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欢，你去把这杯咖啡送给景深。」助理小雯拿着包装精美的咖啡杯朝我走来，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接过咖啡，正要往傅景深的办公室走，

却听见里面传来陌生女人的笑声。「景深，这三年你真的辛苦了。要不是爸爸生病，

我也不会在国外待这么久。」声音很轻柔，像羽毛一样轻抚过耳膜。我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傅景深坐在办公桌后，对面坐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她穿着米色的Chanel套装，

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正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美人。看到我进来，

傅景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清欢，把咖啡放下就行了。」他的语气比平时生硬了许多。

我将咖啡放在他桌上，准备离开时，那个女人突然开口：「景深，这位是？」「我女朋友，

顾清欢。」傅景深的介绍听起来敷衍得很。女人站起身，优雅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温雅，

景深的朋友。」她的手很软，像没有骨头一样。「你好。」我礼貌地回应。

「清欢长得真漂亮，难怪景深会喜欢。」温雅笑得很甜，但我莫名觉得这笑容有些刺眼。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我转身离开，

却听见身后温雅低声说道：「没想到你会找一个和我长得这么像的女朋友。」脚步瞬间僵住。

什么叫和她长得像？我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温雅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都是瓜子脸，

都是大眼睛，连身高都差不多。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长得不够特别。「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傅景深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快步走出办公室，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回到工位上，

我打开手机搜索「温雅」这个名字。很快就找到了相关信息。温雅，26岁，

知名服装设计师，三年前突然出国深造，原因不明。更让我在意的是，

搜索结果里有一张三年前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傅景深搂着温雅的肩膀，两人笑得很开心。

拍摄时间显示，正好是我和傅景深在一起前的一个月。我放下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清欢，发什么呆呢？」同事小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你知道吗？

听说傅总的初恋回来了，就是今天上午来的那个温雅。」「初恋？」「对啊，

以前他们可是校园情侣，恩爱得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温雅突然出国了，

傅总还郁闷了好长时间呢。」小李凑近我，压低声音：「不过现在傅总不是有你了嘛，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下班时，

我像往常一样等傅景深一起回家。可是等到八点，他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我走过去，

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雅雅，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我也是，景深。

要不是爸爸的身体，我早就回来了。」「那现在回来了，还走吗？」「不走了，

我要留在你身边。」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轻，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雅雅？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

我和傅景深在一起两年了，他最亲密的称呼也只是叫我的名字。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傅景深发来的消息：「今晚有应酬，你先回去吧。」应酬？

我看着办公室里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个家是傅景深买的，我们住了一年多。以前我觉得这里就是家，现在却觉得处处透着陌生。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挂着许多衣服，都是傅景深给我买的。仔细看来，

风格都很统一，简约优雅，很有设计感。突然想起今天温雅的穿搭，

竟然和我衣柜里的衣服风格一模一样。难道，他给我买衣服的时候，想的是另一个人？

我想起很多曾经不在意的细节。比如，他从来不让我化浓妆，说我素颜最好看。比如，

他总是给我买白色或者米色的衣服，说这种颜色配我的气质。比如，他不喜欢我扎马尾辫，

说我应该把头发披下来。这些所谓的喜好，是真的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像另一个人？夜里，

傅景深回来了。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他平时用的那种。「应酬结束了？」

我在床上问他。「嗯，喝了点酒，有点累。」他躺在我身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我。

「景深。」「怎么了？」「温雅是你的初恋吗？」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公司里大家都知道。」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她回来了。」「清欢，你想太多了。我们现在在一起，这就够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够了吗？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碎裂。

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故意起得很早，想和傅景深一起吃早餐。可他匆匆洗漱完毕，

连咖啡都没喝就要出门。「这么着急？」「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和温雅商量。」

他一边整理领带一边说，「她是这方面的专家。」「那我也一起去吧，反正我今天也要上班。

」「不用了，你睡一会儿再去，不着急。」他走得很快，像是在逃避什么。我站在窗前，

看着他开车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生疏了？

到公司后，我发现温雅已经在傅景深的办公室里了。透过玻璃窗，

我能看到她正在给傅景深看什么设计图。她说话时手舞足蹈，表情生动，

傅景深看着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顾清欢，

这些文件需要你整理一下。」主管把一摞文件放在我桌上。我机械地工作着，

注意力却完全不在文件上。中午吃饭时间，我本想和傅景深一起去，

却看到他和温雅一起走出了公司。「他们去哪里？」我问助理小雯。「说是去谈合作，

中午不回来了。」我一个人去了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坐在公司楼下的花园里，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手机响了，是我室友小米打来的。「清欢，

你最近怎么样？感觉你朋友圈都不更新了。」「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较忙。」

「和傅景深还好吧？」我犹豫了一下：「小米，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爱啊。没有爱的感情能持续多久？」爱吗？傅景深爱我吗？下午，温雅来找我了。

她敲了敲我的工位：「清欢，能聊聊吗？」我们去了楼顶的天台。

「你是想问我和景深的事情吧？」温雅直接开口。我没否认。「其实我们的故事很简单。

大学时相恋，毕业后因为家庭原因我不得不出国。本以为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没想到三年后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她看着远方，眼神很温柔：「清欢，你是个好女孩，

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人注定属于彼此。就像我和景深，即使分开三年，

再见面时那种心动的感觉依然存在。」「你想说什么？」「我想说，

也许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你们的关系。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温雅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你觉得我们是在勉强？」「难道不是吗？」

她转过头看着我，「清欢，你有没有发现，景深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我愣住了。

仔细想来，确实如此。我们在一起两年，他对我很好，会给我买礼物，会照顾我的生活，

会在我生病时陪着我。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

温雅的声音很轻，「景深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不会主动提分手。但是如果你主动放手，

对大家都好。」我看着她精致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开？」

「我回来是因为我爱他，也因为他爱我。」她很坦诚，「清欢，你很美，也很善良，

你值得一个真正爱你的人。」「那你呢？你确定景深真的爱你吗？」「我确定。」

她的眼神很坚定，「因为他告诉过我，这两年和你在一起，只是不想让自己太孤单。他说，

你很像我，和你在一起就像我还在身边一样。」我的心彻底凉了。原来，

我真的只是一个替身。「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温雅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天台上，风很大，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两年来，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我以为他对我的好是因为爱情，我以为我们会有未来。可是现在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用来填补空虚的替代品。晚上，傅景深回来得很晚。我坐在客厅等他，

看到他进门时脸上还带着笑容。「怎么还没睡？」「景深，我们谈谈吧。」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怎么了？」「温雅今天找过我了。」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说，你告诉过她，

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像她。」沉默。长久的沉默。「景深，这是真的吗？」他低着头，

不敢看我的眼睛。「清欢，我...」「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声音很小，

「但是清欢，这两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一开始也许是因为你像她，但是后来...」

「后来什么？后来你还是选择了她。」我站起身：「傅景深，你知道吗？

被当作替身的感觉有多难受？」「清欢，我没想过要伤害你。」「可是你伤害了。」

我看着他，眼泪模糊了视线，「两年来，我以为我们是在恋爱，原来我只是个影子。」

「不是的，你对我来说不只是影子...」「够了。」我打断他，「傅景深，我们分手吧。」

第三章「分手？」傅景深猛地抬起头，「清欢，你别冲动。」「我没有冲动。」我很平静，

出乎意料的平静，「我只是终于看清楚了现实。」「清欢，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走向卧室，「我今晚就搬走。」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然后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别走，

我们好好谈谈。」「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甩开他的手，「景深，你爱的人是温雅，不是我。

既然她回来了，你们就在一起吧。」「可是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两年的谎言而已。」

我开始收拾东西。衣服，化妆品，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傅景深站在门口看着我，欲言又止。

「清欢，你确定要这样吗？」「我确定。」我头也不回地说，「傅景深，

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但是我们到此为止吧。」收拾完东西，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清欢。」他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对不起。」我笑了，

很苦涩的笑：「道歉有用的话，要感情做什么？」离开后，我去了小米那里。

小米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出现，吓了一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和傅景深分手了。

」「什么？为什么？」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小米听完后气得直跳脚：「这个渣男！

居然把你当替身！」「算了，都过去了。」我瘫坐在沙发上，「小米，

我可以在你这里住几天吗？」「当然可以，你想住多久住多久。」那一夜，我失眠了。

躺在小米家的客房里，我想起和傅景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他说我很特别。

第一次约会，他说我很美。第一次接吻，他说他喜欢我。原来这些话都不是对我说的，

而是对我身上那个温雅的影子说的。第二天，我请了假，不想去公司面对那些人。中午时，

手机响了。是傅景深打来的。我没接。他连续打了五个电话，我都没接。

然后他发信息：「清欢，我们见个面吧，有些话我想当面说。」我回复：「没必要。」

「清欢，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傅景深，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手机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他又发来消息：「那你什么时候来公司办离职？」我愣了一下。对，

我还在他的公司工作。现在分手了，确实不适合再待下去。「明天。」第三天，

我硬着头皮去了公司。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显然，

我和傅景深分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我直接去了人事部办离职手续。「顾清欢，

你确定要离职吗？」人事经理很意外，「你的工作能力很强，公司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但我已经决定了。」办完手续，我回到工位收拾东西。

同事们都很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想换个环境，没有多解释。收拾到一半，

温雅出现了。「清欢，你要离职？」「是的。」我头也不抬。「其实你不用因为我离开的。」

「我不是因为你离开。」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温雅，我不怨你。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既然景深爱的是你，你们在一起是对的。」她有些意外：「你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我笑了笑，「如果说要恨的话，我更恨我自己。

恨我这么久都没有看清楚现实。」「清欢...」「不过，温雅，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景深。

毕竟他为了等你，浪费了两年时间。」她的脸红了：「我会的。」我收拾完东西，

正要离开时，傅景深出现了。「清欢，你真的要走？」「办完手续了。」我提起纸箱，

「傅总，合作愉快。」他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温雅站在旁边，又咽了回去。我走向电梯，

听到身后温雅的声音：「景深，让她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看到傅景深复杂的眼神。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走出公司大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自由了。虽然心还在痛，但我知道，这是正确的选择。我不要再做任何人的替身了。

第四章离职后的一个星期，我都在家里调整状态。小米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

试图让我开心起来。「清欢，要不你跟我去律师事务所看看？他们正好在招法务助理。」

小米建议。「我学的不是法律专业。」「没关系，他们说可以培训。而且工资还不错。」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是时候重新开始了。第二天，小米带我去了她朋友工作的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不大，但装修得很雅致。前台的**姐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叶城律师正在会客，

请稍等一下。」我们在会客区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大概二十八九岁，戴着金丝眼镜，长得很清秀，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你就是顾清欢吧？」他走过来伸出手，「我是叶城。」他的手很温暖，握手时很有分寸。

「你好，叶律师。」「坐下聊吧。」面试进行得很顺利。叶城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

然后说：「虽然你没有法律专业背景，但是你的表达能力很强，逻辑思维也很清晰。

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职位。」「真的吗？」我有些意外。「当然。不过，

这个工作可能会比较忙，经常需要加班，你能接受吗？」「没问题。」「那就这样定了。

你下周一可以来上班。」走出律师事务所，小米兴奋地抱住我：「太好了！

叶城律师人很好的，跟着他工作你不会吃亏的。」「他人确实很好。」我想起刚才面试时，

叶城温和的笑容，心里暖暖的。周一，我正式开始在律师事务所工作。

叶城给我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还专门给我准备了一束鲜花。「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

他笑着说。工作内容主要是整理案件资料，协助律师处理一些文书工作。

虽然和之前的工作不太一样，但我很快就适应了。叶城是个很好的老板。

他从不会因为我是新人就苛刻对待，反而很耐心地教我各种工作技巧。有时候我弄错什么，

他也只是温和地提醒，从不发脾气。「叶律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

「清欢，你身上有一种很坚强的气质，即使遇到挫折也不会轻易放弃。我很欣赏这一点。」

我的脸有些发烫。工作了半个月，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每天早上八点半到公司，

晚上六点下班。偶尔需要加班，但叶城会点外卖和我一起吃。

这种规律的生活让我觉得很安心。直到那一天，傅景深出现在律师事务所门口。

我刚准备下班，看到他站在门外，愣住了。「清欢，我们谈谈吧。」「有什么好谈的？」

我绕过他往前走。他跟在我身后：「清欢，我想你了。」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他：「傅景深，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我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很真诚，

「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我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那温雅呢？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冷笑：「为什么？白月光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清欢，我发现我错了。」他走近一步，「这些天我才明白，我爱的不是她，而是你。」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不晚，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清欢？」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到叶城走了出来。他看到傅景深，眉头微蹙：「这位是？」

「我是清欢的前男友。」傅景深主动开口，语气有些挑衅。叶城走到我身边：「清欢，

你没事吧？」「没事。」我看着傅景深，「我们已经说完了。」「清欢，我不会放弃的。」

傅景深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清欢，

他是你之前的男朋友？」叶城关心地问。「嗯，不过已经分手了。」「他好像还没有死心。」

「那是他的事。」叶城看着我，欲言又止。「怎么了？」「没什么。」他笑了笑，「走吧，

我送你回去。」在回家的路上，叶城问我：「清欢，你们为什么分手？」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听完后，叶城沉默了很久。「清欢，你做得对。」他最后说，

「感情不能勉强，更不能欺骗。他把你当替身，就是对你的不尊重。」「谢谢你理解我。」

「其实，我想说...」叶城停下车，转头看着我，「清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想照顾你。」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的脸有些红，

「我想追求你。」第五章面对叶城突如其来的表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叶律师...」

「你叫我叶城就好。」他打断我，「清欢，我知道你刚刚分手，

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开始新的感情。我不会逼你，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叶城，

我...」「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他温和地笑了笑，「我可以等。」那一夜，我失眠了。

叶城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说不感动是假的。分手这么久，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

这么温柔的人。但是我的心还在痛，还没有完全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第二天上班，

叶城表现得很自然，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也更加欣赏他的体贴。中午休息时，前台**姐告诉我有人找。我以为是小米，

结果看到的却是温雅。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有些憔悴。「温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