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心上人是我的替身》是一部让人陷入沉思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极道无界创作。故事主角萧决簌影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家庭纠结在一起,展现了复杂的人性和世界观。小说以其深刻的思考和精心构建的情节吸引了广大读者。为何不去找她?在这里折磨一个无辜的替代品,算什么英雄?”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他最痛的地方。他愣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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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从烟花之地强行掳回别院,日**我模仿他逃走的爱妾。他掐着我的下颌,
眼底是淬了毒的思念与疯狂:“你这张脸,生来就是为了像她,这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罪。
”他不知道,他踏遍山河也寻不回的那个心尖人,不过是我一手**出来,用以迷惑他心智,
打败他江山的替身。而我,才是他八抬大轿迎进门,却被他弃若敝屣的——结发正妻。
1萧决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醉春风”的阁楼里,给几个豪掷千金的恩客弹琴。
他一脚踹开门,猩红着眼,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满屋的靡丽香气和丝竹管弦,
都在他踏入的那一刻,凝固成死寂的冰。“滚出去!”他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恩客们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带着老鸨都吓得缩在门外,不敢探头。屋里只剩下我和他。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彻骨的寒意。
我抱着怀里的琵琶,指尖微颤,垂眸装作一副惊惧脆弱的模样。“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我依言,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与他心心念念的爱妾——簌影,有七分相似的脸。
看到我脸的那一刻,他眼中汹涌的怒火瞬间凝滞,随即化为一种更为复杂和痛苦的情绪。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腹抚上我的脸颊,动作近乎贪婪,又带着一丝憎恶。“像,
真像……”他喃喃自语,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可你不是她,你为什么不是她?
”他的指尖用力,几乎要将我的下颌骨捏碎。“她冰清玉洁,你怎么敢顶着这样一张脸,
在这种污秽地方迎来送往?”我疼得眼眶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在打转,却被我强行忍住。
我用一种颤抖又倔强的声音说:“王爷认错人了,奴家……奴家名唤晚照。”“晚照?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诮和自嘲,“好一个‘晚照’。从今天起,
你就不是什么晚照了。”他猛地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力道大得我几乎要散架。
怀里的琵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琴弦崩断,发出刺耳的悲鸣。“你这张脸,
是上天对我求而不得的补偿,也是对你的惩罚。”他贴在我耳边,一字一句,
如同地狱来的宣判,“以后,你就住进她的院子,穿她的衣服,学她的言行举止。
直到我觉得,你和她再无分别。”“而你,只需记住一点,”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锥,
“你只是她的影子。”我被他的人粗暴地带离了醉春风,塞进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车轮滚滚,碾过京城深夜的青石板路,也碾碎了我最后的伪装。**在冰冷的车壁上,
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萧决,我的好夫君。
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可以慰藉相思的替代品。你却不知道,你迎回府的,
是你亲手埋葬的梦魇,是你覆灭的开始。你心心念念的簌影,是我的人。而我,沈清欢,
才是你明媒正娶,却被你遗忘在角落里,真正的前朝废后,靖王正妃。
2.我被安置在王府最偏僻的一处院落,名曰“疏影阁”。这名字,是萧决为簌影取的。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曾以为,簌影就是那朵遗世独立,
只为他一人绽放的梅。可笑。簌影的一切,都是我教的。她的舞姿,她的琴音,
她眉梢眼角的每一分楚楚可怜,都出自我的精心雕琢。我才是那个亲手栽种梅树的人。如今,
我住进了自己为棋子打造的华美囚笼。第一天,萧决命人送来了堆积如山的衣物,
全是簌影的尺寸和喜好。素雅的月白,清丽的湖蓝,没有一丝一毫的浓艳。他站在院中,
冷眼看着我:“换上。”我沉默着,走进内室,一件件换上那些不属于我的衣裳。
镜中的人影,长发披散,白衣胜雪,恍惚间,连我自己都觉得看到了簌影的影子。可我知道,
那不是我。我沈清欢,生于帝王家,最爱的是烈火般的赤红与凤凰泣血般的朱砂。
当我走出去时,萧决的眼神有片刻的失神。他走上前,伸手抚摸我的头发,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就这样,很好……”他以为他在对我说话。我知道,
他只是在对着一个幻影,倾诉他无处安放的思念。“从今天起,你每日辰时在此处抚琴,
午时在廊下作画,未时去后院的梅林里起舞。”他给我定下死板的规矩,每一个,
都是簌影曾经的日常。“我不……”我下意识地想反抗,却被他狠厉的眼神打断。
“你没有资格说不。”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廊柱上,呼吸间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
“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赝品。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自觉。”窒息感让我被迫仰起头,
也让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和疯狂。他有多爱簌影,此刻就有多恨我这个“赝品”。
而这份恨,正是我需要的。我垂下眼帘,做出顺从的姿态:“……是,王爷。
”他这才松开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用锦帕擦了擦手,转身离去。我扶着廊柱,
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逼出生理性的泪水。院外的侍卫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都是萧决的心腹,眼中只有命令,没有同情。我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萧决,
你将我困在这方寸之地,以为能折断我的傲骨,磨平我的棱角,将我变成另一个人的复制品。
你错了。这疏影阁,不是我的囚笼。而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坟墓的起点。
3.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成了疏影阁里最听话的木偶。我穿着簌影的衣服,
弹着她喜欢的曲子,画着她偏爱的山水,在梅林里跳着她曾为萧决跳过无数次的《惊鸿舞》。
萧决来得越来越频繁。有时,他只是在院外静静地站着,听着琴声,一看就是一下午,
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浓稠哀伤。有时,他会踏进屋来,坐在我对面,
逼我模仿簌影的语气和他说话。“簌影从不叫本王‘王爷’,”他会皱着眉纠正我,
“她都叫我‘阿决’。”我便从善如流地改口,用一种甜腻到发齁的嗓音,
轻轻唤他:“阿决。”每当这时,他眼中的痛苦就会更深一分,仿佛在凌迟自己的心。
他既渴望从我身上找到慰藉,又憎恶这种自欺欺人的替代。这种矛盾,让他愈发暴躁易怒。
他会因为我画中的一笔不够灵动而掀翻画案,因为我舞步的一丝迟疑而拂袖而去。
“你不是她!你永远都成不了她!”他会这样怒吼,然后摔门而出,
留下满室狼藉和我的“惊恐”。下人们都说,这位新来的“晚照姑娘”,怕是活不长久了。
王爷对她时好时坏,简直是疯魔了。他们不知道,萧决越是疯魔,我的计划就进行得越顺利。
我利用他这种病态的关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府里的一切。谁是他的心腹,
谁又是阳奉阴违。哪条路守卫最森严,哪个时辰又是防备最松懈的。我将这些信息,
用簌影独创的一种花鸟绣法,绣在了手帕上。那是一种极其繁复的绣法,一朵梅花里,
藏着**;一只飞鸟的翅羽,便是机密路线。这是当年我为了与宫外的旧部联系,
特意教给簌影的。萧决只当这是簌影的小女儿情趣,还曾赞叹过她的巧思。他不知道,
这巧思,是用来催他性命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一日,
萧决又因我弹错了一个音符而大发雷霆。他砸了我的琴,将我推倒在地,
指着我的鼻子骂:“东施效颦,不知所谓!”我趴在地上,发丝凌乱,
手掌被碎裂的琴片划破,鲜血直流。我却只是抬起头,用一双盈满水汽的眼睛,
倔强地看着他。“王爷,”我声音发颤,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您若真那么爱她,
为何不去找她?在这里折磨一个无辜的替代品,算什么英雄?”这句话,
精准地戳中了他最痛的地方。他愣住了,随即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怒火。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拖着我就往外走。“好,很好!”他咬牙切齿,
“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折磨!”他将我关进了地牢。阴暗,潮湿,
散发着腐朽和血腥味的地牢。这正是我想要的。4.地牢里,我被铁链锁在墙上,
与蟑螂老鼠为伴。每日送来的饭食,是馊掉的馒头和一碗浑浊的水。
看守的狱卒得了萧决的命令,对我极尽羞辱之能事,但他们不敢真的对我动手——毕竟,
我还有一张酷似簌影的脸。萧决每日都会来。他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到恐惧和求饶。“后悔了吗?”他问。我抬起头,
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王爷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我的顺从,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他想看到的是一个被驯服的野兽,而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开始变着法地折磨我。
不给我水喝,让我渴到嘴唇干裂。或是深夜里,在我隔壁的牢房审讯犯人,
让凄厉的惨叫声伴我入眠。我始终逆来顺受,将一个柔弱女子的无助和恐惧扮演得淋漓尽致。
直到第七天。我知道,我等的人该来了。那晚,萧决又来了。他喝了很多酒,
一步三晃地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你知道吗?今天,是簌影的生辰。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醉意,“我为她种的梅林,花都开了。可她……她不在。
”他眼中流露出罕见的脆弱。“你陪我喝一杯,我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酒壶,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王爷,”我轻声说,
“您醉了。”我的冷静让他一怔。“您忘了,簌影从不饮酒。”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醉意和脆弱。他猛地站起来,眼中重新燃起怒火。
“你——”“我不仅知道她不饮酒,我还知道,她左肩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她最怕打雷,
她最爱吃的点心是桂花糕,但每次只吃半块。”我平静地,将簌影的“秘密”一件件说出。
这些,都是我当年为了让她更好地扮演“宠妃”角色,为她设计的细节。萧决震惊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是他和簌影之间最私密的点滴,
连他最亲近的侍卫都未必知晓。我垂下眼帘,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我见过她。
”“你说什么?!”萧决激动地抓住牢门。“在我被卖入醉春风之前,我曾流落街头,
是她给了我一个馒头。”我开始编造早已准备好的谎言,语气真挚,眼神诚恳,
“我们聊了很久,她……她似乎过得并不开心,说想去江南看看。
”“江南……”萧决失神地呢喃。“她说,她对不起一个很重要的人,
但她有不得不离开的苦衷。”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将那块藏在袖中多日,
绣着花鸟图的手帕,递了过去。“这是她当时掉落的,我一直留着。或许……对王爷有用。
”萧决颤抖着手接过那方手帕。那是簌影的针法,是他熟悉的图案。他所有的怀疑,
在看到这方手帕的瞬间,土崩瓦解。他只当我是真的见过簌影,
一个能让他更接近真相的信使。他眼中的暴戾和憎恶,第一次,
化为了某种复杂的、带着一丝希冀的审视。他不知道,他手中的,不是寻找爱人的线索。
而是一封,调动兵马,准备围剿他靖王府的——密信。5.我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
萧决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不再逼我刻意模仿簌影,
也不再因为我细微的差错而暴怒。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看一个替代品,
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利用。他把我当成了能解开簌影出走之谜的唯一线索。
“再和我说说,那天你见到她的情形。”他会这样坐在我对面,一边喝着茶,
一边不动声色地盘问。我则半真半假地,将我与簌影的“相遇”细节,
一点点地“回忆”给他听。我说簌影眉间的愁绪,说她对江南水乡的向往,
说她言语间透露出的身不由己。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萧决的心里。
他开始相信,簌影的离开,不是背叛,而是另有隐情。“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
”他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让他疑神疑鬼,让他去查,
去动用他的人脉和权力。他查得越深,就陷得越深,也越容易掉进我为他设下的陷阱。
那方手帕,已经被他派人送往了“江南”。他的心腹,正拿着我的“信物”,
一步步走进我旧部的大本营。而我,则在疏影阁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有时,
萧决会一整天都待在我这里,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我。有一次,我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他忽然开口:“你的手,很巧。”我剪花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比不上……簌影姑娘。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她不会这些。她只会享受花开的美,从不理会花落的泥泞。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轻轻触动了一下。萧决,你终于还是,看到了我和她的不同。
但那又如何?太晚了。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出现了。王府的侧妃,林婉儿。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一直将簌影视为眼中钉。簌影走后,
她本以为自己能独占萧决的宠爱,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我这个“替代品”。
她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疏影阁。“我当是谁,
原来是个从窑子里出来的**胚子!”她一上来,就极尽刻薄之能事。我连眼皮都没抬,
继续侍弄我的花草。我的无视彻底激怒了她。“你敢无视我?”她冲上来,
一把挥掉我手中的花剪,“一个赝品,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信不信我今天就划花你这张狐媚脸!”她身后的婆子立刻上前,要来抓我。我终于抬起头,
冷冷地看着她:“林侧妃,这是王爷的地盘,你在这里撒野,是没把王爷放在眼里吗?
”“你少拿王爷压我!”林婉儿冷笑,“他现在不过是把你当个玩意儿,等他腻了,
你的下场比我还惨!”“是吗?”我微微一笑,“可至少现在,他还需要我这个‘玩意儿’。
而你……”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轻蔑:“一个连替代品都争不过的女人,
又算什么东西?”“你!”林婉儿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住手!”萧决大步走了进来。他看到院内的情景,
眉头紧紧皱起。林婉儿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扑进他怀里:“王爷,
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她……她诅咒我!”萧决推开她,看都没看她一眼,
径直走到我面前。他看到我被推倒在地,手背上被花刺划出的血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他对林婉儿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林婉儿彻底愣住了。
她没想到,萧决会为了一个“赝品”,如此不给她颜面。“王爷,我……”“滚回你的院子,
禁足一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萧决的语气不容置喙。
林婉儿满脸的不可置信,最终还是在萧决骇人的目光下,屈辱地带着人离开了。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萧决弯下腰,向我伸出手。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有片刻的恍惚。
曾几何时,在我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前朝公主时,他也曾这样向我伸出手,
许诺会护我一生一世。可后来呢?国破家亡,他迎我入府,却对我冷若冰霜,
只为了向新帝表明他的“忠心”。我收回思绪,避开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谢王爷。”我疏离地欠了欠身。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你就这么怕我?
”他问。我垂下眼:“王爷是主,奴婢是仆,奴婢怕您,是应该的。”他沉默了。良久,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扔给我:“上药。我不希望看到这张脸上,
留下一丝一毫的瑕疵。”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我握着那瓶上好的金疮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冷。萧决,你护着我,不过是因为我这张脸还有用。
你以为你是在保护一件珍贵的瓷器。却不知,这瓷器里,早已装满了能让你万劫不复的剧毒。
6.林婉儿被禁足后,疏影阁清静了不少。萧决来的次数却更多了。
他不再仅仅是盘问我关于簌影的事,有时,他会带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我。江南的丝绸,
西域的葡萄,甚至还有一只波斯猫。他似乎,想用这些东西,来弥补他对我的“亏欠”。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最初的同情和怜悯,变成了现在的敬畏和嫉妒。他们都说,
王爷怕是对这个替代品动了真情。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驯养”。
他想让我彻底依赖他,离不开他,从而心甘情愿地为他提供更多关于簌影的“线索”。
这温柔的陷阱,比地牢里的严刑拷打,更让我感到恶心。但我还是全盘接受了。
我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对他送来的东西爱不释手,看他的眼神里,
也多了几分少女怀春般的羞怯和依恋。我的“改变”,让萧决很满意。他看我的眼神,
也不再那么冰冷,甚至偶尔会带上一丝温度。一天晚上,他留在了疏影阁。我们坐在廊下,
一起看天上的月亮。“晚照,”他忽然开口,叫的是我的假名,而不是将我当成簌影,
“你……想要什么?”我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轻声说:“奴婢不敢奢求什么。
能待在王爷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说实话。”他看着我。我抬起头,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我自己都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我想要……自由。”“自由?
”他重复了一遍,随即冷笑起来,“进了这靖王府,还谈什么自由?”“是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妄想了。”他看着我脸上失落的表情,不知为何,
心里竟有些烦躁。“除了自由,还想要什么?”他追问。我看着他,
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王爷,若有一天,簌影姑娘回来了。您……会如何处置我?
”这个问题,让廊下的空气瞬间凝固。萧决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会回来的。”他语气坚定,
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自己,“等她回来,我会给你一大笔钱,送你出府,
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是吗?”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那晚照,
就在此先谢过王爷的恩典了。”我起身,对他福了一福,然后转身回了房。
萧决看着我决绝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心慌。他好像,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
期待着我离开的那一天。深夜,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我知道,我的计划,
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萧决的“温柔”,是我最好的保护色。他对我越是“上心”,
王府的防备对我而言就越是形同虚设。这几日,我借口想吃城南的点心,想逛城西的布庄,
让萧决派给我的丫鬟频繁出府。而每一次出府,丫鬟都会在不经意间,
将我用特殊墨水写在采买清单上的密信,传递出去。那墨水遇水则现,看后即焚,
不留一丝痕迹。我告诉我的旧部,时机已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股东风,
就是——簌影的归来。7.一个月后。江南传来消息,说找到了簌影的踪迹。送消息的人,
是萧决派去的心腹,也是拿着我那方“信物”手帕的人。他带回来的,不仅是簌影的消息,
还有一封簌影的亲笔信。信上,簌影倾诉了她当初不告而别的“苦衷”——她被人下了毒,
若不离开萧决,便会性命不保。如今大难不死,只求能与心爱之人重逢。萧决看到信时,
激动得浑身颤抖。所有的猜疑和怨恨,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尽的欣喜和愧疚。“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她不是故意离开我的!”他像个孩子一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脸上是难以抑制的狂喜。他立刻下令,备马,他要亲自去江南,把他的簌影接回来。临走前,
他来了一趟疏影阁。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不再是那个阴郁暴戾的靖王,而是一个即将见到心爱之人的普通男人。他站在我面前,
神情复杂。“我要去接她回来了。”他说。“恭喜王爷。”我低下头,声音平静无波。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这个拥抱,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一个纯粹的,
带着些许歉意的拥抱。“晚照,对不起。”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心中一片死寂。委屈?萧决,你欠我的,
何止是委屈二字。你欠我一个国,欠我一个家,欠我全族上下三百多口人的性命!
我强忍住心中翻涌的恨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王爷言重了。
”我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能为王爷分忧,是晚照的福气。”我的疏离,
让他有些不悦,但即将重逢的喜悦冲淡了这一切。“等我回来。”他丢下这句话,
便大步流星地离去了。我站在院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外,久久未动。
丫鬟小翠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给我披上一件外衣:“姑娘,起风了,回屋吧。”我转过身,
看着她,忽然笑了。“小翠,”我说,“你说,这王府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小翠吓了一跳,连忙捂住我的嘴:“姑娘慎言!”我拨开她的手,笑得越发灿烂。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