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还算平静的女儿，看到宋启明带着超超在做两人三足的亲子游戏时，还是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又羡慕又哀伤。

宋启明洋溢着慈父的笑容，指节修长的手牢牢护住超超。

但女儿住院的这段时间，他甚至一个电话都没给女儿打。

“走吧倩倩，我们要去姥姥姥爷家啦。”

倩倩刚一转身，后脑勺就被篮球砸到，身形一个趔趄。还是我眼疾手快扶着她才没摔倒。

我回头一看，超超在身后做着羞辱的手势。

宋启明虽然象征性的责骂了超超一句，可脸上却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超超更加肆无忌惮：“都是她们先欺负我妈妈的。”

果然，在宋启明面前于秀娟就是纯白茉莉花的模样。

她的手上缠着纱布，好像在教育儿子似的：“超超，你不能这么对待妹妹，虽然妈妈被欺负了，但我们要以德服人。”

接着，又宋启明楚楚可怜道：“都怪我不好，抢了齐**的蛋糕，她才会生气打我的。”

她泫然欲泣：“但我好笨，连个蛋糕都没买回来。”

这小媳妇的样子又激起了宋启明的保护欲，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指着我的鼻尖：“你和倩倩给秀娟，超超道歉。”

然后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赶紧把卡恢复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又抬手狠狠给了宋启明一个巴掌。

“你是赘婿当久了，忘了谁才是主人。”

宋启明捂着脸，呆若木鸡的瞪着我，反而是于秀娟先尖叫起来：“你打我老公！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我盯着宋启明笑了：“好啊，我也想知道重婚罪，破环军婚罪会怎么判。你说呢，宋大律师。”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宋启明脸色惨白，瞬间腿脚发软。

看来，律所的生意全断了。

于秀娟慌了：“怎么了老公。”

宋启明回眸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

宋启明忽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做派，对我温声软语：“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吧。”

说着，宋启明就要去抱倩倩，却被倩倩冷漠躲开。

他一脸尴尬，双手无措的悬在半空，于秀娟脸色铁青，过来拽住宋启明：“老公，你就趁着机会告诉齐心月真相吧，你们早就离婚了。”

她的语气随着兴奋变得尖锐：“让她带着这个独眼怪滚，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一脸漠然的看着宋启明，他咬了咬牙，脸色发狠，甩了于秀娟一耳光。

力道之大，让于秀娟瞬间摔倒在地，擦花了脸颊。

“妈妈！”超超扑到于秀娟那，又扑到宋启明身上又抓又挠：“你竟然打我妈妈！”

饶是如此，我眼里的坚冰也没有融化一点，宋启明扑通跪在地上，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一时走神了。”

我恶心透了，胃里一阵翻涌：“原谅？”

“你能让倩倩的眼睛恢复吗？”

“你能让过去的错误消失吗？”

“如果都不能，那么我不原谅你。”

宋启明垂着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