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的草药
作者:梅妤婕
主角:陈茗亭陆轩
类别:短篇
状态:连载中
更新:2025-08-06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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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妤婕”带着书名为《心动的草药》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陈茗亭陆轩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因为太爷爷要查一桩大案,牵扯到宫里的人。”老仆往石桌上放了盘刚摘的桑葚,“太奶奶怕他出事,背着药箱……

章节预览

陈茗亭走出旧宅院时,夜色已经降临,巷弄里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翻身上马,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这一次,却带着尘埃落定的轻快。有些秘密藏得再深,

终有被揭开的一天。而那些纠缠的恩怨,也终将在阳光下,找到各自的归宿。马行至巷口时,

陈茗亭勒住缰绳。巷尾的灯笼忽然被风掀起,

露出灯笼架上缠绕的暗纹——那是沈家独有的缠枝莲纹样,

与三天前在死者张启山书房发现的玉佩裂痕完全吻合。他指尖在马鞍上轻轻叩击,

这才想起今早沈夫人递茶时,袖口露出的银镯子上,也刻着同样的纹样。“陈大人留步。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家长子沈砚之提着盏琉璃灯追出来,

灯影在他脸上晃出明明灭灭的光。他怀里揣着个锦盒,绸缎边角从衣襟处露出来,

泛着暗紫色的光,像极了张启山死时嘴角凝固的血痕。“家父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锦盒打开的瞬间,

一股陈年的樟木味漫出来——里面是本线装账册,封皮上的墨迹早已褪色,

却仍能辨认出“光绪二十三年”的字样。陈茗亭翻到第三十七页时,指尖猛地顿住。

账册里夹着张泛黄的汇票,收款人是张启山,汇款人署名处却被虫蛀得模糊,

只留下个残缺的“沈”字。旁边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银锭,与张启山书房暗格里找到的那枚,

重量分毫不差。“十五年前,张启山曾帮家父运过一批赈灾银。”沈砚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琉璃灯在他掌心晃出细碎的光,“后来银船在长江翻了,家父说银子沉了,

可上个月张启山突然来府上,说他当年私藏了一半,要沈家拿五千两赎回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巷弄里格外清晰。陈茗亭忽然想起张启山的小妾刘氏说过,

老爷死的前一夜,曾对着幅长江水道图看了整夜,烛泪滴在“铜陵渡”三个字上,

晕开片深色的痕。而沈家账册的最后一页,恰好记着“铜陵渡,银二十箱”的字样。

“沈夫人的镯子,是张启山送的?”陈茗亭突然开口,

目光落在沈砚之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那里有圈浅浅的勒痕,像是常年戴镯子留下的,

却比沈夫人的银镯细了半寸。沈砚之的脸瞬间褪尽血色。他下意识地往袖里缩手,

却不小心碰倒了琉璃灯,灯盏摔在青石板上,碎玻璃折射出的光里,

映出他靴底沾着的红泥——与张启山卧房窗台上的泥土,色泽完全一致。

“是家母让我……”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陈茗亭注意到他袖口的绸缎上,

绣着朵半开的玉兰花,针脚歪歪扭扭,与张启山书桌上那方绣着玉兰的砚台盒,

出自同一人之手。夜风突然掀起巷尾的灯笼,

陈茗亭看见沈砚之脖颈处露出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却有道新磨的裂痕,

形状与张启山书房门闩上的划痕,严丝合缝。“张启山死前,曾说要娶沈夫人过门。

”陈茗亭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扫过账册里那张被虫蛀的汇票,“而你母亲的陪嫁里,

恰好有艘能载二十箱银子的漕船。”沈砚之猛地跪倒在地,锦盒从怀里滑落,

账册散出来的页角上,有处用指甲划出的“恨”字,墨迹深得像要透纸而出。

“他逼死了我妹妹!”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十五年前银船翻了,

他把我妹妹推进长江当替罪羊,说这样才好向朝廷交差!”陈茗亭翻到账册的夹层,

里面藏着张少女的画像。画中女子梳着双环髻,颈间戴着的银锁,

与从张启山书房暗格里找到的那枚,纹饰完全相同。画像背面写着“阿芷,

光绪二十三年卒于铜陵渡”。“你母亲知道吗?”“她什么都知道。

”沈砚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张启山来勒索那天,家母把当年的银锭扔在他脸上,

说要去衙门告他。可他笑着说,只要他把阿芷的事捅出去,沈家就会满门抄斩。

”马蹄声再次响起时,陈茗亭忽然勒住缰绳。他想起今早验尸时,

张启山指甲缝里的丝线——是暗紫色的杭绸,与沈砚之衣襟处露出来的绸缎,质地完全一样。

而沈夫人递茶时,袖口沾着的香灰,与张启山卧房香炉里的,是同一种檀香。

“动手的是你母亲,你帮她处理了凶器。”陈茗亭翻身下马,将账册塞进怀里,

“那枚银锭上的齿痕,是沈夫人的牙印。而你靴底的红泥,

是从后院那棵玉兰树下沾的——那里埋着杀死张启山的那把匕首,对吗?

”沈砚之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巷弄里的灯笼忽明忽暗,照亮他身后那扇虚掩的角门,

门轴处的积灰有被蹭过的痕迹,门楣上挂着的玉兰花络,少了半朵。“家母说,

阿芷最喜欢玉兰花。”他抬起头时,眼里的泪混着琉璃灯的碎片光,“她说杀了张启山,

才能让阿芷瞑目。”陈茗亭望着那扇角门,

忽然想起沈夫人鬓边插着的玉簪——簪头的玉兰缺了个花瓣,缺口处的弧度,

与张启山胸口的伤口边缘,完全吻合。“把你母亲叫来。”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有些事,该让她自己说。”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夫人提着盏灯笼站在门内,

银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走到陈茗亭面前,没有下跪,只是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

放在锦盒里:“这镯子,是当年张启山用阿芷的命换来的。他说只要我戴着,就保沈家平安。

”灯笼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的泪。“匕首埋在玉兰树下,

上面有我的指纹。”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本账册上,“那批银子,根本没沉。

张启山用它在江南买了三进宅院,而我女儿的尸骨,至今还在铜陵渡的江底。

”陈茗亭翻开账册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铜陵渡的水道图,图上用朱笔圈着个小小的漩涡,

旁边写着“阿芷沉舟处”。墨迹已经发脆,却仍能看出是女子的笔迹。“十五年了,

我每天都在等这一天。”沈夫人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玉兰花瓣,“张启山说我不敢动他,

可他忘了,母亲为了女儿,什么都敢做。”天色微亮时,陈茗亭策马走出巷弄。

沈家人被带走时,沈夫人回头望了眼那棵玉兰树,花瓣落在她的发髻上,

像极了画像里那个梳双环髻的少女。朝阳爬上城墙时,

陈茗亭在张启山的江南宅院搜出了那批赈灾银。银箱上的封条完好无损,

却在箱底发现了块玉佩——玉质与沈砚之的那枚完全相同,上面刻着“阿芷”二字。

他将玉佩放进锦盒,与账册一起交给巡抚。转身时,看见晨光里的玉兰花瓣正簌簌落下,

像在为十五年前的少女,铺一条回家的路。马蹄声再次踏过青石板时,

陈茗亭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他想起沈夫人说的那句话:“有些债,要用一辈子来还。

”而有些秘密,揭开时带起的尘埃,终究会落在该落的地方。就像此刻,朝阳穿过云层,

照亮巷弄里的灯笼,暖黄的光晕里,所有的恩怨都被镀上了层柔光,仿佛在说:该结束了,

也该开始了。回到府衙时,差役正捧着个蓝布包裹候在廊下。见他进来,

忙躬身呈上:“陈大人,这是从张启山卧房暗格里找到的,除了银锭还有这个。

”包裹解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墨香漫出来——是本线装诗集,封皮题着“铜陵渡稿”,

扉页上的字迹潦草,细看却与沈夫人账册上的批注如出一辙。陈茗亭翻到中间那页,

夹着张折叠的画。展开时,宣纸上的铜陵渡码头跃然眼前:江雾里泊着艘漕船,

船头立着个梳双环髻的少女,正将朵玉兰花**鬓间。画右下角的印章被墨晕染了大半,

只露出个“芷”字,旁边用朱砂点了点,像滴未落的泪。“这画……”差役刚要开口,

却被陈茗亭抬手止住。他指尖划过少女的衣袂,

那里用极细的笔触绣着朵缠枝莲——与沈家灯笼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只是花瓣里藏着个极小的“山”字,是张启山的名。正思忖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捕头赵勇捧着验尸格目进来,脸色凝重:“大人,张启山的尸身有蹊跷。

他喉头有处细如发丝的针孔,并非沈夫人那把匕首所致。”陈茗亭猛地抬头。

验尸格目上画着针孔的位置,恰好避开了致命伤,像是被人用细针淬了毒,趁乱扎进去的。

“匕首造成的伤口边缘外翻,是死后被补的刀。”赵勇指着格目上的批注,“也就是说,

沈夫人动手时,张启山已经断气了。”晨光透过窗棂落在诗集上,

陈茗亭忽然注意到某页的空白处有划痕。他用指尖拓了拓,显出行极淡的字:“三更,

西跨院槐树下。”墨迹新鲜,像是张启山死前刚刻下的。

西跨院的槐树早在十年前就被雷劈了半棵,剩下的半截枯木上缠着圈锈铁链。

陈茗亭蹲下身拨开落叶,发现树根处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赵勇用铁锨挖了片刻,

竟挖出个黑陶罐子,里面装着卷泛黄的书信,和枚铜制的船牌。书信展开时,纸页簌簌作响。

打头那封是张启山写给沈芷的:“阿芷,待这批货交卸,便向沈伯父提亲,

把你鬓边的玉兰换成红绒花。”落款日期正是光绪二十三年,铜陵渡银船失事的前三天。

而最后那封,字迹却变得狰狞:“沈砚之拿船牌要挟,说要去衙门告我私吞赈灾银。阿芷,

你信我,那船银是被水匪劫的,我绝没……”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纸角有处牙印,

深得几乎要穿透。“船牌上的编号,是当年沈家那艘漕船的。

”赵勇指着铜牌上的“沈字三号”,“看来沈砚之早就知道银船的真相,只是一直没说。

”陈茗亭摩挲着船牌上的锈迹,忽然想起沈砚之靴底的红泥——那不是玉兰树下的,

倒像是西跨院槐树根的黏土。他转身往外走:“去沈家,我要再问问沈砚之。

”沈家宅院的角门虚掩着。陈茗亭推门而入时,正撞见沈砚之在烧东西。

火盆里的纸灰被风吹起,露出半片烧焦的信笺,上面的“山”字还依稀可见。“你在烧什么?

”陈茗亭厉声喝问,沈砚之吓得手一抖,火钳掉在地上,

露出藏在灰烬里的枚银针——针尾刻着个极小的“砚”字。“是你杀了张启山。

”陈茗亭的声音平静无波,“你知道母亲要动手,提前用毒针杀了他,再让她补刀顶罪,

对吗?”沈砚之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后退两步撞在樟木箱上,箱盖滑落,

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件男子的长衫,袖口绣着朵玉兰花,

针脚与张启山书桌上的砚台盒完全相同。“不是我!”他突然嘶吼起来,“是他活该!

他当年不仅私吞银子,还把阿芷推进江里,就因为她撞见了他和水匪分赃!

”火盆里的纸灰还在飘,陈茗亭捡起那半片信笺,突然明白了什么。张启山诗集中夹着的画,

少女鬓边的玉兰花瓣里,藏着的“山”字其实是个“刂”,

合起来正是“刿”——是沈砚之的字。“你喜欢阿芷,对吗?

”陈茗亭的目光落在长衫的领口,那里绣着对交缠的银杏叶,是沈砚之的私章纹样,

“你嫉妒张启山,更恨他害死阿芷,所以趁乱下了毒针,再嫁祸给母亲。

”沈砚之猛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青砖:“我只是想让他偿命!母亲年纪大了,

衙门不会重判,可张启山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

与画中少女戴的那枚成对,“这是阿芷当年送我的,她说等我中了举,

就……”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晨光穿过沈家的雕花窗,落在那对玉佩上。

陈茗亭忽然想起沈夫人银镯上的刻痕——不是常年佩戴所致,是被人用硬物反复刮过,

上面隐约能看出“砚”字的轮廓。“你母亲知道是你做的。”他轻声说,“她补那刀,

是想替你顶罪。”沈夫人被带来时,手里还攥着那本《铜陵渡稿》。见了玉佩,她忽然笑了,

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泪:“阿芷当年总说,她哥的字比张启山好看。”她望向沈砚之,

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枚毒针,是我给他的。我早就知道他藏着这心思,与其让他偷偷摸摸,

不如我来担这个罪名。”赵勇在一旁听得发怔,

陈茗亭却指着诗集最后一页的批注:“沈夫人的字迹娟秀,而这页的批注却带着锋棱,

是男子的笔力。”他看向沈砚之,“你模仿母亲的字写了账册,故意留下银锭引我们怀疑,

其实是想借刀杀人,对吗?”沈砚之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火盆里的纸灰被风吹进他眼里,

他抬手去揉,却露出腕上的勒痕——不是戴镯子的,是被铁链磨的,

与西跨院槐树上的锈链完全吻合。“是我把船牌埋在槐树下的。”他终于低头,

声音带着绝望,“我故意让张启山发现,引他三更去赴约,再用淬了毒的针杀了他。

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夕阳西沉时,沈家母子被带走。经过那棵玉兰树时,

沈夫人忽然停下,摘下鬓边的玉簪放在树根处:“阿芷,回家了。

”玉簪缺口处的阳光折射在地上,拼出个模糊的“山”字,像个没写完的结局。

陈茗亭站在宅院门口,看着那本《铜陵渡稿》被收进证物箱。

诗集里夹着的画在风中轻轻颤动,少女鬓边的玉兰花仿佛还在散发着清香。

他忽然想起沈夫人最后说的话:“有些债,不止要一辈子还,还要两代人来偿。

”马蹄声再次踏过青石板时,陈茗亭摸出那枚铜船牌。夕阳的金光落在“沈字三号”上,

竟映出背面刻着的小字:“光绪二十三年,赠阿芷。”是张启山的笔迹,

温柔得像在说句未完的情话。巷弄里的灯笼又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晕里,

陈茗亭忽然明白:有些秘密揭开时,露出的不是真相,而是层层叠叠的人心。

就像铜陵渡的江雾,看似遮掩了罪恶,实则早已把所有恩怨,都浸在了时光里,

等着某天被朝阳照亮,让该落的尘埃,终归于土。回到府衙时,赵勇正捧着个木匣候在廊下。

见他进来,忙将木匣推到案前:“大人,这是从张启山书房的暗格深处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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