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成了新帝的通房丫头小说,讲述了萧衍赵如筠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割在我的耳膜上。我浑身僵硬,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赤着的双脚早已没了知觉。身上那件单薄的囚衣,根本抵不住这深秋宫殿里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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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被攻破那天,父皇自焚,兄长战死。我,前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楚明月,被当作战利品,
送进了新帝萧衍的寝宫。他掐着我的下巴,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烧成灰:“前朝的公主,
如今不过是朕的通房丫头。”夜夜折辱,无尽羞耻。他要我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但他不知道,在我这具被他视作仇人象征的身体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一个他绝不想要,
而我必须保住的,复仇的种子。1“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
割在我的耳膜上。我浑身僵硬,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赤着的双脚早已没了知觉。
身上那件单薄的囚衣,根本抵不住这深秋宫殿里的寒意。我慢慢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滔天的恨意和毫不掩饰的征服欲。
他就是萧衍。踏破我大楚国都,逼死我父皇,斩杀我兄长,将我从云端拽入泥沼的男人。
如今,他是这片土地新的主人,而我,是他的阶下囚,是他最唾手可得的战利品。“楚明月,
”他念着我的名字,仿佛在咀嚼什么美味的猎物,“你父皇自焚前,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死死咬着牙,
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我不能哭,不能求饶。我是大楚的公主,
我不能在我最大的仇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不说话?”萧衍冷笑一声,他弯下腰,
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没关系,
朕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他眼中的残忍让我不寒而栗。“来人,”他扬声道,“皇后驾到。
”殿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凤袍的女人款款走入,她身姿摇曳,珠翠环绕,
正是新朝的皇后,丞相赵思源的嫡女,赵如筠。她曾是我的伴读,是我掏心掏肺的好姐妹。
我被抄家灭国,她却一步登天,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哟,这不是明月公主吗?
怎么跪在这儿了?”赵如筠的声音娇滴滴的,脸上却带着胜利者的倨傲和快意。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陛下,您看,
她还是这副清高样子,真是讨厌。”赵如筠转向萧衍,声音里带了三分撒娇,七分怨毒,
“臣妾看着就来气。”萧衍松开我的下巴,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了擦手,
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那皇后想如何处置她?”他淡淡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纵容。
赵如筠笑了,那笑容像是淬了毒的罂粟花。“陛下,一个亡国公主,
不如就让她给臣妾端茶倒水,当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吧。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天,
什么叫地。”萧衍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不够。”他薄唇轻启,
吐出两个字。赵如筠一愣。“让她当个通房丫头吧,”萧衍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像是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白天伺候皇后,晚上,伺候朕。”“陛下!
”赵如筠的脸色瞬间变了。而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通房丫头。
比最低贱的奴婢还要不如的存在。他要用这种方式,将我最后的尊严,碾得粉碎。
2我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拖拽着,扔进了浣衣局旁边一间最偏僻、最阴暗的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公主殿下,
哦不,现在该叫你明月姑娘了。”领头的李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这儿就是你以后的住处了。可别嫌简陋,能有片瓦遮头,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另一个嬷嬷将一套粗布衣裳扔在我身上:“换上吧,从今往后,你就是伺候人的奴才,
可没资格再穿锦衣华服了。”我沉默地脱下身上的囚衣,换上了那套粗糙得磨人皮肤的布衣。
尊严、体面,在国破家亡的那一刻,就都成了笑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必须活着。
因为我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生命。这个孩子,是我在宫变前一夜,被父皇设计,
与当时还是镇北王的萧衍……父皇大概是想用一个拥有两国皇室血脉的孩子来挽回败局,
却没想到,萧衍的铁骑来得那么快,那么势不可挡。这个孩子,成了我身上最沉重,
也最讽刺的枷锁。萧衍恨我入骨,他若是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们母子一同送入地狱。所以,我必须忍。忍下所有的屈辱,
忍下所有的痛苦,直到我找到机会,带着我的孩子逃离这个牢笼。夜幕降临时,
李嬷嬷又来了。“明月姑娘,陛下传你侍寝,跟我走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的心猛地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被带到了萧衍的寝宫——承乾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每一处都彰显着新主人的威严和权势。而这里,曾经是我最熟悉的家。
我被命令沐浴更衣,然后像一件物品一样,被送到了龙床之上。萧衍处理完政务回来时,
我已经等了很久。他带着一身酒气,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他没有说话,只是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衫。“楚明月,”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残忍,
“你不是很清高吗?朕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没有丝毫的温存,
只有纯粹的占有和发泄。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我身上驰骋,每一次撞击,
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被我生生逼了回去。痛。钻心的痛。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
我仿佛能听到父皇和兄长的哀嚎,能看到故国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而我,却在仇人的身下,
承受着这般屈辱。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我像一条濒死的鱼,瘫在床上,
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起身,披上外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如霜。
“记住你的身份。”他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外殿。我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
浑身颤抖。小腹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绞痛,我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孩子,
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娘亲只有你了。3第二天,天还没亮,
我就被李嬷嬷从床上拖了起来。“赶紧起来!皇后娘娘还等着你伺候呢!
”我浑身酸痛得像是被车轮碾过,每走一步都牵动着骨头缝里的疼。
我被带到了皇后的凤鸾宫。赵如筠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们伺候着梳妆。看到我,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和快意。“哟,这不是陛下昨夜的新宠吗?怎么,伺候得不好,
惹陛下不快了?”她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垂下眼眸,跪在地上:“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跪着吧。”赵如筠懒懒地挥了挥手,继续让宫女给她上妆。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一跪就是两个时辰。直到赵如筠梳妆完毕,她才像是刚想起我一般,
慢悠悠地开口:“本宫渴了,去给本宫沏一壶最好的雨前龙井来。”“是。
”我忍着膝盖的剧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茶水间。端着滚烫的茶水回来时,
我路过一个拐角,一个宫女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我。我躲闪不及,
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中的茶壶脱手而出,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我的手背上。“啊!
”剧痛传来,我忍不住痛呼出声。手背上瞬间红了一大片,**辣的疼。“大胆奴才!
竟敢冲撞本宫!”赵如筠厉声喝道。我这才看清,那个撞我的宫女,
早已跪在了赵如筠的脚边,瑟瑟发抖。一场设计好的戏码。“皇后娘娘饶命,
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宫女哭喊着。“不是故意的?”赵如筠冷笑一声,目光转向我,
“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一个假装撞人,一个故意打翻茶水,是想烫死本宫吗?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奴婢不敢。”我忍着痛,低声说道。“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赵如筠走到我面前,一脚踹在我心口,“一个亡国奴,也敢在本宫面前耍花样!
”我被她踹得连连后退,一**跌坐在地上,小腹处又是一阵抽痛。我死死捂住肚子,
脸色瞬间惨白。“皇后娘娘息怒,”我强忍着恐惧和疼痛,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
求娘娘饶恕。”“饶了你?”赵如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可以啊。
你把这地上的茶叶,一片一片给本宫舔干净,本宫就考虑饶了你。”这是**裸的羞辱。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但那一道道看好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的指甲再次陷入掌心。楚明月,忍住。为了孩子,你必须忍。我闭上眼,正要俯下身,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殿门口响起。“皇后好大的威风。”是萧衍。4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纷纷跪地行礼。“陛下万安。”萧衍没有理会众人,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红肿不堪的手背上,眉头微微蹙起。“怎么回事?”他问。他的声音很冷,
听不出喜怒。赵如筠的脸色有些发白,她连忙解释道:“陛下,是这个贱婢,
她……她故意打翻茶水,想烫伤臣妾。”“哦?”萧衍的目光转向赵如筠,似笑非笑,
“皇后毫发无伤,她的手倒是烫得不轻。”赵如筠的脸色更白了,她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萧衍不再看她,而是对我伸出手:“起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与他平日里的残暴截然不同。“传太医。”他对着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是。”“陛下……”赵如筠不甘心地开口,“她只是一个奴婢……”“闭嘴。
”萧衍冷冷地打断她,“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他的人?我心中冷笑。
我算他什么人?一个可以随意发泄恨意的工具吗?赵如筠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眼中的嫉恨几乎要化为实质。萧衍不再理会她,拉着我便往外走。他的步子很大,
我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将我带回了我的那间破屋子。太医很快就来了,
战战兢兢地给我上了药,又留下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太医走后,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萧衍两个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为什么不反抗?”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反抗?我拿什么反抗?我是亡国公主,是阶下囚,
是你的通房丫头。反抗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你倒是识时务。”他冷哼一声,
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楚明月,别在朕面前耍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他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你以为做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朕就会对你心软吗?”我心中一片冰凉。原来,
他以为我是在演戏。也对,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工于心计,
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女人。“陛下多虑了,”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悲哀,“奴婢不敢。
”“最好是这样。”他松开我,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
头也不回地说道:“从今天起,你搬到承乾殿的偏殿去住。没有朕的允许,
不准踏出偏殿一步。”这是……禁足?还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中一片茫然。萧衍,你到底想做什么?5我搬进了承乾殿的偏殿。
这里比我之前住的破屋子要好上千百倍,虽然依旧比不上我当公主时的寝宫,
但至少窗明几净,被褥柔软。萧衍派了两个小宫女来伺候我,一个叫春桃,一个叫夏荷。
她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好奇。大概是想不明白,一个亡国的通房丫头,
怎么会得到陛下如此“特殊”的对待。我被禁足在偏殿,每日除了吃饭睡觉,无事可做。
这正合我意。我需要静养,需要好好地保护我的孩子。我的孕吐反应越来越严重,
吃什么吐什么,人也迅速地消瘦下去。我只能借口是水土不服,肠胃不适,
勉强将春桃和夏荷糊弄过去。萧衍依旧每晚都会来。他从不多话,
只是沉默地在我身上发泄着他的欲望和恨意。我依旧沉默地承受着。只是每一次,
我都会在心里默念:孩子,对不起,再忍一忍,娘亲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样的日子,
过得麻木而绝望。直到有一天,宫里传来一个消息。边关大捷,萧衍的亲弟弟,安王萧景,
凯旋归朝。宫中将设宴,为安王接风洗尘。那天晚上,萧衍没有来。
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反而松了一口气。深夜,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我披上外衣,
走到窗边,看到承乾殿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似乎是宫宴散了。
我看到萧衍被一群人簇拥着,从远处走来。他喝了很多酒,脚步有些虚浮,
脸上却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在他身边,是一个与他有几分相像,
却更显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那应该就是安王萧景了。他们一路说笑着,走进了主殿。
我收回目光,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端着一碗汤羹,
急匆匆地从我窗前跑过。那碗汤羹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是燕窝莲子羹。我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谁会喝这个?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个宫女的背影上。她去的方向,是主殿。6后半夜,我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
我疼得浑身蜷缩,冷汗直流。“春桃!夏荷!”我虚弱地喊道。春桃和夏荷闻声跑了进来,
看到我煞白的脸色,都吓坏了。“姑娘,您怎么了?”“快……快去请太医!
”我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小腹处像是有一把刀在绞,一阵阵的下坠感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孩子,我的孩子……春桃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夏荷留下来,不停地用热毛巾给我擦汗。
“姑娘,您再忍一忍,太医马上就来了。”我疼得意识都开始模糊。朦胧中,
我好像看到了父皇和兄长的脸。他们都在对我摇头,说我不该生下这个孽种。不,
不是的……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他。不知过了多久,
殿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不是太医,而是满身酒气,眼神却异常清明的萧衍。
他看到我痛苦的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回陛下,
姑娘她……她突然腹痛不止。”夏荷颤抖着回答。萧衍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脸色越来越难看。“传朕的旨意,宣所有太医,立刻到承乾殿来!
谁敢耽搁,杀无赦!”他对着门外怒吼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很快,
一群太医提着药箱,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为首的张院使给我诊了脉,脸色大变,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是喜脉啊!”整个偏殿,
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萧衍抓着我的那只手,猛地收紧。他的目光,像两把利剑,
直直地刺向我。“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回……回陛下,
”张院使吓得浑身发抖,“姑娘她……她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只是……只是她似乎误食了……误食了大量的红花,动了胎气,恐怕……恐怕……”红花?
我猛地想起了昨晚那碗燕窝莲子羹。是赵如筠!她竟然如此歹毒!“孩子……保不住了吗?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张院使的衣袖,绝望地问道。张院使为难地看了一眼萧衍,
不敢说话。“说!”萧衍怒吼道。“微臣……微臣尽力而为!”萧衍的目光,
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愤怒,有怀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楚明月,”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7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终究还是不信我。也是,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亡国奴,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我又怎么配怀上他龙家的子嗣?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绝望和悲凉,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凄厉而苍白。“陛下觉得,会是谁的呢?”反正,
孩子也保不住了。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楚明月!你敢!”萧衍的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意,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将我从床上提了起来。窒息感瞬间传来。我却依旧笑着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艰难地说道,
“反正……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他怒吼道,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上时,张院使惊恐的声音响起。“陛下!手下留情啊!
姑娘她……她血崩了!”萧衍浑身一震,猛地松开了手。我像一滩烂泥一样,重新摔回床上。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下,一股温热的暖流不断涌出。我知道,
那是我的孩子,在一点一点地离开我。“救她!给朕救活她!”萧衍对着太医们咆哮道,
“孩子和大人,朕都要!若是少了一个,朕要你们所有人都陪葬!”太医们吓得魂飞魄散,
手忙脚乱地开始施救。金针,汤药,源源不断地送进我的身体里。我躺在床上,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布。我的眼睛,始终看着床顶的流苏。脑海里,
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混乱才终于平息下来。我活了下来。孩子,
也奇迹般地保住了。只是胎像依旧不稳,需要卧床静养。太医们都退了下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萧衍两个人。他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为什么不告诉朕?”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有回答。告诉他?
告诉他然后被他亲手灌下一碗堕胎药吗?“你以为,朕会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孽种吗?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着说道。“所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他又问了一遍。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睡吧。”他突然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然后,
我感觉到他站起身,离开了偏殿。我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孩子,我的孩子。我们……还能活下去吗?8从那天起,我成了承乾殿名副其实的主人。
萧衍下令,免去了我通房丫头的身份,给了我一个“明才人”的封号。虽然位分不高,
但对于一个亡国公主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将我住的偏殿,重新修葺了一番,
布置得比之前还要奢华。珍贵的补品,名贵的药材,像流水一样送进我的宫里。
他还派了四个最得力的太监和四个最机灵的宫女来伺候我,美其名曰“安胎”。我知道,
这其实是监视。他依旧不信我。或者说,他依旧不信这个孩子是他的。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一个将我名正言顺地留在身边,折磨我的借口。而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筹码。
我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乐得清静。我每日卧床养胎,对所有人都冷冷淡淡的。
萧衍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粗暴,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我喝药,
吃饭,睡觉。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我知道,他在等。等我腹中的孩子,
生下来。如果孩子像他,那便皆大欢喜。如果孩子不像他……我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赵如筠被萧衍禁足在了凤鸾宫,听说她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挺过来。
她派人送了好几次东西来,想向我示好,都被我拒之门外。我不会原谅她。
她差点害死了我的孩子。这笔账,我迟早会跟她算清楚。日子就在这样平静而诡异的氛围中,
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孕吐的反应渐渐消失,我的胃口好了很多,
气色也红润了起来。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到访。是安王萧景。
他一袭白衣,温润如玉,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见过明才人。”他对我拱手行礼。
“安王殿下多礼了。”我淡淡地说道,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听闻才人身子不适,
本王特来探望。”他自顾自地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有劳王爷挂心,本宫一切都好。
”我的语气疏离而客气。对于萧家的人,我没有一个有好感。“才人似乎……对本王有敌意?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冷淡。“王爷多心了。”他笑了笑,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本王听闻,才人是前朝的长公主?”他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的心,猛地一紧。他想做什么?
“往事已矣,不提也罢。”我冷冷地说道。“是吗?”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
“可本王却觉得,才人与本王的一位故人,长得有几分相像。”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故人?
“王爷说笑了。”我强作镇定。“或许吧。”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才人好好休养,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安王,不简单。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9萧景的到访,
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他口中的那位“故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会觉得我和那个人长得像?难道……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我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晚上,
萧衍又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带着一丝浅笑。“今天安王来看你了?”他一边喝着茶,
一边随口问道。我的心,又是一紧。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只是闲聊了几句。”“是吗?
”他放下茶杯,走到我身边,俯下身,与我平视,“楚明月,你最好不要跟朕耍花样。
安王不是你该接近的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陛下放心,”我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