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废后逆袭复仇记
作者:果酱宝
主角:林薇苏玉瑶萧珩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04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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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冷宫废后逆袭复仇记的男女主是林薇苏玉瑶萧珩,是作者果酱宝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小说精彩节选指尖拂过冰冷的镜面。替身?棋子?猎物?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既然戏台已搭好,观众已就位,那么……

章节预览

“娘娘…”云岫看着那些药材,又惊又怕。

林薇合上油纸包,眼神幽深:“收好。这是我们的‘灯油’。”

严嬷嬷的到访,如同在暗流汹涌的深潭中投入了一颗定位的石子。林薇知道,自己这盏微弱的灯,已经被某些需要光的人,悄然点亮了。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光,烧得更亮,更有用。

她走到墙角,用炭条在冰冷的墙壁上,于重重关系网中,慎重地勾勒出“寿康宫遗泽”几个字,并在旁边画上了一盏小小的、燃烧的灯。

灯火虽微,却已刺破冷宫沉沉的黑夜。复仇的棋盘上,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落下了。

太子萧景煜那场风雪夜的惊魂,最终被定性为“福泽深厚,安然无恙”,并未在明面上掀起太**澜。然而,林薇在冷宫的日子,却悄然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最直接的体现是,那扇隔绝生死的冷宫大门,不再被锁得那般严丝合缝。看守太监那张刻薄的脸,偶尔竟会挤出一丝极其不自然的、近乎谄媚的讪笑。送来的食物,虽然依旧是粗粝的份例,但至少是新鲜、干净、足量的。甚至有一次,云岫还在食盒底层发现了一小包品质尚可的木炭和几块干净的棉布。

这些微小的“恩惠”,并非来自皇帝的旨意,也非苏玉瑶的仁慈。它们如同无声的溪流,来自东宫张嬷嬷不动声色的打点,来自寿康宫严嬷嬷那若有似无的拂照。这是宫廷底层生存者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换和回报。

林薇照单全收,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将这些额外的物资,大部分用于改善她和云岫的基本生存条件,一小部分则继续投入她的“冷宫制药坊”。有了严嬷嬷送来的珍贵药材作为“母本”她尝试着**更精纯、效果更好的止咳平喘药粉和润喉药丸,品质远超之前的“清凉糖”。这些升级版的“冷宫秘药”,通过老刘头和云岫的渠道,在底层宫人中悄然流通,换取的银钱更加可观,也让她拥有了更充裕的“活动资金”。

与此同时,林薇对云岫的“情报培训”也加紧了。她不再满足于零碎的传闻,而是要求云岫在传递物品、打探消息时,更加留意细节:各宫主位的日常习惯、得宠妃嫔间的微妙关系、御前伺候的大太监的喜好、甚至内务府采买的动向……每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都被她记录、分析。

就在林薇有条不紊地编织着自己的信息网络和生存根基时,一道突如其来的旨意,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冷宫上空。

“陛下口谕——庶人沈氏,着即移居……长乐宫偏殿!”

传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和探究。长乐宫!那可是紧邻皇帝寝宫、历来安置宠妃的宫殿!一个废后庶人,被打入冷宫才多久?竟能一步登天,入住长乐偏殿?!

别说传旨太监懵了,连跪地接旨的林薇和云岫都愣住了。

林薇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试探?制衡?还是……因为太子那件事的余波,触动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萧珩?还是苏玉瑶?

“庶人沈氏,还不快领旨谢恩?”传旨太监催促道,语气复杂。

林薇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叩首:“庶人沈氏,领旨谢恩。”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移居的过程仓促而简单。林薇和云岫几乎没什么行李,只有那个装着“冷宫秘药”和剩余银钱的旧包袱。当她们踏入长乐宫偏殿时,饶是林薇心志坚韧,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晃了一下。

殿内温暖如春,银丝炭在鎏金兽首炉中无声燃烧,散发着清雅的松木香。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紫檀木的桌椅家具光可鉴人,博古架上陈设着精美的瓷器玉器。锦帐流苏,纱幔低垂,一切都精致华美得与冷宫的破败形成天壤之别。

然而,这奢华背后,却透着一股刻骨的冰冷。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低等宫女太监垂手侍立,眼神空洞,如同没有生命的摆设。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主人气息,这里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冰冷的牢笼。

“沈庶人,陛下有旨,念及你昔日…咳,”引路的太监总管王德海清了清嗓子,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蔑,“念及旧情,特赐居于此。望你好自为之,安分守己,莫要再生事端。”他特意加重了“安分守己”四个字。

旧情?林薇心中冷笑。替身的情分吗?

她微微屈膝:“庶人谨记。”

王德海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主仆二人站在这座华丽而空旷的宫殿里。

“娘娘…这…”云岫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奢华,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笼子换了,还是笼子。”林薇淡淡开口,目光扫过殿内奢华却冰冷的陈设,最后落在一处——靠窗的紫檀小几上,放着一个极其精美的描金红漆食盒,盒盖上用金粉勾勒着栩栩如生的折枝牡丹花纹。这食盒的样式和花纹,与她记忆中,原主沈婉清被毒杀前,苏玉瑶送来的那一个,几乎一模一样!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林薇的脊椎窜上。这是警告?还是试探?

她缓步走过去,没有立刻打开食盒,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那光滑冰凉的漆面,感受着那牡丹花纹凸起的纹路。原主残留的恐惧和恨意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脆响和女子娇柔的笑语。紧接着,一个盛装华服、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在宫人的簇拥下,款款步入殿中。正是贵妃苏玉瑶。

“哎呀,沈姐姐!”苏玉瑶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声音甜得发腻,“妹妹听闻姐姐迁居新殿,特来贺喜。这长乐宫的景致,姐姐可还喜欢?”她目光流转,看似亲热地打量着殿内陈设,视线却在扫过窗边那个描金食盒时,微微顿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锐芒。

“陛下也是,念着旧情,总不忍心让姐姐在冷宫受苦。”她莲步轻移,走到林薇面前,亲昵地想去拉她的手,却被林薇不动声色地避开。

苏玉瑶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绽开,仿佛毫不在意:“这不,怕姐姐刚搬来不习惯,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精致点心送来。”她说着,示意身后宫女将手中捧着的另一个同样精致、但花纹不同的食盒放在桌上。

“姐姐尝尝?这枣泥山药糕,最是温补。”苏玉瑶笑靥如花,眼神却如同淬毒的针,紧紧盯着林薇的脸,仿佛要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挖掘出什么。

林薇看着桌上两个并排摆放、风格迥异的精美食盒——一个是苏玉瑶刚送来的,另一个则是殿中原有的、带着致命牡丹花纹的。冰冷的感觉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她缓缓抬起眼,迎上苏玉瑶看似关切实则充满压迫和审视的目光,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勾勒出一个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微笑。

“贵妃娘娘有心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浮华的暖香,带着一种沉静的、仿佛能冻结空气的力量,“点心,庶人收下。只是这长乐宫的点心盒子,花样着实……别致。”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个描金牡丹食盒,又落回苏玉瑶脸上。

苏玉瑶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风吹过的薄冰,瞬间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她精心描画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林薇那双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面,没有她预想中的惶恐、愤怒或谄媚,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冰冷的了然。

长乐宫偏殿的“荣宠”,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看似平静的后宫激起了轩然**。一个废后,竟能入住宠妃云集的长乐宫?这简直是对整个后宫秩序的挑衅和嘲讽!

一时间,各宫妃嫔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到了这座偏殿之上。有好奇的窥探,有毫不掩饰的嫉妒,更有来自高位妃嫔冰冷的审视。林薇居住的偏殿,仿佛瞬间成了风暴眼。

然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林薇,却表现得异常低调,甚至近乎沉寂。

她深居简出,除了每日例行的、对着皇帝寝宫方向遥遥一拜(姿态恭敬却毫无温度),几乎从不出殿门。面对那些或明或暗的窥探和试探性的拜访(大多是些位份不高的嫔妃,想来看看这“咸鱼翻身”的废后是何方神圣),她一律以“庶人之身,不敢扰贵人清静”为由,婉言谢绝。

她像一个真正的隐形人,安静地栖息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窗边那张紫檀小几旁度过。几案上堆放着云岫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搜集来的、关于前朝经济民生、尤其是国库状况的零碎信息——粮价波动、商税征收、漕运损耗、盐铁官营的弊端……她用烧过的细炭条,在特制的粗糙纸张上,将这些信息分门别类,勾画着只有她自己能完全理解的图表和算式。

云岫看着主子每日伏案写写画画,纸上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和线条,既担忧又困惑:“娘娘,您这是…”

“算账。”林薇头也不抬,指尖沾了点清水,在纸上勾勒出一条代表商税流失的曲线,“算算这大魏的国库,一年要漏掉多少银子。”

云岫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那些弯弯绕绕的线条看得人头晕。但林薇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专注、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安心和敬畏。

这份刻意的低调和沉寂,并未换来安宁。风暴,以另一种方式降临了。

一日午后,林薇正在推演一个关于盐引制度的改良方案,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女子尖利的哭喊声。紧接着,偏殿的门被猛地推开,皇帝萧珩阴沉着脸,大步踏入,身后跟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宫人。他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穿着**宫装的小女孩,正是他新近颇为宠爱的安阳公主。小公主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嘴角残留着可疑的白沫,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沈氏!你好大的胆子!”萧珩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雷霆震怒,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窗边的林薇,“竟敢对安阳下此毒手!”

随着他的厉喝,一个穿着二等宫女服饰、哭得梨花带雨的侍女被推搡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指着林薇哭喊道:“陛下!就是她!奴婢亲眼所见!公主在御花园玩耍时,沈庶人身边的云岫偷偷塞给公主一块点心!公主吃了没一会儿就…就成这样了!求陛下为公主做主啊!”这宫女,正是安阳公主的贴身侍女,翠缕。

“娘娘!奴婢没有!”云岫吓得脸色惨白,噗通跪倒,连连磕头,“奴婢今日从未出过偏殿!更没见过安阳公主!请陛下明察!”

“还敢狡辩!”翠缕哭喊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半块精致小巧的栗子糕,“这就是证据!上面还残留着云岫那丫头手上的香气!御膳房根本就没做过这种点心!”那点心的样式,竟与林薇之前让云岫悄悄售卖以换取药材和信息的“冷宫秘制点心”有七八分相似!

人证、物证俱全!矛头直指云岫,更指向她背后的林薇!

萧珩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爱女,再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云岫和依旧坐在窗边、面色平静得近乎诡异的林薇,眼中怒火更炽:“沈婉清!毒妇!你被废入冷宫,不思悔改,竟还敢对稚子下手!朕看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朕把这贱婢拖出去杖毙!沈氏打入……”

“陛下且慢。”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暴怒的宣判。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来源。

林薇缓缓站起身。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在这奢华宫殿中显得格格不入,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场。她没有看暴怒的萧珩,也没有看哭喊的翠缕,目光径直落在那半块作为“罪证”的栗子糕上。

“陛下息怒。”她走到殿中,对着萧珩微微一福,姿态不卑不亢,“公主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救治。至于下毒之事…是非曲直,一看便知。”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殿内的哭喊和皇帝的怒火。

萧珩被她这份异常的镇定弄得一怔,怒火被强行按捺下去几分,狐疑地看着她:“你待如何?”

林薇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那个描金牡丹食盒——那个自她搬进来就摆在窗边、如同毒蛇般存在的盒子。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平静地打开了盒盖。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盒底角落,残留着一点点不起眼的、深褐色的点心碎屑。

她伸出指尖,轻轻沾了一点碎屑,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将那点碎屑放入了口中!

“娘娘!”云岫失声惊呼。

萧珩瞳孔骤缩,翠缕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林薇细细咀嚼着,片刻后,抬眼看向萧珩,眼神清澈而笃定:“此盒中的点心,以蜂蜜、松仁、桂花为主料,性温平,无毒。且**时,妾身为驱寒暖身,特意加入了一味生姜汁,味道微辛。”

她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翠缕,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翠缕姑娘,你手中那半块栗子糕,可敢让太医验一验,里面是否加了大量性寒滑肠的…番泻叶粉?又或者,是否有杏仁的香气?”(原主记忆里,安阳公主对杏仁过敏!)

翠缕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神惊恐地看着林薇,如同见了鬼魅!她怎么会知道?!那点心里确实掺了番泻叶粉!更可怕的是,她为了掩盖气味,的确加了一点点杏仁粉!

“你…你血口喷人!”翠缕尖声叫道,却已是色厉内荏。

林薇不再看她,目光转向萧珩怀中气息微弱的安阳公主,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陛下,公主并非中毒,而是体质特殊,误食了引发她剧烈腹绞之物(番泻叶),加之可能接触了少量她忌讳的东西(杏仁),才导致急痛晕厥,口吐白沫。当务之急,需用温盐水催吐,再以热敷腹部缓解绞痛。若再拖延,恐伤及脏腑!”

萧珩看着怀中女儿痛苦的小脸,又看看林薇那双冷静得近乎冷酷、却又似乎蕴含着奇异力量的眼睛,再看看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翠缕……电光火石间,他做出了决断。

“按她说的做!快!”他厉声命令太医。

温盐水很快灌下,一番催吐后,安阳公主呕出不少污物,小脸虽然依旧苍白,但急促的呼吸明显平缓了许多。热毛巾敷上腹部后,她紧蹙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沉沉睡去。

太医仔细检查了呕吐物和那半块栗子糕,又询问了安阳公主平日的禁忌,最终跪地回禀:“陛下,沈庶人所言…句句属实!公主确是因误食大量番泻叶粉和微量杏仁粉,引发急症!”

真相大白!

萧珩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转头,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瘫软在地、抖成一团的翠缕身上:“贱婢!谁指使你的?!”

翠缕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是…”她眼神惊恐地四下乱瞟,似乎想寻找某个身影,但最终,对上萧珩那杀意凛然的目光,她猛地一哆嗦,绝望地哭喊:“是奴婢!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记恨沈庶人曾责罚过奴婢,才…才想借公主陷害她!奴婢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啊!”

“拖下去!”萧珩的声音森寒刺骨,“杖毙!”

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堵住翠缕的嘴,将她拖了出去。凄厉的呜咽声很快消失在殿外。

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所有宫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萧珩抱着沉睡的女儿,目光复杂地转向依旧静静站在殿中的林薇。她依旧是那身旧衣,面色苍白,身形单薄,但在这一刻,却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她的冷静、她的敏锐、她那份在生死危机前展露出的、近乎神奇的“医术”和洞察力……这一切,都与他记忆中那个温顺怯懦、只会模仿月瑶神韵的沈婉清,判若两人!

“你…”萧珩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探究,“如何得知公主的禁忌?又如何断定那点心里加了番泻叶?”

林薇微微垂眸,避开了他那极具穿透力的审视目光,声音平静无波:“久病成医,于药性略知一二。至于公主禁忌…昔日宫中行走,偶有听闻。”理由牵强,却堵住了追问的余地。

萧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厌恶,而是混合着惊疑、审视,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被强烈吸引的探究。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沉声道:“今日之事,你…有功。安阳的命,是你救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个描金牡丹食盒,又扫过林薇沉静的侧脸,最终落在她洗得发白的衣袖上,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王德海。”

“奴才在。”

“传旨,沈庶人…救公主有功。赏,锦缎十匹,白银百两。”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最后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赐…长乐宫偏殿主位之权,一应份例,按嫔位供给。”

嫔位份例!这等于承认了她在这长乐宫的存在地位!

“奴才遵旨。”王德海躬身应道,看向林薇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惊异和重新估量的谨慎。

萧珩不再多言,抱着安阳公主转身离去。殿内压抑的气氛骤然一松。

危机解除,云岫瘫软在地,浑身冷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林薇走到窗边,目光再次落回那个描金牡丹食盒上。刚才她品尝盒底碎屑时,除了姜味,还尝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属于某种特殊毒草的微涩。这盒子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无声的警告。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冷的牡丹花纹。这场针对她的、拙劣却狠毒的栽赃,是谁的手笔?是苏玉瑶急于除掉她这个“死而复生”的隐患?还是……这后宫之中,另有人想借刀杀人?

长乐宫的偏殿,看似一步登天,实则步步惊心。但今日这场“惊雷”,也让她这盏灯,彻底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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