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把假丈夫送上断头台
作者:文文九九
主角:高崎白薇赵铁柱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09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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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文九九的小说《新婚夜,我把假丈夫送上断头台》中,高崎白薇赵铁柱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高崎白薇赵铁柱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确认没人后,才拨开藤蔓,闪身钻了进去。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章节预览

新婚夜,土炕烧得滚烫,我的心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身侧的男人,

顶着我丈夫高崎的脸,呼吸里却没有一丝我熟悉的味道。我知道,他是个冒牌货。

真正的英雄高崎,左肩为我扛过枪子儿,留下一道狰狞的疤,像一枚荣耀的勋章。而他,

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黑暗中,他覆了上来,带着一股陌生的劣质烟草味,

我攥紧了枕下那把磨得锃亮的手术刀,刀尖冰凉,一如我的眼神。01“晚晚,我的好媳妇,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男人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欲望,

大手猴急地探向我新棉袄的盘扣。我浑身一僵,胃里翻江倒海。仅仅三句话,我就确定了,

他不是我的高崎。我的高崎,那个在枪林弹雨中背着我冲出三里地的男人,

声音清朗如山涧清泉,他只会傻乎乎地叫我“林医生”,或是“晚晚同志”,

绝不会用这种油腻的腔调喊我“好媳妇”。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上,映着煤油灯昏黄的光,

将整个房间染上一层暧昧的颜色。这里是东北边境的军区大院,我是刚随军过来的军医林晚,

而今天,是我和战斗英雄高崎的新婚之夜。所有人都说我嫁得好,高崎是全军区的榜样,

年轻有为的连长,前途无量。只有我知道,我嫁的不是英雄,而是一个顶着英雄名号的魔鬼。

“崎哥,俺、俺今天身子不方便。”我侧身躲开他的触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颤抖,

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抛了出去。在那个年代,女人用这个理由,十有八九都能搪塞过去。

男人的动作果然一顿,呼吸明显粗重了些,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黑暗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投来的审视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身上游走。

“真不巧,”他沉默了半晌,才干巴巴地吐出三个字,翻身躺了回去,

但一只手却依旧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那就早点睡,

明天还要去见首长。”我不敢挣扎,任由他钳制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他是谁?他为什么冒充高崎?

我的真丈夫现在又在哪里?无数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

我与高崎相识于一年前的边境冲突,我是战地医疗队的一员,他为了掩护我,左肩中了一枪,

子弹离心脏只有几公分。那道三十公分的狰狞伤疤,是我亲手为他缝合的,我绝不可能认错。

而眼前这个男人,我白天假借帮他整理军装的机会检查过,他的肩膀光洁如新。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必须自救。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身边的男人就翻身下床。他没有开灯,摸索着穿上军装。我眯着眼,透过微弱的晨光,

看到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点上。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高崎从不抽烟,他说烟味会影响狙击手在潜伏时的嗅觉判断。

而眼前这个男人抽烟的姿势也十分特别,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

而不是像寻常人那样用拇指和食指。这个微小的动作,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我见过这个动作!在我被俘虏的那段时间,

审讯我的那个特务头子,就是这个姿势!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原来是他!

那个代号“秃鹫”的男人!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猛地回头,凌厉的目光如刀子般射来。

我立刻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装作熟睡的模样。“一个女人,睡得倒挺沉。

”他轻声嘟囔了一句,掐灭了烟,推门走了出去。直到外面传来院门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

我才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嫁的,

竟然是一个双手沾满我同伴鲜血的刽子手!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掀开被子,冲到桌边,

拿起昨晚没喝完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是一名医生,更是一名战士,

我必须找到他的破绽,揭穿他的阴谋,救出我的丈夫。我开始仔细检查这个“家”。

房间不大,一览无余。除了部队统一配发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在床下的一个破木箱里,我翻到了一套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旧军装,

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是高崎的!我认得这套衣服!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出事了。就在这时,我听到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回来了!我慌忙将衣服放回原处,

迅速回到炕上躺好。门被推开,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晚晚,

快起来吃饭,刚出锅的。”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

仿佛我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我看着他那张与高崎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崎哥,

你对我真好。”我坐起身,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坐在炕边,看着我吃东西。“对了,晚晚,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过几天,等风头过去,我就向上级打报告,

带你回城里去。海棠在那边,都给你安排好了。”海棠?我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这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我和高崎的亲戚朋友里,根本没有叫“海棠”的。

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这个“海棠”,又是谁?02“海棠?是……是你的姐妹吗?

”我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问道,将一小口包子塞进嘴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我一个远房表妹,在城里文工团工作,

可有出息了。她早就念叨着想见见嫂子你了。”他说得滴水不漏,但我知道,他在撒谎。

高崎是农村出身的孤儿,哪来的城里表妹?这个“海棠”,绝对是他们组织里的一员。

而“回城”,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那太好了,

我早就想去大城市看看了。”我配合地露出向往的神情,心里却警铃大作。

我必须在他带我离开这个军区大院之前,找到揭穿他的办法。在这里,至少还有高崎的战友,

有我熟悉的环境,一旦离开,我将彻底沦为砧板上的鱼肉。接下来的几天,

我扮演着一个沉浸在新婚幸福中的小女人角色。我为他洗衣做饭,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甚至在他晚归时,为他留一盏灯,端上一杯热茶。我的顺从让他逐渐放下了戒心。

他不再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我,甚至会和我说一些部队里的趣事,当然,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皮毛。我则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他透露出的所有信息,

试图拼凑出他言语中的漏洞。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晚上,他似乎喝了点酒,

话比平时多了起来。他靠在炕头,又用他那标志性的姿势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睛看我。

“晚晚,你真好。”他感叹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崎哥,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一边为他整理着衣领,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以前……想象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一个陷阱。我和高崎虽然通信频繁,但真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别提讨论过这种虚无缥缈的话题。他被我的问题问得一愣,烟雾后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我……我当然是希望你温柔、贤惠,就像现在这样。”他含糊地回答。“是吗?

”我轻笑一声,手指抚上他的喉结,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可我记得,

有个人曾经告诉我,他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温柔贤惠,而是因为我敢在手术台上和死神抢人,

那股子倔强劲儿,像头小野驴。”这是真高崎在情书里写给我的原话。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陡然变得清明而锐利,像鹰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以及他身上骤然升起的杀意。我赌对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句话。

“你……你怎么了?”我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惶恐,仿佛被他吓到了,“崎哥,

你是不是喝多了?这是你自己写在信里的话,都忘了吗?”我将问题抛了回去,

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那眼神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穿。

最终,他掐灭了烟,将我猛地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对,是我说的,

我忘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我头顶传来,“最近任务太重,脑子都糊涂了。晚晚,

别生我气。”他是在试探,也是在警告。我趴在他并不宽阔但却坚硬的胸膛上,

闻着那股陌生的烟草味,强忍着恶心,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没生气,

我就是……就是怕你不在乎我了。”这场心理战,我暂时占了上风。但我知道,

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必须加快行动。夜深人静,等他睡熟后,我悄悄地下了床。这些天,

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发现他每晚都会检查床下的一个位置。我屏住呼吸,

轻轻地将手伸到床板底下摸索。很快,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拖了出来。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到了一部小型的电报机。

原来,他一直用这个和外界联系!我的心跳得飞快,只要能破译他的电报内容,

我就能掌握他犯罪的证据。可我根本不懂这些。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我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电报机旁边的几张废弃草稿纸。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

我拿起一张,借着月光仔细辨认。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一行数字上。“0921”。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响。0921,这是高崎的生日,也是我们约定好,

如果遇到危险,用来传递信息的暗号!他为什么会把高崎的生日写在这里?

难道……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我必须找人帮忙,一个我能绝对信任的人。

高崎的铁哥们儿,副连长赵铁柱。03第二天一早,我借口要去卫生队领些常备药,

离开了家。军区大院里,晨练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我低着头,步履匆匆,

生怕被“秃鹫”的眼线盯上。赵铁柱是高崎过命的兄弟,为人耿直,性格像头犟牛,

整个军区都叫他“赵铁牛”。找到他,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我在训练场找到了他。

他正光着膀子,和手下的兵一起在泥地里做俯卧撑,古铜色的肌肉上挂满了汗珠和泥水,

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赵副连长。”我走到他身边,轻声喊道。赵铁柱抬起头,

看到是我,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是嫂子啊,你咋来了?找高崎那小子?

”“我找你。”我开门见山,神情严肃。赵铁柱愣了一下,从泥地里爬起来,

随手抓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嫂子,有事?”我环顾四周,

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能借一步吗?”赵铁柱看出我的凝重,点了点头,

带着我走到了训练场角落的一个沙坑旁。“嫂子,到底出啥事了?

是不是高崎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扒了他的皮!”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

一脸的义愤填膺。我看着他真诚的脸,心中稍定。但我不能直接说出真相,那太匪夷所思,

也太危险。“铁牛哥,”我换了个称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高崎他……他好像变了。”“变了?咋变了?”赵铁柱一脸茫然。“他回来后,

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跟他提起以前的事,他总是含糊其辞。而且……”我顿了顿,

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开始抽烟了,抽很多,还喝酒。”赵铁柱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像两把铁刷子。“抽烟?喝酒?”他重复了一遍,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不可能!

高崎那小子最自律了,他说过,烟酒是狙击手的大敌。嫂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他抽烟的姿势很奇怪,用食指和中指夹着。

”我一边说,一边模仿着“秃鹫”的动作。赵铁柱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

眼神从怀疑变成了震惊,最后是深深的忌惮。“这个动作……”他喃喃自语,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想想,在哪里见过?”我追问道。

赵铁柱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去年边境反特行动,我们抓了个舌头,就是这个动作!

后来那家伙在审讯室里咬毒自尽了,是个硬骨头!”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

“秃鹫”的这个习惯,是他身份的又一个铁证!“嫂子,这事儿不对劲!

”赵铁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那双通常带着憨笑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

“高崎这次负伤回来,是单独被一辆车送回来的,说是上级特别照顾。现在看来,

这里面有大问题!”他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嫂子,你别怕。这事儿交给我。

我豁出这条命,也得把事情查清楚!”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我找对人了。“铁牛哥,

我还在他床下发现了一部电报机,和一些写着数字的草稿纸。”我将昨晚的发现告诉了他。

“电报机?!”赵铁柱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其中有一张纸上,

写着‘0921’。”“0921?”赵铁柱皱眉思索,“这不是高崎的生日吗?

他写这个干什么?”“我怀疑,这是我丈夫留下的线索!”我大胆地做出推测,

“高崎可能还活着,他被敌人控制了,他在用这种方式向我们求救!

”赵铁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嫂子,你先稳住他,

千万别让他发现破绽。我马上去查那辆送高崎回来的车!”他当机立断,“对了,今天下午,

他要去参加一个‘秘密任务’,说是团里直接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跟随。我本来还没在意,

现在看来,这绝对是个幌子!”“秘密任务?”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你千万要小心!

”赵铁柱叮嘱道,“稳住,等我消息!”告别了赵铁柱,我感觉心里有了一丝底气。

我不再是孤军奋战。然而,当我回到家时,却发现“秃鹫”正坐在桌边,

擦拭着一把乌黑的手枪。他看到我,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晚晚,你去哪了?

这么久。”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04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微笑。“我去卫生队了呀,

想领点纱布和酒精,家里的用完了。”我晃了晃手里确实装着药品的布包,

神情自然地走到他身边,“崎哥,你这是在干什么?下午有射击训练吗?

”他将手枪的零件一个个拆开,又熟练地组装回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不是训练,是任务。”他将组装好的手枪别在腰间,

站起身来,“团里临时安排的,可能要晚点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了。

”他的话和赵铁柱说的一模一样。“这么突然?是什么任务啊,要带枪?

”我一边帮他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领,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打探。“不该问的别问。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推开我的手,“记住,在家等我,哪里也别去。”说完,他戴上军帽,

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才缓缓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一定是去和同伙接头,或者,是去执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换上一身灰色的旧衣服,用头巾包住头发,悄悄地跟了出去。

军区大院很大,道路错综复杂。我远远地坠着他,利用建筑物和树木作为掩护,

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没有走大路,而是穿过几条小巷,径直朝着军区后山的方向走去。

后山是军事禁区,平时除了巡逻队,很少有人去。那里地形复杂,丛林密布,

还有一个在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废弃防空洞。他要去那里干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我跟着他进入了后山的范围,脚下的路变得崎岖难行。

林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我的心跳声。他走得很快,

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至于跟丢。终于,

他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山坳前停了下来。山坳的石壁上,

被茂密的藤蔓遮挡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是那个废弃的防空洞!他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

确认没人后,才拨开藤蔓,闪身钻了进去。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

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个洞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洞口终于有了动静。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瘦高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紧接着,“秃鹫”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瘦高男人递给“秃鹫”一个用油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秃鹫”迅速将其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我的心猛地一紧。那个油纸包里,

装的很可能就是他们窃取的情报!两人没有再多做停留,交换了一个眼神后,

便朝着不同的方向匆匆离去。我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因为紧张而发出一丝声音。

我必须记住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的体貌特征。就在那个瘦高男人转身准备离开时,

他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一枚小小的东西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滚落到草丛里,在夕阳下反射出一点微光。但他似乎并未察觉,

很快就消失在了丛林的另一头。等到他们都走远了,我才从岩石后走出来,手脚还有些发软。

我快步走到刚才那个男人踉跄的地方,俯下身在草丛里仔细寻找。很快,我找到了那件东西。

是一枚纽扣。一枚黑色的,极其普通的纽扣。但当我把它捡起来,看清上面的纹路时,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这枚纽扣的背面,用丝线系着一个极其微小,却又无比熟悉的结。

是“梅花结”。这是我林家独有的针线活儿,是我母亲教给我的。整个军区,

只有我一个人会打这种结。而这枚纽扣,是我一个月前,亲手缝在高崎的一件衬衫上的!

他……他还活着!并且,他和那个接头的特务在一起!巨大的惊喜和恐惧同时攫住了我。

惊喜的是,我终于得到了高崎还活着的确切证据。恐惧的是,他现在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

我紧紧地攥着那枚纽扣,它仿佛有千斤重。我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赵铁柱!然而,

当我心急如焚地赶回家时,却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布拉吉连衣裙,烫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卷发,正和“秃鹫”有说有笑。

看到我,她立刻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你就是嫂子吧?真是比照片上还好看!

”她笑语嫣然,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上下打量着我,“我是高崎的表妹,白薇。哥,

你怎么才把嫂子介绍给我认识呀!”05白薇。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我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

她就是“秃鹫”口中那个在城里文工团工作的“表妹”,也就是他们组织里的“海棠”。

她来得太突然了,像一张突然撒下的网,让我措手不及。“你好,我是林晚。

”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不动声色地从她热情的臂弯中挣脱出来。她的手很凉,指甲上涂着一层亮晶晶的东西,

在阳光下闪着光。在普遍崇尚朴素的年代,这种“小资”的做派显得格格不入,

也暴露了她的与众不同。“哎呀,嫂子真是太客气了,叫我薇薇就行。

”她自来熟地拉着我往屋里走,目光却像雷达一样,快速扫过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哥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出去。嫂子你别介意,他就是个工作狂。

”她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秃鹫”,眼神里带着埋怨和撒娇。

“秃鹫”则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解释道:“临时有点事。薇薇,你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怎么提前了?”“我想嫂子了呗,就坐了早班车过来。”白薇巧笑嫣然,

将一个网兜放在桌上,里面装着苹果和罐头,“嫂子,初次见面,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活像一对真正的兄妹在招待初次见面的嫂子,心中冷笑连连。

这两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让你破费了。”我淡淡地回应,开始思考她的来意。

她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绝不是简单的探亲。很可能,是“秃鹫”对我产生了怀疑,

所以让同伙过来,对我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和试探。接下来的局面,将更加凶险。

我借口要做饭,躲进了厨房。狭小的空间里,**在冰冷的墙壁上,

用力攥着口袋里那枚带着“梅花结”的纽扣,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我必须尽快见到赵铁柱。

晚饭时分,气氛诡异。白薇表现得像个热情好客的主人,不停地给我夹菜,

嘴里说着各种奉承的话,打探着我和“高崎”的过往。“嫂子,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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