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为皇》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渣仔今年要暴富倾情打造。故事主角柳相裴铮萧令月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复仇纠结在一起,引发了无尽的戏剧性和紧张感。本书以其惊人的情节转折和逼真的人物形象而脱颖而出。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表面波澜暂时平息,暗流却更加汹涌。和亲被无限期搁置。狄戎使团果然在行囊夹层中搜出了精铁打造的短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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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叫萧令月。名字是钦天监起的,说是「令月吉日」,祥瑞之兆。可惜,我的出生,
对父皇而言,是桩不大不小的「丑闻」——他的一个醉酒之夜,
临幸了身份低微的浣衣局宫女。也就是我的母亲,那个连名字都没在史册上留下痕迹的女人,
在生我时血崩而亡。而我,就成了这偌大皇宫里,最尴尬的存在。没有封号,没有品级,
住在西六宫最偏僻的「静思苑」。说是苑,实则比宫女的通铺好不了多少,夏日漏雨,
冬日透风。伺候我的,只有一个眼神浑浊、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太监福伯,
和一个因笨手笨脚被各处嫌弃,最后打发到我这里来的小宫女阿蛮。父皇?
他大概早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我在他眼里,恐怕还不如御花园里一株名贵的牡丹。
我的价值,第一次被「看见」,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北境狄戎犯边,来势汹汹,连下三城。
朝堂震动,主战主和吵成一锅粥。最终,主和派占了上风,提出和亲。
狄戎王点名要一位「真正的」大梁公主。父皇膝下适龄的公主,要么是皇后嫡出,金尊玉贵,
要么是宠妃所生,视若珍宝。谁舍得送去苦寒之地,伺候那茹毛饮血的狄戎王?于是,
我这个被遗忘在冷宫的「公主」,终于被想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踏入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紫宸殿。龙涎香的气息浓得呛人,
金砖地面光可鉴人,映着我洗得发白的旧宫装和局促不安的身影。高高在上的父皇,
面容在冕旒珠玉后看不真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算计?「令月,
你身为大梁公主,当为国分忧。狄戎王求娶,朕已应允。这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责任。」
话语冠冕堂皇,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福分?责任?我心中冷笑。
不过是把我当成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抹布,用来擦拭边境的烽烟罢了。我垂着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恭顺。
我没有哭闹,没有哀求,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缓缓下拜,
额头触碰到冰冷坚硬的金砖。「儿臣……遵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怜悯,有漠然,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审视。
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枚注定要被牺牲的棋子,
一枚低贱到尘埃里、连挣扎都显得可笑的棋子。(二)和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
很快传遍宫廷。我的「静思苑」破天荒地热闹起来。内务府送来了几匹颜色老气的锦缎,
尚宫局派了个老嬷嬷来教授狄戎礼仪——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敷衍。
连那些平日里对我视而不见的宫妃们,也假惺惺地派人送来些不值钱的珠花,
言语间满是「为国牺牲」的「赞誉」。我照单全收,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怯懦和认命的笑容,心里却冷得像冰窖。我知道,这些「好意」
,不过是胜利者对牺牲品最后的施舍,是踩着我彰显她们自身「仁慈」的工具。转机,
出现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午后。我借口熟悉宫苑路径(为和亲做准备),
带着阿蛮在御花园偏僻的梅林散步。远远地,便看到听雨亭中有人对弈。一方是当朝首辅,
权倾朝野的柳相柳元晦。另一方,竟是太子太傅,以清流耿直著称的周太傅。
我示意阿蛮噤声,悄悄隐在一丛开得正盛的腊梅后。寒风送来只言片语,并非棋路,
而是朝局。「……北境军报,狄戎退兵是假,实则陈兵雁回谷,伺机而动!和亲,
不过是缓兵之计!」周太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落子极重。「慎言!」柳相声音低沉,
带着老狐狸的圆滑,「陛下心意已定,国库空虚,此时再启战端,非明智之举。
令月公主…也是为社稷牺牲。」「牺牲一个无辜女子,换来的喘息,能有多久?柳相,
你当真看不出其中凶险?这分明是饮鸩止渴!」周太傅须发微颤。「凶险?」
柳相拈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意味深长,「凶险,有时也是机遇。
关键在于…执棋之人,能否看**正的对手,又能否…找到那枚足以扭转乾坤的…活棋。」
柳相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藏身的梅林方向。我的心猛地一跳!他看见我了?
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活棋?谁是活棋?我吗?一个即将被送去和亲的弃子?当晚,
一份关于北境军情的誊抄密报,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我的窗棂。字迹是福伯的,
他年轻时在内书堂当过差。密报内容触目惊心,远比周太傅所言更甚!
狄戎此次集结兵力远超以往,和亲使者团中,竟混有大量精锐武士!其目的,绝非结亲,
而是想借和亲之名麻痹大梁,待使者团入境,里应外合,直取边关重镇!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里衣。原来,我不仅是弃子,更是敌人刺向我祖国心脏的一把毒刃!
柳相…他为何给我这个?示好?利用?还是…他也在下一盘更大的棋,而我这枚弃子,
在他眼中,有了新的价值?(三)和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宫里的气氛却愈发诡异。
父皇称病不朝,政务由柳相和几位阁臣主持。皇后对我「关怀备至」,赏赐不断,
甚至提出要亲自为我梳妆送嫁。她眼底那丝掩饰不住的快意和如释重负,让我遍体生寒。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我必须抓住柳相递来的那根看似危险的「橄榄枝」,把自己从「毒刃」
变成「奇兵」!机会,在送嫁前最后一次大朝会上。按祖制,和亲公主需上殿叩谢皇恩。
我穿着内务府赶制的、华丽却并不合身的嫁衣,
一步步走上那曾让我感到无比渺小和屈辱的金殿。文武百官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漠然,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我走到御阶之下,深深下拜,
声音清晰而平静:「儿臣萧令月,叩谢父皇天恩,愿为大梁社稷,远赴狄戎。」
父皇在珠帘后,似乎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心不在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仪式即将结束,内侍要唱「礼成」之时,我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再是怯懦,
而是灼灼如星,直射珠帘之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然!
儿臣临行之前,有一事不明,斗胆叩问父皇及诸位大人!」满殿哗然!谁也没想到,
这个一贯沉默寡言、如同影子般的公主,竟敢在金殿之上发问!「放肆!」
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尖声呵斥。我置若罔闻,语速极快,字字如刀:「儿臣近日听闻,
北境狄戎,名为求娶,实为缓兵!其使者团中,暗藏甲士数百,意图借和亲之名,
行刺探、里应之实!敢问父皇,若此等豺狼之师踏入我大梁国土,边关将士猝不及防,
重镇失守,生灵涂炭!这『和亲』之功,是功?还是过?是安邦?还是祸国?!」死寂!
绝对的死寂!我的话像一颗炸雷,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朝堂之上,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珠帘后传来父皇剧烈的咳嗽声和拍打扶手的声音,皇后的脸瞬间煞白。
主和派大臣们惊怒交加,主战派则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爆射!「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陛下!此女定是得了失心疯!快快拖下去!」礼部尚书跳出来,气急败坏。「胡言?」
我冷笑,从袖中抽出那份誊抄的密报(关键部分做了模糊处理,隐去了来源),高高举起,
「此乃儿臣偶然所得!证据在此!父皇明鉴!诸位大人明鉴!若不信,可立刻封锁驿馆,
搜查狄戎使团行囊!看是否有违禁兵刃、地图!」「你……你从何得来此物?!」
兵部侍郎厉声质问,手已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殿前侍卫)。「从何得来重要吗?」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重要的是,消息是真是假!
重要的是,大梁的江山社稷,万千黎民的性命,是否要葬送在这虚假的『和平』之下!
儿臣一介女流,死不足惜!但儿臣身上,流的是萧氏皇族的血!宁可血溅金殿,以死明志,
也绝不做引狼入室的千古罪人!」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少女的清脆,
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悲壮。一时间,竟镇住了满朝文武!「够了!」珠帘被猛地掀开,
父皇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盯着我,有震惊,有恼怒,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沉默良久,最终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封锁驿馆,详查狄戎使团。
和亲之事……暂缓。令月……你,先退下。」我知道:我赌赢了。(四)金殿陈情,
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表面波澜暂时平息,暗流却更加汹涌。和亲被无限期搁置。
狄戎使团果然在行囊夹层中搜出了精铁打造的短刃和绘制精细的边防地图,铁证如山。
主和派瞬间失势,灰头土脸,主战派士气大振,周太傅等人**,请求整军备战。而我,
萧令月,这个冷宫弃女,一夜之间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有人赞我忠勇,
称我为「巾帼义士」;有人骂我妖女,说我包藏祸心,扰乱朝纲;更多的人,
则是在暗中揣测,我背后站着谁?那份密报,从何而来?父皇对我的态度变得微妙。
他并未给我封赏,也未再提冷宫之事,只是下了一道口谕,
准我移居到离紫宸殿稍近一些的「撷芳殿」,并指派了两个看起来还算本分的宫女伺候。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变相的「看管」。我知道,我已经被卷入了权力的漩涡中心。
从一枚弃子,变成了棋盘上暂时保住的、但随时可能被再次牺牲的棋子。想要活命,
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必须从棋子,变成执棋人!柳相,成了我第一个需要「合作」
的对象。他递来的橄榄枝,我不能不接,但也深知与虎谋皮的危险。几日后,
一场精心安排的「偶遇」在御书房外的回廊发生。柳相下朝路过,我「恰好」在廊下赏梅。
「柳相安好。」我屈膝行礼,姿态恭敬,眼神却平静无波。「公主殿下。」柳相停下脚步,
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容和煦如春风,「殿下那日金殿之言,振聋发聩,老臣深感钦佩。
只是……殿下可知,此举锋芒太露,已是树敌无数?」话语温和,却暗含敲打。「令月惶恐。
」我微微低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当时情急,
只想着揭穿狄戎阴谋,免我大梁兵祸,未曾想其他。若非…若非有人暗中提点,
令月恐怕也无此胆识与…证据。」我特意在「提点」和「证据」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目光快速扫过他的脸。柳相眼中精光一闪,笑容不变:「哦?不知是何人提点殿下?」
「提点之人,心存社稷,却身处暗处,令月不敢妄言。」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话锋一转,带着少女的天真与恳切。「只是,令月深知,朝堂凶险,如履薄冰。
令月一介孤女,无依无靠,今日侥幸,明日又当如何?柳相乃国之柱石,德高望重,
不知…可否指点令月一二?令月愿为马前卒,为大梁,略尽绵力。」姿态放得极低,
却点明了自己的价值——一个能搅动风云、且暂时无主的「奇兵」。柳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我心底所有的盘算。良久,他呵呵一笑,
意味深长:「殿下聪慧,非常人也。这朝堂如棋局,落子需谨慎。有些事,急不得。
殿下不妨……先读读书?老臣观殿下对北境之事颇有见地,恰巧老臣府中,
有几卷关于狄戎风物、山川地理的孤本杂记,或许对殿下有些用处?」他没有直接答应,
却给了「书」这个媒介,一个建立联系和传递信息的渠道。「谢柳相指点!
令月定当用心研读!」我再次深深一礼,心中了然。初步的「合作」意向,达成了。
我需要他的信息和庇护,他需要我这枚可以放在明处、又能出其不意的棋子。
(五)移居撷芳殿,并未带来真正的安宁。皇后的明枪暗箭从未停止,
其他皇子公主的冷嘲热讽也接踵而至。父皇的「恩宠」更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随时可能落下。我谨记柳相的「提点」,深居简出,埋头读书。他送来的「杂记」
果然非同凡响,不仅有详尽的狄戎情报,
还夹杂着一些看似随笔、实则暗藏机锋的朝局分析和对某些官员隐秘的点评。
我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如同干涸的土地汲取甘霖。同时,
我通过福伯残存的人脉和阿蛮的机灵,在宫中织起一张不起眼的信息网,
留心着一切风吹草动。一个冬日,父皇召我至暖阁伴驾。他靠在榻上,面色蜡黄,咳嗽不断,
精神明显不济。案几上堆着高高的奏折,他随手拿起一本,看了几眼,烦躁地扔开。「令月,
」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你说,朕是不是老了?这江山……怎么就越发沉重了呢?」
他眼神浑浊,带着一种迟暮英雄的茫然和疲惫。我心念电转,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窥探帝心,甚至…影响帝心的机会。我放下手中为他剥的柑橘,走到案前,
目光扫过那被扔开的奏折。是户部关于南方水患请求拨款的折子。「父皇春秋鼎盛,
何言老迈?」我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孺慕。「只是这江山社稷,牵一发而动全身。
父皇日理万机,难免忧思。儿臣不懂朝政,但观此奏疏,」我指着那奏折,
「户部侍郎言辞恳切,水患肆虐,灾民流离,确是燃眉之急。然……」我故意顿了顿。
「然什么?」父皇目光微凝,看向我。「然儿臣前些日子翻阅旧档,偶然看到三年前,
也是此地,也曾报水患,朝廷拨银三十万两修堤。可今年水患更甚,堤坝却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