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饮血为盟》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萧绝沈烬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鴜憂”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沈烬托着那只冰凉的手腕,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短匕锋刃在烛火下掠过一道刺目的冷光,精准地划过自己左手腕内侧。一道细细的血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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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却身中剧毒,唯有影卫沈烬的血能解。>朝堂上他杀伐果决,
回府却只对沈烬露出温软脖颈:“疼,要阿烬抱。”>沈烬白日冷眼碾碎刺客喉骨,
夜里却偏执地锁着主子腰身:“殿下若看旁人一眼……”>毒发那夜刺客突袭,
沈烬为护他擅离岗位。>萧绝重伤时咬牙道:“谁准你违命的?
”>沈烬跪着割开手腕将血喂进他唇间:“属下知错…但殿下只能死在我怀里。
”冰冷的雪沫子打着旋儿,扑打在御书房描金绘彩的窗棂上,发出细碎而执拗的沙沙声,
像是某种隐秘的啃噬。殿内暖炉烧得极旺,龙涎香浓郁得几乎凝滞,
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新近泼洒、尚未干涸的浓烈血腥气。萧绝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中,
一身玄色蟒袍,金线在烛火下流淌着冷硬的光。
他慢条斯理地用一方素白锦帕擦拭着修长的手指,指骨分明,
动作优雅得如同在鉴赏一件古玩。锦帕上,刺目的殷红一点点晕染开,
像几朵骤然盛放的毒花。地上,一具穿着三品孔雀补服的尸体被拖行留下的暗红痕迹,
如同一条丑陋的伤疤,蜿蜒至殿门外深沉的夜色里。
方才还声嘶力竭指控他“专权跋扈”的御史中丞,此刻已成了一具温热的尸体。“聒噪。
”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子,轻易地切开了殿内死水般的寂静,
余音在空旷高阔的殿宇里撞出几缕森冷的回响。侍立两旁的宫人垂着头,身体绷得笔直,
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恐惊扰了这位执掌生杀、一念可决人生死的年轻摄政王。然而,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威压中心,萧绝擦拭手指的动作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一股熟悉的、阴冷的剧痛毫无预兆地从骨髓深处炸开,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同时狠狠扎入。那剧毒又发作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凶、更急。
他强撑着挺直的脊背瞬间僵硬,额角青筋猛地一跳,豆大的冷汗顷刻间渗出鬓角。
眼前骤然发黑,喉头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腥甜。他猛地攥紧了手中染血的锦帕,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才勉强将那口翻涌上来的血气压了回去。只这一瞬的失态,
快得几乎无人察觉。他微微侧过脸,
目光扫向殿内最幽暗的角落——一根巨大的蟠龙金柱投下的阴影深处。那里空无一物,
只有烛火跳跃的光影在柱身上诡谲地晃动。下一瞬,一道影子仿佛从凝固的黑暗中剥离出来。
无声无息,如同鬼魅。沈烬的身影出现在萧绝身侧,依旧是一身毫无纹饰的墨黑劲装,
勾勒出精悍如猎豹的线条。他脸上覆着半张冰冷的玄铁面具,
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像一柄藏在鞘中却依旧锋芒刺骨的凶刃。他没有看地上刺目的血迹,
也没有看殿中噤若寒蝉的宫人,那双被面具遮挡、只余幽深眸光的眼睛,
自始至终只锁在萧绝苍白如纸的脸上。他单膝点地,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声响,
跪在萧绝脚边。左手已握着一柄薄如柳叶、寒光凛冽的短匕。右手则极其自然地伸出,
稳稳托住萧绝微微发颤、正欲垂落的手腕。那手腕冰凉,皮肤下的脉搏紊乱而急促。
沈烬托着那只冰凉的手腕,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短匕锋刃在烛火下掠过一道刺目的冷光,
精准地划过自己左手腕内侧。一道细细的血线立刻显现,随即,
温热的、带着奇异生命力的鲜红液体迅速涌出,在冷白的手腕皮肤上蜿蜒成触目惊心的图案。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里,悄然混入了一丝极淡、却异常醒神的微甜药香。
他将流血的伤口稳稳递到萧绝唇边。萧绝紧蹙的眉头在嗅到那缕微甜气息时,
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他没有半分迟疑,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脆弱,
低头含住了沈烬的手腕。温热的血液流入干涩灼痛的喉间,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寒剧痛,
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坚冰,开始一点点、霸道地消融。他紧攥着锦帕的手缓缓松开,
紧绷的身体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对抗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下意识地靠向身旁唯一的热源——沈烬那坚实如磐石的身体。“疼……”一声含混的低语,
裹着血的气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从萧绝紧贴着沈烬手腕的唇齿间逸出,轻得如同梦呓,
只有近在咫尺的沈烬能听清。沈烬托着萧绝手腕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滑落,环过萧绝的腰侧,
以一种支撑的姿态,稳稳地揽住了他靠过来的身体。他依旧沉默着,跪姿挺拔如松,
面具下的唇线绷得死紧。唯有那只环在萧绝腰间的手臂,肌肉线条在墨黑衣料下微微贲张,
透出一种无声的、压抑到极致的守护力量。暖阁内,地龙烧得极旺,
熏笼里燃着萧绝素日喜爱的冷梅香片,清冽的香气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温暖的空气里,
将外间残留的血腥与肃杀彻底隔绝。沈烬已除去那身夜行的劲装,
换上了一身柔软的玄色常服,脸上那半张冰冷的玄铁面具也摘下了。
烛光柔和地勾勒出他清晰而冷峻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锐利。此刻,
他正半跪在萧绝身前的厚绒地毯上,专注地捧起萧绝一只赤足,浸入盛满温水的玉盆中。
水波微漾,氤氲的热气袅袅上升。萧绝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贵妃榻上,长发如墨流泻,
只着一件素白的丝质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天绝无可能示人的、脆弱而优美的脖颈。
他白日里那双洞悉一切、令朝臣胆寒的凤眸,此刻半阖着,
眼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疲惫的阴影,显得异常温顺。沈烬的动作很轻,手指带着薄茧,
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小心地揉按着萧绝微凉的足踝和脚心穴位。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细致。“阿烬,”萧绝闭着眼,
声音带着白日绝不会有的慵懒沙哑,像只被顺了毛的猫,“今日那碗药……苦得紧。
”沈烬揉按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抬眼看向他。那双在黑暗中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此刻在暖融的烛光下,竟沉淀出一种深海般的沉静与专注。“太医说,血引之外,
辅药不可断。”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本王知道。”萧绝微微蹙了下眉,
带着点孩子气的抱怨,将赤着的足尖在沈烬的掌心无意识地蹭了蹭,像是在寻求更多抚慰,
“可就是苦……比刑部大牢里最下等的牢饭还难以下咽。”他微微侧过头,
将温软的颈项更无防备地展露在沈烬的视线下,那里皮肤细腻,白日被高高束起的衣领遮掩,
此刻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罚你……替本王尝尝那滋味?”沈烬的眸光骤然深暗下去,
像平静的海面下骤然涌动的暗流。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捧着萧绝双足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沉默着,将那双玉足从温水中小心托起,
用一旁烘得暖热的细棉软巾仔细包裹、轻柔地拭干每一滴水珠。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将贵妃榻上慵懒的人完全笼罩。他没有去尝那碗药,
而是俯下身。一手撑在萧绝身侧的榻沿,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径直扣住了萧绝的腰身,猛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萧绝猝不及防,低呼一声,
整个人便被一股强硬的力量锁住,牢牢嵌入沈烬坚实滚烫的胸膛。那怀抱箍得极紧,
像是要将他揉碎在骨血里,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占有欲。
沈烬灼热的呼吸喷在萧绝敏感的耳廓和那段温软脆弱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某种翻涌的暗火,一字一句,
清晰地烙在萧绝的耳膜上:“殿下若再嫌药苦,多看那些献药宫娥一眼……”他没有说完,
但那未尽的尾音里裹挟的森冷戾气,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分量。他低下头,
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摩挲过萧绝颈侧那片柔嫩的皮肤,
留下一点点暧昧的红痕,如同野兽圈定领地的标记。萧绝被勒得有些气闷,
身体却奇异地放松下来,甚至在那令人窒息的怀抱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他微微仰起脸,主动将下巴搁在沈烬宽厚的肩上,唇角勾起一抹纵容又无奈的笑意,闭上眼,
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这令人窒息的禁锢才是世间最安稳的归处。夜色浓稠如墨,
将整座摄政王府严密地包裹。风在高墙深院间呼啸穿梭,刮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王府最核心的院落“听澜轩”内,却是一片近乎死寂的安静。
只有檐角下几盏风灯在风中剧烈摇晃,昏黄的光晕时明时灭,
将四周嶙峋的假山怪石映照得如同蛰伏的鬼影。卧房内,萧绝的呼吸声沉重而紊乱。
白日里沈烬的血引似乎并未完全压住那深入骨髓的奇毒,此刻正卷土重来,甚至更为凶猛。
他蜷缩在锦被深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早已浸透里衣,
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带着破碎的痛苦尾音,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沈烬如磐石般守在拔步床外侧的脚踏上,
保持着随时能暴起的姿态,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面具下的双眼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床上痛苦辗转的人,
捕捉着他每一次细微的抽搐和痛楚的**。他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
耳中过滤着风声、瓦片声、远处巡夜梆子声……以及卧房内萧绝每一次艰难的呼吸。突然,
他面具下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风声完全掩盖的异响——那是夜行高手足尖点在覆雪瓦片上,
比雪花飘落还要轻上一分的声响。不止一人!方位来自书房重地!几乎是同时,
卧房外间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闷哼,那是他安排在外围警戒的一名暗桩被瞬间解决的声音!
接着便是几声轻如狸猫落地的足音,带着冰冷的杀意,直扑卧房紧闭的门户而来!目标明确,
就是此刻最虚弱的萧绝!沈烬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刹那间冻结成冰。
书房有萧绝今日批阅的边防密函!调虎离山!这些刺客的真正目标,是书房里的军机!
可偏偏……偏偏殿下此刻毒发,虚弱得毫无自保之力!时间仿佛在瞬间被拉长、凝固。
刺客破门而入的利刃寒光,书房方向可能瞬间丢失的边防重密,
还有床上萧绝因剧痛而蜷缩颤抖的身影……三幅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
“保护殿下!”沈烬朝房梁阴影处发出指令,声音嘶哑短促,是命令,亦是交代。话音未落,
他整个人已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墨色闪电,没有半分犹豫,决绝地撞破了紧闭的后窗!
木屑纷飞中,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外间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书房方向。
他必须阻止那些密函被夺走,那是萧绝的心血,是边关将士的性命所系!
就在沈烬的身影消失在窗外的刹那,卧房正门轰然碎裂!
三道鬼魅般的黑影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和凛冽的杀机,如同出闸的凶兽,直扑拔步床!
刀光如匹练,撕裂了室内凝滞的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狠狠斩向床上蜷缩的身影!
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显然都是顶尖的死士。房梁上,另外两名影卫如蝙蝠般无声扑下,
手中短刃划出冷冽的弧光,试图拦截。金铁交鸣的刺耳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内骤然爆响!
火星迸溅!然而,刺客有备而来,人数占优,配合更是默契狠辣。
一人悍不畏死地迎上拦截的影卫,以伤换位,另外两人则如同附骨之疽,
刀锋直指目标——床上毫无抵抗能力的萧绝!“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猛地从萧绝口中溢出。寒光闪过,血花飞溅!
一柄弯刀险之又险地擦过萧绝仓促间抬起格挡的手臂,削下一片皮肉,深可见骨!
另一柄直刺心口的利刃,被他拼尽全力扭身避开要害,却狠狠扎进了肩胛!
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本就脆弱的神经,毒发的痛苦与刀伤的撕裂感交织在一起,
几乎将他吞噬。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的力量随着涌出的鲜血飞速流逝,
意识在剧痛的深渊边缘摇摇欲坠。混乱中,
他模糊的视线捕捉到房梁上另一名影卫拼死掷出的暗器击中一名刺客后心,
也看到拦截的影卫被刺客临死反扑的匕首划开了喉咙,鲜血喷溅在绣着金线的床幔上,
触目惊心。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当沈烬带着一身浓得化不开的夜露寒气,
手中紧攥着几份染血的密函,如同从地狱血池中冲杀而出的修罗,
撞开摇摇欲坠的卧房门扉时,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的心脏在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捏碎!烛火在风中明灭不定,
如同垂死者微弱的喘息。原本奢华温暖的卧房已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瓷器碎片散落一地。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凝成实质。两名影卫的尸身倒伏在血泊中,一个喉管被割开,
双目圆睁;另一个胸前插着敌人的匕首,至死都维持着扑击的姿势。
地上还躺着两具黑衣刺客的尸体,姿态扭曲。而最刺目的,是那张凌乱的拔步床。
萧绝无力地靠在被鲜血浸透的床柱上,脸色是濒死的灰败。左臂上一道深长的刀口皮肉翻卷,
鲜血淋漓,染红了半边素白寝衣。右肩胛处,一柄样式古怪的弯刀深深嵌入,
刀柄兀自微微颤动,暗红的血正顺着刀刃边缘不断涌出,滴落在锦被上,
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他紧闭着眼,唇色惨白,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
身体痛苦地痉挛着。“殿…下……”沈烬喉间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嘶吼,
像是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手中的密函掉落在地,发出轻响,他却恍若未闻。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他,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冻僵。他像一尊轰然倒塌的石像,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双膝砸地的闷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颤抖的手想要去碰触那刺目的伤口,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萧绝灰败的脸上,面具早已不知何时掉落,那张总是冷硬如磐石的脸上,
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即将崩溃的绝望。“谁…准你…违命的?
”萧绝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楚和…一种沈烬从未听过的、冰冷的失望。他艰难地睁开眼,
那双平日洞悉一切、此刻却涣散失焦的凤眸,
冰冷地、直直地刺向跪在床前、浑身浴血的沈烬。那眼神,
比肩胛上的刀伤更让沈烬痛彻心扉。“属下…知错…”沈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巨大的恐惧和自责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勒得他无法呼吸。
他看到萧绝伤口处涌出的血颜色似乎有些不对,带着一丝诡异的暗沉。是毒!
刺客的刀上淬了毒!这个认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紧绷的神经。没有半分犹豫!
沈烬猛地拔出腰间那柄饮血无数的短匕!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深深划开了自己左手腕!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几乎割到了骨头!温热的、带着奇异药香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扑到床边,一手强硬却颤抖地捏开萧绝紧闭的、沾着血污的唇齿,
另一只手将那喷涌着鲜血的狰狞伤口死死抵在萧绝的唇上!“喝下去!殿下!求您!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哀求,滚烫的泪水终于失控地冲出眼眶,
混着脸上溅到的血污,砸落在萧绝冰冷的颊边,“属下万死!但殿下…您只能死在我怀里!
只能!”那声音里是深入骨髓的绝望,更是焚尽一切的、不容置疑的偏执占有。
滚烫的、带着生命力的血液强行灌入萧绝冰冷干涸的口中。
熟悉的微甜药香混着浓烈的血腥气,霸道地冲散着那致命的刀毒带来的麻痹与阴寒。起初,
萧绝的身体因抗拒而紧绷,喉间发出细微的呛咳。但渐渐地,
那温热的液体仿佛带着某种顽固的意志,硬生生撬开了他紧闭的生机。他灰败如死灰的脸上,
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渗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色。紧蹙的眉头,在无边的痛楚中,
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下。沈烬死死盯着那丝微弱的变化,
如同濒死的囚徒抓住了最后一缕天光。他更加用力地按住自己的伤口,
让那救命的血流淌得更快、更汹涌,
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通过这温热的液体渡给怀中的人。
时间在浓重的血腥与绝望的守护中,被拉长、凝固。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萧绝急促紊乱的呼吸声,在沈烬血液的强行灌注下,终于一点点变得绵长、微弱却平稳下来。
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是断断续续的濒死之音。他紧蹙的眉头并未完全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