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顶级绣娘成了真千金
作者:非罗
主角:沈玉微沈清沅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8-11 09:50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书名《当顶级绣娘成了真千金》,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沈玉微沈清沅,是网络作者非罗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倒比她绷上的"八仙过海"鲜活。"妹妹醒了?"沈清沅抬头,笑在脸上凝着,甜得发僵。……

章节预览

沈清沅摔碎第三块镜子时,终于发现指甲缝里嵌着的绿。

那是从沈玉微寿鞋上刮下的丝线碎屑。劣质涤纶遇热泛出的荧光绿,像块洗不掉的疤。

她总说这线脆得像寒冬的冰,绣不出盘金绣的活气,

可自己偏要用它——仿佛这样就能把对方钉在"粗鄙"的标签上,钉进沈府的尘埃里。

"姐姐的云纹绣谱借我瞧瞧?"她捏着绣帕笑,指尖却在谱子边缘掐出深深的折痕,

像要把那些娟秀的字迹掐死在绢布上。沈玉微正在绣凤凰尾羽,

赤金缕线在绢布上游走如活物。"你学不会的。"她头也未抬,银针穿透布面的瞬间,

金线突然亮了亮。"凭什么?""盘针要像流水绕石,"对方终于抬眼,眸光比丝线还亮,

"而你心里的针,太急。"1、沈玉微指尖触到云纹绣帕的刹那,指腹被那涩意蜇了一下。

丝线在掌心爬动,带着沙砾磨过粗布的糙感。这不是生母留下的苏绣。贡品苏绣该是润的,

像江南晨露浸过的白梅瓣,存再久,纤维里也锁着三分水汽,

捏在手里能觉出那点不肯服帖的韧劲。她把帕子翻过来,针脚歪得像被狂风揉乱的蛛丝,

打籽绣的结头松垮垮敞着口,能塞进半根手指——这手艺,绣坊里三年的学徒都要撇嘴的。

"偷东西的贱婢!"沈清沅的尖叫淬了冰,扎得人耳鼓发麻。藕荷色罗裙扫过沈玉微手背,

那凉意比深秋草叶上的霜还重。"侯府三公子送的定亲信物,你也配碰?"沈玉微攥紧帕子,

指腹碾过那些歪扭的针脚。这不是侯府的活计,是街角"锦绣阁"阿翠姑娘的手笔。

上个月她还在那绣坊帮工,认得阿翠针脚里藏的小性子——第三针总爱多绕半圈,

像姑娘家闹别扭时撅起的嘴。"我没偷。"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绣坊里泡久了的皂角香。

三天前被沈府的人从绣架前拽走时,怀里还揣着没绣完的帕子,

那股草木清气至今缠在衣襟上,洗不净,也褪不去。"还敢犟!"沈父从雕花屏风后转出来,

手里翡翠珠串被捏得咯吱响。他瞥向沈玉微袖口沾的线头,眉峰拧成个死结,

"刚从乡下捞回来就不安分,当我沈府是收破烂的?"沈玉微垂下眼。三天前,

这对父女把她从绣坊拽回来,说她是沈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此刻他们看她的眼神,

比看门口讨饭的还嫌恶。就因她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靛蓝染料,指腹带着握针磨出的茧子?

就因她袖口沾着的线头,不是沈府惯常使用的贡品云锦线?"爹,妹妹许是不懂规矩。

"沈清沅挽住沈父胳膊,鬓边珍珠步摇晃得人眼晕。指尖划过鬓角,新染的蔻丹在阳光下闪,

像在炫耀什么,"她在绣坊长大,哪见过这般金贵物事?要不就......""不行!

"沈父打断她,目光像剪刀刮过沈玉微的脸,"今日不罚,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

来人,拖去柴房,没我的话,不许出来!"两个小厮架起胳膊时,帕子从怀里滑出来,

落在地上。沈玉微看见沈清沅弯腰去捡,指尖在帕角云纹处顿了顿,

眼里闪过一丝慌——那云纹绣得挤挤挨挨,连最基本的"水路"都没留,

明眼人一瞥就知是仿的。仿得急,仿得糙,像生怕慢一步就会露馅。

柴房的霉味呛得人喉咙发紧。沈玉微靠住冰冷的土墙,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

半块绣了一半的屏风露出来,是绣坊掌柜塞给她的,生母的遗物。凤凰尾羽用的赤金缕线,

在昏暗中泛着柔得发绵的光,虫蛀了几个小洞,金线的韧劲仍在,

捏在手里能觉出那点不肯断的固执。指尖抚过金线,她忽然笑了。沈清沅大约不知道,

真正的云纹绣,每一针都藏着记号。就像她指腹的茧,分布在指节和掌心的特定位置,

是十几年针杆磨出来的,仿不来的。就像这赤金缕线,要在晨露未干时拆成七缕,

混着蚕丝捻匀,才能在绢布上生出流动的光——这些,偷来的绣谱上不会写。

2、沈玉微被拖出柴房时,灯笼纸的腥气正往鼻孔里钻。丫鬟们抱着丝线穿梭,

胭脂混着香粉的甜腻漫过来,像发了酵的蜜,腻得人舌尖发苦。沈清沅坐在梨花树下,

描金笔在绢布上顿着,阳光穿过花瓣,在她身上绣出细碎的光斑,

倒比她绷上的"八仙过海"鲜活。"妹妹醒了?"沈清沅抬头,笑在脸上凝着,甜得发僵。

描金笔在"铁拐李"的拐杖上顿了顿,"帮我瞧瞧,这'八仙'用什么色线称?

"沈玉微走过去,目光落在绣绷上。铁拐李的拐杖歪得像被踩过的蛇,

何仙姑的裙摆比例失了准头,吕洞宾的拂尘飘带硬挺挺的,活像条晒干的鳝鱼。

她捏起根朱红线,指腹碾了碾——线在指缝里脆生生断了,断口泛着白茬,

像被虫蛀过的棉絮。"这线掉色。"沈清沅脸色僵了僵,手指绞着帕子:"怎么会?

苏州带来的上等货,二两银子才得这一小绺。""上等线不这样脆。

"沈玉微将断线凑到眼前,"苏绣线经得住三折,松开还能直回来。

去年绣坊收过类似的'西洋线',绣好的屏风挂了不足月,红就褪成了残霞色,

雇主的拐杖差点砸穿柜台。"沈清沅的声音拔尖了些:"妹妹在乡下待久了,不懂这新染法。

看着脆,实则——"她卡了壳,指尖在帕子上抠出个小洞,"......总之是好东西。

"沈玉微没接话,转身要走。"站住!"沈清沅的声音带着命令。起身时带倒了线筐,

五颜六色的线轴滚了一地,像撒了把碎珠子。"祖母寿辰近了,你既会绣,就做双寿鞋。

也让她瞧瞧,我沈府的女儿,不只会做粗活。"沈玉微接过丫鬟递来的绸缎与线,

指尖刚触到线团,就觉出那糙意——是掺了涤纶的次货,纤维短脆,走不了"盘金绣",

最多能走几道平针。沈清沅眼里的得意漫出来,像偷食得逞的猫。沈玉微忽然想笑,这伎俩,

好比绣坊里最劣的仿品,针脚里全是破绽。"好。"她应着,抱了东西回小院。

院里石榴树的枝桠光秃秃的,指向灰蒙蒙的天,像谁随手画的败笔。夜来时,

油灯在案头跳着。沈玉微对着劣质线团发怔,忽然从油布包里摸出赤金缕线。

金线细得像蛛丝,她抽出几缕,混进绛红线里。指尖捏着针,

第一针从鞋头的牡丹花苞扎下去,金线在绛红里若隐若现,像晨露在花瓣里藏的光。

她要绣一双寿鞋。用最次的线,绣出最活的花。让所有人看看,

好手艺能让糙线开出花来——就像她自己,在泥里滚过,也能凭着这双手,站成自己的模样。

3、沈玉微将寿鞋捧给祖母时,沈清沅的眼亮得像淬了火的针。鞋面上的重瓣牡丹正开得烈,

近看是绛红丝线,远了瞧,却有层淡金在花瓣间流,像朝霞被揉碎了铺在上面。

牡丹边缘的针脚时密时疏,是"虚实针"的手法,让花瓣鼓出立体的褶,像能掐出露水来。

"这......怎绣出来的?"祖母枯手抚过花瓣,指腹在针脚处顿了顿。

她年轻时见多了好东西,此刻眼里的惊奇藏不住。"掺了点金线。

"沈玉微的声音轻得像丝线,"拆成细丝混在绛红里,不惹眼,却能看出心。

"沈清沅的笑突然炸开,带着刻意的尖:"妹妹好手段,只是这线......看着眼熟,

莫不是我上月丢的贡品苏绣线?"沈玉微指尖一颤。贡品苏绣线是侯府送的,

一两抵十两银子,沈清沅当日宝贝得藏在樟木箱里,锁匙贴身戴着,怎会丢?她抬眼,

沈清沅眼里的算计像没藏好的线头,支棱着刺人。"清沅胡吣什么!

"祖母把寿鞋往怀里拢了拢,瞪她一眼,"玉微刚回府,哪来的贡品线?这线看着寻常,

没那金贵光泽。"沈清沅低下头,声音委屈得发颤,指尖却在帕子上抠,

把朵兰花绣得脱了线:"许是我记错了......祖母别气,妹妹有这份心,

孙儿该替您欢喜。"沈玉微没作声。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沈清沅的怨毒藏在眼底,

像绣错了色的线,遮不住的。定亲宴前三日,沈清沅的"八仙过海图"挂在了客厅中央。

女眷们围着称赞,声音像撒了把碎银。"清沅**的手艺越发精了!""这铁拐李的拐杖,

绣得活过来似的!"沈玉微立在人群外,看着那幅绣品,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铁拐李的拐杖用了平针,针脚排得像条僵蛇;何仙姑的裙摆用了粗线,笨得像捆柴。

最刺目的是满幅的挤,连"水路"都没留,图案堆得像要从绢布上溢出来——这哪是绣品,

分明是急着邀功的堆砌。"妹妹觉得如何?"沈清沅凑过来,腰间玉佩撞在绣绷上,

叮当作响。她把绣绷往沈玉微面前送,炫耀像没藏好的线头。沈玉微看着她,突然开口,

声音不高,却够周围人听见:"这绣品,不是你一人绣的吧?"沈清沅的脸唰地白了,

像被泼了井水:"你胡说!""铁拐李的拐杖用平针,何仙姑的裙摆用盘针。

"沈玉微的指尖点过绣面,"平针的线头藏在背面,盘针的却露着,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生手绣的。"女眷们的窃窃私语漫过来,像潮水上了岸。

"好像......真不一样。""盘针的地方是糙些。"沈清沅突然拔高声音,

脸涨得通红:"你们懂什么!这是新绣法!铁拐李朴实,用平针;何仙姑灵动,用盘针!

"话没说完,一个喷嚏打出来,刚绣的莲花震得掉了线头。这番话漏洞像没锁好的门,

却把女眷们唬住了。谁也不愿得罪未来的侯府少奶奶,笑着打圆场,把话岔了过去。

沈玉微没再理,转身出了客厅。她知道多说无益。定亲宴那日,自会有分晓。

书房的门虚掩着,墨香混着旧书味漫出来,像生母绣架旁的气息。

沈玉微的目光爬上书架最高层,紫檀木盒子的锁扣上,

刻着朵祥云——和生母屏风上的一模一样。她搬来凳子,踮脚取下盒子。铜锁咔嗒开了,

里面躺着本线装绣谱,封面上"云纹绣法详解"六个字,是生母的笔迹,娟秀里藏着韧。

第一页上,生母写着:"云纹绣,贵在活。一针一线要如流水,忌僵。

"沈玉微的指尖抚过字迹,泪突然砸在纸页上,晕开一小团湿。原来母亲一直在这里等她,

留着最重要的东西。那些年在绣坊的苦,那些被人嘲笑的"粗鄙",突然都有了归宿。

4、侯府定亲宴的红绸子从大门缠到后院,风一吹,像条活过来的火龙。

宾客们的衣香鬓影里,虚伪的笑沾着脂粉气,

眼角却都往客厅中央瞟——沈清沅那幅"八仙过海图"挂在最显眼处,

针脚歪得像没牵直的线。沈清沅裹着大红礼服,凤冠上的宝石晃得人眼晕。

她时不时踮脚望门口,嘴角的笑僵着,像绣绷上绷太紧的绢布。沈玉微立在角落,

月白衫子素得像没染色的坯布。手里的云纹绣谱被指尖摩挲得发暖,封面的祥云磨出了浅痕。

心湖静得很,像绣完最后一针的绷面。侯夫人的石青色诰命服踏进门时,空气都凝了凝。

陪房们的目光带着秤砣,称着满厅的虚礼。她的眼扫过红绸,掠过宾客,

最后落在"八仙过海图"上。"这绣品倒热闹。"侯夫人笑着走近,玉扳指抚过绣面,

在铁拐李的拐杖处停了停。沈清沅往前凑了凑,声音甜得发腻:"绣了三个月呢,

查看完整目录