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现代言情小说《契约到期日,我的忌日》,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陆沉舟苏晚,也是作者江越那的尔晴所写的,故事梗概: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你……”剧烈的咳嗽淹没了他可能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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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签下三年替身契约,扮演他的白月光。>他每晚让我模仿她的小习惯,
却冷眼嘲讽:“赝品永远不配。”>他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已故”的白月光本人。
>家族遗传病复发,我时日无多。>协议到期那天,我咳着血撕毁病历:“游戏结束。
”>他翻出旧物时发现真相,疯了一样冲到医院。>监控里,
我拔掉呼吸机对他笑:“这次…真的永别了。”>他跪在空荡病房,撕碎日历上契约终止日。
>从此,那天成了我的祭日。---日历上,
那个被我用红笔圈了又圈的数字——7月18日——像个沉默的倒计时器,悬在墙头。
再过三天,整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的扮演,就要落幕。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灰尘,
在窗外透进的惨白光线里无声翻滚。我指尖冰凉,轻轻拂过那鲜红的圈,
像是在抚摸一道即将结痂的伤疤。终于,要结束了。楼下传来引擎熄灭的轻响。
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又被一种沉重的麻木包裹。陆沉舟回来了。属于“林晚”的时间,
开始了。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眉眼间刻意描摹出的温婉弧度,
努力压着骨子里的清冷倔强。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却卡在喉咙深处,带起一阵沉闷的痒意。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直到尝到一丝微咸的铁锈味,才将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压了下去。
不能咳,不能让他看见。指尖下意识地探进家居服口袋,
触到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却像烙铁般滚烫的纸——最新的复诊报告。脚步声由远及近,
沉稳、规律,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末梢上。房门被推开,
带着室外晚风的凉意和他身上惯有的、冷冽的雪松气息。陆沉舟站在门口,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几分。他目光扫过来,落在我脸上,
锐利得像手术刀,带着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完好的审视。“妆淡了。”他开口,声音低沉,
没什么情绪,却字字如冰锥,“晚晚的眉尾,应该再柔和一点。”晚晚。他叫的是那个名字。
那个刻在我灵魂深处、早已被家族和疾病埋葬的名字——苏晚。如今,
却成了我扮演的角色代号。多么荒谬。我垂下眼睫,
遮住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冲破伪装的涩意,顺从地拿起化妆台上的眉笔。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镜子里,我看到他走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笼罩下来。他站在我身后,目光透过镜面,冰冷地锁住我的动作。那视线不是看一个人,
而是在校准一个即将登台的提线木偶。“还有,”他修长的手指忽然抬起,
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上我的唇角,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向上推了推,“笑。她的笑,
右边嘴角会翘得更高一点。你学得不够像。”那冰冷的触感激得我脊背一僵。胃里一阵翻滚,
恶心感混合着更深沉的悲哀汹涌而上。我强忍着,调动脸部的肌肉,
努力扯出一个符合“苏晚”标准的、右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镜子里映出的笑容,
僵硬得像一副拙劣的面具。“僵硬。”他收回手,语气里淬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仿佛在看一件粗制滥造的仿品,“赝品,终究是赝品。永远学不会那份骨子里的东西。
”他转身走向衣帽间,留下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换那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裙。
她喜欢那个颜色。”“赝品”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耳膜。我站在原地,
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笑容虚假的女人也看着我,眼神空洞。口袋里的诊断书边缘,
似乎要刺破薄薄的口袋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胃部的绞痛越来越清晰,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区域的钝痛。我扶着冰冷的梳妆台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
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滑下去。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衣帽间里传来他打开柜门、翻找衣物的窸窣声。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缓缓滑坐在梳妆凳前的绒毯上,蜷缩起身体。冰冷的触感从膝盖蔓延上来。
我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贪婪地汲取着布料间一丝属于自己的、微弱的气息。
身体里那只名为病痛的怪兽正在苏醒,疯狂撕咬着五脏六腑。我死死咬住嘴唇,
尝到更浓重的血腥味,拼命压抑着喉咙深处翻涌的、想要破口而出的**和咳嗽。不能出声。
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不能让他知道,他口中那个“赝品”,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时间在剧痛中缓慢爬行。不知过了多久,衣帽间的门开了。陆沉舟走了出来,
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他手里拿着那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裙,像拎着一件道具。
目光扫过我蜷缩在地毯上的身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一贯的漠然。
“动作快点。”他把睡裙扔在床尾,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晚餐好了。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你怎么了”。或许在他眼里,我这个替身的任何不适,
都只是演技不佳的拙劣表现,是“赝品”质量低劣的证明。我撑着梳妆台,
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拿起那件冰凉丝滑的睡裙,走进浴室。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
眼底是无法掩饰的痛苦。我拧开水龙头,
让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住喉咙里终于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呛咳。咳得弯下腰,
眼前阵阵发黑,直到一口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喉咙,被我死死地捂在手心。鲜红的血点,
在掌心刺目地晕开。像一朵朵绝望绽放的花。我盯着那抹刺眼的红,
身体因为剧痛和剧烈的咳嗽而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冰冷的瓷砖墙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镜子里的女人,眼窝深陷,
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狼狈的血渍,像个被命运遗弃的破旧玩偶。只有三天了……三天后,
这场荒诞的酷刑就结束了。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新的血腥味盖过喉咙里的铁锈气,
才用冷水狠狠泼在脸上,洗去所有狼狈的痕迹。换好那件月白色的睡裙,布料贴着皮肤,
凉得让人心头发颤。我对着镜子,再次扯动僵硬的嘴角,
练习那个“苏晚”标志性的、右边嘴角微翘的笑容。镜中人眼神空洞,
笑容虚假得如同劣质面具。推门出去时,陆沉舟已经在餐厅了。长长的餐桌上,
只摆了两副精致的碗筷,中间几碟清淡的菜肴,冒着袅袅热气。他坐在主位,
姿态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刀叉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水晶吊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愈发显得冷漠疏离。
“坐下。”他头也没抬,命令道。我依言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距离遥远得如同隔着一条星河。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绞痛更甚。我拿起筷子,指尖冰冷。目光落在离我最近的一盘清炒芥蓝上,翠绿鲜嫩。
几乎是本能地,我伸出筷子,夹起一小簇。筷子尖还没碰到碗沿,
对面冰冷的视线已经如冰锥般刺了过来。“放下。”陆沉舟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法官敲下法槌,“晚晚从不吃芥蓝。她讨厌那股青草味。
”他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长长的餐桌审视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要剥开我的皮囊,
“林晚,你的功课,做得越来越差了。”那冰冷的“林晚”二字,像两枚烧红的铁钉,
狠狠钉入我的耳膜。胃部的绞痛瞬间加剧,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神经,眼前猛地一黑。
握着筷子的手控制不住地一抖,那几根翠绿的芥蓝掉落在光洁的桌面上,滚了几滚,
留下几点刺眼的油渍。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
用那尖锐的刺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和坐姿。一股腥甜再次涌上喉咙口,我猛地低下头,
用尽全力才将它咽了回去。喉头滚动,牵扯着胸腔深处一片灼烧般的剧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丝质睡裙。“对…对不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干涩沙哑得厉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我…我忘了。
”陆沉舟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那审视的锐利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疑虑,但很快被惯常的冰冷和轻蔑覆盖。
他重新拿起刀叉,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不再看我,
仿佛刚才的插曲只是餐桌上的一点无关紧要的杂音。“记住你的身份,林晚。
”他咀嚼着食物,声音含混却字字清晰,“你存在的价值,就是模仿她,一丝不差。
别让这些低级的错误,浪费我的时间。
”低级的错误……存在的价值……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冰凌,一根根扎进心脏最深处。
胃里翻滚的痛楚和喉咙里弥漫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死死盯着桌面上那几根被我失手掉落的芥蓝,翠绿的颜色在灯光下刺得眼睛生疼。
它们无辜地躺在那里,却成了我“赝品”身份的耻辱柱。是啊,苏晚讨厌芥蓝。
可又有谁知道,那个曾经被家人宠着、对气味异常敏感的苏晚,
在经历了那场“死亡”和这三年的磋磨后,早已被迫吞咽下无数比芥蓝苦涩千百倍的东西?
那些为了活命不得不吃的药,那些为了扮演而强咽下的委屈和痛苦……芥蓝的青草味,
又算得了什么?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悲愤和自嘲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冲垮了那摇摇欲坠的堤坝。我抬起头,视线越过冰冷的餐桌,撞上陆沉舟那漠然的目光,
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尖锐:“人是会变的!她以前不吃,
现在也许就能吃了呢?”话一出口,餐厅里瞬间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陆沉舟切牛排的动作骤然顿住。刀叉悬在半空,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第一次完全聚焦在我脸上,不再是审视一件物品的冷漠,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实质性的、穿透性的锐利。那目光像探照灯,
似乎要刺穿我脸上每一寸伪装的皮肤,直抵灵魂深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他盯着我,
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碰撞,震惊、疑惑、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最终,
统统沉淀为一片更加深沉的、令人窒息的寒冰。“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他喉间溢出,
打破了死寂。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浓浓的讽刺和毫不留情的碾轧。“林晚,
”他放下刀叉,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一切的冷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揣测她的想法?”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我脸上:“认清你的位置。你只是个替身,一个用钱买来的影子。她的喜好,
她的厌恶,她的一切,都轮不到你来置喙,更轮不到你来改变。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模仿,
精确到毫厘。明白吗?”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金属般的冰冷硬度,砸在餐桌上,
也砸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胃部的绞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像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里面疯狂撕扯。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开始泛起模糊的雪花点。
喉咙口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我猛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再也无法遏制地爆发出来。
身体剧烈地前倾颤抖,每一次呛咳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疼痛。
一股温热的液体冲破指缝的阻拦,滴滴答答地落在米白色的餐布上,
迅速晕开几朵刺目、粘稠的暗红色梅花。陆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脸上的冰封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震惊清晰地掠过他的眼底。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你……”剧烈的咳嗽淹没了他可能出口的话。
世界在我眼前疯狂旋转、褪色,只剩下胃部那永无止境的绞痛和喉咙里不断上涌的腥甜。
我眼前一黑,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感知,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撞击身体的钝痛,和视野里,
陆沉舟那张似乎第一次流露出惊愕而非冰冷厌恶的脸,模糊地定格。黑暗如同粘稠的潮水,
无声无息地将我淹没。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漂浮在无边的虚空里,
唯有胃部那持续的、尖锐的绞痛,像永不熄灭的幽蓝火焰,灼烧着残存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那痛楚似乎稍稍退潮,感官才迟钝地回归。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
冰冷,刺鼻。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花了很久才聚焦。
头顶是医院特有的、惨白刺眼的天花板灯光。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连着透明的输液管。
我转动眼珠,看到陆沉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离得很近,
近得我能看清他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还有眼底那一片挥之不去的、浓重的倦色。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我脸上,不再是餐桌上那种穿透性的审视,也不是一贯的冰冷漠然,
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情绪。混杂着审视、一丝残余的惊愕,
还有某种……深沉的困惑?像是精心构筑的认知堡垒,被意外地凿开了一道缝隙。“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病房里令人窒息的寂静。我喉咙干得发疼,像被砂纸磨过,
想开口,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他立刻起身,动作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
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插上吸管,小心翼翼地递到我唇边。温水流过干裂的嘴唇,
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痛楚。“医生说你胃出血,急性发作。”他看着我喝水,
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那惯有的冰冷命令式口吻似乎淡去了几分,“需要静养。
”他顿了一下,目光在我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停留,“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我咽下温水,那清凉却无法浇灭心底蔓延的冰冷荒芜。说什么?说我这个用钱买来的替身,
这副“赝品”的躯壳,其实早已被命运打上了无法修复的残次品烙印?说那日复一日的疼痛,
并非演技,而是生命正在一分一秒流逝的倒计时?我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声音轻得像叹息:“小毛病。习惯了。”“习惯?”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尖锐,“习惯到吐血?”我闭上眼,
不想再看他眼中那复杂难辨的情绪,也不想再费力气去解释什么。沉默在冰冷的病房里蔓延。
他也没再追问。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离开,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协议还有三天。这三天,你就在这里休息,哪里也不准去。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压迫的阴影,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掌控感,
“我会让陈姨送饭过来。养好身体,别耽误最后的工作。
”最后的工作……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是啊,对他来说,这三年的契约,
不过是一场需要完美收尾的“工作”。而我这个道具的身体状况,
只是影响“工作”进度的麻烦。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彻底熄灭了。“好。
”我听到自己毫无波澜的声音回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想穿透我闭上的眼帘,
看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确认他离开后,我才慢慢睁开眼。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我自己压抑的、破碎的呼吸。我挣扎着,
用尽全身力气侧过身,伸手摸向放在床头柜上的包。手指颤抖着拉开拉链,在里面摸索。
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还在。我把它抽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仿佛那是唯一能证明“林晚”真实存在过的东西——那张宣告着我生命倒计时的复诊报告。
指腹用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痛楚来对抗身体里那只疯狂撕咬的怪兽。三天,
只剩下最后三天了。快了,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窗外的天色,从浓稠的墨黑,
一点点褪成灰白,又渐渐被初升的朝阳染上淡金。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食物的混合气味。
陈姨送来了熬得软烂的鸡丝粥和小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林**,先生吩咐的,
您多少吃一点。”她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眼中带着一丝朴素的怜悯。我点点头,勉强坐起来。
胃里依旧空落落地绞痛着,但比起昨晚那撕裂般的剧痛,似乎缓和了一些。我拿起勺子,
舀起一点粥,机械地送进嘴里。味道很淡,几乎尝不出什么滋味。刚咽下去,
喉头又是一阵熟悉的痒意,我立刻偏过头,用手死死捂住嘴,压抑着那阵翻涌的呛咳。
“林**!”陈姨吓了一跳。“没事……”我喘息着,努力平复呼吸,摆摆手,“呛到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陆沉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
他似乎刚结束晨间的工作,身上还带着室外微凉的空气。看到我捂着嘴咳嗽的样子,
他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先生。”陈姨连忙招呼。陆沉舟“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似乎在评估我“工作状态”的恢复情况。他几步走到床边,
没有询问我的身体,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来,
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件公事:“换上这个。”我放下勺子,接过纸袋。
指尖触到里面柔软光滑的衣料。我把它拿出来——是一条崭新的连衣裙。温柔的香芋紫色,
真丝的质地,触手冰凉滑腻,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精致的蕾丝。很漂亮,很昂贵,
带着一种刻意的、精心准备的“苏晚风格”。“今晚有个慈善晚宴。
”陆沉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什么情绪,“你需要出席。这是晚晚最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她以前有一条类似的。”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符合要求,
“你穿上,应该能更像一点。别让我失望。”香芋紫……像一点……别失望……心口的位置,
像是被一把生锈的钝刀反复切割,疼得麻木。胃部的绞痛似乎又回来了,
与心口的钝痛交织在一起。我攥着那条冰凉丝滑的裙子,指尖用力到骨节发白。多么讽刺。
他买来新的裙子,只为了让我在最后三天里,扮演得更加惟妙惟肖,
扮演那个早已被他亲手埋葬、却又被他疯狂寻找替身的……我自己。原来,连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