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会被我这个外人一语道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圣女的传承，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们萧家窃取了我苗疆的荣耀，如今还想让我用阳寿去为你们的罪孽买单？”

“国公爷，你觉得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萧振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身，不再看他。

“请回吧。”

“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否则，我不介意让这桩陈年旧案，大白于天下。”

萧振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我知道，萧家完了。

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他们所谓的赫赫战功，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没有了皇家的信任，镇国公府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

我以为，他们会就此安分。

但我还是低估了苏婉柔的恶毒。

又过了几日，京城里突然传出一个更可怕的流言。

流言说，苏婉柔腹中的孩子，被我用邪术咒杀，化作了怨婴。

那怨婴夜夜啼哭，要寻我索命。

更有甚者，说在苏家府邸附近，总能闻到尸体腐烂的恶臭，看到鬼火飘动。

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妖女”的名头，被传得更加神乎其神。

就连太子赐下的令牌，似乎也镇不住这悠悠众口。

这天夜里，我正在打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我的侍女小蝶惊慌地跑了进来。

“圣女，不好了！”

“苏**……苏**她带着一群百姓，堵在了咱们府门口！”

“她说，说您害死了她的孩子，要您偿命！”

我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冰冷。

好一招贼喊捉贼。

我倒要看看，她苏婉柔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走出府门，只见外面黑压压跪了一片人。

苏婉柔一身孝衣，跪在最前面，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阿蛮姐姐，我知道你恨我。”

“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儿！”

“求求你，发发慈悲，让他安息吧！”

她一边哭，一边对着我磕头。

周围的百姓义愤填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

“太恶毒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烧死她！烧死这个妖女！”

“对！烧死她，为民除害！”

就在群情激奋之时，一个黑影从苏婉柔身后窜出，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瓦罐，直直地朝我扔了过来。

“妖女！还我儿命来！”

瓦罐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摔得粉碎。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罐子里滚出来的，是一个尚未成形血肉模糊的死胎。

“天哪！真的是婴孩！”

“太惨了……”

“杀了她！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百姓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有人开始捡起石头朝我扔来。

苏婉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她以为，她赢定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些石块在靠近我身体的一瞬间，便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纷纷坠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