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网友对小说《他吻白月光》的后续非常感兴趣,本文是一本短篇言情文,主角顾承砚林薇儿演绎的剧情中涵盖了多种元素,大神“爱无限有容乃大”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沉重又执拗。阁楼的门是厚重的实木,此刻却虚掩着,透出里面昏黄一片的光线。门没有关严实。我屏住呼吸,停在门边那道狭窄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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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月光三周年结婚纪念日,我穿上他最喜欢的旗袍等他。直到他醉醺醺回家,
在阁楼抱着“双胞胎合照”哭喊另一个名字。“薇薇,
我每天都在教她模仿你的样子...”我站在门外笑出声来。
原来他让我改掉口头禅、学会煲汤、甚至眼角痣的位置,都是精准复刻另一个人。
后来家里失火,他冲进火场只抢出那张合照。
我递上离婚协议:“编号897实验品申请报废。”而他突然发现,
我锁骨有颗与合照中位置相同的朱砂痣。三周年。指尖划过柔软的丝绸,是天青色的,
像雨后初晴时最澄澈的那一小片天空。顾承砚说,这个颜色最衬我。烛光在银质烛台上跳动,
精心布置的菜一点点失去温度,凝结的油脂浮在表面,像一层丑陋的疮痂。
窗外的霓虹明明灭灭,爬过昂贵的地毯,爬上我僵硬的侧脸。
玄关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细微声响。我几乎要错觉那是心跳复苏的声音。门开了,
浓重的酒气先于人冲了进来,蛮横地驱散了空气中残存的玫瑰香氛。
顾承砚的身影嵌在门框的光影里,高大,却有种摇摇欲坠的虚浮。纯黑的西装外套敞着,
领带扯得松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被酒精熏染的、一层朦胧的倦怠,
视线扫过精心布置的一切,烛光、餐点、穿着他最爱的那身天青色旗袍的我,
眼神却像穿透了层层帷幕,最终落到某个极遥远、极模糊的角落,毫无焦点。“还没睡?
”他开口,声音是沙石刮擦般的低沉,敷衍得像一句公事公办的寒暄。
脚步带着醉汉特有的踉跄,却并非走向餐桌,走向我。而是径直绕过那片温存的幻象,
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空洞的回响,朝着楼梯的方向,一路向上。那里,
通往别墅顶层那个尘封的阁楼,一个连我都不被允许踏足的禁区。
他曾说那里堆满了无用的旧物,空气浑浊。心脏莫名往下沉了沉,撞在冰冷的肋骨上。
今晚的顾承砚,不对劲。鬼使神差地,我捻熄桌上的蜡烛,起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昂贵的地毯吞噬了脚步声。楼梯是螺旋而上的木阶,他的背影在我视线里时隐时现,
沉重又执拗。阁楼的门是厚重的实木,此刻却虚掩着,透出里面昏黄一片的光线。
门没有关严实。我屏住呼吸,停在门边那道狭窄的缝隙处。酒气的味道更浓了。
光线透过门缝切割出细长的一道。顾承砚就跪在那片光域的中央,背对着门,佝偻着上半身,
像个卑劣的告解者。他怀里紧紧箍着一个东西,因用力,指关节呈现出病态的惨白。
那是一个打开的旧木相框。我看不清照片的具体内容,
只看到顾承砚宽阔的脊背剧烈地起伏着,肩膀难以抑制地轻轻耸动。空气死寂,
只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在浑浊空气里撕扯。然后,一声破碎哽咽的呼唤击碎了沉寂,
得像是从喉骨深处硬生生剐出来的:“薇薇……”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引信点燃了积压的情绪。
他猛地将头埋进那个冰冷的、坚硬的相框玻璃面上,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度摩擦着,
仿佛想穿透冰冷的玻璃触碰到里面的影子。“薇薇……”声音被玻璃挤压变形,含糊而痛楚,
“我……受不了了……”喉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真的受不了……”他抬起头,泪水混着汗水糊了满脸,
狼狈得像只找不到归途的野兽。他将那相框重新捧到眼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相片,
每一个字都像是碎裂的琉璃渣子,带着血往外吐:“她在笑吗?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裙子?
”他剧烈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我每天都在看着她!
看着她一点点朝你靠近……看着她穿上你喜欢的颜色……”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更深、更深的痛苦,字字如同淬毒的冰锥,
精准地凿穿我的耳膜:“我每天!都在教她!模仿你的样子!
“她的口音、她走路的姿态、她煲的汤、甚至……”他发出一声介于哭和笑之间的古怪气音,
带着刻骨的疯狂,“……甚至那颗该死的痣!我都找人给她点在了眼角,分毫不差!
”最后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用尽了全身力气。我的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
那寒意刺得我浑身发麻。胸腔里却滚着一团诡异的、失控的火焰。哈。
喉咙里毫无预兆地滚出一声低低的笑音。在这片连灰尘都仿佛凝固的死寂里,短促,突兀,
惊心动魄。顾承砚的哭声与那疯狂的呓语,戛然而止。
房间里最后一点空气似乎也被那短促诡异的笑抽空了,只剩下死寂在蔓延。
顾承砚僵硬得像一座风化的石雕,只有那拿着相框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绷得青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那承载着幻梦的玻璃碎片。我不敢动,
连呼吸都死死压抑在喉咙深处。时间黏稠得如同凝固的胶。几秒,或者更久?
在那令人窒息的僵持之后,顾承砚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他并没有回头。
只是以一种近乎仓惶的速度,
将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相框胡乱地塞进旁边一个敞开的旧木箱子深处。动作慌乱,
带着隐秘被窥破后的狼狈。木箱盖子“啪嗒”一声合上,沉闷的撞击声像是砸在所有人心上。
紧接着,是他踉跄起身的动作,撞倒了旁边一个积满灰尘的空画框。他根本没心思扶起,
也完全忽略了身后的一切,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片埋葬了他秘密的废墟。
沉重的脚步踩在年久失修的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快速远去,消失在楼梯口,
随后是楼下客房门被重重摔上的巨响——“砰!”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我依旧贴在冰冷的门边,像一具沉在深海的骸骨。
袍、堆满珍馐的餐桌……楼下那精心筹备了一个星期的虚假庆典还保持着它可笑的完美姿态。
而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了的钢锯,正将我血肉模糊的心腔锯开,
把那些被刻意掩盖、被我选择性遗忘的碎片,一片片重新摆回眼前。“晚晚,
你说话时那个‘呢’字有点刻意,听起来不够软糯,你试着收轻一点尾音。
”“你走路快了点,姿势不够放松。放松……对,这样……想想看,是在湖边散步,
风是轻的……”“这个步骤不对,汤头要清亮,火候是关键。看着我,再演示一遍。
”“眼角这里……对,就是这个位置,很漂亮,更传神了。”原来不是赞美。是校对。
对照着他怀抱着相框思念的那个完美范本——“薇薇”。我慢慢站直身体,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走进那方被遗忘的阁楼世界。
空气里混杂着灰尘、朽木、酒气和他残留的绝望气息。昏黄的老式灯泡散发着暗淡的光线。
我的视线精准地投向那个被粗暴扣上的旧木箱。灰尘布满箱盖,
只有刚才被他的手按压过的地方,清晰地留下了一个微微下陷的、沾着湿润水迹的掌印。
像一枚新鲜的、无声的烙印。我没有试图去打开它。照片里的女人,究竟美成什么样子,
此刻对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我的目光在黯淡的光线下扫过周遭。
这间被宣称堆满废物的阁楼,整洁得令人意外。大部分空间空旷,灰尘并不多,
只有几个蒙着白布的物件倚在墙角,像沉默的坟茔。而那个旧木箱的旁边,
极其郑重地摆着一个透明恒温保湿储藏柜。里面,
只有一株姿态虬劲的老桩紫藤——是极其昂贵的“八重黑龙”品种,
在灯下泛着一种沉郁的深紫色光泽。它被照顾得极好,叶片肥厚浓绿,
每一根枝条的走向都经过精心的固定和修剪,
是主人耗费了大量心血和时间才能供养出的蓬勃生命力。柜体纤尘不染,反射着冰冷的微光,
与整个阁楼的陈旧格格不入。我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玻璃柜门。
顾承砚对这株紫藤的偏爱人尽皆知。别墅花园里种了许多,
甚至他市中心那间从不许我涉足的书房里,也常年供奉着一小截精心侍弄的枝条。
他曾抚摸着那些浓紫的花串,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说:“晚晚,你看,多安静的美。
薇花……总会开得很热闹。”他总称这紫藤为“薇花”。
那时我只以为是他对这种植物独特而私人化的爱称。原来,每一片深紫的花瓣,
都是一个深嵌在骨髓里的名字——薇。林薇儿。我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个锁着秘密的木箱。
照片上叫这个名字的女人,必定是被他珍而重之地藏在了这里。
而楼下花园里开得铺天盖地的紫藤,只是她无声的墓碑。胸腔里,
那片被钢锯反复切割的空洞,忽然停止了流血。一种诡异的、冰冷的平静,
如同冻湖的冰层迅速漫延上来,冻结了一切血肉的痛感。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只冰冷的恒温箱和紧挨着它的旧木箱,它们以一种残酷的方式并肩而立,
构成了一个隐秘的祭坛。然后,没有一丝犹豫,我转身,裙摆擦过布满灰尘的地面,
留下极淡的痕迹。我走下楼梯,一步步远离那个吞噬灵魂的洞穴,
重新回到虚假却安全的明亮中。客房门紧闭着,再无动静。我回到了主卧,锁了门。
那身顾承砚口中“最衬我”的天青色旗袍,被我脱了下来。像蜕去一层伪装了太久的蛇皮。
指尖抚过腰侧细腻的丝绸,它曾经承载了多少他无声的凝视和期许?下一刻,
它被随意地团起,塞进了衣柜最阴暗的角落。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
眼角那颗痣,在灯光下像一粒凝固的黑血。他找人点的位置,果然精妙,完美复刻。
我抬起手,指腹用力地擦过那颗痣。皮肤传来清晰的刺痛。擦不掉。唇角却极其缓慢地,
向上扯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模仿?那只是前半场戏。现在,由我主导的下半场,
才刚刚启幕。……日子以一种看似平滑的方式向前滑动,只是内在的某些齿轮早已崩断。
顾承砚似乎刻意抹去了阁楼那个失控的夜晚,他依旧准时回家,吃我做的饭,
对我的穿着、神态、甚至新换的香水发表他精确到点的“指导”。
只是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什么,一种极细微的探究,如同实验室里的观察者,带着审视的刻度,
不动声色地量度着我的每一次调整是否更接近他心中的那张蓝图。而我,温顺地照单全收。
他说“晚晚,今天汤的味道淡了一点”,我便答“好,
明天我多放三分盐”;他说“新换的发型显得脖子不够修长”,
第二天我便换回了旧日的样式;他说唇膏的暖橘色不如之前的豆沙粉衬气色,我当着他的面,
毫不犹豫地拿起纸巾,擦掉那抹鲜艳的橘。只是偶尔,当他沉浸在某个项目策划书里,
侧脸被屏幕冷光勾勒出凌厉专注的线条时,我会放下手里刻意在学习的某本冷门诗集,
状似无意地问:“承砚,我记得薇花……”他拿着钢笔的手指会毫无征兆地停顿一秒,
指节微微绷紧。他没有抬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仿佛那不过是枝头掉落了一片寻常的叶子。“没什么,”我将那本摊开的诗集翻过一页,
指尖划过那些深奥的诗句,声音放得很轻,毫无波澜,像在描述窗外落尽的秋叶,
“只是觉得……开得好像快败了。”他猛地抬眼望向我,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匕首。
那瞬间的审视几乎要刺破我表面的平静。但我的表情坦荡得像一张无瑕的白纸,
甚至微微歪了下头,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前几场雨打得厉害,花瓣落了满地呢。
”仿佛真在为那些凋零的紫藤惋惜。他眼里的锐利缓缓褪去,
凝成了某种更深沉、更难以解读的东西。他没有接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便又低下头去,重新埋首于那些商业符号和数据之中。书房里只剩下书页偶尔翻动的沙沙声,
和他指骨在键盘上敲击的单调回响。那株紫藤的名字,带着禁忌的幽光,
小心翼翼地沉入了日常的泥沼,不再浮起。空气冰冷而凝重。
我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浓郁的苦涩弥漫开来。胃里像是被那只冰冷的咖啡杯坠着。
我起身,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准备他睡前热饮。厨房只开了壁灯,光线昏黄,
勾勒出厨具熟悉的轮廓。顾承砚习惯的睡前饮品是桂圆红枣茶,
糖量精确到一茶匙半的八分满。我熟练地拿出原料,
脑子里却在精密地运算着——计算器滴答作响,加码,平仓,杠杆率,
冰冷的数字在神经元间快速传递、确认。拧开炉火的旋钮。啪嗒一声轻响,
幽蓝的火焰如鬼魅般钻出,瞬间舔舐上冰凉锅底的红枣和桂圆。水汽开始氤氲,
带着甜腻的气息弥漫开。就在这时,一种更浓郁、更刺鼻的气味,强行破开了这甜腻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