
也照得人无所遁形。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种冰冷的金属气息。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窄而高的金属台,泛着森冷的光泽。
她被两个穿着无菌服、面无表情的护工架起来,粗暴地拖上那张冰冷的金属台。
身体接触到金属的瞬间,刺骨的寒意激得她残留的意识一阵颤栗。
护工熟练地用宽厚的皮质束缚带固定住她的手腕、脚踝和腰部,力道大得勒进皮肉。
她像一具待解剖的标本,被牢牢地钉在了这祭台上。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