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神山的格桑花
作者:無别事
主角:江池逸林雅茹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03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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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小说《遗忘神山的格桑花》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無别事”之手,江池逸林雅茹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随即有些生气地推了推他。“阿池,你这样说太不礼貌了。”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把他话里的刺接了过来。“他说得没错。”“我这人……

章节预览

心脏换给江池逸的五年后,我因为人工心脏的排异反应死在了病床上。意识消散的前一刻,

判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宋芊芊,人间有人对你执念过深,无法步入轮回。

”“本判给你五天时间,让你回阳间化解。”再睁眼,我回到了死亡的五天前,

手里还拿着一张开往**的车票。我曾和江池逸约好,三十岁时要在萨普神山举办婚礼。

上一世我将这张车票丢进了医院垃圾桶。这一次,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登上列车。

却不想刚推开软卧的门,就遇到了同样前往**的江池逸,和他的未婚妻。

01列车的走廊上人员拥挤,我停在软卧门口,愣愣地看着隔间里高大的身影。

和江池逸分开五年,我从没想过会和他有重逢的一天。也没想过再见时,

我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而他身边也有了别的女人。

身后的乘客推搡着催促:“前面的赶紧走啊,等什么呢?”我收回视线,仓皇说了句“抱歉,

走错了”。正想离开时,江池逸突然开口。“宋芊芊,五年不见,不打个招呼再走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又带着微不可闻的讥讽。我僵在原地。他身边的女生也看过来。

“阿池,你们认识?”江池逸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两秒,又移开。“一个朋友。”朋友?

多体面的称呼。我垂下眼,指甲掐进掌心,才发现灵魂原来也能感受到疼。

我努力扯出个还算自然的笑。“大学同学,见过几面,后来就没联系了。

”女生了然地点点头,而后朝我伸出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光下闪了闪。“那也很巧啊!

**姐你好,我叫林雅茹,是阿池的未婚妻。”“我们这次去**,是去萨普神山拍婚纱照。

”萨普神山。这四个字像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里。二十四岁生日那天,

江池逸指着旅行杂志上的雪山照片,眼底满是憧憬:“芊芊,听说那里的雪山是神山,

能保佑相爱的人一辈子在一起。”“等我们三十岁,就去这里结婚。”那年我们还很相爱。

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二十五岁时患上心脏衰竭。我也还不知道,

自己会成为那个唯一和他心脏匹配成功的人。眼底有些酸涩,我眨眨眼。林雅茹收回手,

语气依旧热络。“宋**也是去**旅游吗?”我突然说不出话。要怎么说呢?

说我现在只是个凭着判官恩赐、回来苟延残喘五天的灵魂?

说我的身体还躺在医院的ICU里?说我到死都记着那个三十岁的约定,所以执念成狂,

如今回人世化解执念?这些话堵在喉咙里,像被水泡胀的棉絮,咽不下,吐不出。

我避开林雅茹的眼睛,垂下眼时,视线偷偷在江池逸身上一扫而过。他变了很多。

穿着定制的西装,丰神俊朗,和记忆中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他早就天差地别。

我藏起眼中的情绪:“嗯,随便逛逛。”“那太巧了!”林雅茹眼睛一亮,

她亲密地挽住江池逸的手。“我和阿池打算在那曲停留两天,再去萨普神山。

”“你要是不着急,不如跟我们一起?人多热闹。”她话音刚落,江池逸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那目光沉沉的,像藏着一片海。我不敢深看,仓促地摇头。“不了,我的时间……不够了。

”02话音落下,列车驶入隧道,隔间的光线猛地暗下来。一道熟悉的视线停在我身上。

我攥紧了衣角,指尖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等到列车驶出隧道,隔间恢复光亮,

那道视线才缓缓退下。江池逸正低着头听林雅茹说话,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林雅茹往他怀里缩了缩,语气带着点娇嗔。“你们老板也太小气了,就给这么几天假。

”我没接话,只是端起桌上的杯子,假装喝水。她大概是把我那句“时间不够”当成了赶工。

这样也好,总比解释“我是个只剩四天可活的灵魂”要容易得多。隔间里安静了片刻,

只有列车撞击铁轨的“哐当”声有节奏地响着。林雅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看向我。“宋**,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了吧?”我抬眼时,

正好撞上江池逸看过来的目光。我心中一紧,却也轻轻摇头。“没有。”“那太好了!

”林雅茹拍了下手,“我认识好多优秀的青年才俊,回头介绍给你!”“还是算了。

”江池逸突然开口,他看着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底却满是讥讽。

“这位宋**要求高得很,我们介绍的,只怕入不了她的法眼。”林雅茹愣了一下,

随即有些生气地推了推他。“阿池,你这样说太不礼貌了。”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把他话里的刺接了过来。“他说得没错。”“我这人吃不了苦,找男朋友一定要有钱,

还要肯给我花钱。”林雅茹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只要有钱,就算你不爱他,也没关系吗?

”我垂下眼,视线落在自己交叠的手上。灵魂的手很虚,几乎能透过指缝看到脚下的地毯。

我轻轻说:“没关系……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五年前那个暴雨夜,

江池逸跪在地下室门口的积水里,死死攥着我的行李箱。“芊芊,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可我推开他的手,一字一顿:“江池逸,别做梦了!

我陪你吃了三年的苦。”“你现在心脏衰竭,就是个活生生的废物!拿什么许诺我未来?

”“你放过我,江池逸,你不能这么自私。”一句“自私”,压垮了江池逸所有的坚持。

他松开拉着我行李箱的手,我坐着车驶离巷口时,他还跪在大雨中。

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林雅茹挽紧了江池逸的胳膊,

语气里带着些愤愤不平。“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

”她顿了顿,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感慨。“我和阿池认识的时候,他事业才刚有起色,

住的地方还没现在这个隔间大呢。”“可我就是觉得他好,陪着他一路走到事业有成。

”“说起来,阿池以前也有个女朋友,嫌他穷跑了。”“要是能见到她,我真想问一句,

看到现在这么优秀的阿池,她会不会后悔?”我放在膝上的手猛地一颤。后悔吗?

后悔住了三年漏雨的地下室?后悔把一个馒头掰成两半吃?后悔把心脏换给江池逸,

再以绝情的方式离开他的世界?心底的酸涩突然像是要涌出来。我垂下眼,声音轻飘飘的。

“也许吧。”话音落下,一声冷笑突然在隔间里炸开。江池逸不知什么时候侧过了脸,

嘴角讥讽的弧度越发明显。隔间诡异地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的温度似乎降了些,

林雅茹搓了搓手。“阿池,我有点冷,我们把窗帘拉开吧,晒晒太阳。”我的心猛地一紧。

判官说过,魂体不能久晒,阳气太盛,会加速消散。我连忙站起身。“还是别了,

我去给你找列车员要条毯子。”江池逸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没听到吗?

我未婚妻说想晒太阳。”“哗啦”一声,窗帘被他一把拉开。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涌进来,

猛地照在了我身上。03皮肤传来几分刺痛,我往阴影里缩了缩,才勉强压下这股不适。

江池逸见状,嗤笑一声。“果然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现在娇气得连太阳都晒不了。

”听出他话里的讥讽,我沉默着没有说话。要说什么呢?说我怕晒是因为早已经不是活人了?

说医院里的那个我马上就要死了?在江池逸眼中,

我大概永远是那个嫌贫爱富、娇气薄情的宋芊芊。夜色漫进车窗时,

林雅茹拿着卸妆棉去了洗手间。隔间里只剩下我和江池逸。呼吸声像是突然被放大了几倍,

听得人坐立难安。我猛地站起身。“我,我去上铺睡。”手指刚抓住上铺的栏杆,

身后突然传来江池逸的声音。“宋芊芊,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又盯上来,带着沉甸甸的情绪,压的人喘不上气。

我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林**很好,你和她,很般配。”“呵。”江池逸又笑了,

笑声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我也觉得她很好,至少对我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四个字,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里。我咬着唇,

没让眼泪流出来。这时,林雅茹推门进来。她的目光在我泛红的眼眶上顿了顿,什么都没问,

只是自然地坐到江池逸身边,撒着娇让他帮她涂护肤品。“阿池,都这么久了,

你的手法怎么还是这么生疏?”“别忘了,以后你可是要帮我涂一辈子的。

”我望着窗外掠过的夜色,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一辈子。对他们来说,一辈子很长,

长到一眼望不到头。对我来说,等天亮了,我的一辈子就只剩下四天。我咬着牙,

转身爬上上铺。下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林雅茹在和江池逸翻阅以前的相册。

林雅茹的声音甜的像沾了蜜。“阿池你看,这是我们去普罗旺斯的时候,

你说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你终于等来了我。”“还有这张,在冰岛看极光,

你冻得直发抖还嘴硬说不冷……”那些我曾和江池逸勾着手指约定的地方,

他和林雅茹一起去了个遍。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枕巾,我死死攥着被子,盯着近在咫尺的车顶。

我不该难过的。江池逸平安幸福,就是我想看到的啊。时间又过了很久,

下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鸣,混着细碎的衣物摩擦声。

林雅茹的声音变得黏糊糊的,夹杂着几分情动。“阿池,吻我。”暧昧的喘息像藤蔓,

在逼仄的隔间里蔓延。我背过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第二天中午,列车抵达终点。

林雅茹挽着江池逸的手站在过道里,回头看我。“宋**,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吗?

”“或者留个地址也好,等我和阿池办婚礼,给你寄请柬。”“我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我撑着伞,摇摇头。“到时候再说吧,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江池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别开眼,心里清楚,我到不了那时候了。按照时间推算,

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医院里的那个“我”就会因为血压骤降,被推进抢救室。

然后陷入昏迷,再也醒不过来。我记得意识模糊间,

那个“我”想起的全都是和江池逸挤在地下室的日子。“芊芊,听说那里的雪山是神山,

能保佑相爱的人一辈子在一起。”“等我们三十岁,就去这里结婚。”还有四天,

明明只剩下四天,就是三十岁的生日。可“我”再也等不到了。

“我”突然很想听听江池逸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呼吸声也好。所以“我”拿起电话,

拨通了那个铭记了五年的号码。心脏猛地一缩,我像是意识到什么,仓惶地抬头看向江池逸。

几乎是同一秒,尖锐的手机**划破站台的喧嚣。江池逸手机屏幕上跳动的,

正是医院里那个“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来的电话!如果他接听了,

我将死、和我瞒着他为他换心脏的事情,都会被他知道!“不要接!”我下意识大喊出声。

可话音落下,江池逸的手指已经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边的声音气若游丝,

一字一顿:“江……萨普神山……我失约了……”04听筒里飘来的熟悉的声音,

猝不及防钻进江池逸的耳中。他猛地抬眼看向我,眼里的讥讽瞬间变成震惊。

“你……”喉结在颈间剧烈滚动,刚吐出半个字,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阵嗡鸣,

随即被忙音填满。江池逸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拇指下意识地在屏幕上疯狂点着重拨。

可那串号码就像沉进了深海,听筒里传来的只剩下无尽的忙音。

林雅茹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伸手想去碰他的胳膊。“阿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池逸却像没察觉似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刚才那个声音……宋芊芊,

你听见了对不对?”我攥着伞柄的手猛地收紧。我怎么会没有听见?那是濒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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